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春梅提著蘋果來看崇高時,崇高正在樓下洗衣服。當他聽到咳嗽聲時,春梅已站在面前了。工友們從二人身旁走過,都投來羨慕的目光,心想,又有一個大美女過來看他了,這小子到底是啥來頭啊?崇高見了她,連忙直起身擦擦手問道:「郭老師,你咋過來了?」
「閒著沒事,過來看看你。」春梅笑道。崇高笑著說:「你別入戲太深了,這麼大老遠過來看我。」
「誰專門過來看你啊?你別自作多情。」春梅說著進了宿舍,將蘋果放在桌上。崇高一邊晾衣服,一邊問:「你咋有空來縣城了?」
「培訓學習唄!」
「幾天?」
「兩天,明天回去。」
「明天就回啊?那我晚上請你吃飯。」
「崇高,這戲我恐怕演不下去了。」
「為什麼?難道不想演了?」
「我倒是想演下去,可恁爹說了,八月十五要咱把親給定下來。」春梅終於說明了緣由。崇高笑道:「這戲是不能再演下去了,但也好辦。」
「你打算怎麼辦?」
「你就說沒看上我,不就完了嘛!」
「恁爹又得著急了,我可不想落這罵名。」
「要不,我說我看不上你,可我也說不出來啊!」
「咋說不出來呢?」春梅笑著問。崇高說:「這不明擺著是說瞎話嘛,你這麼好的一個人,我打著燈籠也難找,俺爹不得把我給罵死啊?我看這麼著吧,我寧願挨罵,也不能讓你落罵名,我去跟二哥說。」
「你呀,怎麼這麼磨嘰,乾脆將你和她的關係挑明得了。」
「嗯,這倒是一招險棋,等我見了她再說吧!」
二人正說著話,傳達室那邊傳來消息,說有電話。崇高下樓去接電話,巧得很,電話居然是曉梅打來的,告訴他,她馬上要過來看他。崇高放下電話,看門的老張頭笑著問:「崇高,是女朋友打來的吧!」
「哎,老張頭,你耳朵不聾啊!」崇高笑道。老張頭說:「咱耳不聾眼不花。」
「那前天俺幾個工友出去喝酒,你咋不開門呢?」
「你這臭小子,當時也不看看幾點了。」
「是晚了點,我就既往不咎了,停一會兒,有女同志過來找我,你可得開門啊!」
「你小子到底有幾個女朋友呀?」老張頭笑著問。崇高笑著說:「你管得著嘛,看好你的門吧,再見,過兩天我請你喝酒。」
崇高回到宿舍,看到春梅正在給他洗剩下的衣服,心想,這麼好的人上哪找去?可惜國家不是一夫多妻制。春梅見崇高回來,拿起一件衣服笑著說:「瞧瞧,你瞧瞧,你這衣服髒得,都洗三遍了,還是一盆髒水。」
「哎呀,你歇歇不行啊!快放下快放下,過會兒她來了,也會這麼說我的。」
「是她來的電話?」
「嗯,她馬上就到。」
「那我是不是得迴避一下?」
「你怕啥?你可是名正言順,她啊,還沒入圍嘞!」
「看來,這戲還得演下去。」春梅笑著說。曉梅走進來的時候,春梅正在繩子上晾衣服。崇高靠著門框笑著問:「你咋說來就來了?」
「哎喲,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咋能讓客人給你洗衣服呀?我過來給你洗不就得了嘛?」曉梅笑著埋怨道,儼然是這裡的女主人。崇高見她這樣,笑著說:「你別光說空話,你啥時候來過?你不來,人家願意洗,我也沒辦法呀?現在你既然來了,也互相認識認識吧!」
倆姑娘聽了,彼此笑著看了對方一眼。春梅馬上伸出手,說道:「我叫郭春梅,來縣裡培訓學習,順便過來看看崇高。」
「噢,你就是郭老師呀,我叫曉梅。」曉梅笑著跟春梅握了握手,然後問道:「啥時候吃你們喜糖呀?」
「曉梅姐,我們這戲快演不下去了,鑼鼓催得緊,該你出場了。」春梅笑著說。曉梅笑道:「我還沒化妝好,咋出場呀?」
「哎呀,姐,你就快點去化妝吧,晚了恐怕我要下場了。」
「難道導演這麼快就把你給請下場?」
「導演心裡只盼著你上場。」春梅笑道。曉梅笑著說:「那好吧,難得導演一片苦心,無論化不化妝,俺都得上場了,今天姐請客,你想吃啥儘管說吧!」
「猴頭燕窩你請得起嗎?走吧,今晚還是我請客吧!」崇高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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