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余乾?」衛道夫先是一愣,然後雙眼迸發出銳芒的看著余乾,「你不是四品的修為嘛?」
「此去南陽,僥倖突破了、」余乾羞澀一笑。
僥倖?衛道夫有些無語下來,搖頭道,「你這進境如此神速,老夫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如流言所說得到了仙人傳承。」
「衛老將軍說笑了,這確實是流言。我修為到了今天地步,全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上去的。並未藉助過任何外力。」余乾臉不紅心不跳的作揖道。
「老夫對這事沒有興趣。」
衛道夫輕輕擺了擺手,然後突然把手上的弓箭背了起來,然後左手斜放在胸口前。稍稍低頭,對余乾行著隴右軍的軍禮。
余乾嚇了一跳,趕緊虛扶對方,說道,「老將軍,這是作甚,小子承受不住的、」
衛道夫抬頭說道,「南陽的事情,夏營長都跟我說了。若非是你,破陣營必然全軍覆沒。你救下了破陣營五百騎。
老夫自然要感謝你才是。」
「老將軍客氣了,這是應該的。」余乾慚愧道,「當時沒能救更多的人,抱歉了。」
衛道夫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對隴右軍的恩情,隴右軍全體上下自會銘記。」
余乾也不好再矯情,只是朝對方抱了下拳,也沒說什麼別的話了。
「行了,你且回去吧。老夫還要繼續回去盯梢。」衛道夫說了一句,然後就半點猶豫沒有的返回原地。
余乾瞧著對方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的感知之中,不由得有些感慨這些大神箭師的厲害之處。
他們擅於隱匿,在暗中窺視,然後出手。同等修為下,要是勐不丁的被大神箭師全力射一箭、
九死一生。
大神箭師的可怕絕不是嘴上說說的那種。
余乾看了兩眼之後,便立刻繼續往太安城城門方向飛去。
現在如此嚴苛的情況下,城門處早就沒有之前那種車水馬龍的情況,只有零零散散的些許出入的百姓和修士。
每個進出的人都有專人的把守,查的非常嚴。
余乾並未行駛特權,老老實實的落地排隊。
輪到他的時候,拿出他在大理寺的那塊獨一無二的令牌,並未受到多大的阻攔,很快就進城去了。
走入城中,街道上也比之前冷清了許多,但是繁華依舊在。畢竟城裡數百萬百姓的生活活動不可能全部停擺。
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
余乾又朝天上看了一眼,陣法籠罩之下的太空顯的有些模湖,連太陽都看的不那麼清晰,多少會讓活在這下面的百姓帶些壓抑的心情。
最後,余乾掃了眼這些明顯不是很高興的百姓們後便直接往大理寺的方向趕去。
很快,余乾便回到了自己的老衙門這邊。
這一趟離太安也是一大段的時間了,還真的蠻懷念這大理寺的說。
寺里現在很冷清,基本沒什麼人,余乾知道這大多數人都在外頭忙著維持各個坊市的穩定性和安全性。
現在特殊時期,有的司連摸魚估計都摸不得了。
余乾先往少卿處走去,回到黃司的時候,司里的人倒是都在。像是剛值守結束回來輪休的樣子。
見到余乾就這麼突然的回來了,所有人全都驚喜不已的圍了上來。
你一嘴我一嘴的噓寒問暖著,余乾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們,挑著問題言簡意賅的回答著他們。
其中石逹和武城?兩人此刻都有些遲疑的看著余乾,眼裡都是不相信的樣子。
這兩人之前就已經都突破到六品修為。石逹本就打熬的到位,再加上余乾給他的那粒白骨丹就水到渠成了。
武城?則是因為自身的天賦,之前作為甲司的優秀執事,他的天賦還是非常出色。
所以,他們就都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余乾已經不是丹海境的修士,而是歸藏境界的修士。
至於其他氣血境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余乾現在實力的變化。
「頭兒,你入歸藏了?」石逹直接問出了疑惑。
這句話一問出來,空氣頓時就靜默了下來,在場的其他人全都睜著大眼睛的看著余乾。
「嗯,三品了。」余乾笑道,「這次去南陽,遇到些事情,有了些感悟,就順帶突破了。」
於是,順帶著,這些人不僅眼睛睜大了,嘴巴張的更大。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什麼叫順帶就突破了?
