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想是躺在鈔票堆里數錢。」
洛杉磯海岸,象牙色的沙灘,躺在沙灘椅上的羅伯茨,放下了手中的香檳,悠閒地說出了這句話。
「你以前的夢想可不是這個……我記得好像是左手摟著斯嘉麗,右手摟著梅根·福克斯,躺在瑪麗莎·米勒的大腿上吃著剝好的葡萄。」戴著墨鏡的尼克斜了羅伯茨一眼,揶揄道。
「那只是階段性的目標,人的一生中會有很多階段性的目標。」羅伯茨哈哈笑道。
「現在呢?」
「昨天晚上已經實現了。」
不遠處,穿著比基尼的美女,正在沙灘上打著排球。
遠方沙沙的海浪聲,被潔白的浪花推來。
裹挾著椰香味兒的海風吹來,望著那波濤洶湧的起伏,一時間羅伯茨不由愜意地眯起了雙眼。
莫名其妙地,他突然開口。
「你知道嗎?我的朋友,直到現在,我依舊認為那11噸黃金,是我人生中最成功的一筆投資。」
「難道不是那張船票嗎?」尼克問道。
「不是。」羅伯茨搖了搖頭,得意洋洋地笑了笑,「仔細想想,我這個先是被墨西哥毒梟套麻袋沉大海,又是被fbi和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推銷員』趕的滿世界跑,就為了賺那點辛苦錢的軍火掮客,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時來運轉的呢?」
「好像是從你金盆洗手的那一刻。」尼克聳了聳肩。
從那一刻開始,他倆的人生明顯豐富多彩了許多。
「不不不,夥計,你錯了。」羅伯茨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金盆洗手的人太多了,比如那個曾經帶我入行的那個墨西哥佬,現在正在星光大道隔壁那條街上的墨西哥卷餅店搓肉團。每個周六我都會去照顧他的生意,雖然墨西哥佬的食物真特麼的難吃……」
「所以你想說的是。」
「牌桌上的經驗。如果你總是輸錢,那麼你只需要找准一個手氣好的賭徒,跟著他下注就好。」
「……這,還真是亂來的經驗。」尼克苦笑道。
在阿拉斯加,這麼玩會輸的連褲子都不剩吧。
海灘上的悠閒只持續到傍晚,但趴體卻一直從黃昏持續到深夜。
從別墅酒窖的私藏中,羅伯茨取出了一瓶上了年份的紅酒,拎著兩支酒杯,上了陽台。
咧了咧嘴角,他在尼克的對面坐下,將酒杯丟在了桌子上,取下紅酒瓶口的軟木塞後,給兩人倒滿。
「不去陪你的新女友。」
「新女朋友?」羅伯茨笑著搖了搖頭,「對付這些人,就不能表現的你比她更著急。說起來尼克,你也該找個對象了,在好萊塢可怕的不是緋聞,而是被人們遺忘。」
「已經有了。」
「有了?」羅伯茨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老朋友,「什麼時候……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告訴過你好幾次,但每次好像你都忘了。」
羅伯茨訕訕笑了笑,抹著鼻子靠在了椅子上。
「讓我想想……」
「是烏克蘭人,在我的家鄉。」
「我想起來了,你上次回去掃墓……等等,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
「六年前,今年我打算把她接來洛杉磯,她想來這邊讀大學。」
羅伯茨張了張嘴。
總感覺可以吐槽的地方有很多,但正因為槽點太多,他反而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了。
「算了算了,每個人的感情觀念都不同,」羅伯茨最終晃著腦袋,結束了這個話題。
兩人聊著些以前的事,聊著聊著便聊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回想起昨天在電視中看到的葬禮,尼克沉默了片刻後,開口問道。
「他死了嗎?」
「你覺得他死了嗎?」羅伯茨笑著反問道。
「我不知道……但應該沒人能從那種級別的爆炸中活下來吧。」尼克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我的朋友,你換個角度想想,哪一次不是當我們認為這混蛋死定了的時候,最後他都奇蹟般地活了下來。」羅伯茨重新為自己倒上了一杯紅酒,咧了咧嘴說道。
「可是……」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但我還是相信,他不會這麼簡單的死掉。」翹著二郎腿靠在了椅子上,羅伯茨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陽台北面的公路亮起了車燈,院子外的汽車引擎聲由遠及近。
羅伯茨雙手撐著椅子,有些微醺的站起身來,指了指樓梯。
「我去下面看看。」
說著,他便向樓下走去。
因為不放心羅伯茨,尼克放下了酒杯,也跟了上去。
當他走到玄關,門外高跟鞋蹬蹬踏著地面,很快玄關的響起了敲門聲。
「讓我猜猜這次是哪位。」
「不用猜了,你肯定猜不到的,雖然我大概能猜到是誰……」
深呼吸了一口氣,羅伯茨的臉上預演了一個詫異的表情,恢復正常後打開了門。
「哦……詹妮弗,你,你怎麼回來了?」羅伯茨「驚訝」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女人,就好像真的很意外一樣。
「我……」輕咬著下嘴唇,詹妮弗低著頭,金色的頭髮擋住了通紅的眼眶,「我回家後仔細想了很久……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
「嗯,你確實不該對我說那些話。」胳膊靠著門框,羅伯茨笑眯眯地說道。
「那,你願意原諒我嗎?」詹妮弗忐忑地說道。
「當然。」
那宛如天籟的聲音響起。
詹妮弗猛地抬起了頭,驚喜地望著羅伯茨,合十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和鼻子。
「羅伯茨……哦,抱歉,我實在是,我實在是……」
「情緒太激動了對嗎?」
「嗯……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原諒我,我只是……可以稍微把你的肩膀借給我用下嗎?」詹妮弗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水,用帶著哭腔地聲音說道。
雖然從來沒有愛過他。
雖然即使是現在回來也只是看在利益的份上。
但此刻的她,看著這位向曾經背叛過自己的她敞開大門的男人……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中,竟然是產生了一絲絲小小的心動。
看著詹妮弗臉上的表情,站在羅伯茨身後的尼克嘆了口氣,轉過身向樓上走去。
他已經猜到羅伯茨這傢伙會幹些什麼了。
老實說,他真覺得自己這位老朋友,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簡直可以用惡趣味這個詞來形容。
「很抱歉不行。」
哭腔戛然而止,詹妮弗臉上的表情凝固在了那裡。
「大概二十四個小時前,我的肩膀已經借給其它人了……說起來,你們應該認識。」羅伯茨滿臉微笑,露出了滿口白牙。
「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
羅伯茨二話不說,轉過身,對著樓上喊了嗓子。
「海瑟薇小姐,你的朋友在門口。」
「誰啊……詹妮弗?你怎麼來了?我記得你和羅伯茨已經……」穿著性感的睡衣,海瑟薇從樓上走下,當看到站在門口的詹妮弗,她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尷尬。
畢竟確實是她主動接近羅伯茨的。
雖然是在詹妮弗與他分手之後,但和閨蜜的前男友在一起,怎麼也不是一件值得宣揚的事情。
「沒事,我的寶貝兒,我和她已經結束了。是你在我最需要人去安慰的時候,走進了我的心。」不等詹妮弗開口,羅伯茨便伸手摟住了海瑟薇的腰,旁若無人地凝視著她的雙眼,深情地說道。
「羅伯茨……」
面對情場老手,海瑟薇終究還是招架不住了。
站在門口的詹妮弗,臉色漲得通紅,渾身顫抖。
「你這個混蛋!」
好半天之後,她才咬牙切齒地從唇縫裡擠出了這麼一句咒罵,哭著轉過身去,崩潰似得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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