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旳是李念香竟然不是第一時間來找自己詢問,要知道,她不知道事情真相。但凡換個有頭有臉的公主,知道駙馬這麼搞,非得讓陛下下旨砍了這個駙馬不可。
但是李念香卻是直接拿出五十萬兩來一起陪自己捧場。
這樣的話,一切負面的消息都不攻自破。大家都會以為這整十萬朵都是李念香的公主府送的,更會以為余乾和李念香二人夫妻伉儷情深,夫唱婦隨。
除了這百萬兩銀子可能會惹人詬病,但又如何?李念香長公主身份擺在那,沒人會對這麼大手腳的李念香說什麼。
因為說她就等於說陛下。
欣慰的是李念香處理突發情況的事情真的很不錯。余乾剛才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同時更欣慰李念香能一次性毫不猶豫的拿出這麼多錢出來。
好笑的是李念香竟然敢一次性拿出這麼多錢來。
公主府的財政狀況余乾當然是知道的,哪裡能湊的出來這五十萬兩?
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念香對自己的這份感情。
說實話,余乾現在真的很是感動,只能說李念香太颯了,這樣的妻子余乾又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想到這,余乾卻直接將臉色冷了下來,他來找陸芊芊本來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在針對自己,然後想想解決的辦法。
但是現在李念香卻直接把這件事給解決了。在付出這麼大代價的情況下。
余乾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替李念香拿回這五十萬兩銀子。他現在不想李念香有任何的不開心。
在此刻的余乾看來,眼前的這位天狐就算姿色勝過李念香,但是仍然是半點不及李念香。
「芊芊姑娘,既然那五十萬兩是你自己尋消遣,那勞煩把我妻子贈予的那部分退還如何?」余乾直接冷聲說著。
陸芊芊對余乾的語氣和稱呼變化似是不以為意一般,只是說著,「剛才說過了,只要你答應我說的事情。」
「我若是不答應呢?」余乾反問道。
「你就不問問是什麼?」
「我沒興趣。」余乾搖著頭,聲音淡漠道,「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可以頃刻之間把空如大師,褚寺卿,以及國子監的監正同時喊來。
你修為再高,想必也不想直接面對他們吧?」
「你在威脅我?」
「不敢。」余乾搖了下頭,「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陸芊芊掃視著余乾,「方才還那麼圓滑,現在怎麼就突然硬氣,是因為你的妻子?」
「是。」余乾點著頭,「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的無理做法讓我的妻子很難做,我不想讓她不開心或者受委屈。」
陸芊芊笑道,「死都不怕?」
「我說了,我死了,你也絕對活不下去。」余乾一臉認真的說著,「我是大理寺近數百年的天賦最高的年輕一輩,天子的乘龍快婿。
你青丘雖強,卻遠非大齊的對手,我若出事,你也難逃。
我區區薄命一條,你又何必和我對等起來。反正花朵是到了你手上,你只要把錢送回公主府,那就皆大歡喜。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芊芊姑娘以為如何?」
「你這人倒也算是個男人。」陸芊芊的嬌媚神情突然收斂,一整個人就這麼清冷起來。
通體氣質直接轉變,像是變了一個人。身上再無半點風騷的氣息,典雅不可方物。
只見陸芊芊伸手朝窗外,掌心吐出兩根不可見的透明絲線遠伸,最後竟然收攏起一小團白色光球回來。
滴溜溜的在掌心轉動著。
接著她左右又吐出同樣的絲線纏繞在余乾身上,後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絲線就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一顆同樣的光團,但是顏色卻紛雜很多。
但是體積比右手上的那顆小了很多,陸芊芊攤開雙手,將這兩個一大一小的光團擺在余乾面前,問道。
「你可知這是什麼?」
余乾臉色凝重的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並未發現任何異樣,最後看著這兩團光球,有種很奇怪的熟悉感。
但是他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陸芊芊不急著解釋,反而淡淡的徐徐說道,「我以七情六慾為食,自覺世間所有情感以男女之情最為奇特。
