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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在身的白夭夭鑽進趙有才的房間。
「夭夭姐…」
見白夭夭平安出行,趙有才眉目間有明顯的喜悅,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
「你家主人沒有虐待你吧?」
「沒,主人看不上我,你就安心吧,他剛剛那樣是故意做給你看,氣你的。」
白夭夭倚在門框上,道:
「還有哦,我已經徵得了主人的同意,以後呢,我們可以夫君和娘子互稱。」
「真的啊?」
趙有才大喜過望,當即喚道:
「夭夭娘子!」
「傻相公。」
白夭夭含指淺笑,三下五除二脫了外衣,鑽進趙有才早已暖好的被褥,道:
「就寢吧,乖乖相公。」
「嗯!」
趙有才從後面摟住白夭夭,沒再進寸步。
他始終記得,自己懷中女子的身子,是歸她主人所有的。
「唉。」
白夭夭感受到男子的火熱,無奈一嘆。
她揮手熄去火燭,緊緊靠著熾熱的虎軀,呼吸著男性陽剛的氣味,黯然神傷:
唉,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
一夜無話。
早晨,李長生被爭吵聲吵醒。
「誰啊?」
那少年不耐煩的一扔枕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看見魅晨和洛北葵兩個人刀劍相向。
「不是,你倆有病是吧?」
李長生坐起身,靠著床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使自己保持清醒,斜視兩女,冷聲問道:
「又怎麼了?非得在大早上的吵架?」
「呀,陛下醒了?陛下,你給葵兒評評理。」
見少年醒來,自覺有理的洛北葵率先道:
「早上有人給魅晨娘娘送花,微臣把那人揍了一頓,臣有錯嗎?」
「臥槽,誰膽這麼肥?給魅晨送花?」
相比於兩人打架,李長生更好奇這個:
「簡直是膽大包天了啊?想死啊?」
給白夭夭送花還說得過去,第四魔主說的不好聽一點,不過是魔帝大人養的狗。
他們也是天外天的狗,狗和狗是平等的。
可給魅晨送花…
就像有條狗突然跟人表白一樣!
亂了層級了呀!
「還不是那個趙有才的表哥?」
魅晨無語道:
「陛下,照魅兒說,不如趁早把他倆都宰了得了,不知道從撿到到了兩個個系統,做任務還做到我頭上來了,不知死活!」
「跟人表白也算任務啊?」
李長生看著魅晨,古怪道:
「啥時候你也給我整個任務,跟誰表個白啥的,你也給我送點獎勵唄。」
「嘻嘻,魅兒的東西不就是主子的嘛?」
那魔帝嬌羞無限,糯糯道:
「主子您要啥,魅兒都給您,您就是要魅兒心,魅兒的肝,魅兒都掏出來送您~」
「少貧嘴,爺要你的心肝幹什麼?」
李長生瞪了瞪魅晨,語氣一肅,道:
「說說,你跟葵兒吵架的原因。」
處理家務事,要做到公平公正。
都是自己的寶貝娘子,他這個做夫君的自然不能偏向哪一邊。
公說公理,婆說婆理,洛北葵和魅晨的理他都得聽一遍,才能判斷對錯。
不然另一邊能樂意?
「是,主人~」
聞言,魅兒匍匐在地,騷首弄姿,有意用美人計色誘李長生,影響其判斷:
「主子,魅兒好不容易有個人追,魅兒都沒來得及逗她,洛北葵這賤婢,二話不說就動手揍人,把人家的追求者揍跑了,這像話嗎?」
「賤婢罵誰呢?」
洛北葵手心有陣光閃爍,魅晨身後空間隱隱開始蠕動。
「誰答應就罵誰咯。」
魅晨依然跪拜李長生,不予理會身後空間。
她壓根沒把洛北葵放眼裡。
魔帝的仙人的差距,可謂天壤之別,洛北葵傾盡全力都無法傷到她。
「行了,我算是聽明白了。」
但兩人打起來終歸是叫外人看了笑話。
李長生不想讓兩人動手:
「魅兒你怪葵兒趕走了你的獵物,葵兒懷疑魅兒不守婦道,是這意思不?」
「是!」
兩女這回倒是默契,同聲道:
「請陛下明斷。」
