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664、化嬰丹成,定陵之憂(4k4,求訂閱)

    半月時間,一晃而過。

    丹室內,逐漸瀰漫出沁人心腑的藥香之氣。

    見此,盤膝坐在丹爐前的衛圖,當即雙手掐訣,道了一句音色古拙的「開」字。

    下一刻。

    鼎蓋傳出嗡鳴之聲,緊接著被氣霞托舉而起,從中浮現出了三粒杏核大小、通體呈現玄黃之色的丹丸。

    「丹成三粒?」

    「看來運氣不錯。」

    衛圖伸手一抓,把這三粒丹丸攝到掌心之內,仔細觀摩片刻後,略作思索,昧下了一枚化嬰丹,把剩下兩枚化嬰丹裝在了定陵宗給他所準備的丹瓶之內。

    化嬰丹,正常一副靈藥只能出丹一到兩粒。

    出丹兩粒,要麼是煉丹師撞了大運,要麼是煉丹師的丹道造詣實在太高。

    而他,出丹三粒

    顯然不太符合常規。

    這一原因,按照衛圖猜測,應該是他的化神法力品質太高,煉丹造詣在四階丹師中亦在一流之列,所以才出丹了三粒。

    但此原因,卻也不好向定陵宗直接道明。

    他只能主動削減出丹數量,偽裝成正常的煉丹師了。

    打坐片刻,散了散身上的丹味。

    衛圖向宗主溫長瑛發出符信,告知此女他已經煉丹功成。

    「是新丹無疑」

    溫長瑛很快趕到,她從衛圖手上接過丹瓶,輕嗅了一下丹香後,心道。

    「是丹成兩粒?」

    剛嗅完丹香,溫長瑛便突然發現,衛圖給她的丹瓶內的化嬰丹,不是一粒,而是兩粒。

    這一發現,瞬間讓她大為驚喜。

    這不只是多得一粒化嬰丹的驚喜,更是她為衛圖的人品過硬,感到驚喜。

    在無人監督的正常情況下,受聘的煉丹師若丹成兩枚化嬰丹,大多時候都會選擇昧下另一枚化嬰丹,只拿一枚化嬰丹給東家。

    此為丹師圈的潛規則。

    哪怕其他修士再厭煩,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畢竟高階煉丹師素來難尋,而且各個實力不低,不是易欺之輩。

