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息時、三更苗贈送的平安符,帝飛涼薄、~葉落風~、馬良與美人魚贈送的禮物,謝謝你們…
蘇朝夕瞥了他一眼,這不會真是什麼邪/派吧,她怎麼就是上蒼賜給他們的了?她不是被算計抓來的嗎?
「聖女心中想必有諸多疑惑,只要你發誓永不背叛宗門,我們就會為你一一解惑。」另一個白鬍子老頭說。
其他白鬍子老頭也跟著應承,七嘴八舌大致就是催促她加入宗門,然後趕緊發誓。那一瞬間蘇朝夕幾乎以為自己進了什麼傳銷組織,汗(⊙﹏⊙)b
雖然兩側的白鬍子老頭們都嘰嘰喳喳的說著,但中間正坐著的白衣男子始終沒說話,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只是臉色像冰雪一樣白,眼下還有一圈陰影,看上去像個病人。
蘇朝夕平白無故的就被丁公藤和朱子桑算計弄到了這麼個地方,風吹日曬無人經管的被餓了兩天,現在還被一眾白鬍子安/利發誓思想,本來就已經很不爽了,偏偏中間那個明顯是主事人的人卻半點愧疚都沒有,她覺得,即使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她也沒必要忍氣吞聲。
寒光一現,帶著急勁的厲風直逼男子,所過之處戾氣撩起眾人衣袂,事發突然,本來還嘮叨著的白鬍子們瞬間寂靜,電光火石間,柳錢刃已經到了男子面前,貼著他的脖頸划過,些許髮絲被刃氣割斷,白皙的皮膚上霎時出現一道紅痕。有絲絲血珠滲出。
柳錢刃直接飛出水榭,落入水中,發出叮的一聲。激起層層漣漪。
眾人微靜,須臾,一個白鬍子老頭反應過來,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聖女!你在做什麼!」
蘇朝夕眉眼彎彎,淺笑吟吟:「啊,抱歉,手滑了。」
「你......」
「七長老。」
白鬍子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被打斷了,他瞪了一眼某蘇,然後臉色陰沉的坐下。
聽見這低沉的聲音。蘇朝夕唇角微勾,小樣,終於不裝睡了嗎?
白衣男子緩緩睜開眼,那是一雙怎樣的眼。蘇朝夕後來一直都忘不了。那無神晦澀的眸子,毫無焦點的黯淡無光......
「蘇姑娘。」
這是來到這個破地方以來,第一次沒有聽到聖女兩個字,蘇朝夕不受控制的走向他,期間有個白鬍子老頭上來阻止,她冷睨:「我又不會把他怎麼樣,還是說,你們覺得這麼一個大男人。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
白鬍子老頭猶豫了一下,退了回去。
蘇朝夕緩緩來到白衣男子的面前。定定的看了他兩秒,然後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蘇姑娘猜得沒錯,在下看不見你,不用晃手了。」
呃,你看不見我,卻還知道我在幹什麼?蘇朝夕尷尬的收回手,「你知道我是誰,可是我不知道你是誰。」
白衣男子有著一張清冷慘白的臉,他輕笑著,聲音淡淡的:「我是白毅,是聖靈宗的宗主。」
聖靈宗?蘇朝夕皺眉,這名字一點也沒想像中的霸氣啊,倒是有點......靈異的感覺。
「那你抓我來做什麼?」不會是當什麼壓寨夫人這一類的雷人角色吧?
白毅沒說話,白鬍子老頭說話了:「聖女的職責,就是保護宗主......」
啊咧?只是保護而已嗎?那之前說的儀式和被放血的狐狸是什麼鬼?騙人嗎?
「宗主身上的危難,聖女都要解決......」白鬍子繼續說。
危難?這男人會有什麼危難?再說了,一般門派的宗主不都是牛掰人物嗎?需要她解決什麼啊?
等等!身上的危難?看著白毅蒼白的臉,蘇朝夕有後背一絲涼氣爬過。
「聖女的職責,就是將宗主的缺陷轉移到自己身上......」
耳邊白鬍子老頭露骨的解釋響起,蘇朝夕顫巍巍的指著白毅,看向白鬍子:「你的意思不會是說,讓我替他眼瞎吧?」翻譯成人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什麼保護宗主,什麼身上的危難,什麼轉移缺陷,不就是換個人來替他眼睛看不見嗎?
「聖女,請慎言!」老頭眉心一沉,怒道。
你們都這麼欺負人了,我說兩句話還讓我慎言,慎言你姥姥啊!蘇朝夕暗罵兩聲,看向白毅:「也就是說,那個什麼為聖女準備的儀式,就是你們用一個什麼方法把我弄瞎了,然後讓你能看見?」
這聖靈宗果然是靈異門派吧?是吧?
白毅扶著椅子的手指泛白,半天才回答:「也可以這麼說。」
「那你們隨便抓個人來不就行了嗎?為什麼一定是我?」蘇朝夕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激動,平靜地問。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當聖女的,必須是陰月陰時生卻帶陽韻的女子,最好是童子,才能堪當此任。之前抓來的人都不具備這樣的資質,甚至新生兒都不行,你是我們發現的唯一具備這樣資質的女子,雖然不是孩童,但已是最佳選擇。」老頭此時倒是放緩了語氣。
蘇朝夕聽的有些迷糊,陽韻是個什麼東西?他說還有孩童...沒等人家見過幾年陽光,就要奪走他的世界嗎?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就因為一個人看不見,就要讓其他人跟著受罪?
她斜睨著老頭:「有多少人遭此毒手了?」
老頭顯然不喜歡她這種語氣這樣問句,但到底還是回答了:「我們之前抓來了一些女嬰,但都只符合一半條件,不是最佳人選,我們都送了回去,直到後來,我們聽說了你,就沒再抓人回來。我們並沒有傷人性命。」
抓走的女嬰又送了回去?蘇朝夕眨了眨眼睛,這套路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就好像......東洛郾城女嬰失蹤案!
「還說沒傷人?你們抓走的女嬰里有東洛郾城的孩子吧?你們是還回去了,但她們後來都死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沒有傷人性命?」說實話,蘇朝夕是有些憤怒的,一想起當時滿街高掛的喪散離人布,她的心就悶悶的,像堵了什麼東西一樣。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ps: 四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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