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坦其實也沒往心裡去,他知道他留下來也沒啥好日子過。阿瓦隆到現在也沒有實現三通一平,不過倒也過得還不錯。一直以來田園風光過久了呢,聞聞汽車尾氣也有種懷念的感覺。有的時候也在想這個世界的人不要太作死,否則的話以後那個瘋子發射一發e=mc2,真的環球共享涼熱了。那自己哪兒去收貢品去?世界和平才是王道,到時候記得多給自己燒點紙就是了——最近阿瓦隆物價也是上漲了不少啊,餓的都快沒勁生孩子了。
坐地起價嘛,賽博坦發現這幫傢伙不想這麼輕易的放自己走,那麼自己也就輕易的別走了。要不然回了阿瓦隆沒臉見列祖列宗啊,不坑子孫祖宗怎麼活?
所以他玩了一出「昭告討逆」,成功了呢自己就功成身退,國王什麼的當過一次真的不想在當了!不成功呢……吹皺一池春水,關我鳥事?
賽博坦什麼都不怕,因為他不怕死。作死都不怕,那麼就沒什麼能擋得住做死的人了。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在兩個首相的眼中,賽博坦就屬於那種又楞又硬的又橫又不要命的類型。
「唉……」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卡相和布相兩人相視苦笑,沒辦法只好跟對方好說好商量了。
「那個……殿下,我們的好殿下!請聽我們說完好麼?現在這裡的人都是您的人質,老實說我們和您在一起也是因為您歷史風評是一個賢德優秀具有騎士風範,不會亂殺大臣,一切按照法律辦事的,仁慈的好國王。」
千錯萬錯,馬匹不錯嘛。
卡相馬上上去使勁拍馬屁,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但是又不是太低,以對方大臣的身份出現總是不會有問題的。
「但是……時代不同了,全世界都這樣。皿煮是主流,是時代的脈搏,是發展的趨向——」
「……啥事皿煮?」賽博坦一搖頭,表示不懂,就算是懂也不懂:「我看這皿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的法蘭西呢!我的西班牙呢!我的低地諸國呢!——你們特麼有本事啊!就你們這幫敗家子都把我的產業給敗光了!別的我都不說!你們給我解釋解釋我的故鄉愛爾蘭是怎麼回事!連愛爾蘭都丟了,我告訴你們,我要是你們早就自殺以謝天下了!」
「……那個,這個,當時已經考慮到好歹愛爾蘭是您祖宗發祥之地。」布相想了半天擠出這麼一句話來,吭哧癟肚的越描越黑:「所以你的故鄉北愛爾蘭實際上還在不列顛國土內……」
「啊呸!你們還有臉說祖宗!——」賽博坦也不客氣,一張俊美的臉蛋在向全世界轉播鏡頭前極盡顏藝之所能。把手中的兩把聖劍瞬間抽出,沒人反應過來之前便插入大理石地面二十厘米方休。如同美少女般的面貌使勁的用口水滋潤著大地,並且一吐千年宿命:「剛剛那個記者跟我說了!我都不敢相信!蘇格蘭竟然鬧獨了個立,而你們竟然同意了?——我撇下性命不要去那該死的蟲巢,我的數千名族人為了抵抗蟲群之心死傷殆盡!到現在阿瓦隆的人口問題都解決不了!你們這幫王八蛋竟然還敢跟我談什麼投票!——難道英國菜難吃,就是蘇格蘭人鬧的理由麼!」
說到這裡賽博坦忽然猛地愣住了一下,似乎他也被這個理由給征服了,然後又是一頓海噴:「都怪你們,一千年了也不知道改進一下英國菜!這麼難吃就別做了唄!蘇格蘭人都瘋了麼!又不是熊貓人答應他們會接管他們,給他們派幾百個廚師改善伙食!他們怎麼就屈膝投降了?」
賽博坦恨恨地毫不客氣不講衛生的啐了一口,一腳踏在面前的椅子上一副居高臨下,實際上仰著頭的樣子:「就你們這樣還敢跟我談祖宗!?我丟不起這個人!——對了你剛剛說什麼……全世界國王怎麼著?」
「呃……那個……全世界國王基本上都消失了。」卡相不愧是保守party的人,給王室找理由那叫一個輕鬆加愉快:「因為全世界人民已經成為了各自國家的主人,但是在我們的努力下,不列顛王室還是被保存了下來……」
「你這不要臉的說法啊!——不過……法國國王呢?」賽博坦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對手們,然後問了一嘴。
「二百年前就被他們的人民送上斷頭台了。」一挺胸一抬頭,絲毫不記得自己人也送國王上過斷頭台。卡相似乎與賽博坦找到了共同語言,那就是同樣黑法蘭西的舒爽感:「他們早沒國王了,恭喜您,您的死敵被他們的人民自己給殺了。」
「嗯……?噗……哈哈哈哈哈——好消息,這真是好消息啊。」
這時候笑得是天昏地暗海枯石爛,那種感覺真的是美好的很:「哈哈哈——比起當初進巴黎時那不肖子孫跪在地上迎接還要好!——不過……唉。好好的一個王室,竟然就這麼被推翻了。他們的國王有這麼不得人心麼?」
電視機前的法蘭西觀眾朋友們當然是一邊舔屏幕一邊跺著腳的罵娘,我們是成功推翻了國王,還攪鬧了整個歐陸。你呢?你們推翻國王贏來了個護國公!最後還是不得不把國王請回來,還有臉說我們?
