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歲,從感氣境突破到內練武師的真氣境。」
「這個進度算是不錯了。」
衛圖內視己身,在他的目光之下,只見一縷縷細如蠶絲的白色真氣逐漸在經脈中匯聚,然後相互糾纏、壓縮、凝結。
數息後,一縷淺黃色,比原先更為堅韌的「內氣」,在數縷純白內氣的包裹中,誕生了。
「這便是武道中的真氣了。」
衛圖暗道。
他由外及內,進入感氣境,依照外練武道的下一境界,是以內氣刺激身體,練勁入髓,然後養出一口先天氣,便算進入了先天武師之境。
不過,事非絕對。
外練、內練武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兩者並非涇渭分明。
他靠外練武道誕生內氣,接下來不僅可以走外練成就先天的法子,也可以走內練成就先天的法子。
兩條路,對他來說,都是通天的坦途。
而內氣,蛻變為更高等級的「真氣」,便是內練武道中的「真氣境」。
(外練境界:感氣、練勁入髓、先天、宗師。內練境界:感氣、真氣、先天、宗師。)
他修煉《練髓經》十多年,在「練勁入髓」的過程中,亦相應的錘鍛了他的內氣,促使「內氣」蛻變為了「真氣」。
「武師的真氣,根據傳聞,大多數都是純白之色,與內氣一樣,怎麼我的真氣是淺黃色?」
「莫非」
衛圖下意識的想到了《五元蘊靈體》這門仙家功法,所需凝結的「厚土體」。
他猜測,自己誕生的真氣之所以是淺黃色,應該與修煉了這門仙家功法有關。
除了這個因素外,他想不到還有別的事物,能改變他真氣的顏色。
「這門仙家功法,應該潛移默化的改變了我的真氣屬性,如同其影響了傅志舟、寇良二人一樣,讓他們二人找到氣感,進入感氣境」
衛圖推測。
在淺黃色的真氣上面,他感受到了一絲宛如大地般的厚重氣息。
這股氣息,讓他感覺體質仿佛被淬鍊,增強了一些。
儘管這種變化很微弱,但他樁功圓滿後,對身體的每一寸,幾乎都有掌控。
「試試。」
「說不定這淺黃色真氣,能增強我「練勁入髓」的進度。」
衛圖心中一動。
「練勁入髓」是個精細活,快不了,即使想要速成,也得個十幾年的苦功。
一旦急了,致使某一部分的「練髓」失敗,前功盡棄還是小事,有極大可能會如他師祖史明一樣,直接暴斃而亡。
但倘若體質有大幅度的增強,能使身體承受更多的勁力練髓,這個過程便可相應的進行縮短。
一些武道根骨強橫的武師,練髓用不了十幾年、幾十年,幾年時間便已足夠了。
想及此,衛圖也不猶豫,他意念一動,將淺黃色真氣引導出來,將其流經周身。
少頃,衛圖就發現他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在淺黃色真氣的流經處,確實得到了一絲的淬鍊,比以往更為堅韌、沉厚。
接下來的半個月。
衛圖開始按照他的推測,持之以恆的用淺黃色真氣淬鍊身體,提升體魄。
而後,衛圖嘗試再度「練勁入髓」,這一試,他發現他練勁入髓的難度,比原先輕鬆了能有三成之多。
「練髓經(43/100):一日十五練,三十年即成。」
這時,衛圖也意念沉浸在了金紫命格上,看了一眼《練髓經》的進度。
「從半個月前的41%進度,到現在的43%進度,我的猜測沒錯,淺黃色真氣,確實能夠增強我修煉《練髓經》的進度」
他面露喜色。
同時,他也給這淺黃色真氣,定下了名字,稱之為「厚土真氣」。
這名字取自於仙家功法的「厚土體」。
數日後。
衛圖派人送信,約寇良三人於宣和樓聚會。
這一次碰面。
衛圖和傅志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仍舊如故,神色恬淡,不驕不躁,對修仙事不減熱衷。
但餘下的二人,卻出現了不小的變化。
數月未見。
寇良眉宇飛揚、意氣風發,言談舉止間再無以前的頹態。
韋飛則神色落寞,躲在角落裡獨自飲酒,身上也多了一些女人的脂粉氣,揮散不去。
看到此般景象,衛圖眉宇暗皺,搖了搖頭。
他猶記得,幾個月前聚會的時候,韋飛精神昂揚的模樣。
四年前,在得知傅志舟憑藉仙家功法找到氣感後,韋飛便戒了女色,潛心練武。
但偏偏——寇良值此關鍵時期,竟比韋飛早了一步,找到氣感,進入了「感氣境」。
而韋飛遲遲未能突破。
論年齡,韋飛只差了寇良一歲,二人幾近統領。
失敗並不怕。
怕的是,和你一樣,年齡相仿的人,成功了。
傅志舟見此,目光與衛圖相碰,似是在問:下一次,是否繼續邀請韋飛參加聚會?
對此。
衛圖沒有回答。
他收回放在眾人身上的目光,沉吟片刻,說出了這次自己突破「真氣境」後的發現。
「厚土真氣?」
傅志舟聞言,先是一怔,然後面色大喜,緊急追問衛圖後續厚土真氣的相應特性,以及變化。
這大概是他們四人,修煉仙家功法十數年以來,聽到的最好消息。
此時,衛圖凝聚了厚土真氣,那麼豈不是在說,後面的「厚土體」,也有機會凝聚?
成仙有望!
面對傅志舟的詢問,衛圖斟酌言辭,一一回答。
傅志舟在誕生內氣後,沒有繼續走外練之路,而是選擇了修煉內家真功,積蓄內力。
真氣境。
便是傅志舟這個內練武師下一個需要的突破的境界。
在衛圖回答的時候,傅志舟取筆,一一將其詳記。
涉及真氣境。
寇良、韋飛二人,明顯插不上話,只能聽著傅志舟和衛圖二人一問一答。
不過好在,傅志舟問的詳細,亦講出了他們的疑問。
宴後。
四人一一辭別。
「二哥,暫且留步。」衛圖目光注視傅志舟、寇良二人遠去,然後策馬,在路途中追上了重回青山縣城的韋飛。
「三弟,什麼事」
韋飛勒住馬匹韁繩,回頭看了衛圖一眼,故作詫異道。
——他知道,衛圖於此地攔住他,應是為了安慰他這個在四兄弟中掉隊的二哥。
與衛圖相處了十數年,他深知衛圖的品性。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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