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護法微笑丶淺唱加更13!)
說完這句話,龍舞用喝水掩飾自己觀察白紙畫的眼神。
對方的表情並沒有太大波動,幾乎找不到破綻,只是為自己辯解了幾句。
「我醒過來的時候那個女生已經鬧肚子了,而且後來曉蝶也沒說過這件事,如果你不說,我都不知道,」白紙畫搖搖頭,「曉蝶總是報喜不報憂。」
「原本我也不知道,因為認識了曉蝶,我才查了一下當年的事,知道當時在論壇上被指心機的女孩就是曉蝶,只不過那個說法並沒有什麼市場,曉蝶的人緣好到爆,而且品學兼優,所有人都站在她這邊。
「不過我通過校友錄,得知那個原定的表演嘉賓現在就在對面大廈的一個投行上班,她最喜歡在這家店吃午飯,經常可以在她的朋友圈裡看到分享。」說著,龍舞還看了看手錶。
白紙畫有些不可思議,「她怎麼會喜歡,喜歡這裡~」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降低,她們這桌還被老闆和夥計盯著呢。
龍舞見白紙畫沒吃多少,笑笑,「雖然看著髒兮兮的,不過口味真的不錯,你真不嘗嘗嗎?」
「我吃飽了。」白紙畫擦擦嘴角。
不過龍舞還有問題,「在8月27日,也就是白勝男把沈賦打傷之前,你最後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都做過什麼?」
白紙畫回憶了一下,「8月25日,我穿著曉蝶的工裝,她應該是下午下班了,平時她都是直接回家的,但我在外面轉了轉,看到一個古琴行,彈了一首我之前創作到一半的曲子。」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彈著彈著就過去了~」
「你彈的是催眠曲嗎?」
「不是,是《離魂》。」
「為什麼叫離魂?有什麼說道嗎?」龍舞問。
「這是一首怎麼說呢,」白紙畫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是一首我寫了四年的曲子,至今都沒寫完,表達的主題思想就是,我想離開這個身體,我想自己的靈魂遨遊九天,不被困在這一隅之地。」
龍舞摸著下巴,作為被困在這具身體裡的一份子,她有這種想法很正常,龍舞並不意外,她意外的是,「這首曲子創作難度很大嗎,你竟然寫了這麼久都沒寫完?」
「難啊,很難,因為我想走,又不想走,」白紙畫攤攤手,「矛盾是我最大的障礙,而且我對它期望很高,我希望這是一首我們這種人才能聽懂的音樂,至今也就完成了三分之一而已。」
「我能聽聽嗎?」
白紙畫,「你不會想聽到的,對於普通人,聽起來可能會很難受。」
「難道是類似黑色星期五那種會影響心理健康的音樂?」龍舞更有興趣了。
「我沒聽過真正的黑色星期五,沒法做出對比,但這首《離魂》我只給自己演奏,起碼完成之前是這樣的。」白紙畫有些堅持。
「好吧~」龍舞攤攤手,看看表,笑了笑回頭。
這時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的都市麗人走了進來,她進來後也看到了龍舞這一桌,客人真的很少。
本來臉上帶著笑意的她突然停滯,然後摘掉了耳朵上的藍牙耳機,直勾勾看著白紙畫。
「白曉蝶?」她有些不太確定的問,因為怎麼會有人大學畢業了,結婚了,但是跟大一的時候完全沒有變化!
白紙畫看向她,沒有印象了,應該是對曉蝶不太重要的人。
「你是?」
「金融系陳水仙,」都市麗人伸出手,「我們是校友。」
白紙畫先看看對方的手,手指縫裡沒有泥,然後握了握,「古琴社副社長白曉蝶。」
和數學系和心理系的身份相比,她更認可自己的這層身份。
聽到白紙畫這麼說,陳水仙直接甩掉了手,「你很得意吧,在迎新晚會上在全校師生面前大出風頭,然後順理成章成為青華校花!」
「啊,我還是青華校花啊?」白紙畫完全不知道曉蝶還有這個稱號。
龍舞也不太清楚,「校花不是東嫂嗎?」
「那都是老字號了,」陳水仙哼道,「當然,因為白同學比較低調,所以這個名號只是在我們學校內部比較流行,不如上一任出風頭,姐姐你也是我們校友?」
「研究生在青華讀的。」
「本科是?」
「師大。」
不是北大,陳水仙臉上的恭敬立即消失不見,坐下來平視對方,「遇到就是有緣,既然都是校友,不介意一起吃吧?」
白紙畫,「可是我已經吃完了啊。」
龍舞,「我還沒吃完呢,一起啊吧。」
星巴克,沈賦看到程序猿小哥都走了,龍舞白紙畫還在聊呢,喲,有情況,竟然變成了三人局!
陳水仙點菜落座後,看向白紙畫,「聽說你大四沒畢業就結婚了?」
「是啊,你不知道嗎,這件事很轟動的,」白紙畫不好意思道,「畢竟我是校花嘛。」
「是啊,校花還沒畢業就被校外大叔摘走了,當年我們系的不少男人都哭了呢。」陳水仙狠狠地掰了一頭蒜,嘎嘣嘎嘣地吃著。
白紙畫看的目瞪口呆,龍舞則微笑道,「那場迎新晚會我也聽說過,據說原本曉蝶表演的節目是你的,連古箏都是你帶的。」
「是啊!嘎嘣嘎嘣。」
龍舞,「好可惜啊,怎麼你沒上呢,如果上台的是你,你這麼漂亮,校花沒準就是你了。」
「不是沒準,是肯定!」陳水仙撩了撩自己的長髮,自信無比,「我被人暗算了,上台前上吐下瀉,手腳都軟了,上去幹嘛,表演烏賊娘啊。」
「怎麼確定是暗算呢?你去醫務室檢查過嗎?」龍舞又問。
「檢查過,醫生只說吃了髒東西,讓我輸液。」
「不是投毒?」
「我懷疑是投毒啊,還想檢查,但我之前喝的水找不到了,哼!」
「所以你就在論壇上發帖,說是白曉蝶害你!」
「不是我!」一上來就很強勢陳水仙突然弱了下來,「是,是我的一個追求者,我就是說懷疑白曉蝶,然後他就發帖了,那傢伙是金融系的,當時還黑進論壇後台,讓那條帖子置頂了,結果倒是讓我自取其辱了,所有人都站在新任校花那邊~」
聽到這,白紙畫事不關己地喝著一杯北冰洋汽水,而陳水仙也突然反應過來,「師姐,你問題好多啊,你是警察嗎?」
「不,我是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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