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這賭氣鬼還真是氣量小,我一說討厭,它就閃得更厲害了。紫>
我試著再次將那一幅《百鬼圖》翻到了關於賭氣鬼的那一頁,然後對著上邊的圖畫說了一句「打攪了」,話剛說完,房間裡的燈便不閃了,一切安然無恙。
這是欺負我開不了法眼啊!要是哥們我開了法眼,非得收拾它不可。
可惜這牛眼淚用完了,這玩意現在也不好弄。牛都遇不著,哪來的牛眼淚呢!看來得找個時間,特意下山去弄點牛眼淚來才行。
要不然,以後抓鬼啥的還真是不方便。
雖然有一種開法眼的吞符法,但是吞符法太難受了,上次我的舌頭都被燙出泡來了。
我把《百鬼圖》合了起來,安心睡起覺來。
第二天,我很早就上了火車,躺在臥鋪床上昏昏沉沉。我按照師父教我的快眼法,練起了眼力。
「先生,麻煩你把火車票拿出來看一下。」
我抬眼一看,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列車員美女來到了我的面前。
這妹子將頭髮盤了起來,露出清瘦細長的脖子,很快在她的右邊顯現出一顆像綠豆大的黑痣。
按照袁叔的相術理論,這痣可不是什麼好痣,這種痣叫自縊痣。但凡有這種痣的人,容易犯自縊殺,極易上吊自殺。
「先生,麻煩你把票拿出來給我看一看好嗎?」列車員再次朝我問道,目光中透著些許的怒意。
她說話的時候,還特意用手在自己的胸前擋了一下。
暈倒,這美女,還以為我在看她的胸呢!
「喏!這是我的車票。」
我把車票遞給了眼前的美女,目光又不經意地朝這美女的額頭望了一眼。
忽然間,我看到在她的額頭處盪起了一股濃濃的黑氣。
看來,我現在已經達到二品相師的望氣層次了。沒錯,這丫頭的額前的確是盪著一股黑氣。
所謂的印堂發黑,不是這又是什麼?
「這票我先收走了,下車的時候會還給你。」列車員把我的票放進了一個夾子裡,轉身便朝前走去。
「美女!等等!」
「有事嗎?」
列車員回頭朝我望了一眼道。
「我看你的氣色不太對啊!」我朝美女道。
美女不屑地朝我瞟了一眼,冷笑道:「你怎麼不說印堂發黑,定有凶兆呢!省省吧,這種泡妞的方法早過時了。」
說罷,美女揚起高傲的臉,轉身欲走。
我心急地喊了一句:「喂!我沒有騙你。如果你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記得回來找我。」
美女停了下來,轉過臉,朝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然笑了笑道:「像你這種油腔滑調的男人,我見多了。別看姐的年紀不大,但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可沒那麼好騙。我過來找你做什麼?好讓你偷看是吧!真是的!」
說著,這美女連制服最上邊的那一顆紐扣,也扣上了。
她一臉得意地笑了起來:「想看,沒門!連鎖骨都不給你看。」
美女列車員的這番話,立馬引來車廂里乘客們的一陣哄堂大笑。
她朝我翻了一個白眼,踏著高傲的步子,緩緩朝前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車廂的盡頭。
火車繼續在開著。我的腦海里,時不時便閃現出一個個可怖的念頭。
想想,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上吊死了的話。還真是可惜。
奈何人家不聽我的,我也沒有辦法。
我在臥鋪上,繼續躺了下來,練起了師父教給我的望眼通氣法,我仔細打量著每一個路過的人,奇怪的是,我再也沒有在別人的身上望到相同的氣色。
也不知道,是別人沒有那種氣色呢!還是我的望氣*力不夠,只能夠偶爾望到凶氣。
列車員走後,一切又恢復了先前的樣子。該睡覺的繼續睡覺,吹牛聊天的繼續吹牛聊天。
甚至有一位小伙子,當起了我的師父。
「兄弟,以我看,先前的那位美女,是只高傲的孔雀。說實話,人家打心底里看不起你。如果你想追到這姑娘的話,得亮出你的底牌才行。比如,你要長得帥,要不,你有一份非常體面的工作,或者是你非常的有才華,要不然,這隻高傲的孔雀,根本不會拿正眼瞧你。別看她,為人服務的時候,一副非常禮貌的樣子。那是她的工作,骨子裡高傲著呢!」
「是嗎?你說的那些我都沒有。當然,我也沒有想過林追這隻高傲的孔雀,而且她也不是我的菜。恐怕讓您失望了。」
我朝躺在我對面的那位哥們答道。
那小子帶著幾份嘲諷的意味兒道:「兄弟,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嘛!如果你真心想泡她,哥們我有一招,呆會兒,你學著一點。」
我只是笑而不語。
哥們我才沒有這閒心去和他扯蛋呢!
