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使作為主談之後,阿克謝年科好像揮的更加遊刃有餘了,他開始大談中俄友誼的悠久歷史,1949年蘇聯在世界上第一個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並在上世紀5o年代對這個東方鄰國提供了巨大援助。正是在那時,即上世紀中葉,奠定了與新中國的友好關係的堅實基礎。
又著重說明了俄羅斯在反法西斯戰爭中的貢獻和犧牲。
「兩國之間要相互尊重,相互信任,彼此照顧對方的利益,互利合作,兩國在關係兩國切身利益的關鍵問題上相互堅定支持。儘管存在著各種客觀差異,但我們兩國之間的契合點越來越多,兩國關係也越走越近。規定的重點和優合作先展方向,是由俄中關係展的自然進程決定的,現階段最重要的是促進雙方在經濟領域的務實合作。」
劉大使強調的雙方著眼於未來而不是過去,對中國的貢獻當然不能忽視,但是還有更重要的未來問題需要解決,他繼續道,「在兩國的共同努力下,中俄貿總額邁上了一個新台階,已經突破5o億美金。一系列能源、交通、航空航天以及高新技術等領域的長期合作項目不斷在啟動,農業合作前景相當廣闊。雙方應該採取新的措施提高務實合作水平,擴大務實合作領域:推進財金領域緊密協作,包括在中俄貿易、投資和借貸中擴大中俄本幣直接結算規模;加強宏觀經濟政策領域交流。」
李和聽得頭大,實在不懂外交裡面的門門道道,只能聽著這兩個人會談。但是稍微聽出了一點門道,俄羅斯人的態度很明確,想跟我展關係,只有用錢來說話。
而劉大使的態度也不含糊,老子的人民幣多的是,要擴大貿易規模,要借錢,乾脆用中俄本幣結算吧,咱都一點不嫌棄你盧布,你也別嫌棄我人民幣了。
給人民幣?
阿克謝年科同志肯定是不樂意的,他又開始了大談特談俄羅斯在國際貨幣組織和世界銀行的地位,說白了你人民幣毛用沒有,不要!
劉大使因為還沒有得到國內的準確回復,只能打太極推回去,瞎扯了一圈,也沒有談出什麼實質性的結果。
當然,按照慣例和套路,這場會談在友好坦誠的氣氛中結束,然後兩個人都相信此次會談必將結出豐碩的成果!
這種沒有頭緒的談判,在外交談判中多的是,在場的人並沒有在意。如果遇到義大利這樣政府更迭頻繁的,一旦改組,整個談判可能又要從頭來過,這才叫頭疼。
李和陪同劉大使把阿克謝年科一行人送到了樓下,一一握手告別。
劉卿和劉保用等人也走了,他們都急著回大使館等國內的消息。
李和肩膀感到隱隱又有點痛了。
潘松趕緊的扶著他回了病房,重新躺下了。
李和問,「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出院?」
潘松道,「反正目前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好好休息。」
「你不想著回去了?」
潘松道,「這麼多年了,早就習慣了。不著急這一會。」
「我保證在夏季能回去。」外面有難得的陽光,從窗簾里漏了進來,李和笑著道,「窗簾拉開吧。」
巴芙拉敲敲門,得到李和許可後,進了來,雙手交叉在一起,低著頭,好半會才猶豫著道,「李先生,我決定回明斯克。」
潘松聽不懂英語,把門帶上,出去了。
李和道,「很好,你去找江保健先生吧,他會給你全程做好安排,祝你一路順風。」
江保健在前年畢業的,按理說,他是鄂北紅星化學研究所委派出來的,應該回國服從分配的。可是李和徵求了他的意見之後,把他留在了身邊。
江保健自己也是不願意回去的,這些年他幫著潘松等人跑來跑去,口袋富裕了,眼界也開闊了,對於再回單位熬日子,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了。
