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 「素素!」我將素素扶了起來。
素素張了張嘴,「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喬大哥,我爸……他……走了……」
「妹妹,沒有的事。我,我去幫你追回來。」我咬了咬牙,便將素素扶了起來,讓她在一棵大樹上靠穩。
誰知,她的身子剛一坐穩,便聽「突」地一聲,回頭一看,正是彭德海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爸!」素素立馬爬了起來,飛快地朝自己父親的身上撲了過去,不停地搖晃著他的腦袋。
此時的彭德海,嘴角湧出了一股殷紅的鮮血,眼睛瞪得老大。
我試著用手在他的鼻子前探了探鼻息,沒有任何的反應,再用手摸他的脈博,也徹底的停了。
「爸!你快醒醒啊!」素素呼天喊地地哭著,她身旁的那一條大黑犬,圍著彭德海的身子,不停地轉悠著,嘴裡發出一陣「嗚嗚」的叫聲,看上去非常的著急似的。
望著眼前這悲情的一幕,我的心像刀子在割一般。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把屍骨罈拿來,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發生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就罷了,可我偏偏不聽勸告,在下山的過程中,回了頭。
回了頭也就罷了,接下來,我在路上遇到了彭德海的生魂,卻用符將他打傷了。如果他的靈魂沒有受到我的傷害,或許不至於弱到被陰差強行鉤走。
我越想越自責。
「妹妹,你在這裡等我。我這就去追,我一定要把伯父的靈魂追回來。」
說著,我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我咬了咬牙,把彭德海手中的那一把鋼叉,接了過來,緊緊地握在了手中,起身飛快地朝前跑去。
風,從我的耳邊掠過,像是有人在嘲笑著我,又像是有人在挑釁。
我握緊了手中的鋼叉,沒命似地向前瘋跑,邊跑,邊放聲狂罵。
「惡鬼,妖怪,可惡的陰差。有種你們出來啊!都出來啊!我要和你們決於死戰。」
我揮舞著手中的鋼叉,在林中亂舞,對著林子裡的荊棘亂劈,劈了一陣後,又繼續朝前跑。
直到跑得我雙腿無力,跌倒在地。
我失聲痛哭著。我恨自己,恨自己的不細心,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出來!你們都給我出來啊!」
我跌倒在地上,很快又爬了起來。
我用力一扯,便把身旁的一株帶刺的棘荊給拔了出來,手掌中的血,立馬涌了出來。
一滴一滴的鮮血像怒放的鮮花,滴落在地上,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痛。
甚至,我會覺得,這是我應該受的。
天,下起了雨。冰涼的雨水滴落在我的臉上,更令我的心無比的冷與痛。
「喬大哥!」
突然,有一道影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頭一看,正是素素背著她父親的屍體來到了我的身邊,此時的她,渾身濕透了。
她凝望著我,被雨水打濕的亂發,粘在她白晰的臉上,更襯顯出此刻的她,內心的孤獨與悲苦。
「素素!」我只覺喉嚨像是被什麼給堵了,特別的難受。
「喬大哥,我該怎麼辦?」素素輕咬著唇,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望著傷心難過的素素,我的心如刀絞一般痛。
我很想擁著眼前的這一位妹妹,好好的安慰一下她。我欠她的,依稀記得,她父親在世時,和我交待過,以後好好的照顧她。
「妹妹!」
「喬大哥!」
素素把自己父親的屍體放了下來,撲倒在我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嗚……喬大哥,你告訴我,我父親還沒有走。對嗎?」
我只是緊緊地抱著眼前的這個妹妹,心裡有千言萬語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冰涼的雨水,繼續在下著,落在我的臉上,與淚水匯聚成一片,最終滴落在地上。而此刻的素素更是哭得悲痛欲決,她似乎連站著的力氣都沒了,徹底的依靠在我的懷裡。
一旁的黑犬,只是「嗚嗚」地叫著,時不時也發出一陣難過的吼叫聲。
「嗷嗚!」「嗷嗚!」
風無情地颳了起來,斜風疾雨,若刀子一般無情地掠過我和素素妹妹的臉,許久才停下。
一切歸於靜。此刻的素素,情緒稍稍平靜下來,她再次將自己的父親背了起來,一句話也沒有說,木然地朝它所住的那一棟土磚屋走去。
大雨過後的山林顯得格外的冷清,夜色在潮濕的林子裡悄悄降臨。
「爸,你在這裡躺一會兒吧!回頭,我給你煮麵條吃。」素素將自己的父親放在了房間裡的床上。
「爸,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呢?為什麼……」
說著,這丫頭又一次哭了起來。
「丫頭,你也別太難過了。我們還是想想如何給伯父張羅……」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素素便打斷了我。