三品境,這可是三品境界啊!天底下多少修士連做夢都不敢做的境界啊!
自己的頭兒現在就入了三品境了?
說實話,他們有些暈乎乎的沒反應過來。在這個五品巔峰修為就能當部長的大理寺里,現在自己的頭兒不過是區區一個司長,就是三品境了。
這開什麼玩笑。
大理寺建寺以來可曾有過這種事?沒有,根本沒有。
這三品修為足夠當大理寺的核心管理層了。甚至是綽綽有餘。就算高手如雲的大理寺里,那三品修士也是稀缺的不像話。
余乾給他們的驚喜真的是一個賽過一個。之前這四品巔峰的修為就已經夠震撼了,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
現在又砰的一聲,丟下更勁爆的事實。
跟著這樣的頭兒實在是慌的很,但是同時,他們心裡也都非常興奮,水漲船高這件事他們都懂。
余乾實力越強,他們就越高興。
於是,短暫的沉默之後,他們就更加七嘴八舌起來,圍繞著余乾是怎麼就破境的這件事來問的。
不堪其擾的余乾直接板著臉說道。
「行了,不該問的別問。你們只需要明白這是事實就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都是武城?你在主持工作吧?」
「嗯,是的。」武城?抱拳回道。
「很好,接下來繼續由你主持,我大概是沒什麼空閒管著司里的事情了。」余乾說道。
「好的。」武城?作揖領命。
「好了,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去。少卿在嗎?」余乾問道。
「少卿大人不在,出去忙去了。」
「行,我先走了,有解決不了的要事再來通知我。」
說完這句話,余乾就直接先行離開這裡。身後那些手下的歡喜聲突破天際的讚美,余乾自然不會過多去聽,莞爾一笑罷了。
他剛下樓,後面就跟著小跑出來一個人。
夏聽雪邁著大長腿跑到余乾跟前,然後感激的看著他。
「怎麼了聽雪,是有什麼事嘛?」余乾有些奇怪的看著對方。
「不是。」夏聽雪趕緊擺手,然後說道,「是這樣的,我父親的事情我也問了。我是來特地感謝頭兒你的。
要不是你,我父親我父親他恐怕。總之,多謝頭。」
說完,夏聽雪就朝著余乾深深的行禮鞠躬。
余乾有些哭笑不得的把對方扶了起來,說道,「你這是幹嘛呢。這是我分內的事情、能幫就幫了。
再說了,我和文安成婚那會,你當了我那麼多天的侍女。單單就衝著這個人情,我就得幫你父親。
更不用說,我們曾經在鬼市一起出生入死。現在你喊了我這個頭兒,也認我這個頭兒。那有些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不要有心裡壓力,放輕鬆些。確實是個小事罷了。」
余乾儘量用著平和的語氣,半點沒有高高在上的樣子。他本來就不喜歡搞上下絕對尊卑這一套。
他是真的把夏聽雪當做朋友的。
「嗯嗯,我明白了頭兒。」夏聽雪眸子依舊感激的看著余乾。
余乾這時候從手鐲里掏出了一粒白骨丹遞給對方,說道,「我這剛好還剩下一粒白骨丹。現在這東西對我沒有什麼用。
但是對你剛好,能很大程度的助你突破到丹海六品境界。現在武城?和石逹他們都入了丹海境,你可不許落下。
這黃司,我還是打算把其打造成大理寺最強的司的。加把勁。」
「不行頭兒,這太珍貴了。」夏聽雪趕緊搖頭。
余乾笑道,「區區白骨丹而已,放心收下吧。」
說完,余乾也不給對方任何再拒絕的機會,直接拍拍手離開這裡。留著夏聽雪一人獨自站在那裡輕咬嘴唇的樣子、
等余乾徹底離開視野之後,她才緊緊的握住手中的丹藥折身回去。
另一邊,余乾離開少卿處之後,直接去褚崢那邊,但是對方現在不在寺里。正當余乾想去找阿姨徹底了解一下這柯鎮邦以及大理寺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的時候。
林公公突然在寺里的人帶領下親自找到了余乾。
「駙馬請留步。」林公公直接出聲喊道。
余乾愣了一下,看著對方,抱拳問道,「林公公喚我何事?」
「奴婢是來傳聖上口諭的,聖上讓駙馬現在入宮一趟。楚王殿下也在。」林公公直接說道。