    也正因此,才顯現出了,衛圖不貪沒靈丹的難能可貴了。

    「妾身未曾看錯,汪殿主果然有真才實學,非是普通四階丹師。」

    溫長瑛大加讚嘆道。

    此前,交予衛圖煉製化嬰丹時,宗內的不少高層都持反對意見,打算先用普通的三階丹藥試試衛圖的成色,但這些,都被她所駁回了。

    她選擇信任衛圖,直接就對衛圖委以重任。

    當然,這也並非是她對衛圖的煉丹造詣深信不疑,而是定陵宗不缺一副煉製化嬰丹的完整靈藥,缺的是如衛圖這等戰略人才。

    ——兩百年前,受兩盟大戰影響,定陵宗的頂尖戰力幾近死絕,但定陵宗的家底還在,此後還得了九國盟的一些救濟,並不比此前的同階宗門底蘊要差。

    「溫宗主稱呼錯了,汪某現在姓溫溫宗主理應稱呼汪某為族弟」

    衛圖並未接溫長瑛的話,他淡淡一笑,就此事對溫長瑛提醒道。

    「族弟?」

    溫長瑛先是一怔,旋即大喜,明白這是衛圖給她釋放的親善、友好信號。

    「那自此以後,你我私底下就以姐弟相稱。你叫我長瑛姐,我叫你齊弟。」

    溫長瑛抿唇一笑,當即便順著衛圖的話,認下了這門親。

    「長瑛姐。」

    衛圖也不以為意,喚道。

    現在,他境界雖比溫長瑛高了一個大境界,但在年歲上,卻並沒有溫長瑛這元嬰中期要大,比其要小個兩三百歲。

    以年歲論,他稱呼溫長瑛一句「長瑛姐」並不為過。

    接下來,衛圖再和溫長瑛商討,他今後在定陵宗的具體待遇、固定的煉丹時長,以及幫宗內修士煉丹的一些細則。

    「長瑛姐當知,汪某雖為煉丹師,但也並不會在煉丹一途上,花費過多心思,誤了自己的道途。」

    衛圖開口提醒溫長瑛,為七年後赤龍老祖的突破做鋪墊。

    他打算,把赤龍老祖的突破,偽裝成他自己的突破。

    這樣,將有利於他在大炎修界的行事。

    ——在定陵宗「突破」,相當於他有了一個身份背景。不再是散修了。

    溫長瑛不知衛圖心思,只當是衛圖不肯淪為定陵宗的「煉丹奴僕」,而擺出條件。

    對此,她當然不會逼迫衛圖。

    她略想了一下,說道:「從此之後,齊弟只負責煉製化嬰丹等四階丹藥,四階以下的丹藥,我當會吩咐宗內,不打擾齊弟。」

    能煉製四階丹藥,對於大多數四階丹師而言,更多的只是一種成就。

    真正賺錢的生意,往往是大批量去煉製一些成丹率高的三階丹藥。

    同樣的,如定陵宗這一元嬰大派,受限於靈藥,需求量最高的,並不是四階丹藥,而是金丹修士所需的三階丹藥。

    所以,溫長瑛的這一許諾,就是保證了衛圖在定陵宗內,不必承擔過多的煉丹任務。

    但聽到這一寬綽條件後,衛圖仍是搖了搖頭。

    他直言道:「四階丹藥我三年只會開爐一次。剩下的時間,我要用在修煉上。這裡面,也包括了化嬰丹。」

    雖然衛圖篤定,定陵宗內不會有太多煉製化嬰丹所需的靈藥,有個四五副就算不錯了,但若定陵宗讓他一股腦的全煉,事畢後對他在定陵宗內的地位,就將會有不小的影響了。

    ——定陵宗最缺的就是化嬰丹。

    一旦化嬰丹充足,他這個丹師雖不至於被卸磨殺驢,但若想得到最初的那般高規格的禮遇,就無疑是一難事了。

    這些,都需要他未雨綢繆。

    「這是自然。」

    溫長瑛會意,點頭應道。

    雖不能過多壓榨衛圖的價值,讓她這個定陵宗宗主略有遺憾。但三年一爐,卻也足夠定陵宗所需了。

    議價權在衛圖這四階丹師手中,只要不過分,定陵宗就只有答應的份了。

    而且,相較其他丹師的臭脾氣,衛圖願與她「認親」,鞏固相互關係,已是丹師群體中,極好相處的一類了。

    顯露煉丹實力,並與溫長瑛議價完畢後,衛圖才算是在定陵宗內,真正站穩了跟腳。

    他開始在定陵宗內深居簡出。

    雖為丹殿殿主,但對丹殿的事務,他也全然撒手不管,讓丹殿內的管事直接對丹殿的副殿主——牛兆福負責。

    牛兆福,便是衛圖在定陵宗山門處所遇的那個牛家老祖。

    此人最初加入定陵宗,屬意的宗門職位並非是丹殿副殿主,但在看到衛圖這個煉丹師到來後,便主動加入了丹殿,成為了丹殿副殿主。

    這一原因有二:

