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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草木的清香湧入鼻息,披星戴月的顧墨一絲不掛……
呸!
披星戴月的顧墨並沒有一絲不掛,不管怎麼說他胸前的閻王肚兜還是相當乍眼的。
面如鐵青的顧墨越走越覺得不大對勁。
「這肚兜到底是什麼材質的?勞資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化為灰燼了,怎麼這鬼玩意兒,就一點事兒沒有呢?」
話音剛落,顧墨就滿身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自從回到鎮子上後,顧墨只睡了一天的懶覺。每天都會遇到不同的妖魔邪祟,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雖然光著腳走路有些硌得生疼,但顧墨也只能萬般無奈地堅持下去。
手機?
那玩意兒之前好歲月靜好地裝在口袋裡。不過好在顧墨沒拿著香燭鋪的鑰匙。
如今,顧墨只穿著一件肚兜漫步在山林之間。可周圍的微風還是在雙腿間來回遊走,這種滋味實在是有些難以形容。
不知不覺間,顧墨就聽到了嘩嘩的瀑布聲響。
聽到這裡,顧墨當即會心一笑。東邊兒的山神廟離碧波水潭並不遠。到了碧波水潭再走個半小時,就能回到香燭鋪了。
雖然這裡也鮮有人煙,但顧墨最起碼能好好地補充下缺失的水分。
想到這裡,顧墨也就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時光陡然而逝。
補充了水分的顧墨終於看到了久違的街道,可新的難題又出現了!
街道的電線杆子上,一雙雙炯炯有神的監控探頭可不是蓋的!
一旦穿著兜肚的顧墨被拍到,或者是被回收垃圾桶的環衛工人撞見。
第二天不上頭條才怪呢!
想到這裡,顧墨也就四下尋找著可以遮擋身體的任何物體。
人啊~
有時候就是這樣,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放屁都能砸腳後跟!
這大街上空無一物,連個塑膠袋和紙殼子都沒有。
腸子悔到發青的顧墨,只能用手緊捂住自己的俊臉,大步朝著香燭鋪跑去。
原因嘛~
很簡單,所有人脫光了都差不多。但唯一不同的就是長相了。所以關鍵時刻捂著臉面才是最重要的!
疾馳之下,穿著詭異肚兜的顧墨,幾個呼吸間就看到了虛掩的香燭鋪大門。
眼看終於可以脫離苦海,顧墨也就甩開大胯奮力跑去。
隨著腳步越來越近,一聲熟悉而又猥瑣的笑聲,直接從香燭鋪里傳來。
「哈哈哈!閻王大人,你果真是得償所願了。沒想到顧兄的膽子竟然這么小!」
爾後,一聲銀鈴般的羞澀笑聲響起,直接讓門外的顧墨好奇心爆棚。
『什麼?得償所願!這倆傻缺在議論勞資嗎?』
本來還顧忌羞恥的顧墨,也就屏息凝神,蹲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處。
既然鋪子內的兩人都比顧墨強大,如果靠的太近肯定會被發現的。
到時候,也挖掘不出什麼秘密了。
雖然氣味是沖了點兒,但總比被蒙在鼓裡強的多!
隨後,顧墨也就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番,然後豎起耳朵接著聆聽……
「閻王大人,您剛才說顧兄被嚇得魂不守舍,而且還和您拜了天地?……可為還不見顧兄的蹤影呢?」
聽到這裡,顧墨也對這個猥瑣的道士圖生好感了。
畢竟,他倆認識的時間並不長。
可蕭雨樓這個猥瑣的道士就像是兄長一般,什麼事情都在為顧墨考慮。
有了危險,這個仙風道骨的得道之人也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單憑這幾點,顧墨就對蕭雨樓刮目相看,很願意結識這個朋友。
但在好奇心的作祟下,顧墨還是側耳傾聽著接下來的對話。
「蕭道長,夫君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畢竟,那可是天降的『九陰紫雷』。尋常人斷不能輕易渡過難關。」
「哈哈哈!閻王大人請放心,貧道離開之前早就測算過了。顧兄這次一定能逢凶化吉……」
爾後,蕭雨樓爽朗一笑,接著說道。
「所以,貧道才會藉故離去。不然,您怎麼能和顧兄喜結連理呢?」
隨後,香燭鋪里再次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而不遠處的顧墨卻是直呼上當。
『臥槽!這個挨千刀的雜毛道士,虧勞資剛才還對他崇拜有加。沒想到,這貨早就開始算計勞資了!』
想到這裡,顧墨瞬間氣得牙根直痒痒!