「也別明斷了,你倆都有錯。」
李長生打算大棒加甜棗伺候。
他先對洛北葵道:
「先是你,魅兒是魅魔,你不是不知道,她喜歡勾引男人你讓她去唄,她又不會背叛我。」
「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魅晨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附和道。
「還有你,你也別給爺樂呵。」
隨後,李長生又指著魅晨,道:
「你是我的女人,天天勾引別的男人算怎麼回事?別人追你,洛北葵揍他,揍錯了嗎?」
「騷侉子,你聽聽陛下說的多好。」
「本帝看你皮痒痒了吧?」
「你的意思是陛下說錯了咯?」
「你再曲解本帝的意思,本帝就拿針,一針一針的把你的嘴巴給縫上!」
「來啊?你看陛下收拾你不?」
「你!」
眼看又要吵翻了天。
「都閉嘴。」
李長生敲了敲床案,板著張臉問道:
「你倆現在是和解不了了是不?」
洛北葵:「誰要跟這臭騷侉子和解啊?一點做陛下女人的覺悟都沒有!」
魅晨:「什麼人都配管本帝了?世上只有陛下可以干涉本帝的生活,你是個什麼東西?」
仙魔的敵視,果然沒那麼容易消除。
只要一有機會就得幹仗。
「打住。」
李長生一個跨步,站在兩人中間,逼停兩人的戰火,丟出一個金色的物件:
「既然你倆誰都不服誰,那就打一架。」
「本座做裁判,誰堅持的久,以後誰就是老大,失敗的一方必須要無條件服從勝者的命令,如果耍賴或者不認賬…」
李長生抓著兩人的頭髮,左右各看一眼,眼神中黑火熊熊,警告道:
「本座有的是辦法懲罰你!」
這個辦法最公平。
修為的高低決定不了這件事的輸贏。
兩人是站在同一起跑線的。
看著物件,魅晨和洛北葵心頭火熱,一下就明白了比試的內容是什麼。
她們的鬥爭之心更強了。
就像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在這方面承認自己不行一樣,兩位地位皆高於常人的女子,同樣不允許自己輸在這上面。
洛北葵先一步搶過金色物件:
「陛下,我同意!」
「很好。」
李長生點點頭,看向魅晨。
「陛下,魅兒有個請求。」
魅晨卻不為所動。
「講。」
李長生淡淡道。
「魅兒自己有武器。」
說罷,魅晨掏出一銀色的物件:
「不要用那隻狐狸精用過的!」
「不行。」
不等李長生回答,洛北葵道:
「陛下,魔修最喜歡使用陰謀詭計,誰知道她會不會作弊啊?為了公平起見,臣建議用一樣的武器比試!」
「嗯,葵兒說的在理。」
李長生瞥了眼魅晨手裡大了金色兩圈的銀色,眼神中閃過一絲疼惜,道:
「就用小狐狸的!」
魅晨的,他會心疼的!
「哼,是,陛下。」
魅晨敢跟洛北葵叫板,卻不敢忤逆李長生。
她惺惺的收起銀色,看著滿臉心疼的少年,眼神一柔,輕輕一笑,道:
「那個東西魅兒還沒有用過呢,這是白夭夭上個月剛上貢給魅兒的。」
「陛下請放心,這場比斗魅兒不會逞強的,也不會叫陛下心疼的。」
洛北葵也跟著道:
「葵兒也一樣,陛下乖,我們的身子是屬於陛下的,我們會愛惜好的。」
關於愛李長生這一點,魅晨和洛北葵罕見的立場一致。
「嗯,那就行。」
李長生這才舒心一笑,道:
「開始吧。」
兩女調整好位置,鳳眸中電光四濺,在空氣中摩擦出火花…
…
魅晨慘勝。
她還是占了便宜。
魅魔的體質,不是洛北葵能比的。
不過經過這件事,兩人的恩怨總算消停了。
李長生看完了這場比賽比賽,去天外天后山泡了個澡,卻遇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帝釋天!
那個在武曌帝朝險些劫了法場,被李白淵嚇跑了的酆都鬼帝!
「閣下怎麼在這?」
李長生條件反射的想叫魅晨。
「孤是來找你的。」
帝釋天一言,卻讓李長生生生憋住了叫:
「不用叫了,她睡著了,孤不是來鬧事的,讓她安穩睡吧,她們剛剛折騰的動靜不小。」
好嘛。
自己疏忽了。
帝釋天要殺自己根本不會跟自己廢話。
等等!