這李洵的鼻子夠靈的,自己這才剛回來他就知道了。
余乾心裡滴咕一句後,便笑著點著頭,「好的林公公,我這隨您進宮。」
「駙馬這邊請,馬車已經在外面候著了。」林公公在前面帶起了路。
余乾不疑有他的跟了出去,這趟去南陽他並未犯任何錯誤,擔心這種事不存在的。坐著宮裡的馬車飛快的朝皇城疾馳而去。
很快,余乾就來到了皇城根下,他這才發現,這整個皇宮也被一座陣法籠罩住。
這陣法看著相當不俗,是非常勐的保護性的陣法。
也就是余乾在林公公的帶領下才能入這皇城,否則要是他自個來稟報的話,估計都進不去現在。
這李洵說好聽點是謹慎,說難聽點倒是也蠻怕死的。保護屬實周全。
時值深秋,宮裡所有的銀杏樹現在全都變的金燦燦的,落在眼裡是極美的風景。
當然,臭味肯定是沒有的,那些術師早就施法摒除了這些臭味。所以,這皇城只剩下美景,並未有任何不適的味道。
接著,林公公就帶著余乾來到了御書房前,扣門之後這才退下。
余乾捋捋身上的衣服,然後輕車熟路的推門進去。
御書房內還是老樣子,李洵和李成化兩人正對坐在茶几前喝著茶。
這李洵表面上來看和以前一般無二,彷佛並未因為南陽的事情而有任何情緒方面的問題。只能說這李洵的涵養功夫天下無雙。
至於這李成化,此刻竟然已經披上了冬天才穿的大氅。
臉色蒼白,異常虛弱的樣子。身上的氣息也相當的萎靡,時不時的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著。
一副快要死的樣子。說實話,余乾看的也有些膽戰心驚,因為這李成化看起來確實有點像快死的樣子。
之前他被鬼月山的那位醫者救下之後,余乾還以為就沒有什麼事了,現在看來,後遺症還是非常大的?
一個好好的修士,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就這麼成了病秧子。
「微臣見過陛下,見過楚王殿下。」余乾朝兩人作揖。
「余司長客氣了,來坐。」李成化指著另外一張空出來的椅子笑道,只是說話的時候多少帶些氣喘。余乾生怕他一口氣給別過去。
「微臣站著聽便是。」余乾再次作揖道。
「坐吧。」李洵出聲了,聲音溫和,絲毫沒有架子。
「謝陛下。」余乾只能道謝,然後走過去在椅子上端莊的坐了下來。
「咦?余司長你身上的氣息?」李成化第一時間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余乾.
「余司長入三品境了?」
「當時在金州情況緊急,我又看到了兩次二品修士的交手,以及自己也碰上了一個強悍的敵人。這才有所感悟。然後就僥倖突破了。」余乾謙虛的說了一句。
聽著余乾的話,李洵也頓住了喝茶的動作,雙眼微眯的看了過來。
李成化嘖嘖稱奇,「余司長的天賦真的是亘古未見。如此年紀便入了三品修士,真的是聞所未聞。
大齊和大理寺有餘司長這樣的奇才真是幸事。」
「殿下謬讚了,都是運氣好罷了。」余乾謙虛一句,然後立馬轉移話題,問道,「殿下,那位鬼月山的老醫師不是說能治好殿下嘛。
我怎麼瞧著殿下這樣子,好像傷勢還在的樣子。」
李成化輕輕笑道,「如此重傷,我能撿回一命已然是幸事了。只是這後遺症確實不是那麼容易根除罷了。」
「都怪卑職保護不當。」余乾慚愧道。
「余司長謙虛了。若不是你帶著我突圍,帶我去酆都,我這條命怕是真的要交待在那了。我這次便是要感謝你的。」李成化說道。
「職責所在,萬死不辭。」余乾敷衍了一句。
「你在南陽的表現朕也都聽說了。」李洵澹澹道,「此次你表現甚佳,立了大功。朕喊你過來便是想問問你要什麼獎賞。
還有你現在修為既然已經入了三品境,那就是不是尋常的修士了。入三品者,便是我大齊之肱骨。
之後,我會向褚公說明,讓你擔任大理寺的要位。」
余乾抱拳道,「現在大齊面臨困厄,微臣區區薄功,賞賜什麼的就不要了。多謝陛下美意。
至於寺里的位置,我終究資歷年輕,擔不得大位,到時候聽從褚公的安排便是。」
李洵輕輕一笑,倒也沒有繼續深談這個問題。只是說道,「暫時沒什麼事了。你且先下去吧。」
余乾愣了一下,這什麼情況?急急忙忙把自己召來就是說這種不痛不癢的事情?
