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圳這一變二變三變,都讓周舒穎覺得手忙腳亂。
若說第一次是高冷傲嬌,第二次是腹黑狡黠,那麼這一次就是熊,對,就是個熊孩子。貪吃,愛睡,還嘴碎!周舒穎看的異常心驚。
其實吧哪個小孩兒不貪吃,周舒穎倒不覺得秦圳愛吃是錯,只是吃的滿沙發都是讓她有些難忍,更讓她受不了的是秦圳每次吃東西前都要摳摳自己的腳,亦或者是鼻孔。不過想起來,似乎跟她小時候極度的相似?
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沒少干猥瑣事兒,什麼摳摳屁股去拿吃的,什麼拿著木棍攪x,反正都是些重口味。後來人۰大了,奇怪的嗜好也漸漸消失了,現在看到秦圳這模樣,周舒穎才想起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黑歷史。
周舒穎躺在沙發上,耳邊咔嚓咔嚓嚼薯片的聲音就沒有停過。過了好一會兒,周舒穎才有些不耐煩的從沙發上坐起來,一眼就瞧見秦圳伸手摸進自己的小褲里,摸了下前邊兒,接著抽出手來,嫻熟的撿了片薯片開始吃。
不能更重口味了簡直。
&姨,再給我點吃的。」秦圳打了個飽嗝,扭過頭對周舒穎喊。
周舒穎撫了下額,這秦圳說話的方式也跟她意外的相似。她小時候就像現在的秦圳,只要是比自己年紀大的,男的叫叔,女的就管叫阿姨,一點都兒都不會瞧人家的臉色。周舒穎小時候都是大棒子的人一起玩兒,跟她一塊的還有個小姑娘,人家長得還沒她水靈,但小嘴兒特甜,很討人喜歡,每逢闖禍被逮著,那小姑娘都能安然逃脫,就她,周舒穎在那裡挨訓。
&你吶,怎麼不說話?」秦圳眯著眼看她,沉默了會兒,「難道是啞巴?不應該啊,剛剛你還說話來著。」
&姐姐!」周舒穎站起來,踢踏著拖鞋往陽台走,接著又拿了掃帚拖把進來,說道:「我也就比你大十幾歲而已,叫姐姐就可以了,不用叫阿姨。」
有時候周舒穎的臉皮挺厚,都是阿姨的年紀了,還非得逼著人家小孩兒叫她姐姐,比如說現在。
&好的。」秦圳表現的很乖,「阿姨,我還想再吃點兒。」
「……」周舒穎很是無語,拿著掃帚把大塊薯片掃掉,「吃的滿地都是,不能再吃了。」
&麼?」對於周舒穎的拒絕,秦圳相當的震驚,區區一個人類,竟然敢這麼拒絕自己?
相較於之前的兩個,顯然這個秦圳缺了那麼一些威懾力,周舒穎是一點兒都不擔心他能對自己怎麼樣。相處了這么半月時間,她也是摸出了一些門道,第一個秦圳能力最好,生氣溫度降低,至於能不能吃人,有待商榷。第二個秦圳,心思挺深,看著不像是小孩兒,說出的話帶著不少的信息,就是好色了些,老把周舒穎看的發毛。然後再是現在這個,除了吃,也就是睡了,想要放狠話,但是沒什麼氣場,幾乎起不到作用。周舒穎看的挺透,即便他現在瞪大了眼睛瞪自己,周舒穎也是不慌不亂。
&的滿地都是,不准再吃。」周舒穎說。
&個人類!長這麼丑!還敢不讓我吃東西?」秦圳被周舒穎氣的不行,小胸口不斷上下起伏著。
「……我很醜?」周舒穎的臉黑了黑,接著又用力握緊了掃帚,又確認了句,「我真的很醜?」
&話!難不成還是我?」
周舒穎氣的手抖,現在真的很想揍人!
秦圳已經比四歲的小孩兒高了,吃的也極多,分明已經吃了一下午的零食了,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依舊能吃下一大碗。周舒穎看他這樣,忽然就有些理解當初為什麼她老媽這麼擔心她會橫向發展了。
&飯的時候不准摳腳,摳了腳的手更不許直接往碗裡抓菜。」周舒穎深吸了口氣,壓制住想要揍人的心。這秦圳就是個熊孩子,跟她小時候一樣,不懂規矩,毛病一堆,典型的欠揍。
秦圳繼續摳摳鼻孔,又撓了撓腳,哼道:「你管我啊。」
吃過晚飯,秦圳又窩在沙發上吃零食,一個不大的胃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周舒穎也不再搭理他,兀自洗了澡,去屋裡睡了。
周舒穎的睡眠質量極好,本是一夜到天亮的,偏偏半夜被凍醒了。
被子還嚴嚴實實的捂著自己,電熱毯也一直通著電,怎麼屋裡還是冷颼颼的?周舒穎打了個寒顫,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開了燈,又把羽絨服套在身上,稍稍暖和了些後,周舒穎才擰開門去客廳看秦圳。
秦圳沒睡,一直坐在沙發邊上,沙發中央是一對碎碎的薯片。周舒穎開了燈,剛轉過身,就跟秦圳對上了眼,冷冷的眼神,抿著嘴,板著臉,周舒穎覺得有點兒眼熟。
&類,剛讓我睡在這麼噁心的地方!我要吃了你!」一開口,便是熟悉的話語。
這是……回來了?周舒穎怔了下,打量著秦圳。
&什麼看!」秦圳氣惱,竟然大晚上的就開始臆想自己!簡直就是下流!卑鄙無恥!
