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一共多少?」
鍾靈歌拎著食盒,正要付靈石,轉頭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想開口就想起來她如今扮的是徐若若。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人群密集處不好傳音,她只能付了靈石跟過去,等人少時才傳音喊了一聲。
「二師兄!」
鳳鳴遠轉過頭四處看了看,不見小師妹的身影,又往兩邊的酒肆茶肆窗中掃視,還是沒有小師妹的腦殼探出來。
奇怪。鳳鳴遠用扇子敲了敲頭頂,心道莫不是久久沒見到小師妹,心生想念產生了幻覺?他也不至於那麼想念小師妹吧,平時偶爾想起來都只是感慨她沒在身邊,成天打他身上靈石和好東西的主意。
「二師兄,我用了易容換息符,穿黑衣梳髮髻。」
「小師妹,真的是你啊。」
鳳鳴遠看到了徹底變了模樣的小師妹,心知她多半有事在身,假作繼續往前走,只是放慢了腳步。
「聽說你把水月宗折騰得翻天覆地,不錯,不錯,頗有我宗風範。先不說別的,你瞧瞧我這一身防禦服如何?穿上有沒有一種絕世而獨立的清冷孤傲」
「有有有!你男裝女裝都是下域第一好看!二師兄,我有更翻天覆地的消息要跟你說!不過哎」
鍾靈歌的語氣讓鳳鳴遠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還沒開口問,鍾靈歌就主動續上了話。
「剛才買靈膳靈酒花了好多靈石,我這心裡難受極了,你是知道我的,平時對這些俗物看得太重,一有巨額花銷心境都快崩潰了!這一焦急就忘了要給師兄說什麼,只記得很要緊,好像跟師兄的親兄長有關係。」
「得了,多少靈石,說吧。」
鳳鳴遠沒指望她能說出什麼重要信息,只覺得她如今騙靈石是愈發直截了當了!
鍾靈歌一副絕不多要的語氣,傳音道「一百枚上品,除了靈膳靈酒,餘下的算我為師兄四處奔波打聽的辛苦費。」
「呵!你還真敢要!我兄長不值得這麼多!給你五十枚,不許再要了!」鳳鳴遠不敢跟她多糾纏,正好行至一處茶肆旁邊的巷道,他主動鑽進去取出五十枚上品靈石,剛拿出來就被鍾靈歌抽走了。
「多謝二師兄,其實五十枚也夠了。」鍾靈歌拿到上品靈石就很開心,她獅子大開口提一百,抱的也只是有則有、沒有就繼續講價的心態,畢竟她找到鳳鳴曄也沒費一點兒勁,剛才買靈膳靈酒也只花了三百下品靈石而已。
看著她那張變成陌生人的面龐,露出了小師妹特有的得逞微笑,鳳鳴遠沒好氣地問道「說吧,我不值靈石的兄長有什麼信息讓你抓住了?」
「不值靈石?多年不見,你就如此詆毀我?」
鳳鳴曄的聲音從上方傳入二人識海,在鑽進鳳鳴遠腦中時,還故意帶上了一絲絲威壓,震得他頭昏目眩差點沒站穩。
「嘿嘿,這家茶肆就是你兄長開的,他好像挺喜歡探聽別人說話和傳音。怎麼樣,這信息勁不勁爆?刺不刺激?」
「你、你怎不早、早說!」
鳳鳴遠捂著太陽穴蹲在牆角,腦子裡嗡嗡作響,兄長的聲音不停迴蕩,分明就是故意整他。
鍾靈歌欣賞著二師兄維持不住翩翩公子的倒霉形象,樂得見牙不見眼,她就知道鳳鳴曄會偷聽,不提醒就是想看看二師兄吃癟!
「走啦走啦,進去再哼唧。」鍾靈歌拎起二師兄絕世而獨立的防禦服,從巷道一躍而起,跳進了為他們打開的雅室窗戶里。
鳳鳴曄端坐在長桌正位,笑眯眯地看著親弟弟,露出了看好戲的得意微笑「還是這麼愛裝翩翩佳公子啊,本性難移!」
「大哥!我苦苦尋你多年不見,還以為你死無葬身之地了,你竟然就躲在西部開茶肆,為何不聯絡我?!」
鳳鳴遠氣得像個想擺爛的小孩子,衝到長桌前,又是拍桌又是嘶吼。
鳳鳴曄相比之下就很淡定,一直保持著那種欠揍的微笑「找你作甚,各有各的路要走,你在極道宗有吃有喝有資源,還有閒暇四處坑蒙拐騙建聯盟,我瞧著挺好就沒找你。」
「你這叫什麼話?我過得好與不好,你都該你都該一起過得好。」
鳳鳴遠喉嚨忽有些發酸,悶悶地說不出話來。
鳳鳴曄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不經心地說道「我過得很好,你以為我會自找苦吃?別煽情了,一會兒該不會哭我滿身鼻涕吧?」
鳳家曾是北極冰川中的一個小家族,奇特的是,人丁凋零的鳳家歷來只有水靈根和冰靈根,偶爾還會有天生水靈體的後裔出生。水靈體是天生的包容體質,肉身純淨度極高,是高階修士走投無路的首選奪舍容器。
而鳳鳴遠恰好就是水靈體,儘管家族一直小心隱瞞,還是被北極霸主懸山宗的人發現。
懸山宗主林霸是元嬰圓滿,當年壽元只餘下百年,不安之餘就打起了奪舍鳳鳴遠的主意。奪舍水靈體重新修煉,比他以自身資質衝擊化神要穩當得多。
一念起,禍事生。
鳳家竭盡全力抵抗,用全族性命為鳳鳴遠爭取時間,那時候還不到四歲的鳳鳴遠,被幾名金丹期族人護著帶著逃離北極,一路隱藏行蹤還是被人追上。
要不是察覺到親人逝世的鳳鳴曄歸來,鳳鳴遠已經被帶回懸山宗成了奪舍容器。
鳳鳴曄那是已是寂滅宗大師,距離元嬰後期只一步之遙,也是宗門打定主意培養的九大長老預備人選。但家族被滅,他殺念已生,叛離宗門的決心也已經紮根。
恰在此時,雲遊的溫寧謙來到兄弟二人面前,給了他們兩條路。
鳳鳴曄選擇了自己想要的那一條。
「我一見你師父就知道人還不錯,他會護著你,我麼,我還是喜歡隨心所欲,做個愛偷聽的生意人,既賺了靈石又得了消息,多好。」
鳳鳴曄從不後悔把弟弟交給溫寧謙,更不後悔他拒絕了溫寧謙的保護,獨自一人回到北極,殺了懸山宗主和他的兒女、以及座下每一個徒子徒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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