所謂的男女之情在不同的情境下可以分裂出無數種類的情感。喜歡,愛,生氣,憤怒,希望,失落,痛苦,甜蜜,堅定,欺騙
等等世間那無數對立的情緒都會在男女之情裡面體現出來。
這樣有著萬千變化的情緒唯有在男女之情中能體現。
遠非七情六慾里其它的單一形式。
而男女之情的展現形式的顏色又以潔白無瑕最為純粹,最為真摯。」
說著,陸芊芊舉起右手,問著,「你覺得這團東西如何?」
余乾定睛看去,點著頭,「潔白無瑕。」而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所以這是」
「不錯。」陸芊芊點著頭,「這是你妻子對你的情誼。」
余乾呆呆的站在那裡,面對這般神奇,他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有種極致的恍惚感。
「如此潔白無瑕的情感我也多年未曾見過。」陸芊芊繼續說著,「你知道男女之情最偉大的一點是什麼嘛?」
「是奉獻。沒有任何目的的純粹奉獻。」陸芊芊自問自答,「以公主這般天貴的身份卻能做到這點,在我修煉這麼多年裡排的上前列位置。」
接著,陸芊芊又舉起左手的那個光團,看著余乾,「駁雜不堪,從這份情感而言,你配不上你的妻子。」
繼而,她繼續道,「不過純度倒是夠了,你已經勝過世上絕大多數的男子了,至少你是真的把你的妻子放在心裡,而不是停留在口頭上說說而已。」
余乾看著自己那個光團,陷入了沉默。
他確實沒有辯駁的任何理由,若論誰愛對方愛的深,余乾自認比不上李念香。
事情發展到這,已經有些出乎余乾的意料了,他現在有些疑惑,眼前的陸芊芊跟剛才看起來判若兩人。
所以,她為什麼會和自己說這些話?余乾百思不得其解。他直接問道、
「所以芊芊姑娘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要用我的名義送五十萬兩?」
陸芊芊淡淡說道,「不是莪送的。」
余乾一愣,「你剛才不是還說是你自己以我的名義送的?」
陸芊芊道,「我說了不是我,我豈會真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那是誰。」
「不知道。」
「可就算不是你,你為何要這般回答。」余乾給徹底搞懵了,他倒是有些相信陸芊芊的話。
以對方的實力,銀子這種小事確實沒有必要隱瞞。
陸芊芊隨口解釋道,「我修煉多年,一直參不透男女之情這一點,以至於我道心欠缺,無法圓滿的破境。
之前聽你言語之間念及妻子,頓覺有些不同。就順勢這麼說,想看看罷了。
可惜,你對你妻子的情感純度並未讓我達到驚喜的地步。若非你妻子的這份情誼純度能助我,就沖你剛才的不敬,我已經一掌拍死你了。
你真以為你說的那些後台能輕易留下我?
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余乾,「」
「銀兩於我無用,等會我會將今晚的所得送到公主府上,就當是感謝你妻子了。她這份情誼說不定能助我參透一些東西。」陸芊芊的心情看起來不錯,直接豪爽的說著。
余乾一喜,直接抱拳道,「多謝芊芊姑娘。」
陸芊芊直接擺了擺手,一副逐客的樣子。
余乾便不再多待,徐徐退下。
「你若是敢辜負你的妻子,後果自負。」
余乾怔了一下,然後點了下頭,最後才退出房間。
屋內,獨自一人的陸芊芊看了看左手上的余乾的那個光團,直接隨手給它揚了,然後看著李念香的那一個。
潔白,清澈,透亮,集著世間所有的美好。
可惜自己不能吸納,只能勉強參悟,陸芊芊稍稍遺憾,這樣的成色真的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她右手輕輕一揮,光團徐徐落下,落在江面化作星星點點。
江面之下的魚兒爭相躍出水面,同這些星點一同嬉戲。陸芊芊看著這極美的一幕,怔怔的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
這一刻的她絲毫沒有九尾妖狐的風媚,有的只是如白雪一樣的純澈,如詩如畫。
走出房間,余乾思緒萬千,他沒想到陸芊芊前後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更沒想到自己竟然能看到李念香對自己感情的具象。
他有些慚愧和心疼,現在都沒有心思去想到底是誰這麼大手筆給自己來個五十萬兩銀子。
他現在滿腦子都只想先去找李念香,去找這個「傻乎乎」的妻子。
天舞軒的花船。
當聽到上頭說李念香也送了五萬朵花的時候,李簡當時就差點沒把下巴給驚掉了。
一邊的李湷更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李簡問道,「文安她哪來的那麼多錢?」