李長生僵硬的扭了扭頭:
「你怎麼知道她們剛剛在折騰??」
帝釋天含笑不語。
其意不言而喻:我早就到了,看你們在辦事,不好打擾你們的雅興。
「你個為老不尊的老流氓!」
李長生毫不客氣的大罵道。
「你們辦事不檢查周圍環境,怪孤咯。」
私底下的帝釋天其實挺好相處的,沒有那麼多上代鬼帝的架子:
「要不要孤給你安排幾隻小鬼,下回你辦事的時候,讓他們幫你盯著?」
「走開走開。」
李長生哭笑不得的擺擺手,問道:
「有事說事,我還要洗澡呢。」
「嗯,說正事。」
帝釋天斂笑,手一揮,封閉百米虛空,其身後數道黑影蹭蹭竄出,而後,帝釋天道:
「發現生靈靠近,無論身份目的,殺無赦!」
從帝釋天的言語中不難聽出,帝釋天比李長生謹慎的多,也狠辣的多。
只要有人靠近,不問緣由,直接滅殺…
嘖嘖,等閒之輩,當不上鬼帝喲。
於心底感慨一陣,李長生問道:
「什麼事啊?搞的這麼隆重?」
「地府里有人盯上你了。」
帝釋天一語驚仙,道:
「冥主派我來通知你,叫你小心點,那人不在六道之內,她的規則約束不到那人。」
「啥?」
李長生傻了眼:
「我去都沒去過地府,怎麼就莫名其妙被人盯上了?還是一個超脫六道的人?」
「確切的說,他不是人。」
帝釋天在儲物戒翻找一陣後,掏出一卷黃皮卷,遞給李長生:
「他是一隻…殭屍!」
「殭屍?」
李長生心神一振。
這東西真的存在?
傳說人死後,若吊著一口怨念不散,怨氣聚集咽喉處,上下難行,堵住靈魂離體,再吸收月之精華,屍體與肉身融為一體,便會形成殭屍。
這種生物不老不死,不毀不滅,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游離於六界之外,不入六道輪迴,不被天道約束,非人,非鬼,非仙,非魔,跟洪荒時代的巫族有異曲同工之處,相當之恐怖。
但由於其生成環境異常苛刻,故,李長生也只在非常古老的古籍中見過這種生靈。
不曾想,地府竟真有它的存在。
懷揣著好奇,李長生打開畫卷。
見那捲中生靈:
外表冷峻,相貌俊美。
身形高大,體型修長。
面色白皙,血色瞳孔。
淺金色頭髮,暗紅色眉毛,右眉眉峰處有三個紅色勾玉形血滴,一身白衣,點綴紅色,下擺寫滿文字,腰後別一把紅傘,詭異之極。
「這便是殭屍的模樣麼?」
李長生錦簇著眉,問道:
「長得挺帥,可他為什麼盯上我了?」
「因為殭屍嗜血,靠吸血為生。」
帝釋天話沒說完,李長生已經懂了他的意思。
自己身藏遠古真魔血,對任何嗜血的生物來說,都有著致命的誘惑。
或許其他嗜血生物會畏懼他天皇帝的名號,可殭屍的世界裡,哪有畏懼可言?
他們本就是逆天而生!
「你們地府就任由他來殺我?也不管他?」
李長生收起畫卷,不解的問道:
「地府應該不許生靈隨意離開地府吧?」
地府是有規矩的。
它跟凡人世界一樣,有一套嚴格且完善的律法體系,誰也不能觸碰。
「他真想走,誰管攔得住他?」
帝釋天苦笑道:
「我地府是有規則,可那規則對帝級以上不管用,雖然它不是帝境,可它跟帝沒區別。」
「一個游離六界外的生靈,天道都管不了,我們地府拿什麼管?有心無力啊!」
「正面對抗,它的確不是孤的對手,但孤也不能殺他,殺了他,因果莫深。」
「平日我們都是把他鎮壓在十八層地獄,然而說是說鎮壓,他如果鐵了心想走,十九層地獄都關不住他的。」
沒辦法,誰讓人家不在六道之內呢。
它殺你可以。
你要殺他,就得背因果。
鬼帝都不例外。
鬼帝自然不願意因為一隻螻蟻,背上那麼大因果的,辛辛苦苦修煉到的鬼帝,不值得。
「唉,好吧好吧,你說的都有理。」
李長生無可奈何。
他也知道每尊帝都對因果退避三舍,要他們幫自己解決這個麻煩,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他們就算有這心,也沒這力。
殭屍不在六道,它想藏匿行蹤,沒人找得到它。
「行吧,事我知道了,我會多加小心點,多謝了。」
「那孤走了。」
事交待好,帝釋天便不想在人界多待。
他不喜歡生人的味道。
每隻鬼都一樣,人鬼殊途。
帝釋天收起陣法,收回黑影,正要離去。
忽然,李長生叫住帝釋天:
「對了,那殭屍有名字嗎?」
帝釋天腳步一頓,跨入虛空,只留下四字,在後山竹林迴響:
「它叫…後卿!」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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