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哎,葉先生,你們大當家是不是跟那慕容雲珠有一腿啊?」祈翎還是沒憋住心裡的疑惑,偷偷問向葉乾。讀字閣 www.duzige.com
葉乾擠著眉毛,「不瞞你說,我也好奇得很。大當家的情史,全莊上下都很好奇,可誰敢去問?」
這時,一旁的林深南開口道:「慶莊主與慕容雲珠應該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物,一位千古英雄,一位絕代佳人,有一段故事倒也正常。」
祈翎說道:「即便他倆有過一段往事,如今也不可能再續前緣了吧?」
九清賢莊為正派,名動江湖,鳳凰山莊為魔教,臭名昭著。慶余庚身為莊主,怎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讓儒宗蒙羞?再者,王音音被屠三族,只因她外婆是魔教中人。如今江湖,誰敢與魔教掛鉤,誰便是長孫厚顏的敵人。誰敢?誰都不敢。
葉乾笑道:「我曾以為,像莊主這樣的男人,畢生只最求至聖之道,這輩子都不會去喜歡哪個女人,今日卻見他摔杯子了,哈哈哈……如此新鮮事兒我要說與思檸和三師哥聽,讓他倆來分析分析。」
「九清賢莊就像是個大家庭,真讓人羨慕不已啊。」林深南由衷感嘆道。
「哦?你們黃山學院難道很沉悶?」葉乾問道。
「倒也不是沉悶,大家都很和睦,但總感覺少了些親情在裡頭。」
林深南和葉乾這兩個人,不論身高,年齡,氣質都相差不多,唯獨性格上大相徑庭,葉乾總是在笑,林深南總是在悲。
「對了,晚棠,她可在?」林深南突然問道。
葉乾瞧了一眼房頂的日冕,:「這個時辰,她應是在劍道館教授劍藝。」
林深南說:「帶我去看看吧,那日一別三年未見,不知她變化了沒。」
葉乾笑道:「她什麼也沒變,還是不喜歡說話,還是不愛笑,也不願與人接觸。」
林深南說:「我猜這次,她至少會跟我說上十句話。」
葉乾擺手道:「得了,她跟我同窗,平日裡也說不上五句,憑什麼你一來就有十句話?」
林深南眯著眼睛問:「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這時,一旁的祈翎挺身而出,拍著胸脯自信道:「我個人認為,在對付姑娘這件事上,我有極高的天賦,不妨也讓我來參加一個唄?」
三個年輕人不由相視一笑,用「對話句數」來當賭局,還真是聞所未聞。
「好……那麼賭注呢?」
「城外有一家驢肉館,館內賣的『驢肉火燒』天下一絕,誰輸了,誰就請客如何?」
「沒問題。」
「要不要將納蘭晚棠一起請上。」
「你若是請得動她的話,不妨試一試。」
……
「噼里啪啦……」
「嘿嘿哈哈……」
還沒走進劍道館,一陣木劍交錯的聲音便從館內先傳了出來。
見是,三十來個灰衣少年,人手一把木劍,兩兩分組,進行著劈砍與對練。道館講台上,一位青衣女儒士負劍而立,表情嚴肅無可挑剔,高過七尺,眉宇間英氣十足,台下若是哪位學生的動作不規範,或是偷懶者,她只需一個眼神便能徹底矯正。
站在道館門口的三個男人,互相打量著彼此。
「還是由我這個主人家來開個頭吧,只不過你們別後悔,幾句寒暄再多不過了。」
葉乾走至門口,輕輕敲門,沖納蘭晚棠點了點頭。
「你們自主練習,不許偷懶。」納蘭晚棠與學生們交代了一聲,便放下木劍走了出來。
納蘭晚棠一見門外站著三個神色各異的男人,不由微微皺起眉頭,卻也很有禮貌地問:「葉先生找我何事?」
葉乾先拉過林深南,笑道:「林兄今日剛到府上,便讓我帶來見你。」
林深南施禮道:「晚棠,自黃山書院一別,大概有三年未見了,你別來無恙?」
