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沒有被禍及的角落,窗戶、門、玻璃、桌子等等所有保存了下來,現在居然還可以正常的營業,只是現在沒有什麼人,只有角落裡的陳雪和柳子歸。
陳雪本想要兩杯奶茶,但想了一想自己兜裡頭的錢不夠,只點了一杯,遞給了柳子歸,然後自己看著柳子歸喝奶茶。柳子歸喝著喝著就感覺有些不對勁,看著對面的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問道:「你不用來一杯嗎?」
陳雪連忙道:」哦,我不渴!「
陳雪眼底的那一絲慌亂還是沒有逃過柳子歸的眼睛,柳子歸心裡好笑,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也沒有打算給陳雪叫上一杯奶茶。
」你把我從大路上叫過來,就是想和探討一下我這個年紀是否應該讀書,然後請我喝一杯奶茶?「柳子歸喝一口奶茶,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挺香的,然後接著說道:」如果是這個樣子,我會懷疑你對我別有用心。「
陳雪一聽,撲哧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道:」你一個男孩,我能對你有什麼用心,是蒸了,還是煮了?「
陳雪覺得面前這個小男孩有意思。
柳子歸一撇眼睛,道:」看看,你說這話,就知道你對我圖謀不軌,你這是想把我吃的連渣子都不剩下啊!「
陳雪呵呵一笑道:」你是不是有被害幻想症啊?時刻想著有人要吃你?「
柳子歸突然把雙手撐到桌上,身子向前傾去,把臉湊到陳雪面前問道:」實話說,你想不想吃我?「
陳雪本能把身子往後面縮了縮,道:」流氓,小小年紀不學好,腦袋的瓜里整天想著什麼呢?「
說著伸出手抵在柳子歸的腦門上把他按了回去。
柳子歸做回座位上,道:」好吧,那你告訴我的腦袋瓜里應該想些什麼?「
」你腦袋瓜想什麼,得問你自己,我怎麼能夠給你做決定呢?難道我讓你想什麼,你就能想什麼?「陳雪恥笑道:」如果你連自己的腦袋都要給別人的話,你還有什麼是你自己的呢?「
柳子歸聽了之後,沉默了片刻,道:」你說的話雖然含糊不清,但是還是有那麼一絲哲學的味道。「
陳雪翻了一個白眼,道:」權當你是誇我,哎,姐姐我要走了,只是想在走之前找一個人聊聊天,權當做一個紀念,當作我來過這裡的紀念。沒想到找了你這個奇葩,不知道是我幸運還是不幸。」
看著陳雪有些惆悵的樣子,柳子歸試探的問道:「聽你的口氣,你好像不想離開這裡。」
「是啊,不想離開,至少不想現在離開。」
「為什麼呢,是因為這裡有你喜歡的人?」柳子歸端起桌上的奶茶又喝了一口。
陳雪笑道:「你這小小年紀,怎麼腦袋裡全是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啊?能讓姐姐我喜歡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姐姐我之所以不想離開這裡,那時因為這裡有一個大秘密!只是這個秘密還沒有解開,我不想帶著沒有答案的秘密離開。」
柳子歸當然知道陳雪所說的秘密是怎麼一回事情,他不感興趣,反而對陳雪所說的『我喜歡的人還沒有出生呢』這句話產生極大的興趣,看著陳雪的模樣怎麼也得二十一二歲,聽她的語氣,她喜歡的人近兩年還是不可能出生的,等到她喜歡的人出生的時候,怎麼也得二十五六歲,再等到她喜歡的人育完全怎麼也得十幾年,那個時候她已經四十多歲了。
樂觀一點,拋開中間等待的時間,假設她喜歡的人育完全之後,就遇到了她,讓一個十多歲的小伙子喜歡上衣四十多歲的大嬸,天啊,這個大嬸得要多大的魅力,才能讓十多歲的小伙子產生拋開三十年時間落差的勇氣。柳子歸把這個理解為是自誇,不過再一看陳雪的模樣,又把自誇該為了自信。
期末考試的時候,天上正飄著大雪,比鵝毛還要大,這個冬天說來的也奇怪,雪下的比前幾年加起來還要多,柳子歸坐在窗戶邊上,面前是一張試卷,上面一個字都沒有寫,歪著腦袋看著外面的洋洋灑灑的雪花,覺得一切都不可思議,自己居然有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回家,而且自己還不想念自己的父母,著實不該。
奇怪的是不想起來倒罷,一想起來,就特別的想念。情感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捉摸不透,莫名其妙。
「咚咚!」
桌子被人敲響了,監考老師過來了,看了一眼柳子歸的試卷,道:「時間快到了!」
柳子歸點了點頭,開始埋頭寫。
大雪下的有些過分,公路都給淹沒了,車子不能通行,城裡的物需品極度短缺,物價漲的比人都要高。
有人認為這是妖邪作祟,所以就跑到了土地廟求土地爺降妖除魔,門口的那七級台階都快磨光了,比癩蛤蟆和柳八的頭還要亮幾分,土地爺神像前香爐青煙不斷,勘稱是香火鼎盛。
「你打算怎麼辦,若是沒有什麼作為,恐怕對我們的信譽度是個極大的打擊。」柳八站在柳子歸的身邊看著從天上飄落下來的大雪。
「能怎麼辦,這是天道的意志!」柳子歸也很為難。
「剛剛唐正童也來找過我了,他說這雪美的有些過分,讓我想想辦法。」柳八摸了摸鋥亮的頭顱。
柳子歸哼了一聲道:「看來他是來試探我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值不值得他來依靠。」
「那怎麼辦,不理他?」癩蛤蟆喘著大氣道。
「不理他不合適,大怪樹的工程項目還捏著他的手裡,這一份試卷我們不得不交啊!」柳子歸緩緩地說道:「整個縣的天氣我或許無法改變,但是這方圓三十里地天,我還是能夠做左右一二的。八爺,你去和信徒們說,這裡的雪明天就會停!」
「好咧」柳八應了一聲出去了。
半夜時分,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悄無聲息,土地廟的大殿前方架起了一個祭台,一身老爺服,這也是一種官服,屬於土地爺的特殊服裝,員外帽子,錦衣長袖,五彩繽紛。
柳子歸手裡拿著一份祭文,用來告知天地,以求夙願。
「今,天台縣,方圓三十里地,大雪莽莽,泛濫成災,萬萬百姓,不堪重負,特告小官以達天聽,懇求天晴日麗,萬日開泰、、、」
「吾今日為民請願,代天執法,八方神邸,聽吾號令,風來!」
柳子歸大喝一聲,手中出現土地敕符,散著金光,隨著柳子歸的爆喝,金光散去,接著從四面八方刮來大風,呼嘯而起。
「雲開!」
柳子歸再一聲爆喝,手中敕符爆出一道金光,沖天而起,直達雲霄,那些狂暴的風也隨之席捲而上,攪得天空中雲翻雲滾,不一會兒露出一個打洞出來,還能看見裡面閃爍的星星,天終於出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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