「不知道。」李簡下意識的搖著頭,然後怒道,「這夫妻兩在搞什麼!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嫌錢燒的慌嘛!」
「正主來了。」李湷無奈的指著前方,余乾正在飛掠過來。
李簡直接站起來盯著對方,「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文安到底在搞什麼?」
余乾自然不會過多解釋,只是匆匆說道,「說來話長,之後再和殿下細說,我先去找念香去了、」
說完,余乾就再次飛走去了。
李簡看著余乾的背影,滿臉黑線。
一邊的李湷卻笑呵呵的說道,「看來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們天舞軒的姑娘這次怕是要勝出了。」
「現在說這個為時過早。」李簡暫時收斂起心思,重新坐了下來,然後臉上掛上自信的說道,「本王認為我支持的巧巧姑娘才會勝出。」
「單就文安和余兄兩位貢獻的話多就足以讓陸芊芊一騎絕塵,皇兄你確定還要浪費這錢嘛?」李湷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李簡卻道,「府上還有點閒錢。」
「殿下,有件急事。」這時,一位侍衛匆匆忙忙的走到李簡跟前小聲的說了一句。
「什麼事?」李簡眉頭微蹙,為自己這侍衛的慌張很是不滿意。
侍衛有些遲疑的看了李簡身邊的人,後者稍稍沉吟一聲,便起身帶著侍衛走到船邊的僻靜處。
「殿下,方才長公主府上來了一隊侍衛來王府,拿著長公主的令牌說是要借錢。最後甚至直接以半搶的方式把咱王府財庫里的銀子給搬空了。」
「什麼!!?」李簡眼睛都瞪直了,一臉的難以置信。「都搬空了?」
「是的。」侍衛艱難的點著頭。
「有說幹嘛用的嘛?」李簡竟然還能耐心的問了這麼一句。
侍衛遲疑了一下,最後道,「開始的時候長公主府上的侍衛說是關係到公主性命的大事情,我們哪裡敢阻攔。
便任由搬走了,後來,卑職去跟著他們的隊伍,發現他們帶著銀兩來到了這邊,全換成鮮花了,卑職這才急忙過來找殿下。」
李簡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嘴唇有些哆嗦的說著,「你確定文安的人把銀兩都換成鮮花了?」
「確定。」侍衛篤定的點著頭。
事到如今他李簡如何不知道李念香拿他的錢幹嘛,拿自己的錢去特麼的捧歌姬?這是一個女人家該做的事情?
等等,這特麼不會是余乾教的吧?
「土匪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李簡臉一臉茫然的嘟囔著。
身邊的侍衛看見主子這樣,猶豫之下還是沒敢安慰什麼,怕再多嘴就會被丟下去餵魚去了。
就這麼保持沉默的看著自家主子在那雙眼無神的喊著欺人太甚。
另一邊。
余乾先是到了李念香的那艘「閨蜜花船」,對方不在,別人說是去了韋貴妃的花船,並且還很貼心的給余乾指了指方位。
余乾自然不會在這多留,也沒心思去偷聽這些娘們對自己和李念香所作所為的閒言碎語。
他現在只是單純的腦殼痛,你說這好好的,韋貴妃來幹嘛啊。不去摘星樓陪著天子,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很快,那艘獨屬於韋貴妃的金碧輝煌的花船就落入余乾眼裡。他再無奈,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過去了。
余乾剛落在一樓甲板上,一些宮裡的侍衛就團團把余乾圍住,見是駙馬爺,他們便趕緊散開。
余乾問道,「公主和娘娘在哪?」
「現在在二樓的茶室里。」一位侍衛統領模樣的漢子回了一句。
「嗯。」余乾點了下頭,心裡頭也暫時鬆了口氣,至少從這些侍衛的態度來看,自己好像暫時不會有多大問題的樣子。
直接抬起步子朝樓上走去,那些侍衛自然不會阻攔。
很快,余乾就上了二樓,來到那間茶室跟前,門是虛掩著的,余乾輕輕的敲了敲,然後便推門進去。
這間清淡風格裝修的茶室里就坐著李念香和韋貴妃兩個人。
家余乾進來,二人先是齊齊愣了一下,然後韋貴妃就直接站了起來,氣沖沖的余乾走去。
余乾立馬俯首作揖,「見過母妃。」
就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直接把韋貴妃給喊在那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錯,余乾直接用了殺招。
在這大齊男女成婚後,男的可沒有說喊妻子她媽為母親的,在這講禮制的古代不會喊這麼親切的稱呼,岳母就是岳母。
尤其是這種天家裡,基本都是喊對方的身份為主,哪裡像余乾這樣上來就喊媽媽的。
但是明顯很有效果,哪個丈母娘不喜歡女婿親切的喊自己媽媽呢。
余乾就直接來了這麼一句,把韋貴妃給整不會了。
