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三以為柳子歸很快就會過來,但是柳子歸到很晚才過來,柳子歸到了老地方的時候,太陽已經要落山了,只有一小半還頂在山頂上,紅彤彤的光芒照耀在白茫茫的大地上,有一種從亘古遺留下來的寂寥。★
望著西邊的夕陽,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悲涼,總容易讓人想起飛逝的時光,好多曾經沒有的故事都已經消磨在時間歲月當中,現在都已經想不起來了。這是一件悲傷的事情,悲傷想要讓人哭泣。
「柳子歸到底會不會來呀!這都多久了!」黃七姑有些抱怨,她還沒有意識到柳子歸拿不準她所說的到地方到底在什麼地方。
「他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胡媚兒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會,雖然他現在的狀態不佳,但是不至於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柳十三雙手拷在身後,一點都不擔心柳子歸的安危,這裡的三個妖仙,也只有柳十三最了解柳子歸了,畢竟是看著柳子歸長大的。
柳十三的話音剛落,柳子歸就來了,踩著七彩祥雲從天邊飄了過來,那個飄逸的樣子真的很像是一位仙人下凡,把下面三位妖仙都看呆了。
「不好意來晚了,有點事情耽誤了!」柳子歸沒有具體解釋是什麼事情耽誤了,其他三位也沒有細問。
其實柳子歸併沒有被什麼事情耽誤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有點強迫症了,有三個地方可以選擇,他不想一個個的去嘗試,只想一次成功,這樣才能算是完美,才能證明他們之間的默契沒有消失,他們之間友誼還存在。所以柳子歸站在寒風凜冽的山頂思考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從紙張上看出了端倪,那是黃七姑寫的字,黃七姑能說的老地方就只有一個地方,根本就沒有的選擇。
「沒事,我們也才剛到!」胡媚兒笑著說道。
「跟他客氣什麼!我們到了好久了,也等你好久了!」黃七姑總有一點和胡媚兒爭鋒相對的意思,柳子歸有一點遭受魚池之殃。
「好吧,我遲到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呢?」柳子歸也不裝紳士了,雙手一攤,一臉笑意的看著黃七姑說道。
「你、、、」黃七姑氣的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
「好了,不要吵了,正事要緊!」柳十三又出來和稀泥了。
「什麼事?」柳子歸也不是真的要和黃七姑吵架,只不過不想和胡媚兒多接觸而已。
面對胡媚兒,柳子歸總有一種惱羞的感覺,在夢中柳子歸咬過胡媚兒的嘴,胡媚兒一定是知道的,然後在後來的接觸當中,柳子歸一點沒有掩飾對胡媚兒的覬覦,只要胡媚兒不是傻子都知道,每次和胡媚兒對視的時候,柳子歸都有一種做賊被抓到的感覺,而且還有一種錯覺,胡媚兒看自己的眼神就是一種看賊的感覺,柳子歸有一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柳子歸這一句話出口之後,柳十三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柳子歸,他知道柳子歸有點心不在焉,不然不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但一想到旁邊的胡媚兒,柳十三頓時就理解柳子歸的處境了。
「我們感到那個親房叔叔的家時候,他已經上吊自殺了,不過我們施法把他的魂魄又招了回來,審問了一番,才知道有一個渾身套在黑色袍子的人教他這麼做的,而就在我們審問那個親房叔叔的時候,那個黑袍人也跟了過來,還我們交過手,那個黑袍人是一個高手,但不是我們的對手,短暫的交手之後,知道不敵我們,便跑了,我們一路跟蹤便追蹤到了這個地方。」
柳十三站在凸出的大石塊上指了指那個已經坍塌的洞口,接著說道:「那個黑袍人很狡猾,把你叫上,對付他把握更大一些,到時候我們分作兩路,一路圍,一路堵,定不能讓他逃脫了。」
柳子歸站在凸出的大石塊上望著這曾經被大火親吻過的山頭,如今大雪覆蓋,一片蒼茫,一點都看不出被大火燃燒的慘樣,和別的山頭沒有多大的區別。
所以一切都會過去,即使被大火燒的慘不忍睹,它依舊可以變得貌美如花,在時間的長河當中,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柳子歸沒由的生出一番感慨,這個世界的變化太快,自己的育有點跟不上世界的展,覺得自己是一個畸形兒,比如目前,柳子歸就不明白,為什麼柳十三對這件事情這麼上心。
「我能不能在行動之前,問一句,這件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柳子歸眨巴著一雙充滿靈性的眼睛,看著他這一雙眼睛,誰都不會相信柳子歸是一個愚笨之人,所以他在人們的眼中是一個聰慧的人。
柳十三、黃七姑和胡媚兒三位妖仙相互對視了一眼,可能最初誰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柳子歸把這個話問出來之後,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最終還是柳十三給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因為責任!」
責任這個兩個字好生沉重,柳子歸一直在迴避這兩個字,他作為一方土地爺,雖然想過自己的責任,但是從來沒有考慮過要擔起責任,所以他總不想欠信眾的人情,想當初,添水村的村民幫助他登上了神位,他立馬冒著巨大的風險,把這個恩情給還了。
柳子歸因為擔不起責任,所以離開了自己的神域,做了一位流浪的神邸,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雖然他的生活比起那些生活在水生火熱當中的人要好的多,但他開心的日子很少,他生活這麼多年,總有許多事情煩著他,讓他感到憂傷,甚至憂鬱,好在沒有大是大非找上門來。
柳十三這個回答讓柳子歸如遭雷擊,好生楞了一會兒,然後才回過神來,他覺得自己應該承擔一些責任,雖然不知道柳十三所說的責任是不是需要自己承擔,但他還是決定幹了。
「我覺得我可能知道你們所說的黑袍人,如果真的是這個人的話,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分開的好!」柳子歸揉了揉時常皺起來的眉心,嘆了一口氣說道。
「為什麼?」胡媚兒問道,黃七姑和柳十三也看著他,希望他能夠進一步說明。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們所說的那個黑袍人就是我認識的鬼王,她的來歷很是神秘,道行高深,旁邊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幫手,如果在這個地方我一個人單獨和她交手,我想除了逃跑,應該沒有第二種選擇,如果她的那位幫手再使出全力,我想我只需束手待斃的份了,那樣我也許還可以少收一點罪!」
柳子歸癱坐在石塊上,表情有些複雜,三位聽眾的表情也有些複雜。(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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