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郡守府,燈火通明,酒肉飄香。
為了拉攏貪花公子,詹台林可謂費了不少心思,不止當晚的晚宴規格極高,而且,還把寧陽郡的最為出色的花魁都邀請來唱歌跳舞彈琴助興。
而且為了表示自己對貪花公子的重視,詹台林將貪花公子的位置安排和他並列。
貪花公子生得極為俊美,身穿一身月白長衫,氣質瀟灑風流,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令人好感頓生。
觥籌交錯間,氣氛也越發的熱鬧和諧。
突然,貪花公子笑問:「詹台兄,我聽聞,郡都尉許岩也是先天高手,怎麼不見此人?」
聽到貪花公子提及許岩,詹台林神情微微一僵,但隨即笑道:「拓跋公子有所不知,許岩此人高傲狂妄,不屑與我等為伍,邀他過來怕是會掃了公子的興致,便沒有邀請他!」
「原來如此!」
拓跋蒼露出恍然之色:「來,我們繼續飲酒。」
酒至半酣。
詹台林拉著拓跋蒼的手道:「拓跋兄可有娶妻的打算?」
一聽這話,拓跋蒼頓時多了幾分警惕,笑著打趣道:「我本是一浪子,我的志向就是浪跡天下,嘗遍天下美女,所以,暫時沒娶妻打算。」
一聽這話,詹台林難免失望,但也知道,他無法勉強拓跋蒼,於是笑道稱讚道:「拓跋兄好志向,我們同飲一杯。」
眼見詹台林沒有再提娶妻的事,拓跋蒼也不由鬆了口氣,也跟著舉起酒杯。
這場宴會進行了兩個時辰才結束。
而拓跋蒼也在郡守府住了下來,詹台林安排了四個花魁去服侍他。
沒想到第二日,詹台明月就殺至了郡守府。
得知妹妹到來,詹台林不由心中一慌,想要避而不見,結果詹台明月卻徑直闖了進來,咬牙切齒地盯著他:「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居然給拓跋公子安排了四個花魁,你怎麼不多安排幾個?」
原本詹台明月和吳雪梅以及上官明珠在外遊歷,她對貪花公子拓跋蒼心有好感,得知拓跋蒼來了徐州,便匆匆趕回。
沒想到她回到府城得知拓跋蒼去了寧陽郡,便又匆匆追來,正好聽到下人在討論拓跋蒼昨晚以一敵四的戰績。
頓時心中惱怒,在得知這四個花魁都是自己哥哥安排的,她不由將不滿轉移到了哥哥身上。
「小妹,這也不能怪我!」
詹台林立馬狡辯:「你也知道,拓跋公子無女不歡,就算我不給他安排,難道他不會自個兒去找!」
聞言,詹台明月有些沉默。
詹台林說的的確是實話,畢竟她剛回到徐州,就聽到貪花公子在青樓待了幾天幾夜的傳聞。
於是,她冷哼道:「這次饒了你,下次你再敢給拓跋公子找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丟下一句話。
詹台明月就朝拓跋蒼居住的院子而去。
沒想到,她卻撲了一個空,詢問伺候拓跋蒼的四個花魁後才得知,拓跋蒼才離開不到半刻鐘。
頓時明白,拓跋蒼是故意躲著她。
她也明白拓跋蒼為何會躲她,當初二人秘境探險,共同經歷了危險,算是互有好感。
對美人拓跋蒼喜歡,但卻不喜歡美人對他動真情,更害怕美人要嫁給他。
為此,凡是遇到這種美人,拓跋蒼就會避之不及。
顯然,詹台明月就是這樣的美人,雖然他很饞詹台明月的美貌,但他知道,如果動了詹台明月,就得娶她。
他的志向是浪跡天下,嘗遍天下美女,怎麼可能為了一棵樹,捨棄整顆森林。
拓跋蒼有個特殊的本領,就是嗅覺極為發達,尤其是女兒香,凡是他聞過的女兒香就不會遺忘,因此,在詹台明月進入郡守府,他就聞到了她身上的女兒香,果斷穿起褲子跑路。
知道拓跋蒼都肯見她一面就跑路,詹台明月不由氣得跺腳。
蓬萊樓,二樓臨窗的位置。
一個擁有絕色相貌的女子正獨自喝悶酒。
