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有種沖我來!」楊果的一聲霹靂爆喝,將兩個黑衣男女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因為發現楊果手中那個癱軟如爛泥的黑衣人,兩個黑衣男女表情為之一滯。而他們刀下,那個本身都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旅客,臉色刷白刷白的,慌忙四肢並用,爬了開來。
他連戰鬥站不起來,只能爬著往安全的地方逃去。
「買買提!」黑衣女痛苦地叫了一聲,然後,她大聲沖同伴喊道,「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那個男的也目眥俱裂地揮了揮刀,狠狠地說道:「殺了他,殺了這個漢人,殺了所有漢人,為玉山報仇!」
除了楊果,沒有人能夠聽懂他們說的話,但楊果毫不畏懼,他沖他們兜了兜手,用彆扭的維語叫道:「來吧,來吧!」
楊果的這個挑釁,更是進一步激怒了兩人,兩人都握著刀,向楊果衝來。那個黑衣女子,也就是之前跟方貝貝撞見的那個,更是雙手握刀,指關節因為太用力都看起來有些發白,可見她對楊果的恨意之深。
「蜀黍小心!」方貝貝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那裡,但她幫不上忙,只能在人群中叫了起來。
宋志文倒是咬了咬牙,想衝上去幫楊果解決一個,至少那個黑衣女子也好啊!不過,他被陳安嵐拉住了,陳安嵐沖他叫道:「你上去幹什麼?給楊果添亂嗎?」
陳安嵐最了解楊果的功夫了(實際上也沒有完全了解),對付兩個暴徒,楊果應該不會是問題。
說那是遲那時快,楊果已經迎上了兩個暴徒,他將手上的那個黑衣人丟掉,毫不退縮地握拳而上。
看著的女人們都尖叫了起來,因為她們看到楊果是赤手空拳地要對上兩把鋒利的利刃。
雞蛋碰卵石,當然是雞蛋會碎,但楊果明顯不會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硬吃血色的藏刀,他先是輕輕一擺肩,避過了黑衣女子的持刀猛刺,然後右手緊緊地握住黑衣男子的右手手腕。
楊果完全是靠蠻力來控制住黑衣男子的右手,讓他無法砍下來。接下來,楊果便是右手反方向一扭,黑衣男子吃痛之下刀具掉了下來。
楊果左手猛地在黑衣男子胸口一拍,這一掌,可以說是蘊含了楊果的全部憤怒——「既然你們不把人當人看,那我何必把你們當人看?」。
全力拍擊,甚至還用上了形意拳的崩勁,力貫身軀,轟在了腹腔內臟上。
「噗!」黑衣男子一口鮮血噴出,眼睛都突了起來。縱然楊果還抓著他的右手,他還是轟然倒地。黑衣男子心臟碎裂,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楊果忘記了躲開,半邊臉和衣衫被噴了一身血。
「阿卡(大哥)!」黑衣女子悲憤地大叫了一聲,再次揮刀向楊果刺了過來。
楊果也沒有想到他這一掌威力這麼巨大,但說真的,殺了這個對手無寸鐵的無辜群眾下手的黑衣男子,楊果一點愧疚感都沒有。甚至眼前這個黑衣女子,楊果心中都只有恨意,她剛才可是手刃了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
雖然有些倉促,但是楊果還是非常靈敏地躲過了黑衣女子如此近距離的一刀。
似乎黑衣女子比起另外兩個人身手還要好一些,她雖然悲憤欲絕,但刀法並沒有凌亂,楊果最初還要暫避鋒芒。
「呔!你們漢人都該死!」黑衣女子一邊揮刀一邊叫道。
楊果眼睛一冷,他再一次眼疾手快地捉住黑衣女子揮刀的手,一拳要對著她的腦袋轟過去。
疾風都已經破開了她紛亂的頭髮,露出了那張有點異域感覺的臉,不漂亮,還是三四十歲的模樣。
楊果眼中光芒一閃,拳頭生生地停了下來。
不是他對女人下不了手,而是現在楊果稍微冷靜了一下,不想再亂造屠戮。楊果化拳為掌,劈在了黑衣女子的後頸上,黑衣女子頓時暈了過去,癱倒在地。
這是在特戰大隊學來的一些小技巧,楊果用力很巧妙,既不會讓黑衣女子傷到後腦,還會擊暈她,而且保證三個小時內不會醒來。
臨時候車室裡面陷入了一片寂靜,外面還是喊打喊殺喊救命著,而這個發源地卻出奇的安靜——這是相對的,因為還有人在哀嚎著。人們都傻愣愣地看著如同殺神一般站在中間的楊果。
「沒事了,沒事了!」楊果丟下黑衣女子,將地上的三把藏刀都收攏起來,說道,「大家快幫忙報警,快幫忙給受傷的朋友包紮一下。」
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但地上還橫七豎八地躺了很多正在慘叫不息的傷者。
在楊果的呼籲之下,大家都行動了起來,他們一邊打電話,一邊還擔心地看著大門以外,生怕那些惡魔殺個回馬槍。人們偷偷地看著楊果,有些害怕,也有些敬畏感激。
「蜀黍,蜀黍你受傷了?」方貝貝抱著琪琪焦急地過來,流著眼淚,伸出顫抖的左手,想要撫摸楊果的滿是血跡的臉頰,卻又擔心碰到楊果的傷口。
「傻寶寶,哭什麼?這不是我的血!」楊果趕緊用衣服擦一下臉上的血點,笑著安慰道,「看到沒有?」
「嗚嗚,我好擔心你呢!」方貝貝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但也正是因為放鬆後,剛剛強忍著的恐懼和擔憂終於涌了上來,化成了淚珠,嚶嚶地哭了起來。
「好了,不要哭了,有我在呢!」楊果抱著方貝貝,也輕輕地伸手撫摸了一下在她懷裡睡得正香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的琪琪。
「大家搭把手,拿椅子把大門堵上,不然他們殺回來!」宋志文的聲音傳了過來,驚醒了情意正濃的楊果。
他終於注意到了外面的哭喊聲,忽然想起來,好像還有兩個暴徒還在行兇著!
「寶寶,你先不要亂跑!」楊果狠一狠心,將方貝貝拉了開來,他將地上的三把刀都拿起來,走向了大門口。
「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宋志文大聲說道,他正跟幾個壯實的男旅客搬著鐵質長椅。後面的那個暈過去的黑衣女子已經被五大花綁起來,要不是陳安嵐攔著說要留活口給警察審問,那些受害者的家屬都恨不得將她給撕了。
楊果凝視了一下外面,外面還有暴徒,而且不是兩個,而是三個四個,不,是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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