『那個傻妞也真能沉得住氣!之前的哀怨和淚水原來都是在演戲!
奧斯卡還真得差這個傻妞一座小金人!
沒想到啊~沒想到!
這倆2貨居然聯合起來騙老子,也是夠夠的了!不過……』
事已至此,黑暗處蹲著的顧墨也就在心中開始權衡利弊。
『白白撿個漂亮老婆也沒什麼不好。
再說有了閻王撐腰,到時候黑白無常也萬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勞資正是走背運的時候,多個靠山完全是最明智的選擇。』
一番思量後,顧墨也就徹底地看開了。
就在這時,結尾上也就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
聽到這裡,顧墨當即心頭一緊趕緊咳嗽兩聲,朝著香燭鋪跑去。
吱~咚!
關上大門的顧墨趕緊順著門縫朝外觀瞧,完全忘了自己幾乎是一絲不掛的狀態。
身後兩個正興高采烈的2貨,被突如其來的景象徹底驚呆了!
那凝固的笑容,尷尬地氣氛瞬間開始瀰漫……
「顧……顧兄!」
猥瑣道士蕭雨樓尷尬地抽動著臉上的肌肉,小聲提醒到。
回過神來的顧墨,也就靈機一動,順勢用黑色包袱和口袋擋住了自己的命根兒。
爾後,一臉暴汗的顧墨機械式地轉過身來,萬般無奈地笑了笑。
「嘿嘿嘿!」
猥瑣道士蕭雨樓見狀,直接單手伸進袖擺之中。
眨眼之間,一身黃色的道袍直接飛到了顧墨眼前。後者見狀,也是單手一抓將這身道袍穿在了身上。
「夫君,你這是……」
一聲嘆息之後,顧墨走到了櫃檯前。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呼吸之間,蕭雨樓當即用好奇地目光看向顧墨帶回來的口袋。
「顧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這口袋裡怎麼有股腥味兒!」
聽到這裡,顧墨也是心頭一緊,立馬把這個戰利品攤開到櫃檯之上。
細細瞧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透明的蘇打水瓶,瓶內裝著粘稠深紅的詭異鮮血。
口袋裡的幾根金條卻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而這瓶鮮血居然沒有凝固,單是這點兒就很是詭異了,外加上蕭雨樓愁眉不展的表情,顧墨更是心裡沒底。
「蕭兄,這……這裡面是什麼血?」
蕭雨樓皺緊眉頭細細一瞧,頓時掐著道印,張嘴驚呼。
「無量天尊!」
爾後,蕭雨樓在顧墨夫妻倆的注視下,嘆口氣說道。
「這玩意兒可是蛇血!」
聽到這裡,顧墨也就滿是不屑地冷哼一聲。
「切~勞資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居然是瓶蛇血!