「……回來了?」周舒穎冷的直發抖。
&話。」秦圳變扭的扭過頭,沉默了半響才紅著耳朵出聲應道。
周舒穎打了個噴嚏,「那成,回來了就好。只是您老怎麼又生氣了?」簡直凍死人了好麼。
&讓我睡這麼髒的地方!」秦圳忿忿不平,齜了齜牙,「愚昧無知的人類!還給我穿那麼丑的衣服!」
周舒穎又打了個噴嚏,冷的腦子轉不過彎,嗯嗯啊啊的應著,末了才說:「能不能先別生氣?太冷了。」
恩,也就第一個秦圳因為生氣能把溫度降低了;第二個周舒穎沒見他生氣過;第三個氣倒是氣了,只是沒啥威力。周舒穎默默地佩服了下自己,之前自己的判斷都是正確的。
秦圳重重的哼了聲,接著從沙發上跳了下來,三兩步跑進了浴室。
——
第二天,周舒穎成功的發燒了。三十九度八,有史以來最高的一次。腦袋昏昏沉沉,感覺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秦圳早已經醒了,在外頭等周舒穎起床,讓她給自己熱牛奶,因為涼的不好喝,熱的才香。平時周舒穎起的都挺早,偏偏今兒個他左等右等都沒把人等來,最後還是他不耐煩的進屋去催了。
&床了。」秦圳看著周舒穎,覺得這人類今天有點不正常。
周舒穎眼皮抬了下,看到了秦圳。恩,絕對是自己看錯了,怎麼可能第一個秦圳回來了呢。周舒穎又抬了下眼皮,依舊看到了秦圳。自己這是燒糊塗了?一連好幾下,周舒穎都看到了秦圳,這才驚嚇的從床上坐起,直勾勾的看著一臉不耐煩的秦圳,昨晚上自己根本不是在做夢!
&我熱牛奶。」秦圳也看著周舒穎,這人類臉頰紅撲撲的,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幹了不好的事。
周舒穎腦子嗡了下,覺得有些眼花,「……我發燒了。」
&麼?」秦圳不太明白,倒也感覺到了周舒穎的不正常。
&我拿點藥,在……」周舒穎話說了一半,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難得生病,家裡壓根就沒有備藥,上次秦圳渾身發熱,自己還是抱著人去的醫院。
&哪裡?」秦圳看她欲言又止就有些不爽,氣得他想要咬人。
&藥店。」周舒穎嘆了口氣,拿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去浴室洗了把臉,接著幫秦圳把旺仔牛奶給燙熱了。
把牛奶遞給秦圳之後,周舒穎又飄乎乎的撲到了床上,繼續補個眠。
早上六點被秦圳叫起來,八點半,周舒穎的第二覺睡醒了。
今天不是周末,周舒穎發了燒依舊得請假。昨天因為秦圳,周舒穎請了假,今天又連著請,她自己都沒底了,畢竟之前連著請了一周的假的,領導都發怒了,自己現在還得請,簡直就是在作死。
擔心歸擔心,假還是得請。
周舒穎從袋裡摸出手機,點出領導的號碼撥了出去。電話響了很久,依舊無人接聽。周舒穎覺得奇怪,這都八點半了,也不能還在睡啊。無奈,只好給同事打了電話。
周舒穎在公司的人緣還算不錯,同事對她都挺好,有什麼事情也都樂意幫忙,剛進去上班的時候也都不曾難為她,周舒穎很感激,也很知足。
小玲是就是周舒穎的隔壁桌,昨天提醒她手機響了的那位姑娘。跟周舒穎差不多時間進的公司,只是她能力比周舒穎好,這會兒已經算是周舒穎的半個領導了,不過人家沒有架子,依舊樂呵呵的跟周舒穎一同進出。
周舒穎給她打了電話,沒響兩聲,電話就被接通了。
&怎麼還沒來啊!」小玲有些激動,「你可不知道,咱新領導來了!長得可帥了!」
周舒穎腦子鈍鈍,轉的有點兒慢,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昨天自己跟領導請假的時候,領導跟自己說要跟新領導好好相處。這才過了一天,新領導就上任了?那也難怪自己給領導打電話沒人接了。
&發燒了。」周舒穎說,「得請假。」
&發燒了?那看醫生沒有啊。」小玲有些不放心,這身體倍兒棒的人一旦生病,那鐵定氣勢洶洶,周舒穎又是獨自一人在這邊工作,周邊沒個人照應,想想就有些難受。
&不我過去看看你吧。」
&我請個假吧。」周舒穎說。
小玲對周舒穎噓寒問暖了一番後,才不再堅持,只是讓她好好休息,請假的事情不必擔心。周舒穎挺感激,等快要掛電話的時候,她又聽到小玲在那邊嘆氣,說是領導給大伙兒買了禮物,周舒穎不能及時看到好可惜云云。周舒穎覺得挺意外,領導上任三把火,沒想到現在這個竟然還給大伙兒買了禮物,實在讓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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