    其一,牛兆福認為,衛圖和自己一樣,都是加入定陵宗的「客卿長老」,並非是定陵宗土生土長的修士,理應報團在一起,共同進退。

    而且,他們之間,也是同一天加入定陵宗,算是「今科同年」。

    加入丹殿後,方便聯絡衛圖。

    其二:他的孫女牛心鈴也是三階丹師,近水樓台先得月,他成為丹殿副殿主的話,日後也能為他孫女鋪路。

    唯一讓牛兆福感到可惜的是——礙於孫女牛心鈴已經提前一步拜在了宗主溫長瑛的門下,他心裡雖想過讓牛心鈴拜衛圖這個高階丹師為師,學習煉丹仙藝,但只能因此而作罷了。

    時光荏苒,轉眼三年過去。

    「爺爺,溫師叔還沒有出關?」


    這日,牛心鈴掐算好時間,來到丹殿,她望了一眼洞府陣法緊閉的殿主洞府,問道。

    按照衛圖和她師父溫長瑛的約定,每過三年,衛圖都要出關煉丹一次。

    雖然不宜再拜衛圖為師,但這並不妨礙她就煉丹之事,去請教於衛圖這個長輩。

    恰好,衛圖煉丹在即,她這個晚輩也好坐在一旁觀摩衛圖煉丹,吸取煉丹經驗。

    「還差兩日時間。」

    牛兆福走至孫女身旁,捋須一笑道。

    他被衛圖委託處理丹鼎事務,是故要比其他門人弟子,更清晰的知道衛圖具體的出關時間。

    「那孫兒等等。」

    牛心鈴眸光微亮,當即便席地而坐,在衛圖的洞府門口耐心等了起來。

    半日後。

    衛圖洞府門外,又來了一個客人。

    這個客人,是一個皮膚白淨的胖大老者。牛兆富和牛心鈴二人識得,其正是前宗主的生父,現今定陵宗內唯一的元嬰後期強者——太上長老呂細清。

    溫長瑛這個宗主之位,便是呂細清這個公公親手推上去的。

    作為宗主親傳,牛心鈴知道呂細清前來丹殿的目的。

    前不久,定陵宗高層內部決議,把這次衛圖的開爐機會,讓給了太上長老。

    畢竟,兩粒化嬰丹足夠定陵宗使用一段時間了,不必著急過多煉製了。

    到達丹殿後,太上長老呂細清沒有以自己的威權強行叩開衛圖洞府大門,而是如牛心鈴一般,閉眸席地而坐,等待衛圖出關。

    「這便是四階丹師之貴。」

    牛心鈴暗暗心驚,忖道。

    畢竟,元嬰後期強者,在大炎修界已算是當之無愧的一流強者了。

    現今,竟和她一般,耐心在衛圖門口等候。

    由此可見,衛圖在定陵宗的地位,是何等之高了。

    兩日後。

    衛圖如約出關。

    衛圖雖不知定陵宗的商討結果,但他看到呂細清到來,也能大抵猜到一些了。

    他直接詢問呂細清想要煉製什麼丹藥。

    「老夫將至壽元大限,想要求得幾粒延壽丹。」

    呂細清輕嘆一聲,向衛圖遞去了此次所煉丹藥的靈藥,以及丹方。

    「玉精丹?」

    衛圖神識一掃,揣摩了一會丹方和儲物袋內的靈藥後,然後這才點了點頭,答應了呂細清的所請。

    玉精丹他雖沒有見過,但此丹的品階只在四階中品,以他實力,還是不難煉製的。

    「還請溫師叔容許師侄在旁觀摩煉丹」

    這時,一旁的牛心鈴也隨即道出了她滯留於此的心愿。

    聽到這話,衛圖眉宇微皺。

    他的煉丹手法,倒是沒有什麼保密的,沒必要敝帚自珍。

    但要知道,他煉丹時,使用的可是化神法力,此法力也是他確保成丹率的一個手段。

    以牛心鈴實力,還難以窺探出他煉丹時所用的法力品級,但呂細清這個元嬰後期修士就不一樣了。

    一旦同意牛心鈴觀摩,必然也會吸引呂細清這個「僱主」加入。

    「不可!煉丹乃是丹師個人隱秘,你非溫某弟子,豈能觀摩溫某煉丹?」

    衛圖以正當理由拒絕道。

    丹師的煉丹手法,有些是獨家機密,根本不會容許外人觀摩。

    休說如牛心鈴這等不親不近的晚輩,哪怕是關門弟子,有些丹師到了臨終時,才肯讓其就近觀看、學習。

    「是,晚輩明白。」

    話音落下,牛心鈴略顯尷尬、臉色微僵的回道。

    雖說衛圖這拒絕理由合情合理,但落在她身上,還是比較難以接受一些。

    畢竟,她自從闖出「天才丹師」的名頭後,一向順風順水慣了。

    不過對此,她也沒有怨恨衛圖的想法。

    難以接受不等於怨恨。

    將心比心,若她是衛圖,也不會隨意接受一個晚輩觀摩煉丹的請求,畢竟不是誰都有好為人師的性格。

    說完拒絕之詞後,衛圖也在注意觀察牛心鈴的神態,見其並未流露出不滿、怨恨之色後,他點了點頭,隨手從儲物袋內,取出了自己早年的煉丹心得,贈予了此女。

    ——牛兆福到底是他下屬,一直幫他處理丹殿內的俗務。對待其孫女,他可以拒絕,但也不能顯得太過刻薄了。

    「多謝溫師叔。」

    見此,牛心鈴臉上頓時泛起喜色,興沖沖的向衛圖道了一聲謝。

    與此同時,牛兆福的臉色,也明顯稍稍鬆緩了一些,不像先前緊繃了。

    接下來。

    衛圖也不再過多耽擱時間,他把呂細清、牛兆福爺孫請到洞府客廳後,便進了丹室,開始著手煉製此延壽丹了。

    「這是師門之別,心玲,你別因此對溫殿主心生怨氣」

    在衛圖離去後。

    客廳內,坐下的牛兆福開始就此事,對牛心鈴殷殷教導。

    牛心鈴已是金丹,以其年齡,性格早就已經固定。現在教導,想要更正其性格,就不免太遲了。

    所以,牛兆福此言,更多是說予衛圖聽的。

    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鄰座的呂細清把牛兆富這句話聽了進去,思索起了師門之別。

    他眼眸微閃,思索道:「如牛兆福這樣的普通元嬰,走了就走了。但溫天齊若是離開定陵宗損失就嚴重了。」

    他知道,衛圖和溫長瑛的姐弟關係,只是假的,不過是溫長瑛用來隱藏衛圖「逃犯」身份,用以避禍的手段。

    這一關係並不牢靠。

    只是,在他苦苦思索之下,也難以想清楚一個,徹底把衛圖綁在定陵宗的手段。

    重利?前途?

    以衛圖四階丹師的身份,去任一如定陵宗的宗門,都能獲得。

    聯姻?權勢?

    前者,定陵宗內並無合適元嬰女修,頂多只能挑選幾個金丹女修給衛圖當妾。

    而後者,就是定陵宗避之不及的了。

    他不會容許客卿奪權。

    此外,觀衛圖在定陵宗這三年以來所作之事,也不像是專心於權勢之人,他即便許以權勢,也難以讓其心喜。

    「難!難!難!」

    呂細清沉沉嘆了一口氣。

    如溫長瑛最初所說那般,定陵宗的廟還是太小了一些,若非衛圖為了躲避仇家,豈會來定陵宗容身

    而就在呂細清思索之際。

    十餘日後。

    衛圖便從丹室而出,大功告成,捧著裝有「玉精丹」的丹瓶,向他走了過去。

    「丹成三粒?」

    見衛圖出色完成煉丹委託,呂細清欣喜之餘,腦袋裡愁緒卻也愈加多了一些,因為他生怕定陵宗的這場「富貴」,來得快、去得也快。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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