明明中午是用餐的高峰時期,但二樓除了這位女子外,卻沒有任何一人。
甚至就連酒樓的小二都儘量低頭不敢去看那位獨自飲酒的女子。
因為那女子身上散發出極為可怕的氣息,就算是武者感受到這股氣息,都承受不住,扭頭就走。
這讓蓬萊樓的掌柜的幾位苦惱。
但他又沒有膽子去驅趕這位女子。
忽然。
掌柜的眼睛一亮。
快步朝新來的客人迎了上去:「見過都尉大人,見過三位校尉大人!」
不錯,來人正是許岩和手底下的三個校尉。
「孫掌柜,二樓可有位置?」
路明問道。
孫掌柜露出一抹遲疑之色:「有倒是有,就是?」
「別吞吞吐吐的,有什麼?」
路明不滿的呵斥道。
「就是上面有一位氣勢極為可怕的女子,恐怕不好招惹!」孫掌柜如實道。
「呵呵,不好招惹,難道我們就好招惹了!」路明不屑一笑,有許岩這尊先天在,他們不認為在寧陽郡有他們不敢招惹的。
「帶路,去二樓!」
很快,許岩一行人就登上了二樓。
剛踏入二樓,就感到了一股令人神魂發顫的氣息,一時,三位校尉都是表情一滯,立馬運轉體內氣血來抵擋這股氣勢。
倒是許岩,沒有任何的異常,這股神魂氣勢強歸強,但也就顯聖初期而已。
不過,這股氣勢已經影響到了他手底下的人,於是,他釋放出氣勢將瀰漫二樓的神魂氣勢給衝散。
「哼!」
原本背對著許岩獨自飲酒的詹台明月陡然回頭,冷冷的看向許岩,表情顯得很是不滿,她故意釋放出氣勢,就是不想有人打擾她喝酒。
「本姑娘心情不好,許岩,帶著你的人滾蛋!」
「這蓬萊樓可不是你詹台家的產業,你來得,我自然也來得,至於你心情好不好,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許岩淡淡道,沒有因為詹台明月是100分的美女就慣著她。
「你當真不離開?」
詹台明月眉頭一皺,心中怒火燃起,盯著許岩質問。
「怎麼,我不離開,你打算教訓我?」許岩平靜問道:「不過,你不是我對手,就算加上你哥也不行,所以,不要自討苦吃!」
「狂妄!」
詹台明月被徹底激怒,一柄綠色的小劍如同閃電一般刺向許岩肩膀。
但許岩伸手一捉,就將這柄小劍給拿捏在了手中。
小劍依舊掙扎不休,許岩朝劍內注入一股真氣,對方就老實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詹台明月有些震驚,沒想到自己的攻擊這般容易就被許岩化解,甚至就連神兵都落在了他手中。
「道歉,這神兵還你,不然,這神兵我就沒收啦!」許岩把玩著手中小劍,微笑著說道。
「你休想!」
聞言,詹台明月大怒,頓時又操控七柄飛劍並組成劍陣朝許岩襲殺而來。
但許岩一揮手。
七柄飛劍就叮叮噹噹落入他手。
「多謝詹台小姐,明明一把劍就夠賠禮,沒想到你居然要多送我七把,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許岩語帶戲謔地說道。
這話可把詹台明月氣得夠嗆,下意識就要釋放出心相來和許岩一戰。
但許岩的聲音響起:「詹台姑娘,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釋放出心相,可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你來欺負我試試!」
人影一閃。
一個身穿月白長袍的俊美公子出現在酒樓二樓,傲氣十足的說道。
「試試就試試!」
許岩憑空打出一拳,剛剛現身的俊美公子就被他一拳打落酒樓,狼狽的摔在下方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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