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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
紅色的長槍!
帶著濃濃的蕭殺氣息,剛猛的立在我面前,槍身通體暗紅色,槍刃如利劍,鋒利的插入地面,也同樣是暗紅色。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整桿槍如同染滿了鮮血一般,透著詭異的氣氛。
隨著振奮不屈的詩號,熟悉的身影也帶著踏山巒破千關的氣勢,緩緩走到了槍下。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切,一槍一人,顯然是來找我的。這,是個局?
他一身黑色勁裝,毫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似乎透著一股「人不凡」的氣勢,鏘的一聲,拔起地面的長槍,呼呼破風的舞動一圈。顯得極為熟練,啪的一聲握在手裡,瀟灑甩在身後,擺出一個單手持槍的姿勢,緩緩轉過身。
「血槍李宸曦,請指教!」李宸曦一臉嚴肅的亮出身份,卻是請戰。
血槍!
我心裡一驚。這個稱號怎麼有點耳熟呢?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兵器如身份,李宸曦你。。。
「哈哈,好一個槍不凡人不凡,好一個少俠破千關。李宸曦,你小子到底玩的什麼算盤。」我謹慎的後退一步。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人。
又一個江湖人,似乎又要結下一件江湖事。
「火爐哥,既然都是江湖人,遇見了是一種緣分,你藏了這麼久,今天,恐怕要騎虎難下了。」他嘴角微微笑了一下,笑得很不明顯。
他亮了自己的兵刃,如此獨特的一桿槍,卻沒有急著對我出手,恐怕是在等我也亮出身份吧。
「火爐哥,你就不奇怪,為什麼來的人是我?不擔心學姐?」李宸曦語氣輕鬆,卻緊握著暗紅色的長槍,他也在謹慎。怕我偷襲?
我特麼拿啥偷襲。
「哼,我想,學姐就躲在旁邊的草叢裡吧。」我皺著眉頭,仔細看著他手裡的長槍,心中凌亂,聯想了太多,有幾分矛盾。
燈光很暗淡,我只能看清那桿槍通體的暗紅色,槍身從槍尾到槍刃,筆直如一條線,沒有任何岔開的利刃和暗刃,甚至連槍櫻都沒有,如一道鋒利的血色長刺,而且從剛才破空插入地面的聲響判斷,這桿槍,從槍刃到槍桿。都是金屬的,有重量。
我不得不又猜想了幾分。
「不愧是火爐哥,夠聰明,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你居然還不沒有太大的驚訝?我有點好奇了。」他對我的話,有幾分意外。
因為按照正常反應,我應該驚訝萬分,立刻質問他學姐為什麼沒來,可從我學會隱藏的那天起,就學會了面對震驚和意外,保持冷靜的思考,所以我才能隱藏到了現在。
「學姐!出來吧,草叢裡黑乎乎,還有蟲子,我擔心你害怕呀。」我對著四周大喊道,使出對戴安妮的殺手鐧。
「啊!」
一聲嬌喊尖叫,戴安妮像被嚇著了一樣,從一旁的草叢裡跳了出來,慌張的跑到我身邊,摟住我的胳膊嗔道:「流氓,你。。。你幹嘛嚇唬我,我最怕蟲子了。」
「學姐,你沒事吧。」李宸曦立刻關心道,臉上的嚴肅和蕭殺都不見了。
「哎,小子,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偷襲你。」我嚇唬他一句,他瞪起雙眼,又握緊了長槍。
誰知道,戴安妮拉著我的胳膊,就要走:「流氓,我們走。」
額?走?
學姐啊,你是太不了解江湖險惡了,現在的情況,怎麼能隨便走啊,而且,你為啥躲在草叢裡?
「學姐,現在不能走啊。」我表情嚴肅的拉住她,她皺起眉頭,愣了一下,可我的眼神也讓她害羞的低下頭,有幾分歉意,隨後她指著李宸曦大質問道:「李宸曦,你怎麼還帶兵器出來了?」
她看著李宸曦手裡的長槍,眼裡有點害怕,戴安妮是說了喜歡看長槍,可這桿槍通體暗紅色,很詭異很滲人,顯然,她的質問和表情,說明她不知道李宸曦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他是使槍的。
「學姐,你誤會我了,咱們江湖。。。」
「哎,小子,話不用多說了。」
李宸曦一臉無奈的想解釋,他的確在乎戴安妮,可江湖倆字一出,我立刻打斷他,他也明白了我意思,閉口不提。
江湖人的事,當然不需要跟戴安妮解釋。
「學姐,不是說好了來散步嗎?你不乖呀。」我笑著掐了一下她的臉蛋,軟軟的,她嘟著嘴低下頭,難為情的說著:「流氓,他總說比你厲害,比你厲害的,說一定能贏你,我不服氣,他還跟我打賭了,所以。。。我就和他定在今晚,把你約出來,你。。。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怪你。」我笑著安慰她,她嘟著嘴繼續說道:「他問我你會什麼武術,可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說不出來,認識你這麼久了,每次同學有男朋友互相比較的時候,都會說出好多好多比別人厲害的優點,我。。。我不服氣,可我只知道你會個武術,具體的又一無所知。」她一口氣說了好多,由歉意慢慢變得委屈,她抬起頭,眼裡泛著晶瑩的水花,認真的說出了一句讓我想流淚的話:「小暖,你這個優點一定是最厲害的對不對,比別人都厲害。」
我頓時長長嘆了一口氣,是啊,戴安妮對於真正的我,幾乎什麼都不知道,跟我不清不楚的在牽扯這麼久,對她一個女孩已經很不公平了,面對身邊人的比較,我無法以一個正式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讓她無法自豪,像少女一樣委屈,高傲的她,很不服氣,卻因為心裡對我的在乎和遷就,獨自忍受著委屈,從沒告訴過我。
學姐,都是我的錯!
