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柳子歸都沒有出門,儘管心中知道馬琳不會來找自己,但是柳子歸還是有些失望,對於不可能的事情總會抱著萬分之一的期待,也就是傳說中的奇蹟,但是能稱之為奇蹟的事情,怎麼會輕易的生呢!
一張四方桌子,四把四腳椅子分列在桌子的四方,卻只坐了三方,柳子歸、余向男和柳往東,空缺的那一個那方向有一個二十四寸的彩色電視機,買了有幾個年頭了,上面的外殼已經有些暗淡了,今年有線剛剛升級,有四十個選擇項,但是選擇多了也不好,多了就不知道選擇什麼好了。
這個點不錯,不用自己選擇,電視台已經幫萬千大眾選擇好了,打開電視都是一個樣子,初看還以為是電視機壞了呢。
萬年不變的表情,同樣圓潤的腔調,說著不同的內容。
主持播音人的聲調柳子歸自然是學不來,播的內容,柳子歸也只能聽了一個大概,無非是大家放心吧,困擾我們已久的暴風雪已經走了,明天就是守得雲開見日月的日子,太陽要出來了,而且幾萬志願者和人民子弟兵已經上路清掃積雪了,不出幾日,道路就會被清掃出來,在外務工人員不用擔心不能回家過年,大年晚上大家一定會在政府的幫助下回到家中,然後一家老小團聚。
「丫頭終於可以回家了!」柳往東很高興,他在看新聞的時候非常認真。
「這是個好消息!也不知道丫頭在外面瘦了沒有!」余向男也很想念柳棲鳳。
熱騰騰的菜菜,冒著青色的煙霧,繚繞而上,纏綿在燈光里,出現了一種魔幻的仙境,不似在人間。
只是望著空缺的那一方,心裡總是感覺空了一塊,到此刻,柳子歸才想到為什麼人們總是渴望團圓,在一刻柳子歸似乎也找到了自己做土地爺的目標,或者說活著的意義。
「姐姐,肯定在外面吃苦了,外面哪裡有家裡好,我看要不這樣,明年就不要讓姐姐去外面打工了,不如在縣城找一個店面做一點生意,你們也跟著去,這些年社會展越來越快,咱們這個百貨店生意卻越來越差,已經快要被社會淘汰了,現在的人買東西都喜歡去大市,覺得那裡的東西好,看不上我們這樣的小店面了!」
柳子歸心念一動,以在縣城現在的本事,弄一個店面,調節一下風水,打造出一個旺鋪出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比放任姐姐在外面吃苦,放任父母在鎮上勞累要好的多。
「你這孩子說的倒是輕鬆,事情哪有那麼容易,縣城裡好一點的店鋪哪是我們這種無根無基的人能夠得到的,差一點的店面那是賠錢貨,我們這些年也沒有掙到幾個錢,若是全賠進去了,你拿什麼上學啊!」余向南快言快語的說道,顯然她已經在柳子歸說這件事情之前,就考慮過了類似的事情。
「媽,話不能這麼說,世界這麼總有一些漏網之魚!」柳子歸笑著說道。
柳往東咽下一口飯菜,道:「小歸啊,做人還是腳踏實地的比較好,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全然你碰見。」
柳子歸道:「我實話和你們說了吧,我在縣城交了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在縣城挺有勢力的,有他幫忙我們絕對可以在縣城站穩腳根的,你們放心吧!」
柳往東臉色變了變,道:「小歸啊,我們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輩子能夠平平安安,你最好還是不要和道上的人交往比較好,你如果出了什麼事,你讓你媽該怎麼活呀!」
柳子歸一愣,然後恍然道:「爸,你想哪兒去了,我那朋友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只不過生意做的比較大而已,而政府關係比較好。你知道的,我跟著四爺爺和十三爺後面學了不少本事,幫了他一個忙,所以他才對我另眼相看的,你想哪兒去了?」
柳子歸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如果真是這樣,去縣城也好,至少我們一家子可以在一起!」
柳子歸到:「對,對!」
余向南道:「還是等丫頭回來再說吧,這是一件大事,必須家裡的每個人都要同意才可以!」
、、、
現在的天氣預報比以往的時候要準確的多,說天晴,第二天就出了太陽,強勁的風兒把天上的雲朵都吹散了,一整塊的雲朵被吹的一塊塊的,像是一塊塊的蛋糕,飄蕩在天空中,燦爛的陽光從雲與雲之間的縫隙射了下來,斑駁的陽光把大地分割的支離破碎,一部分人生活在陰暗處,一部分人生活在陽光里。
太陽雖然出來了,但是風依舊刮的很大,從西到東,一掃而過,許多粗壯的枝丫都被風折斷了,只有一些堅韌的樹皮還連在上面,在風中晃悠悠的,像是一具上吊的死屍,晚上見到了還怪嚇人的。
就在這樣大風的天氣里,柳子歸站在風中,看著馬琳從小河埂上走來,她依舊穿著那件大紅色的外套,帶著一副眼鏡,鵝蛋一樣的臉蛋上帶著被風颳起的紅印,特別是在鼻尖上。
開始的時候,柳子歸以為自己在做夢,自從那一場夢之後,柳子歸就會經常把現實與夢攪合在一起,分不清什麼時候是夢,什麼時候是真實。
「柳子歸!」
一聲呼喚把柳子歸從那種似夢非夢的狀態中叫了出來。
「馬琳,你來看我的?」柳子歸有些驚喜,臉上全是笑容,眼鏡眯成了一條線。
馬琳笑著說道:「算是吧,我是來買東西的,看你只是一件順帶的事情,我這麼誠實,你不會介意吧?」
柳子歸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實話是顆粒狀的,有些膈應人,但是人的身體結構特別好,能夠讓各個部位單獨的活動,心裡完全可以這樣想,然後嘴裡卻可以說成那樣。
「怎麼會,再說我也沒有理由怪你呀,從邏輯上來說一點都講不通嘛!」
馬琳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臉上兩個酒窩更甜了,道:「可是你的表情卻告我,你很介意這件事情啊!」
柳子歸一攤手,像是一個泄氣的皮球,道:「哎呀,你做人怎麼能這麼誠實呢!太誠實的人會沒有朋友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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