「呃……是的。」
「德國的那些貴族呢?我妻子的故鄉呢?」賽博坦緊鎖眉頭,追問了一番。
「……徹底沒有貴族了。」
「唉……沒了也好。」賽博坦嘆了口氣,這位美少年滄桑到妖的錯覺給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一個很棒的搞基素材:「你先等等,冰島現在怎麼樣了?」
「唔……」
幾人面面相視,也不知道該說啥。
「你們說話啊!」賽博坦一看對方不說話真有點急了,它真的不打算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我們的子孫呢!冰島的布爾凱索人呢?今天我看到站崗的那些也配叫布爾凱索人?」
「……」雖然很想吐槽賽博坦的身高,不過看著對方劍就在手邊大家蠕動了一下嘴唇就在心裡罵罵就得了。好歹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深吸了幾口氣也沒有被對方掰彎。症痣家嘛,早已經把靈魂出賣給了利益。
「布相——你的家族頗有淵源,你說吧。」卡相也不客氣的把鍋甩給了布相,後者那叫一個氣啊!——頗有淵源?是,被殺的都差不多了能沒個淵源麼?不過這事情都過去差不多上千年了,也沒人再去較這個真。
但是……布相真的很想說!他身為維京人的後代真的很想親口告訴騎士王,你的族人現在已經弱逼的和普通人沒啥太大區別了。
「是這樣的。」布相嘴角微微翹了翹,好在鬍子夠濃密並不顯眼:「布爾凱索人……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是真正的純血了,確切的來講已經找不到如您的時代史書所記載的那種雷霆萬鈞,動如巨神的布爾凱索人了。現在的冰島是冰島人的冰島,各個種族融合在一起,布爾凱索人只是比較大的一個族群而已……」
「嗯……」賽博坦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不敢置信的問道:「這……這是真的麼?——不!這不是布爾凱索人的命運。」
「時代變了。」卡相和布相一起勸賽博坦,看樣子一臉的忠孝仁義,為對方排憂解難。這兩位剃了光頭此刻都是得道高僧,退一步海闊天空,凡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但我們終亦為王!」賽博坦也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沒想到自己的族人到最後真的都這麼弱逼!狠狠地一拍桌子,他憤怒的怒吼了一聲,恰似猛虎落山丘,潛伏爪牙忍受。
但……最後她還是軟了下來:「現在的冰島人……都很幸福麼?」
「……幸福指數歐陸前三。」大家現在紛紛在腦中腦補了下半句。
「好……吧。」賽博坦苦笑了起來,道:「孩子們幸福就好,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怪不得最近阿瓦隆來的人少了呢……不過好像每年的祭奠他們沒落下,還算有點良心。」
大家心頭紛紛想:嗯,是啊,「表演」祭奠祖先,也是旅遊收入之一嘛。不過大家都不打算再打擊對面少年的年老心臟,萬一腦梗了怎麼辦?誰知道對方究竟年齡是多少?只知道對方這一幅童顏****的模樣(****是從緊身褲群看出來的?)實際上究竟有都少歲?聽說死的時候到底沒邁過五十四的坎,那個年代也不算是早死(以人類來講)。
不過聽說和酒色過度有關。
所以說心腦血管應該不是那麼太好,別看長得「有點」年輕實際上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家了。你說萬一把對方說的著急了一口氣上不來,這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忽然過去了你說怎麼辦?
「這樣吧——也許您還是不了解我們的世界,我們帶您了解一下如何?」
布相拉了拉卡相的衣袖,兩人相愛相殺這麼多年當然心有默契。當即兩個老頭練起了情意綿綿刀和眉來眼去劍,那叫一個噁心不過效率倒是有的。
「我們女王陛下登基不久,也許您也可以去見見她?向她傳授一下治國理念?」
今天直播的有點過分了啊,趕緊這一段掐了明天對好台詞再來!
「哦……?又一個女王?」反正賽博坦那年頭女王多的要死,滿世界似乎走路都能踢死幾個似的要多加小心。不過也沒有辦法,他嘆了口氣道:「好啦好啦,你們這幫傢伙真是的,我就多留幾天好了——有酒麼?給我帶一瓶走,好煩……對了,那個煙那個牛頭人記得去找王室報銷,遺產又不是白給敗家子用的。」
賽博坦這輩子一共有幾個愛好,大家是公認的。
好打仗好整人好喝酒好吃飯好美女。
似乎所有高級領導人都要有這幾個愛好才能成為開國之君。
幾個有先入為主觀念的人紛紛腦補了起來,畢竟大家都知道王室血統男的也許並不是各個帥哥,但是女的也是各個美女啊。這個血統真的是很奇葩,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包郵的八箭八心,童叟無欺!以至於在某個女王的時代,七老八十的女王把自己的孫女重孫女遠嫁海外,整個歐洲基本都是艾因茲貝倫家族的親戚大舅哥小舅子什麼的。而該女王也號稱歐洲的老祖母,女王死了之後幾個國家互相打ww1戰爭。結果互相抄起傢伙準備啐丫挺的一臉****時,卻發現……
都是親戚!
