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樂觀,狼家至少有四位世界之主作為後盾,在四名世界之主的加持下不管什麼級別的遺物都能多次使用。」
孫雅說著拿起了自己丈夫泡的熱紅茶輕抿了一口,甜度剛好是她喜歡的那一類,然後目光落在了桌上那枚已經失去了光澤的遺物『奎爾托克的絕對封印水晶』上。
遺物是這個世界僅有的擁有扭曲世界規則,掌控超凡之力的方法與途徑。
而這個世界獲取遺物的方法繁多,但不管是什麼級別的遺物,什麼功能的遺物都遵循一個定理。
那就是每一次使用或者多次使用後都需要『充能』。
低等級的遺物也許能用人的靈魂,血肉,電能,石油等常規的能源來補充。
但這種級別的遺物基本上是用於單兵和小隊作戰級的。
別說路一城了,孫雅自己都能拿著普通的槍和刀降服這一級別的遺物持有者。
再往上的戰術級(能影響百人左右範圍的遺物),與戰略級亦或者說是破軍級(能主導千人到萬人左右戰爭走向的遺物),再到破界級(扭曲影響世界法則或者威力能大到能影響一個國家或者大陸的遺物),再到最高的世界之核。
這些全都是要依靠『世界之主』們來補充遺物發動所需的能源。
狼家明面上所擁有的四位世界之主,還全都是級別不低的世界之主作為能源儲備,已經足夠滿足大多數能力可怕的遺物發動的能源所需了。
而狼家所擁有的一些可怕能力的遺物…
「據我所知狼家至少有一件擁有即時咒死能力的破界級遺物,還有狼家嫡系本部本身就是一座遺物級的堡壘,外人想要依靠肉體凡胎突入其中是幾乎不可能的。」孫雅說。
「這樣嗎?」
路一城這時候還在忙著洗碗,但在洗碗的過程中他又起了暗殺掉效忠於狼家的世界之主的心思。
他們所在的安全屋『藏匿者小屋』也是能隱匿自己身形的遺物,但同樣也是需要充能的,需要世界之主進行充能。
路一城雖認識幾位等級較低,但信得過的世界之主,可讓他們過來不亞於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
以『藏匿者小屋』現有的能源儲備,只能堅持最多一個月的時間。
所以現階段除掉狼家的世界之主是最可行的方法。
從根源上斷絕那些遺物的燃料,沒有能源供給的遺物將會都變成一堆廢鐵。
可世界之主是真的字面意思上的『一個副本世界亦或者說是小世界的主人』。
路一城這二十年的職業生涯中就只成功處刑掉了兩位,而且還都是冒著九死一生的代價成功的,畢竟光是成功暗殺掉一位世界之主,哪怕等級不高在殺手行會中都已經算得上驚天壯舉了。
現在又要依次解決掉四位可不是他這個傷病之軀能夠完成的任務。
孫雅敏銳的察覺到自己丈夫洗碗的動作停頓了片刻,那一瞬間溢出的殺氣在孫雅得知自己丈夫的真實身份後,真的一瞬間就被她捕捉到了。
平時究竟是她丈夫沒什麼需要殺氣四溢的場合,還是她在家裡被自己丈夫養得太鹹魚了?