我拿出師父的《茅山筆記》,繼續翻看起來。
睡我對面的那小子,朝我瞟了一眼,旋即又朝我冷笑起來:「哥們,你不會真的相信世界上有法術這玩意吧!看這書可是不漲智力的啊!建議你還是看一點實用一點的書才行。比如《演講與口才》,用於泡妞還是挺不錯的,比你看這個強多了。這年頭,說什麼『姑娘,你印堂發黑』這麼老套的話,只會讓人笑得掉牙。」
「開心就好!」我隨意答了一句,繼續翻看起師父的書來。
我躺在臥鋪上翻看了許久,我對面的那個小子也住嘴了。
隔了好一陣,又見這傢伙坐了起來,一臉激動地朝我道:「喂!過來了。那個列車美女過來了。你看好了,哥們我,包你要到她的電話號碼。先要到聯繫方式,微信、qq、手機號碼,啥的都可以。聯繫上了,以後才有機會放大招,放絕招。」
這小子的話,剛說完,那位列車員當真再次從我們的身旁路過。
「列車員!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對面的那小子朝我使了個眼色,旋即便坐了起來,朝列車員打起了招呼。
美女列車員當真停了下來,轉身望著那小子。
「餐車在幾號車廂。」
「13號車廂。」美女答完,便轉身準備走人。
「喂!等等。」
那小子立馬下床,微笑著朝這位列車員道:「美女,是這樣的,我呢!是中國醫學研究學會裡的副會長,我是專門研究女性發質的。我看你的頭髮非常的不錯,想取一根下來,用作科學研究。希望您別介意。可以幫我這個小小的忙嗎?」
「這樣啊!」列車員有些猶豫了。
「當然,我們的取樣也是有償的。來,這是我們學院研究出的一種新產品,對護髮具有良好的效果,一點小意思,望您能夠收下。完全免費。」
那哥們,立馬又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小包的洗髮水遞給了列車員。
列車員微笑著伸手接了下來,伸手準備去拔自己的頭髮。
「姑娘,你這頭髮千萬不能給。」
我朝美女列車員道:「據說,有一種借運法,施法者只要取了女人的相片,然後收下對方的一根頭髮,那姑娘對施法的人笑一聲,施法者便可以把姑娘的魂收走,到時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以為這麼說,一定可以把這姑娘給唬住。
誰知那姑娘一臉不屑地朝我白了一眼:「是嗎?那我偏要給。」
說罷,美女列車員,從自己的頭上拔了一根頭髮給對方。
「姑娘,方便留個聯繫方式嗎?我們的研究是非常嚴謹的。我們對每個抽樣的頭髮都會編號,屆時還會有抽獎活動。如果我們這一次的新產品研發成功的話,將會給所有的抽樣者送一張終生會員卡,由商家提供終生的免費護髮洗髮產品。」
那哥們說著,還真的取出了一本筆記本,遞給了美女列車員,讓她在本子上簽名。
我朝美女列車員,又望了一回。她額頭上的那一股黑氣是越來越濃了。
頓時,我的心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兆。我不得不懷疑,坐在我對面的那小伙的動機。
我總覺得這小子的話是不靠譜的。哪有什麼專門研究發質的啊!而且還是中國醫學會的人,就算有,也不至於這麼年輕啊!還副會長呢!
「美女,你千萬別信這小子的話。哪有這麼年輕的副會長啊!我看他年紀也才二十幾歲。」我有意朝美女列車員提醒道。
這一招果真有效,美女列車員,把手中的筆放了下來,朝那位哥們客氣地笑了笑道:「謝謝!電話就不留了吧!」
說完,她轉身便走。
「列車員!」我再次叫住了她。
美女列車員回頭朝我望了一眼道:「有事嗎?」
我想了想,從自己的法布袋裡取出了一張六丁六甲符,遞給了眼前的這位美女:「把這個拿著吧!危急時刻可以用得到。」
「姐!不……需……要!」美女一字一頓地答道,生氣地白了我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坐我對面的那哥們,失望地搖了搖頭道:「哥們,要不是你剛才有意破壞,那個美女肯定就給我留下電話號碼了。哥們我可是在給你向美女要號碼咧,誰知,你小子一點也不懂事,不但不說好話,反倒故意添亂,這麼好的機會白白錯過了。」
說著,他搖頭嘆息了一會兒後,便把先前的本子放了起來,躺在臥鋪上眯眼睡了起來。
我見這傢伙好像有點不對勁的樣子,便朝他問了一句:「喂!你剛才要那個姑娘的頭髮做什麼啊?」
那小子坐了起來,一臉鄙視地朝我白了一眼,「做什麼,還不是為了給你弄號碼。算了,這事不說了。」
他有些生氣地白了我一眼,躺在臥鋪上眯起了眼睛。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傢伙要列車員的頭髮,不是什麼好事。極有可能是向列車員借運,據說有一種和合術,只要弄到女性的頭髮和相片後,就可以施法了。這法術一施,要女人主動脫衣服送錢啥的都不是難事。
當然前提是要捕捉到那個被施法者的笑容。
這年頭要到一個女人的相片很容易,手機偷偷一拍就完了,頭髮和笑容,這小子剛剛已經得手了。接下來,恐怕就是禍害那個美女列車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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