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奎生是北域的夢魘。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只不過雍齒卻從來對這種說法不屑一顧,在他眼裡,這廝不過是個假借余百里威名的空架子罷了,也配與他們這幫刀尖上舔血多年的悍匪相比?話說到頭,自家有個碾壓級別的戰力,那這仗誰都會打。
所以北域裡除了泗山的人以外論起能打的戰將,都會出奇一致的把奎生排除在外。
一個沽名釣譽之徒?咱北域爺們哪個比他差!
只是他們似乎還真差了些火候。諸多叛將猛攻泗山一月有餘,卻是被這最不起眼的胖子給生生守了下來。
出了名的悍匪喜歡給自己取個動物的別號,從雄鷹到螞蟻,飛鳥走禽,一應俱全。
那日折在泗山上的蛇鼠,也夠足了一窩。
「他們打上來了嗎?」那日圍攻時僥倖在泗山撿了條命的雍齒嚇得兩股顫顫,他自然是聽見了底下悍卒們的「叫囂」,無數如狼虎般凶勇的漢子高喊著活捉他的口號,殺伐果斷,振聾發聵。渭南山的將領也因此個個只顧著打包細軟,哪裡再敢管山下的戰事。
柳二惡狠狠的吐了口痰,一把拽起癱軟了腿的雍齒,朝著他吼道:「你要還是這副模樣,那就真的是案板上的魚肉了!別忘了,余百里還在的時候,你雍齒私下裡是怎麼排擠奎生的了?等他打到山上來,別說是求個痛快的死法,恐怕連你的家眷也得遭了毒手!
雍齒爬了起來,神色陰翳,緩緩抽出了腰間的佩刀,面目猙獰:「得想個法子,只憑你我二人的能耐不可能擋住他奎生的兵馬。馬輝答應的援軍還沒到嗎?渭南關要是歸了泗山,等人家緩過勁來,挨打的可就是他馬輝了!」
「我家大帥的名號是你能直呼的?」帳門被人一腳蹬開,那漢子滿臉的不悅,似乎很不滿意來幫助雍齒這樣的廢物。「不知閣下又是?」雍齒見著副生面孔,心裡又是燃起了希望,對著漢子弓著腰輕聲輕語的問道。
漢子大咧咧的坐在了首位上,扶著把手一臉不屑的說道:「某家郭淮,奉馬輝大帥之命,來救你小命的。我先鋒已至九曲河旁,你我在這說說話的功夫,應該就與山下那幫子烏合交上手了。」
「那您不去看看......」還沒等雍齒的話說完,柳二便連忙捅了他一下,接過了話茬:「可是那位號稱青雲虎的郭淮將軍?昔日聽聞您連拔十七城寨的威風正抱憾未能相見,如今倒好,危難之際竟是託了上天的福,讓您來馳援了!區區一夥泗山的賊寇,收拾他們您還不是手到擒來?」
郭淮擺了擺手,面色也緩和了下來,起身攙起了弓著腰的二人:「言重了,言重了。本將軍不過是替馬大帥跑腿的罷了,你說說這余百里也不在,一個小小的泗山竟把老人家弄得整日神神叨叨的,作為下屬不得替主分憂嘛。不過話說回來,本將連續幾日行軍馳援,來救你這伙外人怎麼也說不過去,索性渭南山從此併入馬大帥的麾下可好?」
柳二和雍齒慌不迭地點起了頭,臉上都掛。著笑容,這般天降的靠山是被圍困多日以來聽到過最好的消息了。「既然你二人都同意,那在下倒有個不情之請了,現在我也算是你們渭南山的上司,本將軍為大帥分憂,是盡做下屬的孝心。如此說來,那你二人不也得孝敬孝敬本將軍?」
雍齒拍著胸脯說道:「我等的命都是郭將軍救下來的,這山上之物您隨意取之,我絕無二話!」 「哦?」郭淮戲謔的看了雍齒一眼,「那要你的內人來服侍本將也是可以的咯?」
雍齒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強壓著怒意,把手往腰間摸去。「瞧你小子那樣,本將逗你的,兄弟之妻不可欺嘛。不過剛才來的路上倒是抓回了不少攜家帶口的逃兵,那些,歸本將處置,你雍齒可沒話說吧。」
「那自憑將軍定奪,我等絕不插手。」雍齒鬆了口氣,也不顧一直拉他衣袖的柳二,朝著郭淮抱拳說道。
郭淮翹起了腿,大笑了幾聲:「既如此,也沒什么正事可說了。陪本將閒聊一會,過不了多久,那泗山將領的首級就呈在這桌案上了。」
......
