陳局這次學聰明了一些,直接讓董則和後面跟著的人聊天,而他和杜大用則是往前多走了幾步。
「和村長,治保主任聊了一會兒,老調重彈,沒啥新鮮的東西,那個莊士勇也沒見他來,不知道啥情況。」
「十有八成被莊翠麗母親給絆住了!」
杜大用想著莊青山的話,笑著和陳局說道。
「杜隊,你還別說……杜隊你怎麼知道的?」
「莊青山告訴我的,讓我先去找莊翠麗的大姐去。」
「杜隊,我想求你一件事。」
杜大用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陳局。
「杜隊,你肯定能做到的。」
「陳局,感覺你在給我下套呢!」
杜大用笑著說道。
「杜隊,我年紀比你大,但是你當我老師綽綽有餘,這是真話,我現在就想著,杜隊在詢問的時候,我能在旁邊聽著,真的,差距太大了,大到我自己都不信我的水平那麼差,可是這一比就是差,我還在鷗山市局經常洋洋得意的給刑警們分享我的心得,現在想起來,恨不得把自己埋了最好。」
「陳局,你這是在捧殺我們這樣的年輕幹部,有差距我認可,但是不會差距大到那種地步的,只不過我是通過心理訴求去有目的的去詢問,而不是普通應答式詢問。」
「詢問的技巧往往要去結合當下的案件形態,那麼案件形態出來以後,裡面還會有大量的人物在裡面的,那麼主要人物的性格特徵,說話方式,受教育水平,自我感知度等等都需要去探索和整合。」
「就像馬上要詢問莊翠麗的姐姐一樣,對於以前他們報警時候的詢問記錄,只要挑三個重點,去詢問一下就可以,如果答案相對一致,那就沒必要再在這樣的問題上下很大的功夫,那就要跳出他們回答問題的舒適區,從他們難以回答的方面,從他們覺得似是而非的方面,從他們難以啟齒的方面,比如這些等等方面。」
陳局聽著眼睛都在冒光。
「陳局,詢問和訊問一字之差,天壤之別,這個你肯定清楚。這兩個方面的技巧性也是完全不同的,一個是講情理,一個是講證據,一個是找不同點,一個是找相同點,一個是旁敲側擊為主,一個是針針見血為主。還有很多很多的不同,這不是一會兒就能說的完的,這是一個很大的體系。」
「杜隊,所以才要向你學習嘛!你放心,我只旁聽,不會插話的。」
「當然可以,插話也可以,你問的也許也有我想不到的,要不然什麼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也不會流傳至今的,我和陳局都是臭皮匠之一。」
陳局是真的覺得杜大用說話非常有藝術,就是讓人聽著舒坦。
都是一個村子,走路七八分鐘,也就到了莊翠麗的家裡。
「二嬸,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就是來通知你一下,你看你拉著我說了多久了,這是領導讓我來打招呼的,那邊領導看我現在還沒回去,領導會怎麼想?我來,就是提前告訴你,一定要積極配合領導的問話,這樣才能讓翠麗早點回家……」
杜大用算是看出來了,這是話癆碰到了嘮嗑大神,兩個人能在這裡就這幾句話說半天。
「莊翠霞在不在家?」
杜大用站在門口問了一句。
莊士勇立馬就像家裡失了火一樣跑了出來。
看到杜大用立馬還敬了禮,接著就開始一邊散煙一邊說道。
「領導,工作我都已經做好了,有什麼問題您儘管問,保證翠麗家裡人都會積極配合的,是不是啊,二嬸?」
莊士勇說到最後,頭一撇,朝著房子裡面就喊了起來。
陳局這會兒已經把莊士勇從堵在門口的位置拉了出來。
「別妨礙領導工作!」
陳局說的很無奈啊!
「對對對!領導工作那肯定是排第一位的。」
杜大用走進去以後,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朝著他走了過來。
雖然這個中年女子三十多歲,不過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用在這個女人身上,杜大用認為非常恰當。
「警官,我就是莊翠霞。」
「方便出來聊聊嗎?有些問題想問問你,不會太久。」
杜大用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東邊的院牆那裡。
然後順手就拿了一個小板凳走了出去。
陳局看到莊翠霞拿了小板凳以後,趕緊也抄了一個小板凳跟了出去。
「小董,不要讓其他人靠近,那個錄音器給我,我來幫你錄著。」
董則笑著點點頭,拿出了錄音器交給了陳局。
杜大用挑了一個離著東邊院牆還有點兒距離的地方坐了下來。
而且坐在了下風口,這樣要是抽菸也不會影響人家。
「莊翠霞,你坐那裡,我可能會抽菸。」
莊翠霞還是有些緊張的,點著頭立馬按照杜大用指的地方坐了下來。
陳局這會兒也拿著錄音器坐在了杜大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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