誰讓艾因茲貝倫家族的女人長的各個都十分的受歡迎呢?
於是大家都認為賽博坦也許是又對自己的晚輩想要下手了?
歷史上他可是有十分濃重的黑歷史的啊,母女一起推還特麼各種消音!大家以他們一家做本子已經不知道弄了多少題材了。當然了現在就更能插上想像的翅膀在銀海之內自由的翱翔了:這麼一個如同美女般的美少年,是如何在兩個親戚之間……
好吧,腦補結束。
再腦補下去估計要出事了都。
——賽博坦一生無悔——
後悔的事情其實也不少,不過有的時候的確是後悔都晚了。為了下面區區幾十厘米的事情值得自己在地球ol跑幾千公里麼?……也許值得吧。下面的小弟弟帶來的大問題還少麼?也許也不少吧。
最起碼賽博坦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其實挺冤的(但是他沒敢跟任何人說),當年一個懵懂少年就因為家長逼婚,被一個女劍聖追著滿世界跑(但是他沒敢跟任何人說)。然後打算游遍世界,結果第一站就被自己老婆給攔了下來(但是他沒敢跟任何人說),然後被自己複製人(不是女兒!)逆推,被自己女下屬逆推,被自己干(很重要)女兒逆推……(但是他沒敢跟任何人說)
人的一輩子其實挺難混的。(但是他沒敢跟任何人說)
伊呂兩衰翁,歷遍窮通。一為釣叟一耕傭,若使當時身不遇,老了英雄。
湯武偶相逢,風虎雲龍。興亡只在談笑中,直至如今千載後,誰與爭功。
直至如今千載後,很多歷史都寫錯了啊。
賽博坦拎著一本很明顯經過刪節版的英國歷史(幼兒讀物版),看著後世的人們是如何評價自己的。當然了既然是幼兒讀物就已經刪節了好多不應該出現的黑歷史,比方說國之大事唯殺與艹這種簡單粗暴的論調就沒出現。
賽博坦被安排在一家五星級賓館下榻,當然了這可比他在中世紀住過的絕大多數房子照明要好一些。最起碼不再使用蠟燭或者火把了,這倒是令他頗為好奇和高興。
「誒呀,你們這個電燈還真是棒啊。」一千多年沒用了,賽博坦在賓館裡興奮的玩著電燈。當即戳來戳去的感覺很是懷念。絲毫不顧身邊兩個看上去打算把自己上了的德萊尼服務員小姐,以及……看不出來是什麼混血的小姐。
「話說你們這玩意是什麼理論啊,電的確能發光我知道。不過那種敢在我面前這麼近發光的薩滿都已經死了,你們控制電的能力有點強啊喂。」
「殿下。」瑩瑩鴛鴛,自薦床榻這種事情其實都是非常講究科學的。最起碼在賽博坦那個年代這玩意就科學的不得了,而且附加的魔法效果也是絢的一筆!搞好了一晚上掙個國家也是很輕鬆的。
「我來替您講解一下一千年之後的洗漱裝置怎麼樣?一定也讓您滿意的很。」
嗯……呃,水龍頭和自來水龍頭麼?
「哦,那個我知道,中午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了。」賽博坦覺得也許這兩個如果沒有露出想要把自己連骨頭一起嚼了的眼神,也許自己就從了。誒呀這麼多年沒做過外活了,好歹也可以嘗嘗鮮不是?
據說百分之六十七的男人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時候有過想要微信搖一搖或者直接(嗯哼)的念頭。
「殿下,還是我來幫您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新時代的睡眠方法吧——」
兩位的事業線都很深,而且服務態度也都不錯。不過賽博坦這麼多年了也不是傻子,昨天也剛剛和幾個認識的老婆聊完人生不需要這麼饑渴。好歹也一千年以後了,萬一這房間裡有個攝像機自己豈不是第二天又要頭版頭條了?
「……難道你們現在睡覺都不用閉上眼睛了麼?這個還需要你們來教我?」
賽博坦顯得相當高冷,哼了一聲一揮手:「孤夢中好殺人!記得我睡覺的時候別打擾我。」
「?!?!」
忽然兩個美女就跟吃了蒼蠅一樣,互相對視一眼還想在介紹介紹個自己的商品看今晚能不能促進消費一下——
有個傳聞。
說賽博坦……
好男風也是很厲害的呃啊嗯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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