渭南山的兵勢被撕成了幾片,在蝰蛇的荼毒之下,已經是奄奄一息,靜靜等待著死亡。
奎生用兵以奇謀聞名,可在具體布施之中卻是步步透著謹慎。
這個矛盾的習慣今日卻是又救了他一次。
藏在陰影中的郭淮所部正等待著獵物最為放鬆的那一刻,也就是泗山徹底擊潰渭南山守兵的時候。
「王離,按著郭將軍的布局,現在可正值突襲的好機會吶。」裘安看著身邊的王離,搓了搓手,眼神發亮,似乎急不可耐。
王離摸了摸自己鋥亮的腦殼,語氣里反倒有些擔憂:「你看看渭南山的兵勢跟人家一觸即潰,我總覺得半點都磨下來泗山軍馬的氣勢,此時搦戰,恐怕多少有些不妥。」
裘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渭南山什麼貨色,咱們什麼貨色?兩條狗相爭,你就非得把咱自己拉低了檔次?」 「可是讓狗狗們趨之若鶩的,除了母犬不就只剩下糞便了嘛。俗話還說狗吃屎不能攔著,要不然他還以為是咱們要跟它搶吶。所以俺認為還是緩緩好,等後續兵馬到了,再合圍也不遲。」
裘安狠狠拍了下王離的腦殼,再不理他,從腰間抽出了佩刀,盯著前方戰場舔了舔嘴唇。「不會吧?裘安你還正準備去跟人家爭那玩意吃?看給孩子饞的,別舔嘴唇了,偷偷告訴你,俺在來時的草叢裡留了兩坨....」王離的渾話還沒說完,便被裘安抽刀斷雪的舉措給嚇住了嘴。只見他登上了較高的坡處,然後冷冷審視著身後眾人,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敵人不過是幫苟延殘喘的尋常山匪,按照郭將軍的指示,速戰速決,休損了將軍顏面!」說罷,把刀橫向了戰場,大喝一聲,怒目圓睜,朝著戰場掩殺了過去。
離著泗山兵馬背後愈近,裘安臉上的狠戾之色就愈發鮮明。與其他圖謀生存的悍匪不同,他裘安家境富裕,是北域中為數不多的大族之後,也因此,他上山當匪的事情北域中沒幾個人能想通的。
身周的草莽之輩很多,與這幫大漢相比清秀如他似乎顯得格格不入。
可真要論起來,他真正異類的還是斯文皮囊下的癲狂。
這瘋狗盯上了泗山。
一騎當千,朝著似乎半點沒反應過來的奎生殺將了過去。
刀鋒的寒芒砍翻了好些攔路的士卒,直到那尖刃的戾氣探尋到了奎生的死門。
裘安咧開了嘴,帶著奔襲來的威勢朝著奎生腰間斬去,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手中的刀透過血肉之軀時的美妙。
奎生背對著裘安,笑得有些詭異。
裘安在萬軍叢中鎖定他的時候,他也聞到了這人的氣味。
短兵相接,裘安臉上的笑容褪去,驚愕的看著奎生抵在他刀尖上的另一把環首大刀。
「那幫子渭南山的軟貨可拖不住我軍那麼久,你猜猜泗山的兵馬,都在等誰呢?」奎生盪開了裘安,揚起大刀,指著他的面門問道。
裘安舔了舔嘴唇,這獵物的棘手倒是超出他的想像,「無論如何,你也是我刀下的亡魂。有所防備就能抵得住兵勢上的天差地別麼?我軍不過是先鋒,後面還有幾支百戰之師吶!」
奎生臉上的笑容更盛,也不回應裘安的話,拿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幾圈,在後者狐疑中夾雜了幾分期待的眼神中緩緩伸出了一個中指。「天底下沒有絕對優勢敢說留下我泗山鐵騎的兵馬還沒出生吶!兒郎們,收起逗弄的心思,教教這幫撿漏的芻狗什麼叫騎戰!」
這落下的話語如同投進大海的石子,沒有得到泗山眾將的回應,反饋而來的只有齊刷刷一片的橫刀立馬之聲。
裘安的臉上帶著冷笑,戰場中諸事瞬息萬變,還敢有空整理行列,是有幾條命夠人砍的。
鏗鏘之間,冷笑變成了錯愕。
惡魔在低吟,人間的瘋子看見了地獄。
鐵蹄來回踐踏著戰場,從狹隘的山口殺到平原,再帶著一路的夢魘與死亡收割著人間的靈魂。
郭淮在渭南山上正談笑風生,他家的先鋒也在唇齒之間化為了烏有。
裘安到底是托大了些,戰線拉的極長,活生生被奎生的兵馬當成了穿線的拉麵,一根根的織成了渭南山下的陰影。
堆屍成谷,砌血作禾。
「來年的收成很不錯吶,奎生拍了拍嚇傻了的裘安,也不殺他,笑著說道:「下次記得等自家部隊歸位了再打,告訴你家將軍,下次交手,布陣時可別再擺出副倨傲的姿態來了。」
話音剛落,這浩浩蕩蕩的鐵騎洪流便又到了山門之外,留下裘安一人在風中凌亂。
......
「報!,一小卒跌跌撞撞的闖進了大帳之中,對著三人唯唯諾諾的跪了下來。郭淮得意的看著柳二與雍齒,笑著說道:「瞧瞧我軍先鋒多麼的悍勇,一會功夫這賊寇便已伏誅!還不快把裘安和王離二位將軍請進帳來,讓渭南山的兩位主人好好看看勇士!」
小卒把頭埋的很低,聲音有些發顫:「我軍先鋒近乎全滅,王離將軍重傷,裘安將軍更好像是失了瘋一般,呆愣著不動。」
「瞧瞧,敵軍全滅....」郭淮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狠戾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光是先鋒的兵馬就約莫多那泗山之敵一倍,我就是讓渭南山上這兩位將軍帶兵也不會輸的如此之慘!把那兩頭憨貨押來見我,本將倒要問問是何等的愚蠢能葬送這麼多的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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