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法寶、道術、咒語都只是外物而已,修煉在本心,要專注於自己。」
「人體血肉之軀,蘊藏無數潛能。」
李漁站在鹿兒巷的院子裡,院中有兩個聽眾,就是時遷和黃信。
這三個人,就是如今名聲很大的正經門所有成員。
毫不誇張地說,把這三個殺了,大宋道門後起之秀『正經門』就滅門了。
李漁繼續說道:「有的武將,不修道術,也可以斬妖除魔,弒神滅仙。」
黃信暗暗點頭,他的見識比時遷自然是高不少的,李漁所說的這種武將,在六朝並不罕見。
蜀國的張飛、關羽、趙雲、陳到;魏國的夏侯兄弟、許褚、張遼;大唐的秦瓊、尉遲恭這些就不用說了,搞不好真的就是神仙見了都避著走。
就算是在大宋,也有很多武道高手的存在,比如說他師傅秦明,就曾經一棒子錘死一隻山中狼妖。
據說以前時候,西北楊門有一群寡婦,也是巾幗不讓鬚眉,一個比一個能打。
「人,可以弱到蛇蟲小獸都打不過,也可以強到神佛辟易,是天地只見最有潛能的存在。」
他正講的興致勃勃,轉過頭來,一個金輪已經到了眼前,這金輪從小慢慢變大,一下就將李漁的腦袋旋了下來。
周圍的時遷和黃信臉色大變,上前抱住李漁的無頭屍體。
突然屍體慢慢化為一截樹枝,只有拇指大小。
兩個人面面相覷,時遷摸了摸腦袋,「這是師傅的假身?」
「或許吧。」
黃信撿起樹枝,滿眼都是羨慕,久久不肯放下。
此時在神霄宮的風月寶鑑內,李漁舌尖微微頂住上顎,呼吸變得悠長。
通過青木訣修煉,濃郁的木靈轉為勃勃生機,再匯入他的丹田,隨著這股生氣在四肢百骸地流轉,給他帶來暖融融的溫熱感,一點一點與本身的氣血融為一體。
氣息在經絡中流動,按照靈力分行為五大陰經,最後在丹田凝聚為一。
真氣在丹田氣輪中旋轉一圈,接著改變形態,分行五條陽經以及三處陽脈。
李漁的呼吸變得越發悠長,真氣先太一、後九陽,縷縷往來不絕,就像呼吸一樣自如。
青木訣,果然能滋養身體,讓其他四行也跟著收益。
突然,他眉頭一皺,又死了一個分身
在他身邊打坐秦可卿收益比他還多,此時正入定吸收。
她盤膝坐在池畔,後背光滑的驚人,自背到腰,有一條逐漸削順下去的曲線,然後就是一抹迷人的凹陷,坐在白玉池畔,被擠壓盪開的臀肉,充分地顯示著它的彈性、潤滑和豐滿。
眉目如畫的俏臉上,找不到一絲暇疵,瑤鼻兒精巧似象牙雕琢,一線紅唇微微挑起一個弧度。
在她額頭的地方,多出了一個梅花紅點,警幻說這是她修為加深的原因。
警幻仙子,整個人化為了霧氣,在游弋著吸取風月寶鑑內,剛剛激盪而出的情慾之氣。時不時地還纏繞在李漁和秦可卿的身子上,不放過任何殘存的情慾氣息。
這些能讓她成長,隨著李漁修煉青木訣次數的增加,她也會慢慢變強,然後反哺給李漁更加精純的木靈之氣。
李漁伸手一捏,在外面的一尊假身,又化出另一個假身來。
這個假身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伸開雙臂,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笑著走出丹房。
偶爾看到一個神霄宮的弟子,李漁也會打聲招呼,這時候神霄宮弟子往往尬笑一聲,點頭走開。雖然他在這兒住了很久,但是與大家其實都不是很熟。
李漁漫步來到一個小院,剛到門口,就聽到少女的歡喜嬉戲聲。
他輕咳一聲,走了進去,兩個小女孩馬上背著手,比比劃劃、咿呀嘿哈地裝作用功修煉的樣子。
小院子內,牆角的翠竹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輕響。他抬指在竹子上一敲,一個竹節木人憑空出現,手裡還握著一根細細的竹條。
這個木人往台階上一坐,也不說話,趙福金和潘金蓮對視一眼,只好規規矩矩練了起來。
一陣清風吹過,林靈素笑吟吟來到院子裡,拍了拍李漁的肩膀,馬上怔道:「假的?」
手握竹條的李漁,對著他笑了笑,繼續監督院子裡兩個小女孩修煉。
林靈素搖了搖頭,走出院子,在台階處發現李漁,上前笑道:「小子,我跟你說又是假的?」
他撇了撇嘴,無奈地說道:「在神霄宮,你這么小心做什麼,還有人能來這裡殺你不成?」
說完之後,他身形一轉,來到丹房,果然李漁正在蒲團打坐。
「喂!我跟你說,那兩個」
林靈素說道一半,感覺有些不對,上前一看果然又是假的。
他從假李漁的腰間,摸出風月寶鑑,對著正面大聲道:「出來!」
一陣白光之後,李漁出現,晃了晃身子,不滿地說道:「你有事跟我分身說不就是,又不是聽不到,為什麼非得找到我本人?」
「這麼重要的事,當然要和你說,和一截木頭有什麼好說的?你小子是不是分身分上癮了,到處都是你的分身。」
李漁笑道:「我發現,這個青木訣,才是太平清領書最好用的。」
「太平經,每一卷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但是還是要看使用的人如何發揮。它不同於一般的道法,有固定的招式,太平經只會引導你領悟自然之力,領悟天地五行,至於如何使用,就看你自己的了。
你能把青木訣用的如此猥瑣,五行方術在你手上,都成了保命的技能,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宮主謬讚了。」李漁好像一點都沒聽出林靈素話里的嘲諷,笑吟吟地回道。
林靈素懶得跟他生氣,話題一轉,笑著說道:「魯智深和楊志來了。」
李漁也激動起來,「好!」
如果加上混江龍李俊,梁山的步軍統領,馬軍統領,水軍統領,很快要在自己的正經門集合了。
「既然大相國寺不好扳倒,它不是底蘊深厚,信徒眾多麼,我們就在它的對面,建新相國寺!」
林靈素拽著他的胳膊,說道:「我還是覺得,重建相國寺這一招,到底有用麼?」
「六朝的百姓,沒有幾個狂熱的教徒,什麼都信,但是只信一點。佛教他們信,道教他們也信一點。這次來個佛道一家親的新相國寺,可比大相國寺有吸引力。」
林靈素看著李漁自信的表情,也多了幾分底氣,「好,就聽你的,那麼建成新相國寺之後呢?」
「把新寺燒了。」
林靈素眉頭一皺,「燒了?燒我們自己建的新相國寺?」
「沒錯,燒了、然後再建,再燒了、然後再建,如是者三。我們再傳出消息,是大相國寺放的火,看神仙打架這種事百姓們最是津津樂道,傳的也最快。偏偏我們還不直接出來指責大相國寺,我們要扮作自己什麼都知道,但是不說的樣子。而新相國寺每次重生,都如同鳳凰涅槃,只會讓信佛的人歡喜鼓舞,從而心裡從憐憫到皈依,慢慢向我們靠攏。」
「這時候,就該蔡京上場了,引導士林風向,文人的筆,就是事情蓋棺定論的最後一步。到時候,哪怕我們天天去鬧市,大喊是自己放的火,也沒有人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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