「你你這是不合規矩。」頓了許久的韋貴妃這才說道、
余乾卻繼續認真的說道,「我母親早亡故,現在和文安既然成了夫妻,那母妃就是我的母親。
小婿想在私下裡一直喊母妃,因為在小婿的心裡,母妃就是我最重要的人,小婿真的很想這樣一輩子喊母妃,可以嘛?」
韋貴妃臉上頓時湧現出些許心疼之色,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禮制了,私下的情況,有個這麼乖巧好看的女婿這麼稱呼自己,饒是心機深沉如她也半點拒絕不了。
再說了,和余乾現在的關係越親密對她而言就越好,所以根本就沒有半點拒絕的理由。
韋貴妃最後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只可在私下的時候喊才好。」
「好的。」余乾臉上掛著乖巧的笑意。
韋貴妃見這樣的余乾,一整顆心就直接軟了下來,甚至那股子怒意也都消散了大半。因為眼前著乖巧的余乾根本就不像是能做出那樣蠢事的余乾。
她深吸一口氣,高聳的對d也跟著起伏,然後問道,「那個陸芊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韋貴妃問這話的時候,李念香也急忙起身走了過來,認真的盯著余乾等待他的解釋。
「回母妃,這件事真的是一個誤會,我也是特地趕來和母妃你解釋的。」余乾抬頭直視母女兩人認真的說道。
「那五萬朵花根本就不是我送的。」
「那是誰送的?」韋貴妃問著。
余乾回道,「是那位陸芊芊姑娘自己送自己的,用我的名義送的。」
韋貴妃和李念香對視一眼,全都一臉懷疑的看著余乾。後者更是忍不住的直接問道,「你這理由找的也太差了吧。
她一個出來選花魁的小姑娘,哪來的五十萬兩銀子?」
「文安,你先聽說說。」余乾壓低聲音的說道,「其實這位陸芊芊根本就不是人族,是妖族。
是來自青丘的九尾天狐,是個三品修為的大妖,實力不遜色於我們的寺卿的。她來競選這花魁就是因為修煉的特殊要求這才混進來的。
我方才又在天舞軒的花船上跟李湷殿下吃酒,然後就無意間撞見這位天狐。你們也知道,這些個妖怪多是頑劣不堪。
那個天狐本就想奪取花魁,這不就直接既耍了我,又給自己拿了花朵。」
見兩人依舊一副驚疑的樣子,余乾補充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再說了,我上哪去找那五十萬兩的銀子。
這就是個惡作劇。」
余乾就打算直接用這個說辭了,真正送花的人他自己過後去調查便是了,對李念香這邊直接告訴陸芊芊的實情便可。
不然,余乾擔心李念香萬一在不知道陸芊芊是什麼來頭之下就貿然去找對方。要知道,對那位九尾天狐余乾一直抱著戒心。
他不想李念香跟對方有任何接觸,不然肯定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直接用這個說辭來絕了李念香的這個想法。
「拿五十萬兩陪你惡作劇?」韋貴妃問了一句。
「那她不是要競選花魁嘛。」余乾道。
「一個三品大妖為什麼要競選花魁?」韋貴妃又問道。
「這就是她修煉的特殊性,需要七情六慾為食,這才選的。」
「修煉的事我不懂。」韋貴妃搖著頭,「但是我知道這妖鬼的事情必須讓捉妖殿處理,竟然還敢放肆到這般地步。我這就同陛下說去。」
「母妃不可。」余乾趕緊出聲阻攔,「她是青丘的大妖,青丘一地有二品的絕頂大妖,種族實力極為強悍。
就算是陛下也是萬萬不願意招惹的存在。而且,她也警告我了,若我亂說,那怕是會怪罪到我們的頭上。
這種事情我們擔當不起的。也就是在這裡我才敢跟你們說實話。
左右她也沒有什麼害人的心,只是單純的修煉,咱們就當沒看見如何?」
「你是修士,對方的來頭又這般的大,這種事自然是你自己決定便好。」韋貴妃點了下頭,然後看著李念香肅然道,「涉及到駙馬安全問題,你務必保持緘默,不許對外亂傳。更不許私下去找那位妖怪。」
「知道了。」李念香點著頭。
「多謝母妃的理解。」余乾感激的說著,然後又感慨道,「都怪小婿方才大意,非要跑去天舞軒的花船,還撞見了這麼個大妖。」
「嗯,無妨,人沒事就好。」韋貴妃深深的看了眼余乾。
她知道余乾肯定還有東西瞞著自己,她雖然不是修士,但是也知道修士是個有著很高壁壘的圈子。
余乾實力沒記錯的話只是丹海六品。而對方卻三品了。這種交集裡面若說沒有什麼故事她韋貴妃怎麼可能相信。
但她也不能現在在這質問。她知道,余乾的心裡有杆子秤。能把這些事告訴自己就已經是當成一家人了。
就沒必要再逼迫他什麼,只是多年的深宮生活讓她本能的對這件事保留些懷疑態度,如此就夠了。
接著,韋貴妃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造成的負面影響還是有的。還好文安剛才機敏。
但是那畢竟不是一筆小數字的銀兩,為了這筆錢文安都把代王府給抄了。
