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
地外文明。
在一個月前,這兩個詞彙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還相當的陌生。然而僅僅只是一個月的時間,這兩個詞彙已經成了大多數人談之色變的單詞。
一個多星期前,關於地外文明的傳聞席捲了整個網際網路,在星環貿易與未來人集團的推波助瀾下,徹底點燃了輿論的風暴。
t病毒和x2細菌早已將現代人的神經折磨的脆弱不堪,在末日言論甚囂塵上的當下,此兩者與地外文明相關的消息一經披露,立刻便引起了全世界範圍內的地震。
有趣的是,有心人可以很明顯的發現,整個消息的披露順序相當「有節奏」。
一開始只是有「知情人士」透露,外層空間安全峰會是針對地外文明召開的防禦性質峰會。
再然後,某國不願透露姓名的官員站出來表示,地外文明的飛船正在前往地球的路上,並且已經跨越了數光年的距離,政府正在討論將gdp的5%拿出來用於建造太陽系外殖民艦。
逃離主義的苗頭,點燃了所有關注著此事件的人們心中的恐慌。p民們都不傻,無論這艘殖民艦造的得有多大,自己肯定是沒機會搞到船票的。
要麼大家一起活下去,要麼一起死去。
如此的論調看似與普世價值相悖,但大多數生活在底層的人們卻很清楚,這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或許他們看不到那天,但任何人都無法不為自己的後代考慮。
世界範圍內都爆發了游.行示威,階.級對立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即使是新國也無法置身事外。
僅以美國為例。
地外文明的消息披露之後,就在白宮忙於救火的當口,華爾街的大佬們卻是徹底撕下了臉上的偽裝。
摩根財團與洛克菲勒財團聯合了多家總部位於華爾街銀行,以非公開的方式發行了名為諾亞方舟、哥倫布號等多項基金,並設定了一千萬美元的申購門檻。
這項基金將被用於建造太陽系外殖民艦,每一份額的基金對應一張「船票」,每十份額的基金對應一張特等席的「船票」。
然而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該項基金一經披露,便在美國網絡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某位國會議員在國會上譴責了該項基金,提議立法禁止,然而第二天他就被踢出了自己的黨派。第三天再看到他時,他已經搖身一變,以平民階.級的英雄的身份,站在了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的街頭,帶著遊行隊伍包圍了白宮。
然後第五天,這位勇敢的議員被發現身中數槍「自殺」在家中。
第六天,他的遺像出現在了占領華爾街的遊行隊伍中。示威者一度與防.暴警察發生衝突,防爆盾與催.淚瓦斯令場面異常混亂……
除了飽受爭議的「諾亞方舟」基金,矽谷還誕生了不少類地行星探索公司,通過在數以億計的星系中搜尋類地行星,以及制定殖民方案來獲得投資人的資助。
除了逃離主義與反逃離主義之間的爭端外,在這場輿論風暴中,還誕生了不少奇葩的論調。
比如投降主義。
就在所有人都為地外文明的殖民艦惶恐不堪時,「綠色和平」組織站了出來。這個標榜愛與和平的組織向人們宣稱,正在路上的地外文明或許是抱著和平的目的而來,認為它們帶著侵略的目的只是人類的傲慢與偏見。
它們同時還宣稱,貿然採取軍事行動只會挑起兩個文明間的戰爭,並警告「某些人」,不要做出錯誤的選擇。
如果僅僅是說說也就算了,這個組織還作死地發動了其在全球的影響力,在新國組織了兩起大規模游.行示威。兩次遊行都被警用無人機給鎮壓了,不服氣的他們竟然將目光投向了星環貿易的太空電梯,作死地發動了占領太空電梯的運動。
很快,他們便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價。
星環貿易可沒新國政府那麼好說話,駐紮在海面基站的特種作戰旅直接荷槍實彈地扣押了所有示威者,法院以最快速度完成審判,根本不給他們上訴的機會,便將他們扔進了監獄。
星環貿易的雷霆手腕,總算是讓某些人的大腦冷靜了下來,認清了究竟誰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然而高壓手段也不是沒有副作用,這兩個多星期來,新國國內局勢相當不平靜,以至於總統府不得不出台文件,收緊了旅遊簽證的發放力度。
當然,對於火星殖民地上的殖民者來說,發生在地球上的這些事都與他們無關。或許過段時間,他們在和親人打電話的時候,能從電話中聽聞到關於那場騷亂的隻言片語,然而現在,外星人對他們來說還是個很陌生的存在。
或者說,很不安的存在。
回到了殖民地後,僅僅是一天的時間,凱西姆那張大嘴巴立刻將071礦點地下調查到的異常抖了出去。現在整個殖民地的人都知道了他們腳底下可能埋著火星人,殖民艙內的氣氛頓時詭異了起來。
就在火星殖民地的艦長洪澤偉頭疼著這份報告該怎麼寫的時候,新國總統張亞平已經結束了華國的訪問,乘坐專機前往了俄羅斯。
在華國的談判並非一帆風順,但在共同的威脅與看得見的好處地驅使下,雙方還是在核心問題上達成了一致,確定了外層空間防衛同盟的基本框架。
在莫斯科國際機場下了飛機,俄國總統普金親自在機場迎接了他,在俄羅斯安全局的保駕護航下,載著兩國總統的車隊前往了克里姆林宮。
坐在普金的對面,張亞平望向了窗外莫斯科的街景,視線從一輛裝甲車上掃過,隨口問道。
「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發生了很多事,得看你指的是那些事。」普金微微笑了笑,用英語回答道。
「需要裝甲車來解決的事?」張亞平用輕鬆的口吻試探了句。
明白了他的意思,普金咧嘴笑了笑,隨後神情淡漠地看向了窗外。張亞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是一座在街頭搭建的臨時崗哨,執勤的士兵正看著車隊這邊,立正行禮。
「就在三天前,有些人跳出來勸我,讓我為斯拉夫人留條後路。」
張亞平挑了挑眉毛。
在來之前,他有做過相關功課,對於俄羅斯國內的金融寡.頭與政客們的齷.齪多少有些了解。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如果俄羅斯高層傾向於逃離主義,那麼他今天的談判註定得無功而返。
「哦?你是怎麼回答他們的?」
直到那名士兵消失在了視野中,普金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張亞平,淡淡地說道。
「我告訴他們,無論來的是拿破崙,還是希特勒,或者外星人。」
「克里姆林宮就在莫斯科,斯拉夫人哪裡也不去。」
「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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