不管怎麼說…孫雅還是不想自己的丈夫再去做什麼蠢事,她琢磨了一會開口說。
「其實我們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具體呢?」路一城在這時已經洗好了盤子重新坐回了桌旁。
「狼家的家主身體狀況和靈魂精神狀況已經不太行了,都到了崩潰的邊緣,所以狼家最近在舉行繼承人大選儀式。」
孫雅說著從自己的文件包中翻出了關於這次繼承人大選的相關文件,包括狼家的直系繼承人的一些簡單的情報。
「繼承人進行的大選儀式是在一個主神級的副本世界中廝殺,用淘汰賽的方式角逐出最後的勝利者…那個主神級的副本世界也是現今各大家族乃至世界各個組織重要的遺物來源,也是現今爭奪最激烈的一個副本世界。」
「群狼互相在殘酷的副本世界中互相廝殺最后角逐出狼王嗎?還真貼合狼家的風格。」
大伯也拿起了這些情報看了一眼後問。
「孫女士你是想和路先生一起…除掉狼家的這些直系後裔?」
「這樣做應該沒什麼用吧?像是這樣大家族的繼承人想要多少有多少,關鍵就是合不合適,夠不夠資格罷了。」
路一城拿起了這些簡單的報告,裡面的直系繼承人都是年齡二十到十四歲不等的年輕人,但已經有一些繼承人的照片透露出了一種上位者的陰冷感,另一些比較年輕的倒是也能看出作為孩童大小姐的天真。
「就像我家親愛的說的那樣,狼家直系繼承人殺再多也沒用,這樣做反而會加大狼家追殺我們的力度。」孫雅擺了擺手否決了大伯這異想天開的想法。
「那還有什麼其他的破局方法嗎?」大伯被餵了嘴狗糧有點語塞,但還是想知道孫雅的破局之法是什麼。
「等。」孫雅說到這裡也被自己想到的方法給逗笑了「狼家過去有繼承人繼位後特赦天下的例子,所以只要希望下一位狼家的繼承人是一個善良且不那麼記仇的人就行了。」
你這還不如讓敲鐘人把這些狼崽子全宰了呢!大伯心裡吶喊著,但大伯知道這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大選期間這些直系繼承人肯定都會待在狼家的核心處,想要刺殺掉他們其中任何一人的難度不亞於殺死一位世界之主。
「這真的有可能嗎?」
路一城也對自己妻子的想法抱有疑慮。
「我並不是懷疑狼家的繼承人候選里…沒老婆你說的那種性格善良的繼承人,但善良的人是絕不可能從這種可怕的家族殘殺選拔賽中脫穎而出獲得勝利的,在這種殘忍的選拔賽機制下,最後勝利的繼承人必然將會是心智最成熟無情,手段最陰險殘忍,且在家族中的勢力最大根基最深的一個。」
「路先生說得沒錯。」大伯說著還拿起了一個姓名為『白小玉』的狼家繼承人的檔案,這份檔案上明確的寫了『性格雖然有些古怪,但富有同情心』的記錄。
大伯輕拍了一下這個檔案上面的照片說。
「像是這種一臉天真的狼家大小姐,肯定是在第一輪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了!最後真正能贏的肯定是不亞於現任狼家家主的暴君,可能比現任狼家家主更狠!說不定為了立威還會特意要求將你丈夫挫骨揚灰呢。」
「你…」孫雅剛想發作,路一城就拍了一杯茶水到大伯面前,提醒他說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是老婆你現在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嗎?」路一城走到了孫雅的身後輕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問。
「是的,我知道可能性很小,但又能怎麼辦?」孫雅反手握住了路一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
對一個小家庭來說…想要對抗一個跨世界的財閥帝國也只能殊死一搏了。
可就如大伯所說的那樣,孫雅自己所收集的關於狼家直系繼承人的情報里。
但凡是標註有性格良善,具有同情心,包容力強等稍微正常點性格的狼家繼承者,在狼家的勢力就低到堪稱卑微的地步。
特別是那位白小玉,孫雅更是標註了『真實性格較為傾頹,俗稱喜愛擺爛,且在家族中無依無靠僅和一位外家同齡女性相依為命』的記錄。
相比之下那些城府極深,手段兇狠的繼承人們早早就在家族中經營起了自己的勢力。
在這個殘酷的家族企業財閥帝國之中,但凡是良善天真的繼承人是絕對活不下來的,這場繼承人大選的目的就是群狼啃食掉自己兄弟姐妹的血肉,用最殘忍最陰險的手段登上狼家之主的寶座。
不是狼家過於殘酷,而是在這個世界就根本沒有讓良善之人生存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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