當然,這是你們夫妻二人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商量著解決,本宮乏了,先上樓休息去了。」
說完,韋貴妃就直接毫不猶豫的出門去了,將空間徹底留給李念香和余乾兩人。
余乾轉身恭敬的目送韋貴妃離去,等人走後,他的眼神就瞬間柔和下來,直接走到李念香跟前,聲音同樣跟著柔和下來。
「文安,辛苦你了。」
「哼。」李念香驕傲的抬起下巴,「現在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去找你的陸芊芊去。」
對方能生這種氣,那問題就不大了。
余乾直接一把嬉皮笑臉的攬過李念香的香肩走到茶几邊上坐下,好氣的說著,「說什麼呢,我哪敢去找她。」
「姓余的,你別以為我也想母妃一樣好騙!」李念香指著余乾的脖子,「我可是知道修行的事情。
哪裡這麼巧,剛好就碰到了什麼三品的大妖怪?我看你就是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竅,隨便想的這理由來騙我的!」
「天地良心啊,文安。」余乾伸出手指頭髮誓,「我余乾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發誓?再說了,我上哪拿那麼多錢去?」
「那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隻狐狸精為什麼不找別人,偏偏找你?這裡人這麼多,她這麼想玩為什麼非要玩你?」李念香再次問著。
余乾笑道,「你也知道,你夫君我長相萬里挑一,你都說她是狐狸精了,說不定就是垂涎我的美色,想用這個愚蠢的辦法來得到我。」
「呸!」李念香氣急敗壞。
「好啦好啦。」余乾直接將李念香抱進懷裡,好聲的說著,「我真沒騙你,那陸芊芊真是個大妖、
我們以後儘量離她遠一些才好。別惹她,真的惹不起。她背後畢竟靠著青丘這個地方。」
感受著余乾的懷抱,李念香的身子早就發燙髮軟,全靠公主的驕傲在那強撐著,梗著脖子說道,「那是你的事,不關我的事情。」
「怎麼能不關你的事了,我們可是夫妻。」余乾一臉認真的說著,「你是不知道,剛才我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那也是急的團團轉。
要不是你直接大手筆救了我,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的。這件事為夫可是很感動的。關鍵時候還是得靠你。
我可是很有安全感的說。」
一邊說著,余乾一邊輕輕的撫摸著對方的秀髮,手感真的非常棒。細膩的髮絲在指尖的流過的感覺真的很棒的。
李念香心裡滿是享受著余乾的撫摸,又因為余乾的話膨脹出無比的自豪與開心。錢不錢的對她來講不重要。
「文安,方才聽母妃說,你把代王府給劫了?」余乾問了一句。
「那沒辦法啊,我們府上又沒有多少錢。我又那時候又著急你那愚蠢的舉動。你是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
我生怕這件事鬧大了,父皇一氣之下把你砍了。很害怕的,當時又湊不出這麼多錢,就去王兄那邊借了點。
然後又把別人送給我們的那些成婚賀禮給當了好多,這才湊夠錢的。你以後不許再這樣了,真的嚇死個人。」
李念香在那掰著手指頭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搞錢的來路,好看的小嘴巴噘著,語氣都是埋怨。
看著這樣的李念香,這樣胳膊肘往自己拐的李念香,這樣子滿心都是自己的李念香。余乾的眼神溫柔的不像樣、
這樣的李念香他又如何不能深深的喜歡著。
(晚上有個推不開的聚會,怕到時候忘了,今天更新提前。明天恢復到晚上更新。)
(兩件事。第一,不少書友對昨天的劇情有爭議,我只想說是我手速的問題,沒把反轉及時更新出來。
另外,我之前就提過無數次,李念香絕對是本書的大女主。而我對愛情的看法書里也提了,奉獻兩個字。
就算是夫妻,感情的進展也是需要催化劑來深化和體現的。這位陸芊芊就暫時充當一次這樣的催化劑。
大家投文安股是穩賺不配。
第二點就是陸芊芊的身份定位問題。我連角色卡都還沒給她上,你們還不明白嘛。現在大概率就是一個配角。
她的為人和性格絕不是我這兩章能體現出來的,只是把她這個身份所能引起的線先弄出。因為我是開放性的大綱,人物和線都會先點著。
最後申明一點,我從來不會寫那種噁心人的sb女配角。因為我自己也很討厭這樣的女配,大家大可放心哈。
ps,,明天船震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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