納蘭晚棠卻是一句:「我在上課,敘舊之事,等下了課再說吧。」
「在授受劍法麼?我可以幫你——」
「不用。」
林深南剛要跨步進館,腳未落地,一句「不用」又讓他給收了回去。此刻,再找其他話題似乎也沒了作用,被拒絕還會顯得特別難堪。
祈翎嘴角微微一翹,這些滿腹經綸的正人君子,臉皮子太薄了,況且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思。
納蘭晚棠轉身便要進館,祈翎卻一步跟了上去,拍著她的後背喊:「姐姐,我有正事要跟你說。」
納蘭晚棠頓下腳步,回眸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祈翎,冷冷吐出幾個字:「請你脫鞋。」
祈翎趕忙脫掉自己的鞋子,用手在背後比出個「一」字,示意交談了一句話。
「你授受給弟子們的劍招可是《君子劍十二篇》?」祈翎又問。
納蘭晚棠點點頭:「如何?」
祈翎笑道:「《君子劍十二篇》我也有練過,且略有小成。剛剛一看弟子們所練,覺得破綻百出,並沒練出精髓來,就想提幾個意見。」
納蘭晚棠眉頭一緊,高冷的人一向高傲,祈翎這話的意思,是在變相說她教得不好。這可不是個好開頭。
葉乾與林深南在門外,含笑看著館中一切,大有幸災樂禍的模樣。
「你有何意見?」納蘭晚棠冷聲問道。
祈翎走至一位弟子身旁,摘下木劍掂了掂:「其一,這木劍很輕,哪怕是無鋒的鐵片也比這柄木劍趁手;」
「其二,《君子劍》開篇有云:『劍在於意,不在於形,意為其主,形為其輔』。弟子們的招式練得的確很整齊,若是用來表演倒很美觀,可若是用於實戰,只要一個環節出錯,後面的招式便會全亂。」
納蘭晚棠板著臉,冰冷的眼神一刻也不願從祈翎身上挪開。
祈翎又笑指著天花板,大聲道:「其三,這裡的場地有限,輕功也不能完全施展開來。依我的想法,劍館可在室外多設立幾個,譬如湍急的水流中,茂密的樹林裡,陡峭的懸崖上,只要適應各個環境,便不用擔心練不出真功夫。」
「你的意思是說,我教授的學生都沒有真功夫?」納蘭晚棠不等祈翎話音落下,開口質問。
祈翎十四五歲那會兒,已殺過好幾十人了,相比較於他的童年,這些儒宗弟子還真就沒啥真功夫。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他真不是這個意思!」
葉乾趕忙進館打圓場,他笑道:「『劍術』只是『君子六藝』的其中一項,對於儒宗弟子而言,練劍是用來修身養性,不需要太多戾氣,」
他又對納蘭晚棠說:「宇文兄是江湖中人,思想與儒宗不太一樣,言語可能激進一些,蘭老師千萬不要在意。」
然後他又面向各位弟子,吩咐道:「大家的劍練得不錯,繼續上課……我們不打攪了。」
說完便要拉著祈翎離開。
「等等。」納蘭晚棠突然叫住祈翎,「你叫什麼名字?」
「複姓宇文,名曰祈翎,」祈翎笑著說,「從今天起,我也住在臥竹林,有空大家一起交流劍招。」
納蘭晚棠眉頭一緊,追問道:「臥竹林僅有幾間小居,你為何能住哪兒?」
「因為我是九清賢莊中最尊貴的客人。幾間小居也足夠,你一間,我一間,隔牆吟詩作對,隔窗把酒言歡,豈不美哉?哈哈哈……」
祈翎大笑著,走出劍道館。
納蘭晚棠想追,可又看了一眼堂下的學生們,思來想去一咬唇,大聲道:「從明日起,我為你們配發鐵劍,然後一起到戶外練習!」
她雖高冷,卻並不愚昧。她是個有崇高師德的好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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