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籠子裡,有三個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巫師。
大部分敢反抗有骨氣的,都被殺了吃了,只剩下一些徹底喪失反抗之心的,還在外面吊著,渾渾噩噩地等著被殺。
這裡的三個,可能是身份比較高的,他們也別單獨關押在籠子裡。
那些小妖戲謔玩弄,朝他們撒尿,騎在他們背上,把人當成馬賽馬,也沒有一個敢反抗。
很快,這些小妖拽出一個巫師,他害怕極了,不停地哀求。
「小孩爺爺,小孩爺爺們,饒了我吧。」
這幅樣子,讓小妖們更加得意猖狂,他們拿著木頭比拼似的捶他的胳膊取樂。
巫師的雙臂很快就變得血肉模糊,碎骨渣都被打了出來,垂在身上顯得那麼無力,就像是柳條一樣。
過了不到一刻鐘,巫師只剩下半口氣,他渾身是血,額上、眼角、口鼻、臂、腿無處不傷,手指更是被他們踩得幾乎折斷。
這位巫師弓著身體,額頭又是鮮血又是冷汗,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籠子裡剩餘的一個巫師,更加害怕,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另一個倒是有點骨氣,蹲在籠子裡,低著頭一言不發。
小聖女眼含熱淚,雙手放在胸前,朝著天空禱告,嘴裡念念有詞。
這些小孩子,臉上獰笑著,大笑大叫,拍著手掌。
李漁自問見過很多惡人,但是這麼純粹的,他還是第一次在六朝見到。
很快,這些小孩子就把那個可憐的巫師玩死了,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子還在不停抽搐,但是雙眼爆凸,很明顯已經活不成了。
一個小孩個頭不高,眼神陰鷙,看了一圈發現李漁盤膝而坐,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這個小妖頓時大怒,指著李漁,罵道:「你,跪下!」
李漁睜開眼,靜靜地看著他,嘴角蔑視地一笑。
小妖們都怒不可遏,當你處在絕對的主宰地位時候,一點點的違逆都受不了,何況是這種輕蔑。
「把他拽出來!」
小聖女看著李漁,眼神依舊悲憫,李漁覺得她倒是挺有意思的。
南疆巫術,不是詛咒就是壓勝,再然後就是下蠱,這小聖女竟然還悲憫世人呢。
這個關押「肉票」的房子,裡面有十三個小妖,李漁剛進來就數的清清楚楚。
等到他們打開籠子之後,突然都停在了原地,他們的臉上,露出痛苦地神色,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喉嚨里,似乎有冰塊一樣,讓他們窒息。
有些小孩,臉龐已經漲成紫黑色,他們開始痛苦地抓撓。很多小妖,都已經把臉抓爛了,還是忍不住去撓。
他們的爪子上,帶著血肉,逐漸顯出原形來。
不是猴子,就是狒狒,難怪能這麼快成妖。這些動物靈性最高,有紅孩兒這樣的高手,很容易就幫他們化形,開啟靈智。
這一詭異的畫面,讓所有倖存的巫師目瞪口呆。
李漁走到籠子口,伸手一拍,那個開籠的小妖,舉著的手臂一下就脆生生地掉在地上,摔成了滿地的冰渣。
「我說了,我來溜達溜達。」李漁笑著說道。
他有意無意,翻著自己的手掌,樣子有些嘚瑟,不像是李漁平日裡的作風。
他還沒裝完,就有一個巫師反應過來,大聲喊道:「大王!大王!小孩爺爺們!有人要逃!」
李漁目光一寒,轉頭望過去,他已經死了。
在他的胸口,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這個告密的巫師身子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他一倒下,在他身後的人顯了出來,是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
堅硬的骨骼在他的拳頭下格格作響,一股森然詭異的氣息襲來。
「胤長老?」小聖女被嚇呆了,不解地問道。
「瓊羅已經喪失了他的人性,成為了一個貪生忘我的蠕蟲。偉大的巫神,不會原諒的他的懦弱,他將墜入無盡的輪迴里,永遠成為一條蟲子。」他看向李漁,說道:「你若是能逃走,把聖女帶走。」
要是沒有危險,李漁自己也會把人救走,畢竟這裡的妖怪太殘忍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道行,跟紅孩兒比相差的太遠了。
自己逃走,還有機會,帶著一個拖油瓶,很有可能兩個人都會死。
李漁不是聖人,他剛要拒絕,黑袍人說道:「你的手背,是血煞咒,世上唯有聖女能解。而且聖殿內機關重重,若是沒有聖女帶路,你將寸步難行。」
李漁猶豫起來,就算是逃出去,詛咒解不掉,還不是要死。
時間緊急,容不得他多想,稍作權衡,李漁低聲說道:「那你呢?」
「我將守在聖地,等待巫神大人的降臨。」
「胤長老!」
小聖女悲痛地叫了一聲。
「聖女,奪回聖殿,重新在這兒供奉巫神大人,就靠你了。」
李漁沒有時間跟他們墨跡了,他手指一動,房中一陣陣白光閃過,出現十幾個李漁。
這些「李漁」樣子完全一致,原本位置的李漁,手一翻從風月寶鑑拿出十幾丈隱匿符,分給每一個分身。
然後手指又是一動,身子慢慢透明。
巫師和聖女,驚詫地看著他慢慢消失,只剩下一個鼓起的衣服,不禁面面相覷。
巫師嘆道:「六朝的法術,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在他們耳邊,李漁的聲音傳來,「一會我幫你隱匿,你把衣服脫了。」
話音剛落,李漁身上的道袍,就被他脫下之後,放入了風月寶鑑內。
小聖女臉一紅,握著裙子袍子說道:「不不行,我不脫」
李漁伸手一點她的額頭,她的身子也慢慢透明起來,巫師已經自覺地轉過頭去。
李漁看著衣服,慢慢剝落,說道:「我先幫你收起來,出去之後再給你。」
這個時候,李漁的優勢就出現了,他在煉丹過程中,造成的動物鳥獸變異,從而悟到了一大堆的千奇百怪的技能。
這些技能,都被他靈活地運用到逃跑中,拽著小聖女的手,慢慢摸了出去。
小聖女雖然看不到他,但是能感受到手掌被一個打手握著,從出生到現在,她從未和男性有過身體接觸。
在她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選定為聖女,甚至連她的父親都沒有見過她一面。
「往哪走?」
「啊什麼?」
「我說,往哪走能逃出去?」
「噢噢,這邊。」
李漁無奈地撇了撇嘴,那邊是哪邊?
他眼珠一轉,暗道自己可不是乘人之危,這個時候不是窮講究的時候了,保命要緊。
他手指一動,眼中泛出一道異彩,很快消失。
小聖女雖然還是透明的,但是李漁已經能看到她。
嘖嘖人不可貌相啊,還真「小瞧」你了。
「你在前面吧,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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