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眨眼之間就過去了兩年。
這兩年的時間內,張清元一直呆在第八十七別院的小天地當中。
將主要的精力都是放在了那諸多玉簡修真知識的消化吸收上,同時源源不斷地對大衍術進行設計改善,確保在第三次悟道堂的機會用完之前,將這一門秘術徹底完善!
前世的某位不記得名字的偉人說得好,人知道得越多,就越加感覺到自己的無知。
此時張清元所擁有的修真玉簡所包含的龐大修真知識,已經是足以支撐起一個中等宗門崛起傳承的基礎!
這般龐大的知識量,極大開闊了張清元的眼界。
同時某些前人的靈光一閃,都很有可能給張清元帶來完全不同的靈感方向!
比如在三川郡修真聯盟的傳承玉簡當中,張清元發現了一門由靈元境修士開創出來的能夠簡單做到一心二用的分神秘術。
這個分神秘術由於限制極大,同時也需要有一心二用的人才能夠修行,修成之後作用也不是很大,是以評價當中不過是准人階的秘術,屬於不入流。
這一門秘術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使用價值不是很大。
但在張清元面前,卻有著極大的意義!
因為靈魂識海深處,那異化成為手機的一部分靈魂與自身整體介於相互獨立,又相互聯繫之間。
張清元在弱小之際之所以時不時能夠表現出來極強的悟性產生頓悟,很大程度都是因為某一瞬間聯通了那靈魂手機,在短時間之內思維計算力大幅度增加,由此時不時之間,使得張清元表現出來的悟性極高。
但又因為相互獨立的關係,
這種聯繫基本上是時靈時不靈,張清元也根本無法主動控制這種狀態。
而這一門分神秘術,卻是給了張清元一些借鑑的靈感。
主體的靈魂意識是一部分,異化的靈魂手機也是一部分。
那麼能否將那異化的靈魂手機當做是分魂?通過分魂之間的聯繫進行控制呢?
這一門品階極低的分神秘術就給了張清元靈感的方向,讓張清元在開發大衍術的問題上再度補上了一個短板。
而這,還只是其中一個例子。
浩如煙海的玉簡,給張清元帶來了海量的修真知識,其中各種先人的想法亮點,無一不在補足張清元曾經所忽視的方面。
這也讓張清元不由得大呼僥倖。
這麼多忽視落下的地方,
若沒有三川郡那龐大的修真術法武技借鑑,自己未必能夠在第三次進入悟道堂的時候,將大衍術完善!
還好,
當初決定前往三川郡一行的決定倒是對了。
兩年時間以來,張清元除了閒暇時間教導陸芸曦等別院弟子之外,基本上是將絕大部分的心神方在了這大衍術的開發上。
而最後的結果,也沒有讓張清元失望。
兩年時間的艱苦修行,大衍術已經到了張清元自認為盡善盡美的地步,只剩下前往悟道堂獲得感應那一抹靈機,然後將這一門秘法徹底完善!
除此之外,
在這兩年的時間之內,因為查閱瀏覽了非常多的術法武技等修真資料,張清元對於修行的理解已經是達到了一種非常深刻的地步,自身的基礎也是隨之進一步夯實。
與此同時,他的修為境界,也隨之提升都了真元六重巔峰。
距離真元七重,只差臨門一腳!
兩年的時間,從六重中期提升到六重巔峰,說起來放在張清元以往的修行速度當中已經算是很慢了,不過若是對比外界,那已經是快如妖孽!
這也最是正常不過,實際上兩年前在三川郡歷經一系列的戰鬥之後,張清元的修為進境就即將突破至六重後期。
而他本人的根基極為雄厚,又共享過小火的力量提前體會到過更高境界的實力。
諸多因素之下,能夠提升這般迅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或者說,
如果不是這兩年來因為開發大衍術的關係,耗去了張清元絕大多數的時間,恐怕他的境界提升得還會更快!
「三年之期將至,這一屆外門大比也快要開始,我也是時候將大衍術完成那最後一步了!」
第八十七別院密室當中,張清元長吐了一口氣。
說實話,
這兩年來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專攻大衍術,生活看上去平靜無比,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但張清元依然敏銳感到了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氣氛在瀰漫。
具體是什麼,張清元也說不出來。
由於這兩年沒怎麼走出過八十七別院範圍的關係,張清元和其他親傳弟子的交際不多,但他可沒忘記,當初在內門大比上宇文少川給予自己的信息當中有說道,雲水宗內關乎穩健派和激進派的鬥爭涉及到更加深層次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那種風雲詭譎風雨欲來的預感是否只是一種錯覺。
但不管如何,張清元也都沒有繼續在宗門當中呆下去的打算了。
實際上雲水宗當中,有過半的內門弟子親傳弟子都基本上是長年不在宗門,而是呆在外面歷練闖蕩。
畢竟閉門造車,是難以有所成就的。
而按照張清元他自己的想法,等到他完成了大衍術,也完成了和魯大師的約定,那麼就直接離開宗門跑去南海闖蕩,畢竟自己那個便宜師傅似乎也在那邊,避開宗門之內的傾軋的同時,順便好好在南海那邊拓荒發育。
簡單盤算了一下接下來的道路,張清元隨之站起身來,走出別院洞府。
「是時候了,一鼓作氣將大衍術完善,這將是我往後修行的最大依仗!」
在別院弟子敬重的目光當中,張清元駕馭遁光,消失在遠方天際,離開了八十起別院。
半日的功夫。
張清元再度來到悟道堂。
守在櫃檯上的,依舊是那一個老者修士,只是相較於數年前,對方得氣息更加衰老了,直如腐朽破爛的破風箱。
「前輩。」
張清元拱手行禮,將自己的身份令牌遞了上去。
蒼老的手掌將令牌接過,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張清元似乎覺得對方的目光複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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