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許易面黑如炭,不住捏著指頭,伴隨著他每一次捏動,便有恐怖雲氣在他掌中放出。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心中的殺意正在瘋狂堆積著,忽的,一揮手,一道法力掃出,跪在地上的一眾法王們,齊齊張開了嘴巴。
便連地上昏死的兩個,也被迫張開了嘴巴,除了定陶冥外,各自被打入一枚源印珠。
下一瞬,一眾法王滿地打滾哭號起來,其狀之慘,連那幫恨毒了一眾法王的女修們,也忍不住生出惻隱之心。
更多的女修各自美眸凝在許易臉上,芳心蕩盪,玉魂飄飄,只覺這夷陵老魔便是從九天上走下的仙人,是那樣的巍峨、可親,忍不住想,若能在夷陵老魔座下為一女奴,也是無比幸事。
「夷……驚……蛇……」
定陶冥哭喊著說出三字,許易立時會意,停止做法,免得這幫混賬的哭號聲,驚了那個上清元君。
他才收了禁法,便感知到大廳千丈外,有個東西在劇烈奔跑,眨眼便到了大廳,竟直直撞了進來。
許易終於看清那東西的形貌,竟是龍頭虎軀,兩丈長,八尺高的身子,極為雄壯,呼嘯間,天際雲氣飄騰,四蹄並未接地,而是被伴生的雲氣托著。
一雙龍目虎視全場,眼神極有內容,竟隱隱蘊含著一種高等生物對低等生物俯視的味道。
「瀧璃妖,竟還未絕種。」
許易嘀咕一句,朝瀧璃妖身後那人看去,那人顯然是被瀧璃妖一路在地上拖行而至,衣衫襤褸,滿是煙塵,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夷陵兄,這瀧璃妖便是上清元君的坐騎,想必那趴在地上的便是御晏姿姑娘,上清元君要用御晏姿姑娘釣御之秋,故意一路拖行至此,就是為讓必御之秋出手,御之秋對此女愛若性命,當初大戰,金丹會的一位創會長老,便是為護衛此女戰死……」
定陶冥的傳音還未落定,那瀧璃妖忽地揚天嘶吼起來,攪動風雲,眼中充滿了兇殘和不屑,它被上清元君寶貝慣了,各大法王平日見它,都得行禮。
如今,一眾法王各自安坐在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這是要鬧哪樣。
更有甚至,一個穿著青衣的傢伙,竟敢直鉤盯著他,眼神不但沒有崇敬,反倒冰冷得厲害。
「吼!」
瀧璃妖怒了,一躍到了一身青衣的許易面前,巨大的前蹄,直直朝許易胸口踏來。
「完了。」
一眾法王心頭同時迸出這個詞,瀧璃妖雖然有些能耐,仗著上清元君的威風,在他們面前,聊尥蹶子,還說得過去。
可這蠢貨高傲慣了,真敢把魔頭當小草。
說時遲,那時快,許易伸手接住瀧璃妖力貫萬斤的一蹄,如捻一根燈草,輕輕用力,咔嚓一聲脆響,瀧璃妖比人還高的巨蹄,從中間對摺。
「吼!」
瀧璃妖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嚎,便見許易運掌如風,輕而易舉將瀧璃妖的四蹄盡數折斷,瀧璃妖養尊處優慣了,何曾受過這個,當即撕心裂肺地吼叫起來。
聲如龍吟,震得天際雲氣聚散,響徹全城。
許易尤不解氣,大手一招,星空戒的資源庫中,現出一桿足有三丈長的金色巨槍,許易冷笑一聲,持了金色巨槍直直往瀧璃妖口中一紮,槍頭被許易的巨力加持,輕而易舉地從瀧璃妖的糞門處貫透而出。
許易法力催動,立時拆門折窗,在廳中架起個火堆,竟將嘶吼不已的瀧璃妖架了上去,要生生給活烤了。
許易看也不看奄奄一息,依舊哀嚎的瀧璃妖,身形一晃,到了那衣衫襤褸之人近前,才將那人抱起,剝開額前的亂發,許易便忍不住雙眼血紅,晏姿慘白的俏臉,已沒了多少生氣。
他慌忙往晏姿口中送入一枚雪娃果,才取出一件青衫,便見一個黃袍金冠青年腳踏一柄飛劍,威風凜凜殺到場間,身形尚未定住,便聽他叱罵道,「何方妖孽,敢傷吾之愛寵,定陶冥,張楚嵐,你們都是死人麼?」
定陶冥等一眾法王,哪敢多一句廢話,皆低下頭來,眼目中俱是興奮。
三大元君的實力,以前他們未必知曉,但現在都明白,乃是脫凡四境的存在。
脫凡四境是何等樣的境界,那是距離真仙僅僅只有一步之遙的可怖存在。
上清元君一旦出手,許易便是有天大造化,也該完蛋了。
定陶冥等一干人無不心中激動,卻不敢流露於面上,生怕許易臨死之際,發動那該死的禁制。
他們要的是上清元君滅掉許易,再回過頭來,為諸人拔除禁制。
「蒼天保佑,元君大人必勝!」
定陶冥在心中默默念道。
便見一道巨劍,凌空朝上清元君斬去,上清元君足下飛劍清光霍霍,迎著那法力聚成的巨劍對轟而去。
轟!
巨劍斬落,上清元君的至寶飛劍,如乾脆麵一般碎裂開來。
上清元君口噴鮮血,直直朝地上砸來,驚恐交集間,他捏碎一塊黑色靈牌。
轟的一聲,上清元君砸落在地,盯著許易道,「好大膽的偷獵者,敢光顧我中央城,真當北洲大世界,是你區區一個偷獵者便能橫行的。你到底來自西洲和東洲,某父乃……」
眼見這位上清元君便要如宮賢一般開始匯報家譜,懷抱著晏姿的許易身形一晃,到得近前,大腳連續踩踏,瞬間將上清元君踩成一團爛肉,又爆開無數資源。
便在這時,那瀧璃妖也被烤成一團焦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氣。
定陶冥等一干法王,面目俱呈現痴呆狀,看著許易的眼睛,已開始失焦。
在他們眼中,和神人只有一步之遙的上清元君,竟毫無反擊之力地被夷陵老魔,踩踏成了碎肉。
這到底是怎麼了?是整個世界崩壞顛倒了,還是我現在身處幻境中。
很快,定陶冥等一干法王,便清晰地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殘酷的現實始終包圍,並未有一時一刻地離開。
卻是許易又催動了禁法,繼續摧殘一眾法王。
晏姿的悲慘遭遇,讓他心火狂漲,算是犯了他的死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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