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且看上一看,便會明白是何功夫了。筆硯閣 m.biyange.net」王玄之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
楊東亭暗中抖了一抖。
今日之後,又有一部分人,不會再懷疑妖怪的存在。甚至因為是在學館裡發生的事,以學子的交際,傳播速度是不可估量的。
這個寺卿真是太會算計了。分明是學院的突發事件,他卻能利用一切,達到最好的效果。同時也暗暗高興,世交中有這麼一位人才,他們之幸也。
這廂話音方落,那裡的黃鶴便露出了紫光之後的真容。
臉還是那張臉,身體早已不成人形。
整個身體像一隻鷹隼,但臉是人的臉,也就是黃鶴的臉,它只有一隻足站立,足有四爪,站著比人還高,與它對視,還在仰起頭來。
周身那叫一個紫氣縈繞。
道一甚至還有閒功夫想,這一身紫氣,若有有心的人瞧見,一雙眼不得嫉妒得通紅,紫氣從來都與皇室之人相結連,能不叫人心動麼。
「諸位可是瞧見了,學館中有妖怪混入,此事並非本官虛言,還請諸位與不曾見過妖怪的人溝通一二,將來好作防備,免得妖怪進了家中不是。」王玄之打斷了看呆的眾人。
楊東亭內里已經生無可戀,面上還維繫著一派雲淡風輕。
郭象、林和靖兩人今日經歷了一系列,早沒了思考的能力,此時不住的點頭。
梁韜、秦易兩位先生對視一眼,也是暗嘆不已,真是後生可畏呀。
既然已經上了賊船,那便愉快的在船上『玩耍』。
楊東亭躬身行了一禮,「寺卿說得在理,今日之事我等一定提醒家中好生防備。」
「是呀,回頭我們把今日的事,寫出來,畫出來,都成,寺卿只管交給我們便是。」郭象將胸膛拍得啪啪作響,挺著脊樑作保。
其他人也點頭。
以梁先生、秦先生為首的先生也默許了。
得到滿意的答覆,王玄之心滿意足。
便全心觀注一人一鳥的打鬥。
道一見到妖怪不似以往,掐好印符咒劈頭蓋臉的就砸過去了,反而是任那黃鶴追著她跑,一點兒還手的意思都沒有,而且還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在神遊。
黃鶴緊緊追在道一的身後,雙翅用力的撲動,好幾次那一雙爪子都差點兒抓著她。
王玄之心都快撲出心口了,又怕打斷了對方的思路,反而壞了事,又一次黃鶴伸出了爪子,他使出驚鴻都走了一步,忽的又退了回來。
道一被追到一個角落時,忽然喊了一句,「停,先停一下。」
黃鶴翅膀先收,爪子因為沒收得及時,差點兒就沒在地上站穩,左右搖晃了兩下,院外學子哄堂大笑,它全身的鳥毛都炸了。
道一忙阻止它,「等等,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兒要告訴你。」
黃鶴的喙在前胸的羽毛上啄幾下,喙與羽毛都變得更加的油亮了,它不屑的說,「人類我看你功夫還不錯,竟然還逃過我的追趕,便勉強聽一下你的遺言吧。」
道一嘿嘿一笑,就像什麼都沒聽到,她在身上的兜里掏啊掏啊,黃鶴等得都已經沒耐心了,又想動手時,她舉出一個胖乎乎的,紅彤彤的東西。
高喊一聲,「你看,這是不是你的同類。」
黃鶴這回看她像個白痴,「你拿的什麼土雞,也敢與我相比。」
道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原來顏色不一樣,品種也不一樣嗎,那是我搞錯了,還以為小胖子有同伴了,想讓它打個招呼,再收了你呢。」
小畢方被微寒的春風給吹醒了。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伸出一隻氣得發抖的翅膀,指著黃鶴說,「那是個什麼種族,也好意思說是我的同類,小道士你太侮辱我們畢方了,哼,今天你別想要火。」
黃鶴也感覺受到了侮辱。
兩隻鳥相互攻擊了對方的種族,又特別的不服氣對方。
道一好像還是不相信,她把小畢方放在地上,高興的說,「你倆看看,都是一隻足的鳥,除了羽毛不一樣,小胖子矮小,長得沒那麼凶外,哪能不是一家人。」
「你倆就不要分什麼彼此了。」她蹲下去摸了摸小畢方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小胖子你如今長得矮小,也沒關係,將來長大了,我以墨汁——呃,你多曬曬日光,興許就一樣了。」
小畢方和黃鶴瞧了一眼對方,還是嫌棄得不行,同時喊道:「不行,不可能,我們不是一類鳥。」
它們可以嫌棄別的鳥,怎麼能容忍對方嫌棄自己的種類呢。
修文館裡的一眾師生, 都在比對這兩隻鳥,究竟是否同一個品種。
王玄之輕咳一聲,提示她可以了。
陳夷之摩挲了一下銀槍,吞咽了一下,打破了這種古怪的氣氛,「那個,呃,咳咳,道一,我瞧著它倆像不像都無所謂,若是像的話正好。」
「嗯?」道一這回真沒弄懂他在想什麼。
兩隻鳥也看著他,等著他說出一個結果來。
王玄之在他開口時,已經走以了學子的另一邊,和他分開了最遠的距離,對上林和靖不解的眼神,他道:「此處能更好的看見那處。」
林和靖望著被遮了一半的道一,以及只看得到一張鳥臉和半隻爪子的黃鶴,他突然有些沉默,寺卿這是種什麼喜好,那邊一覽無遺的地方不待,非來此處。
陳夷之眼裡只有黃鶴,倒也沒看好兄弟溜了。
他不住的吞咽,「我的意思是,既然這妖怪犯了事,不如把它給烤了。」
道一:「不良帥你在......說笑?」
陳夷之連連搖頭,「當初見著小畢方,我瞧它肉身緊實又不柴,定是上好的食料,但你喜歡養著,我也沒機會烤了吃,今日有了這隻鳥,我想嘗一嘗。」
小畢方裹緊了一身毛,它萬萬沒想到,當初這人爭的不是撫養權利,饞的是它一身美好的肉。
林和靖望望藍天,他明白了寺卿過來的理由。
黃鶴先是炸了一身毛,又立刻裹緊了,緊接著單足又跳了起來,揮舞著翅膀瞬間向人群里撲棱,直逼陳夷之,這個該死的人類,竟妄想貪圖它的肉。
道一扼腕,哄騙不成了。
「束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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