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出了乞丐村,就來到平常要飯的小鎮上,輕車熟路的買了兩張客車票就上了車。
沒有身份證的我們只能依靠坐短途汽車往回走,上車的時候人們看向我都露出厭惡的眼光,儘管他們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他們仍然被我的樣貌給嚇到了,都坐的離我挺遠的位置。
我不免感到有些可笑,別說我臉上的傷疤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你們挨著我坐又不能傳染給你們,至於躲那麼遠嗎?
「姐夫我怎麼感覺他們嫌棄我們呢,我們都換上乾淨的衣服了,身上也沒異味呀,為什麼呢?」柳兒這種人天生就比正常人來的敏感一些,更加的在乎對方的反應,並且尤其是她恢復女兒身之後,非常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經過我的思想勞動課以後,她們漸漸懂得了人自尊的重要性。
苦笑一下我指了指自己的臉:「他們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
柳兒這才恍然大悟:「切,那有什麼的。這些人吶,就是矯情。」
「你還真別這麼說他們,你就是認識我,你要是不認識我,恐怕也會離我遠遠地。」
「沒人理我們更好,就過我們的二人世界。」
「呵呵。」
我跟柳兒小聲的聊著天,車子有條不紊的前行著,大約半個小時候,所有人都進入夢鄉,小睡起來。
柳兒對我說:「姐夫我先睡了,等快到站的時候你喊我。」
「嗯。」我點了點頭。柳兒很快的就睡著了,最後可能是睡難受了就趴在我的腿上睡得。
我低頭掃了眼她,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頰,這長得還真的是像皇妃。
一路無話,就當我們快要下車的時候,司機猛地一腳剎車停那了,完了嘴裡嘀咕著:「這他ma出個殺人犯,警察都給路欄上了,大家等會吧。」
隨後眾人開始七七八八的討論起來。
我的心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前面是查殺人犯,他們查的是誰呢?會不會是我??如果是我,我該怎麼辦!!
「殺人犯??咱們這的嗎?」一名旅客隨手都給司機一支煙,詫異的問道。
「不是咱們這地,據說是東北h市的,給一個黑社會老炮(老大)乾死了,又給一名警察干暈了,直接跑路,說是跑咱們這來了。」司機師傅裹了口煙津津有味的跟旅客八卦著,殊不知他們嘴裡的男主角正一臉緊張後背冒汗的聽著呢。
「要我說這屬於黑社會仇殺了,乾死一個少一個。」
「你別瞎嘞嘞,萬一這個殺人犯在車裡讓他聽到了怎麼辦。」妻子膽子很小的拽了丈夫一把。
「怕個毛,別說他在車裡了,就是站在我面前,我一拳就給他干倒,送進警察局裡。」丈夫越說越來勁。
「別吹牛逼了,上次兒子在學校讓人家孩子給打了,我讓你去找老師你都不敢去呢,完蛋玩意。」妻子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你懂個屁,那能一樣麼,哪個孩子上學不打架,打輸了自己打回來,我去算怎麼個事?讓我欺負人家小孩子嘛?」隨後這幫人便從殺人犯的這個話題上成功的轉移到他們孩子身上的事情了,我的話題也就沒再聊。
我想下車了,如果這真的是要抓我的警察肯定我會遇上危險,必須先走為妙,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萬一被他們抓個現行,我可就傻了。
我還是低估了王威的智力,他雖然沒帶團隊過來,絕對打電話跟這邊招呼一聲了,不然這邊也不會象徵性的檢查一下。
這是我應該想到卻沒想到的,現在的我自己照比鉑叔的智商差的還不是一星半點,好多方面我還是沒有想得夠全面!!
「柳兒醒醒咱們下車。」輕輕的推了推柳兒。
柳兒還處在睡蒙蔽的狀態:「怎麼了?」
「有警察。」我神色緊張的看了眼正前方,馬上就要排查到我們了,不得不快點下車了。
「找你的?」
「噓,走!」我拉著柳兒就要下車,走到前面對司機客氣的說:「師傅麻煩開下車門。」
「等會吧,這裡不能下車,你看身後都是車。」
「師傅我想上廁所,憋不住了。」柳兒這時開口了。
「忍一下行不行?」
「憋不住了!!」柳兒急道:「我有糖尿病,師傅快點開車,我要上廁所。」
「女人真是事多。」司機嘆了口氣,無奈的將車門打開:「注意點安全,快點的知道嗎?」
「謝謝師傅。」柳兒俏皮的應了一聲,隨即拉著我就下了車,我們悶著頭往後走,進步不自覺的加快了,柳兒握著我的手甚至緊張。
「姐夫我這手心裡全是汗,我怎麼感覺有警察跟著我們呢?」柳兒小聲的嘀咕著。
「別說話,直接往前走,看見前面的溝沒,咱倆跳進去。」
「好!」
我跟柳兒借著上廁所的名義跳進了大溝里,緊接著馬不停蹄的直接翻到對面的苞米地里,這時候的人們正在忙著秋收,而我跟柳兒就這樣鑽了進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片刻後,警察例行完公事後,就離開了,司機掃了眼車內問道:「人是不是都齊了?齊的話我開車了。」
結果就是大家都沒吭聲,即便有的人知道我跟柳兒還沒上車,但他們仍然沒有選擇替我們說句話,就好似我真的很遭他們討厭一樣。這就是人性的冷漠,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沒有的話那就走。」司機一腳油門就走了,不知道跟那些人是不是一樣故意將我們給遺忘了。
站在苞米地里,順著縫眼睜睜的看著車開走了,這個無語:「我糙他ma,給我們丟下跑了??」
「怎麼辦啊,這荒郊野嶺的。」
我想一下,然後說:「那繞過這片苞米地,給警察繞過去,到前面我看看有沒有車能載我們一程。」
「嗯。」
我領著柳兒繞過了一大圈以後,確定看不到身後的警察了,可是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我倆站在路邊像過往的車招手,悲催的是竟然沒有一台車肯停下來,不僅如此,他們給我的感覺就是直接忽略了我們這兩個人的存在,到我們身邊的時候眼睛依然目視前方,腳下的油門偷偷的往下踩了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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