「不,我爸沒有死……我爸沒有死!」素素哭得比先前更傷心了。
突然,她轉過身,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衣服:「喬大哥,我知道你懂法術。你一定有辦法救活我爸對嗎?你一定有辦法……」
望著素素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我實在是不忍心再讓這丫頭這麼痛苦下去。
我只好咬了咬牙道:「有是有辦法,但我不敢保證一定有效。」
「那你快試啊!喬大哥,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活我爸!」素素滿臉天真地望著我,她的目光中滿懷著期待。
我不敢看她,小聲答了一句:「先去準備七盞油燈吧!」
其實我根本就不懂什麼,起死回生的法術,只是想通過這事,平撫一下這丫頭的情緒而已。我心想,等到時間長了,這丫頭自然而然也就接受了事實。
素素一臉激動地站了起來,「好,我這就去準備。」
不一會兒,她便取來了七隻杯子,然後又不知到哪裡,弄了一壺桐油,她將七隻杯子倒上了油,然後剪了七截燈蕊放在了桐油杯當中。
我學著木牙子曾經布下的七星守魂陣,結合電視裡所看到的七星守魂燈的樣子,布下了一個簡單的七星守魂陣。
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麼做,可以減輕素素心中的痛苦。
我心裡是這麼想的,儘量的拖延,這樣素素心中雖有期待,但會雖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放下,接受眼前的事實。
與此同時,我也可以仔細翻一翻,看師父在他的《茅山筆記》當中,有沒有記載關於「起死回生」的法術或字眼。
我裝作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在床前點亮了七星守魂燈,時不時還踏起了步子,胡亂地掐著指訣。
別說,這一招果真有效,素素不再哭了,而是靜靜地在一旁觀望著我,等待著我。
被這丫頭一看,頓時,我的心裡慌了。我在想,如果這麼裝下去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穿幫,總不可能一直這麼瞎跳下去吧!
我仔細想了想,與其在地上亂踏步,倒不如打坐。打坐有一個好處,可以意守這裡的七星守魂燈。
想到此,我便決定打坐。可很快,我又想,不行。現在彭德海已經斷氣了,這麼熱的天,估計停屍兩天,就會臭了。
我得先給他施雪山咒才行,施了雪山咒,可以防止臭屍。
「準備開壇作法!」
我故意扯高了嗓門道了一聲,旋即便站了起來。我特意漱了一次口,才開始在房間裡布起了法壇。
敬香請神後,我便念起了雪山咒,打來一碗清水,製成符水,灑在了彭德海的身上。
說來,也奇怪。當我把碗中的符水一灑完,床的周身,陡然間像是涼快了許多。我用手試著碰了一下彭德海的手,不由得嚇了一跳,只覺渾身冰涼冰涼。
我沒有想到,第一次施雪山咒神水,就有如此神效。頓時,令我信心大增。
我揚起臉朝素素一臉認真地道了聲:「素素,你先迴避一下吧!接下來,我得替伯父作法。切記,在兩個時辰內,不可闖入法壇。」
「嗯!」素素點頭答應了我,轉身便朝屋子外走去。她把房間裡的門也關上了。
素素一走,我立馬從自己的法布袋裡取出了師父留給我的那一本《茅山筆記》,我決定用這四個小時的時間,去查找關於「起死回生」的相關記載。
掏出書一看,書頁已經被雨水打濕,還好只是濕了一部分,不影響我翻看,只是翻起來稍稍有點吃力而已。
我心急地翻看著師父留下的筆記,以師父教給我的「快眼法」,瀏覽著書中的內容來。
書翻了一頁又一頁,終於書中有一行小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追魂*,若有亡者,死於非命,且被陰差鉤魂,可用魂游之術,於禪定中追魂。施法者,面臨東,神定心固,聚精會神,設下黃布法壇,敬三根檀香,插於米碗內。法壇布好,三叩九拜,燒黃紙三張,地下墊鋪,於靜處打坐。」
「打坐前,掐起大力金剛之指,在地上書一「十」字,將左小腿壓於「十」字上,右腿壓在左腿上,作單盤之式,席地而坐。事畢,用意念崔動,焚燒通靈符一枚。繼而雙目微閉,調氣內觀,默想歷代祖師或本師形象。「
「順式呼吸九次,雙手呈抱陽之勢,意念托起一輪紅日,紅日漸小,守於中丹田處,先念『金光護身咒』用以護身,同時觀想,自身,大放金光。繼而,雙手升起,合十立於眉心處,意守靈魂由上丹田處出竅,如此反覆做三次。最後打坐雙手自然垂下,呈接物之勢,置於膝蓋上方。」
「此法為,命魂追陰之術。風險極高,無大德,無高功者,持此法,極易被遊魂和陰差將魂拖走,從而一去不反返。切記!迫不得已之時,方可施此神術。」
整篇筆記算是看完了,我看到師父在筆記的最後備註了一段話:此法為我與一民間法師交流所得。雖掛名為茅山法,至於來歷,無從知曉。但其危險之高,卻有聽聞,若有緣人得此法,未受高功加持,切勿輕易試法,否則極易出事。切記切記!
看完師父的筆記後,我長長地舒了口氣。
形勢危急,只有一搏。我決定以身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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