李宸曦作為競爭者的出現,終於激將得戴安妮無法再忍受了,她要證明我,也證明她自己沒選錯人。
這些事應該在乎嗎?成熟的人也許會不在乎,可戴安妮只是個單純的少女啊,因為我忍受了這麼多委屈,她很堅強了。
「學姐,想看看我的武術嗎?動作很難看的。」我深情的把她抱在懷裡,語氣儘是愧疚,她終於忍不住委屈的情緒,嚶嚶的哭了,啜泣的說:「難看我也要看,我的流氓比別人厲害。」
她說完哭聲更大了,邊說邊用力抓著我的衣服,我連忙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裡。
李宸曦見戴安妮突然哭了,一下子有點慌,把槍插在地上,要過來安慰戴安妮,他慌張的向我解釋道:「火爐哥,這個。。。不是我的原因啊,我就說了一次我比你厲害,不知道怎麼了,學姐就是不服氣,她最近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啊。」
也許不是最近了,委屈壓得太久,李宸曦的一次激將,讓戴安妮徹底忍不住了,我突然想起那個暴發戶程洋,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對我的**絲樣,進行嘲諷,後來我還騙戴安妮想走,是因為被他逼迫的,我當時只顧著自己的圓謊,忘了那時候戴安妮的內心感受。
也許,從那時候開始,就獨自忍受著委屈吧,我太平凡了,太**絲了,嬉皮笑臉的小服務員,有什麼本事啊,所以當我說出會武術的事之後,她會越來越好奇的問我,也不服氣的跟李宸曦定下了這個約定,也因為擔心我輸,所以這幾天反覆問我,還說了好幾次我是最厲害的。
「學姐,別哭了,都是我不好,你跟李宸曦打賭,是堵什麼了,該不會是親一下吧。」我擦著她臉色的眼淚,逗著她,她滿臉淚花,卻嘟著嘴傲嬌的說道:「對!就是親一下,你。。。你不准輸他。」
隨後她又指著李宸曦喊道:「你把那鐵傢伙放一邊去,不許用。」
連哭都不忘傲嬌一下,學姐,我越來越喜歡你這個性格了。
李宸曦立刻就要把槍放到一邊,我給了他一個眼神,他愣了一下,我把戴安妮攔腰抱起來,讓她坐到遠處的路燈下,安撫她的情緒。
「再哭不漂亮了。」說著我親了她臉蛋一下,她慢慢止住哭聲,掏出兜里的紙巾,自己擦著眼淚,我給了她一個安穩的眼神:「學姐,今晚,就讓你見見我的武術。」
她乖乖的點點頭。
說完,我轉身回到了李宸曦面前,四目相對,剛才的插曲瞬間消失,氣氛變得嚴肅而蕭殺。
「火爐哥,我是真心喜歡學姐,我一直感覺,把妹上,你經驗更多,而我的先天條件比你好,算是平手,既然沒分出勝負,今天咱們倆,江湖裡見分曉吧。」他立刻揮了一下暗紅色的長槍,呼的一聲甩在身後。
「小子,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是誰?」我臉色異常嚴肅。
「血槍李宸曦。」
「好,這個回答,很好。」我無奈的笑了一聲,袖子一抖,一柄黑色古樸的簫滑落到手中。
遠處的戴安妮立刻驚訝了一聲,而李宸曦則吃驚的看著我:「你這是。。。」
「你覺得今天我是被迫入局,必須亮出身份跟你打?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其實是我的局!」說完我立刻轉動手裡的簫,一個起手式。
沒錯,這就是我今天帶它出來的原因。
「你到底是誰?」他吃驚的問道。
「簫無名,人無名。
風蕭蕭,風悲鳴。
前路行,今何停。
書生以簫斷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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