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出現的兩柄斧頭,嚇得眾女眷花容失色,都噤若寒蟬。
林黛玉稍微一揮舞,木屑紛飛,怪石碎裂,空氣中藤蔓亂舞,花瓣在她身邊飄落,一副怪異模樣。
潘金蓮嘴角一笑,她最清楚,這是木系修煉中的一個必經環節,林黛玉的經脈沒有經過青木訣中最厲害一招的疏通,所以很難控制主生長的木系靈力。
這樣的後果就是施法時候,群魔亂舞,容易出現周圍藤蔓瘋狂生長的現象。
「快別練了!林姑娘!」
王熙鳳拍著胸脯說道:「可嚇死個人了,難怪我們這些凡夫俗女的不能去修煉呢,光是那兵刃就拿不動,對了妹妹,要是嫂子沒看錯,你那是斧頭?」
林黛玉點了點頭,她自己剛開始也稍微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在李漁的暗中授意下,正經門裡所有人都說好,看見了就不顧一切地上去猛夸,久而久之,林黛玉也覺得拿個斧子是很光榮的一件事了。
誰讓她年紀小呢可塑性很強。
所以儘管大家表現的很激動,但是林黛玉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她把法寶收起來之後,眾人又開始嘖嘖稱奇。
那麼大兩個斧子,竟然能煉化到身體裡,想要就有,這可太厲害了。
林黛玉收了神通,院子裡的異象逐漸消失,她這一手露的太過震撼,一時間存著各種想法的人,都被她給震懾住了。
大家心裡也沒有什麼高門低門,勢力不勢力了,全都在心裡暗暗提醒自己,這個小姑娘不好惹,千萬別招她
林黛玉在正經門待了一年,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轉變,若是以前的話,她肯定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個地方做錯了被這群富親戚嘲笑。
現在則不一樣,小黛玉完全學會了正經門創始人的最大特點——自信——
清虛觀,人來人往。
新晉的賢妃娘娘,從宮裡派人來,送上一百二十兩銀子,叫觀里連打三天平安醮。
一來為新皇賀喜,二來為爹娘祈福。
又有賈珍派人招來戲班,在此唱戲獻供,引了很多人來聽戲,所以分外熱鬧。
李漁走到門口,發現此地頗有幾分當年汴梁的大相國寺的味道。
其實李漁並不反感這些,誰說佛道修行,就一定要遠離世俗,在深山中獨自清高了?
沾點人間煙火氣,修道成功之後,才不會刻薄寡恩,冷血無情。
正經門外每到新年或者節日,也都是開放廟會的,門中弟子也會逛個不亦樂乎。
他來到門前,因為穿著道袍,所以小道士問了一句,「這位道兄,是來借宿的還是來拜觀的。」
李漁說道:「路過貴寶地,特來借宿。」
「請跟我來。」
李漁跟著小道士,走進清虛觀,意外地發現這個觀規模還不算小。
更加奇特的是,觀里除了道士,還有和尚,路邊也有一些佛塔。
李漁指著一個佛塔,好奇地問道:「這是?」
小道士呵呵一笑,解釋道:「道兄有所不知,我們師父原本是遠近聞名的高僧,到後來佛法修到了極致,這才專修道術的。如今他老人家道法也修到了極致,可謂是大圓滿中的大圓滿,是佛道雙修的高人。」
「清虛觀里,既有來和師父學佛的沙彌,也有來學道的道士。」
李漁咽了口唾沫,這廝比自己還不要臉,是真能吹啊。
沒想到金陵還有這種人才,自認佛道都到了極致,這是何等的自信。
他略一沉吟,問道:「未曾想此間竟有如此奇人,麻煩道友通報一聲,就說汴梁道士李漁想要拜見尊觀主。對了,尊師傅道號或者佛號叫什麼啊?」
小道士估計沒有聽過李漁的名字,他點頭道:「我師父叫張老道,你也可以叫他張大師,請跟我來這邊。」
繞過一道道小路,小道士帶著李漁來到一個院子,裡面長滿了青草。
在院子的中間,蒲團上坐著一個邋遢道士,他身穿道袍,但是沒有帶帽,頭頂光禿禿的,上面還有戒疤。
在他左手中,拿著一把破蒲扇,舉起來蓋在臉上,只蓋住了眼睛,把油量噌光的額頭露在外面,悶雷似得鼾聲在門口就聽得清清楚楚。
銆愯よ瘑鍗佸勾鐨勮佷功鍙嬬粰鎴戞帹鑽愮殑榪戒功app錛屽挭鍜闃呰伙紒鐪熺壒涔堝ソ鐢錛屽紑杞︺佺潯鍓嶉兘闈犺繖涓鏈楄誨惉涔︽墦鍙戞椂闂達紝榪欓噷鍙浠ヤ笅杞 銆
李漁甚至覺得,周圍的木頭都被他的鼾聲震得抖動。
小道士見怪不怪,大聲道:「師父,有汴梁的正經大仙,前來拜訪。」
李漁眉心一皺,轉頭望向小道士,小道士對著他呲牙一笑。
笑完之後,他就退了出去,眼睛一直看著李漁,嘴角的笑意看著有些瘮人。
那邊的鼾聲終於停了,老道伸了個懶腰,朗聲道:「大夢誰先覺,平生平生什麼來著?」
「平生我自知。」
老道咧著嘴一笑,滿嘴黃牙,中間還少了一個,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
「沒錯,我昨兒個還會背,睡了一覺給忘了。你能來看我,說明你很有眼光,是不是要拜我為師啊?剛才那小猢猻說你來自汴梁,叫什麼來著?算了,無所謂了,看來老夫的名聲,已經傳到汴梁去了。」
李漁笑道:「貧道李漁,聽聞道長佛道雙修,而且都修到了極致,特地前來拜訪,希望道長也能指點一二。」
「這個好說。」老道繃直了腰杆,扭了扭大胯,估計是坐著太久有些酸痛了。他雖然年紀很大了,不過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點拖沓感。
他搖著蒲扇,說道:「在我六歲那年,參透了一個世上最大的秘密:佛道本是一家,這個秘密我輕易不告訴別人,今日看你和老道我投緣,便指點你一二,勝過你自己苦修幾百年啊。」
「請道長賜教。」
張老道笑道:「你可能不知道,佛爺和道爺,本就是一個人。他老人家最愛修煉,埋頭苦修幾千年後,修為到了頂點,再也不能進步分毫。於是心生苦悶,整日悶悶不樂,終於有一天,他窮極無聊,身外化身,成了一佛一道,行走天下,布道施法,收羅了大批信徒。」
李漁問道:「這麼古老的事,道長是如何知道的?」
「我猜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2s 3.61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