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俗麼?
他太俗了!
用李漁自己的話說,這就叫人間煙火氣。
他始終堅信,只有身上帶著人間煙火氣的人,修煉到最後,才能不改本色。
不然被天道磨去稜角,很容易在漫長的修煉生涯中,成為冷血無情,只知道提高修為的神祇。
那樣成神,在李漁眼裡等於自殺。因為你失去了自我,你已經不再是你,真正的你被你自己親手殺死了。
正經門內,向來是不主張在深山苦修的,他們一直遊蕩活躍在汴梁的大街小巷。
就連正經湖的妖怪,也都時不時漂浮在水面上,和過往的行人打招呼。
修士不該是遺世而獨立的,正經門修煉的宗旨就是從人民中來,到人民中去。
李漁又仰頭幹了一杯,然後笑呵呵地伸手,從丫鬟的托盤裡,把盛放茶葉的一個瓷杯搶了過來,握在手裡。
「我再拿一點,回去了喝!」
他這一套動作下來,把年輕人氣的更狠了,紅著臉瞪著眼,似乎要把李漁生吞了。李漁不禁無語,自己跟他哪有這麼大的仇?
不過是對俗雅的看法不同,至於這麼暴躁麼?
李漁笑著說道:「你別急啊,聽我跟你說說,修道這件事,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不忘初心,保持真我。」
「滾滾滾!」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好心與你論道,對你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你竟然罵人?」
李漁站起身來,手指上晃著一個小火球。
「哈哈哈哈哈。」年輕人似乎看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他捂著肚子,指著李漁道:「你要和我打?」
李漁不再保留釋放出渾身靈力,仙人的修為讓他整個人氣質大變,周身凝聚著道光,凝聲問道:「你要和我打?」
這樣的實力,在六朝已經是橫著走了,李漁不管眼前的人是什麼東西,他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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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字訣恢復治療天下第一,藤甲盾巫靈淬體防禦無敵,百毒不侵,萬蠱辟易,打不過就跑,有什麼好怕的,先把逼裝了再說。
跟你打怎麼了?
我不但要打,還要打得你心服口服。
果然,李漁一展露實力,年輕人臉色大變,眼神中驚恐萬分,還帶著一絲絲懷疑,指著李漁道:「大良賢師!」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原地閃過一道白光,眼前的景色瞬間消失。
李漁四顧一看,哪裡是在什麼木屋內,眼前是一片荒山。濃郁的幽香也沒有了,自己的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正好外面戲台上,也在演《南柯夢》。
周圍都是些普通的雜草,花海、木屋、怪人全都消失了。
李漁低頭一看,自己的手中,握著一個瓷杯。
打開之後,茶香撲鼻,濃郁醇厚。這是年輕人的茶,有它在,就說明剛才的一切,不是幻境。
如果不是幻境,那麼自己就類似於進了一個好像是風月寶鑑一樣的東西里了。
李漁看著瓷杯,呵呵一笑,「誰說是假的這不是真真切切的麼。」
在他心裡有了計較,這裡果然是迷霧重重,自己非得解開其中的謎團才行。
只要找出這個俊美年輕人的身份,把他揪出來,那麼事情就解決了一大半,謎底便近在眼前了。
李漁在這荒山中,找了一圈,一無所獲。這地方實在沒什麼特別的,到處都是雜草,生命力很是旺盛,有的地方已經長到了一人高。
此時天色已晚,看來自己在裡面待了足夠長的時間。
李漁回到前院,賈府的人已經走了,戲台正在拆,圍觀的百姓還有一些遲遲不願意散去。
他們這次是沾光看過癮了,但是還想著跟戲台的人說說話,這是六朝老百姓一種樸素的追星情懷,李漁深表理解。
他回到自己的廂房,關上門之後,拿出自己的小鏡子,然後震動了一下。
鏡子那頭,潘金蓮快速抿了抿頭髮,整了整衣服,才拿出了鏡子。
她眯著眼睛笑了笑,乖巧地叫道:「李漁哥哥。」
從她的肩膀處,露出一個宜嗔宜喜的小臉來,也笑嘻嘻地叫道:「漁哥哥。」
李漁問道:「你們那沒事吧?」
「沒事,看了一下午的戲,可有意思了。」潘金蓮說道。
林黛玉嘟嘴道:「沒意思,真沒勁。」
她身上穿著一個小衣,玉膚如雪,瓜子臉面,鼻似瓊瑤,耳如綴玉,齒若編貝,唇似塗朱。
如今的小林黛玉,沒有了那嬌柔怯弱的模樣,多了幾分靈動活潑。這也很好解釋,她沒有在兩元鑄心陣里,受盡苦難,就被李漁給救了,所以身子沒那麼弱,性子也沒那麼孤僻。
她摟著潘金蓮的脖子,十分親密,是一對小小姐妹花。
李漁點了點頭,又說教了幾句,讓她們好好修煉,不要因為在外面就放鬆了修行。
說完之後,他收起了鏡子,開始打坐。一股靈力從他的陰陽輪散發出去,覆蓋了整個清虛觀。
觀內大大小小的事,都在他的感知範圍內,並且開始尋找有什麼異樣。
年輕人的出現,總算是有了點眉目,只要順著這根線摸下去,李漁相信能解開最終的謎底。
突然,他的神識,在一個佛塔內,發現了異樣。
佛塔下,壓著一個奇怪的箱子,白光一閃,李漁原地出現一個分身,然後隱匿了身形,來到佛塔前。
李漁手指一動,一個泥人出現,雙手十分快速地扒開土,一頭鑽了進去。
片刻之後,小泥人扔出一個小箱子來,然後化為塵土。
這個箱子巴掌大小,一手剛好拿的住,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一顆大樹下,伸手開了小箱子。
一股惡臭撲面而來,伴隨著綠油油泛著光的煙霧。
這煙霧有劇毒,幸虧李漁自己百毒不侵,他甚至沒有一點異樣,只是忍受不住這臭味,身形一動回到了房間。
箱子裡是一個舊的牛皮紙,李漁攤開之後,發現是一幅圖畫。
兩個少年,在無垠的草原上牧羊,他們身材高大魁梧,手裡拿著鞭子,十分悠閒。
「這是什麼?」
李漁覺得有些奇怪,一頭霧水,絲毫看不出這圖畫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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