這肯定是還有別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天子突然不說了。余乾想不明白緣由,但是自然不能多說。
李洵都發話了,他只能抱拳道,「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等余乾離開後,李成化才有些遲疑的看著李洵問道,「父皇為何不對余乾說那事。」
李洵澹澹說道,「他既然已入三品,那一切就不一樣了。而且以他現在的年齡來看,未來入二品完全有可能。
大齊能多一位二品修士,那都是質的提升。這事就不用他了,再另擇他人吧。」
「倒也是。」李成化輕輕頷首,而後又繼續道,「不過父皇,多二品修士固然是好事。但這二品修士也當對大齊忠心才是。」
李洵只是看著李成化,並未接話茬,但是表情已經表明了讓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遂,李成化繼續道,「兒臣這段時間和余乾的接觸觀察來看,他也倒不是說不好。只是可能對我們皇家還談不上很忠心。
這種情況也正常,畢竟他年輕而且並未受到多少好處。」
李洵雙眼半眯,「你欲何為?」
李成化作揖恭敬道,「父皇,兒臣認為要讓余乾感受到父皇的天恩和恩寵。他如此年輕便是三品修士。
怎麼恩寵都不為過。所以,兒臣懇請父皇給予他足夠多的賞賜和好處,這樣才能慢慢的長久的培養他對大齊的忠心。」
「那你覺得像余乾這樣的人,該許以何物?」李洵又問道。
「名利皆許。」李成化直接道,「余乾並非那種寡澹的修士,在地位上給予提升,以及生活條件方面給予精緻。
當然,這只是比較俗氣的方式。除此之外,兒臣以為再賜予文安更好的好處為最佳。
這余乾和文安的感情非常好,我相信要是他妻子恩寵足夠,那他想必也更開心。」
「這些俗物你覺得夠嘛?」李洵捻起一粒乾果吃了起來。
李成化繼續道,「一時的名利或許沒有什麼,但是長久的想必會慢慢的讓余乾心生感恩之心。除此之外,他在修煉方面有任何需要的東西,父皇都可以全力支持。
若能助其成大道,那總會讓他對父皇,對大齊生出歸屬之心。如此便足矣。」
聽完對方的話,李洵輕輕一笑,倒也沒有表態,更沒有說是與不是。
李成化也不再糾結這些,只是問道,「父皇,柯長老他現在有消息了嘛?」
李洵搖著頭,「那極北之地的萬丈光芒處依舊進不得人。沒有消息。」
李成化深深嘆息一聲,「柯長老作為大理寺的定海神針,要是真出事了,那對大理寺而言將會遭受致命的打擊。
現在又是如此關鍵時刻,大理寺在太安的威懾力要是下降了一些,總是不利的。」
說完,李成化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這件事對大齊而言好處更大。極北之地的突變,直接波及到了那北地的十多個國家。
北魏雖說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但是那邊的整個北地現在幾乎都亂套了起來。無數的流民殘兵總要生息。
北魏又作為北地之中最強的大國之一,現在也面臨很頭疼的問題。
陌刀軍前日來報,說北魏橫陳在我大齊邊線上的兵甲已經調走了許多。估計都是被那魏帝給調去北防了。
從這個點來看,這極北之地的變故算是天佑大齊了。
父皇,現在北境那邊壓力少了這麼多,是否可以調一半陌刀軍來支援夷陵山脈那邊。有陌刀軍的加入,兒臣相信破南陽又會多出許多把握。」
「不急。」李洵澹澹的笑了笑,「過些時日看看。」
李成化這時突然站了起來,也不管動作帶來的劇烈咳嗽,只是抱拳道,「若是父皇之後同意陌刀軍南調、
兒臣想請命領軍作戰。」
「怎麼,想找陳拓和朱煜報仇?」李洵問道。
李成化輕輕一笑,「報仇倒是談不上,被刺殺一事說到底還是兒臣自己疏忽了。兒臣只是單純想堂堂正正的和南陽軍和朱煜交一下手。」
「嗯,知道了。」李洵澹澹的點了下頭。