紅星化學研究所自然有劉保用等人幫著說項,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人家放棄了鐵飯碗,李和自然要保他前程,所以目前很多的工作都是江保健在做。
「謝謝。」巴芙拉抬起頭見李和在皺眉,問,「你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身上有點癢。」李和後背有點癢,手明明撓不著還在賣力的撓。
「我幫你?」
「ok。」李和沒有拒絕,自覺地撩起了後背的衣服。
巴芙拉指甲很長,用力很小,指頭在像舞蹈員般在不同範圍做出不同的舞步,有時輕搔、有時急挑、手指不時慢慢的拉刮或撫揉。李和喜歡輕輕的這種,手臂啊背啊,跟羽毛划過身體一樣舒爽。
手觸及到了李和的腰身,不斷地用手輕輕地來回打轉。李和極為敏感,這一下一下襲來的酸癢,慢慢地由大腿一直擴散上到小腹,令小腹周邊部位也酸溜溜的,好不難受,兩邊盤骨更酥軟得像快要溶化。
這種癢雖不致令他笑,但那滋味卻令他很予盾,這種癢既舒服又難受,想叫停但心又想繼續。
李和看著她那似笑非笑的嫵媚眼神,心防失受,要不是肩膀痛,他非給直接撲倒不可。
「算了吧。」李和承認無福消受。
莫斯科的太陽一連出來了好一個星期,春天來了。
外面的冰雪開始慢慢融化。
李和的傷口好的也差不多了,換了最後一次藥後,他堅決的要求出院了,在這裡呆著真的要霉了。
再說,他心切的要去報仇。
丁世平開車,一行人到莫斯科城外的一間木屋裡。
屋裡地上到處是衣服和雜物。四個人被吊在房樑上,身上只留了一條短褲,大腿、雙手、兩肋、雙腳裸部上方,都有極深的刀口。
李和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當兵的高個子。
他點了一根煙,笑問,「還認得我嗎?」
江保健翻譯給四個人聽。
四個人露出了驚恐,終於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了,他們前幾天才這個中國人身上了一筆大洋財,哪裡能這麼容易忘。
他們想不到中國人會這麼有錢,嘗過這次甜頭之後,一連對著好幾個中國人下手了,他們沒有失算,收穫頗豐。
正準備大橫財的時候,他們就被人綁到了這裡,十幾個人破門而入,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抗的機會。
李和接過來丁世平的手槍,砰砰砰砰,朝四個人的腳踝射過去。
傳來一聲尖叫。
「抱歉,準頭不好。」李和射中了一個矮個子的大腿,這種槍的後坐力很強,瞄準自然難,「搬把椅子給我。」
他看著大汗淋漓的四個人,顯然沒有對話的興趣,語言不同,廢話多了沒意義。
他坐在椅子上,眯縫著眼,繼續朝著四個人的腳上射去,這次運氣不錯,射中了兩個人的大腿。
江保健道,「他們要認錯。」
「認錯?」李和不屑的又開了一槍。
他始終不敢殺人。
但是他看見了他們眼神中的陰狠,這種人是不能再留的了,留著了也是禍害。
潘松看出了李和的猶豫,「讓老丁動手吧。」
「不用。雅庫寧局長怎麼說?」
潘松笑著道,「外面有兩個警員等著幫收拾呢。」
「你們都不要動手,讓這兩個警察動手吧。」李和終究不是殘忍的人,他道,「都有老婆孩子的,不用背這種腌臢事。」
丁世平想說話,被潘松阻止了。
江保健喊了兩個警察進來。
李和出了屋,聽見了七八聲槍響。
不一會兒,出屋裡抬出來了四具死體。
李和不忍心看,只是問蘭世芳,「解決了?「
蘭世芳道,」我親手檢查的,死的透透的。「」走吧。「李和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他終於結了心裡的疙瘩,這階段一直沒怎麼睡過安穩覺,心裡一直都是氣的牙痒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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