哪怕是瓶豬血,還能涮個火鍋什麼的。勞資要這玩意兒幹嘛?」
此話一出,蕭雨樓當即扭曲著五官,狠狠地白了顧墨一眼。
「朽木~朽木啊!」
說完,不等顧墨動怒,面前的古怪道士蕭雨樓直接拿起這瓶蛇血猛地一抖手腕。
頃刻之間,這瓶蛇血居然捲起一個不深不淺的漩渦。
而鮮紅深邃的血色里,就像是流沙香水一樣,亮起詭異卻又美輪美奐般,星星點點的光芒。
眼見這種無與倫比的畫面,顧墨夫妻倆直接歪著腦袋,看得呆立當場。
一旁的蕭雨樓見狀,也就輕咳一聲把二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咳咳~」
隨後,顧墨皺著眉頭虛心求教。
「蕭兄,為什麼蛇血還能發光呢?」
而一番得意的蕭雨樓,卻翹著嘴角微微一笑,娓娓道來。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一鍋燉不下……」
莫名其妙的話語之後,顧墨夫妻倆直接面色鐵青地看著這個猥瑣的道士。
而蕭雨樓也是朝著一旁連啐三聲。
「呸呸呸!」
隨後,整理思緒的蕭雨樓也就正兒八經地說道。
「顧兄,你夫妻二人可曾聽聞『蛇大成蟒,蟒大成蛟,蛟大成龍』?」
此話一出,顧墨夫妻倆也是神同步地搖了搖頭。
蕭雨樓看著顧墨夫妻倆的神默契和呆萌的樣子,也就嘆了口氣說道。
「這瓶蛇血可是大有來頭!若是貧道不曾看錯,這蛇血一定出自蛟龍!」
言盡於此,顧墨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啥玩意兒?蛟龍之血!蕭兄你可別誆勞資啊!」
聞言,蕭雨樓也就瞪起牛蛋大小的雙眼,提高著說話的分貝。
「貧道退一萬步講也是個出家人,怎麼會誆騙顧兄呢!」
聽到這裡,顧墨也是疑惑非常。
「嘿~那個白毛黃仙兒到底什麼意思?無緣無故給勞資一瓶蛟龍之血幹嘛?」
蕭雨樓聞言也只是故作深沉的笑了笑,等吊足了胃口後,才接著說道。
「顧兄,難道沒發現金條之下的留書嗎?」
聽到這裡,顧墨猛地醍醐灌頂,順勢拿起了金條下的小紙條。
映入眼帘的便是幾個黑色的小爪印,在那黑色的爪印之下就是一段歪七扭八的文字。
不過一想到這些字是黃大仙兒寫的,顧墨也就徹底釋懷了。
「小娃子,天機不可泄露。但本仙兒偏偏喜歡逆天而行!
當你看到這封書信的時候,本仙兒已經遠離了北荒鎮。
原因其實很簡單,本仙兒的死對頭『柳坤生』已經出關,蠢蠢欲動。雖然那個沙雕確實很蠢!
這瓶鮮血就是本仙摯友,『灰廣濟』用生命的代價換來的。他的金身就葬在解放公園的一顆松樹之下。還得勞煩你將他厚葬。
剩下的八根金條不為別的,算是這次的酬勞。不為別的,本仙就是要看著『柳坤生』死在碧波水潭!
小娃娃,你只需要在禮拜五的午夜十分,趕往東邊兒碧波水潭,一切就會知曉。
多謝!
仙家黃金貴字上。」
看過書信之後,顧墨面色一沉愁眉緊鎖地思緒了起來。閻王老婆蔣靜雪就此把手搭在了顧墨的手上,輕聲問道。
「夫君……夫君,你怎麼了?」
顧墨苦澀一笑搖了搖頭,剛抬起來就看到蔣靜雪那傾世般的容顏。一時間,心中所有的苦悶也都煙消雲散了。
「我只是……只是不明白,這白毛黃仙兒到底想要幹什麼?」
此話一出,蕭雨樓當即掐著道印朗聲說道
「無量天尊!」
等顧墨夫妻倆都把目光頭來的屍骸,蕭雨樓也就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顧兄,這黃大仙兒是想讓你報殺兄之仇。」
聽到這裡,顧墨的臉上瞬間泛起陰沉的表情。
「啥玩意兒……我?我只是個普通的香燭鋪老闆,怎麼能打得過蛟龍呢?」
蕭雨樓微微一笑,仿佛早就猜到了顧墨會這麼說。
「顧兄怎會是凡人呢?你天生……」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墨直接擺手打斷了蕭雨樓。
「得得得~!你怎麼又來這一套。你不煩,觀眾都煩了!勞資的耳朵都被你那些陳詞濫調磨出繭子了!」
隨後,顧墨皺緊眉頭接著補充。
「你是不是想說,我顧墨天生『極陰命格』閻王也成了我的老婆。我一點兒都不普通。」
蕭雨樓聽後眼珠子當即一轉,這熟悉的動作下,顧墨已經猜到了蕭雨樓要幹些什麼。畢竟,顧墨有時候滿肚子的壞水也會波濤洶湧。
「顧兄,你可曾知道五位仙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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