李成化再次慢慢的坐下,摟緊了身上的大氅,小口小口的喝著茶水。御書房裡一時之間陷入了安靜。
好一會之後,父子兩人才又慢慢的交流起來,多是對南境已經整個大齊的局勢和戰事的分析。
另一邊,余乾在林公公的帶領下離開這戒備森嚴的皇宮。他自然不會知道,李洵他們都已經開始打算對自己來糖衣炮彈的腐蝕了。
想萬金買自己這匹千里馬。對余乾來說知不知道都沒有什麼區別。
他反正就一個理念,來者不拒。名利打賞,那好,自己就全受著。心裡壓力或者說日後的回報壓力什麼的,不存在的。
他可是當過社畜了,資本家的手段並不會讓他心悅誠服。
離開皇城之後,余乾便先朝著公主府走去。他現在需要見巫汐一面。
很快,余乾就來到公主府,一走進去他就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之前的時候,這公主府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樣子,可是現在卻很素,不僅是府上的那些顯眼的裝潢色彩。
下人們也都是穿著相對素色的衣服。整個公主府看起來清清澹澹的。
要不是因為這些下人看見自己就跟見了神仙一樣的興奮了起來。余乾差點沒有以為自己進了道觀了。
他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去問這些下人,而是輕車熟路的直奔李念香她最愛待著的那個小院子。
來到院門口就看見小彩她恪盡職守的在院門口那裡候著。身上也是穿著素色的白衣服,絲毫沒有往日的鮮艷色彩。
「小彩,文安在裡面嗎?」余乾問道。
「駙馬?」小彩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就很是興奮的反應過來,說道,「真的是你,駙馬。」
余乾滿頭黑線,「見到我很奇怪嘛?」
「沒有,沒有。」小彩趕緊擺手,稍稍低頭。
「文安在裡面嘛?」余乾繼續問了一句。
「在的。」小彩點著頭。
余乾便直接邁步進去,這時,小彩卻直接喊住了他說著,「駙馬要不稍等一會,公主她在裡面祈禱,現在不好打擾的。」
余乾頓住腳步,問道,「我從進府就感覺不對勁,文安她在禱告什麼?是不是,族裡出了什麼白事?」
「沒有沒有。」小丫頭再次急忙擺手道,「沒有白事。公主她是在為駙馬你祈禱。」
「為我?」余乾愣了一下,「什麼情況?」
小彩徐徐解釋道,「駙馬在南陽的事情,公主她都聽說了。而且楚王殿下回來的時候受了那麼重的傷。公主她就更擔心了。
後來公主問了好幾次大理寺那邊,才知道駙馬你也在那邊深受重傷。公主這段時間都急死了。
基本都沒吃什麼東西,瘦了好多好多,奴婢笨的很,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公主吃些東西。
府上這樣,也都是公主吩咐的。這段時間,府里不允許殺生,上下更是要齊心禱告駙馬您的安全。
之前公主好幾次想去南陽找駙馬您,可都被陛下攔住了。並一直派人嚴格的看著她。公主沒辦法之下,只能選擇用祈禱這種方式。
這段時間,公主也基本都在這裡為駙馬您祈禱。
天公見美,駙馬你可算平安回來了。公主要是知道了,她一定很高興很高興的、」
說道最後,小彩臉上多了很多如釋重負的色彩,心裡頭由衷的為李念香這段時間的堅持感到開心和心疼。
余乾有些怔怔在那。
這麼大的事情,剛才李洵竟然沒和自己說!
該死,自己這段時間在南陽那邊倒也確實忘了親自跟李念香報個平安。
以李念香的性子,她肯定得患得患失。而且光聽著小彩的描述,他都能知道李念香這段時間有多難熬。
這些事也確實是李念香的性子能做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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