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婧雅明知道朱達貴是開玩笑,臉上還是紅霞滿天,她舉起手裡的包砸了朱達貴一下:
「想什麼呢?老黃也在,跟你談正事呢。」
「談正事就好,我就喜歡談正事。」
在樓上的房間,黃志益正躺在床上,他原本與方婧雅到澳門一起執行任務,可剛來就感冒了,發著燒,腦袋都是暈乎乎的,根本沒辦法執行任務。
「喲,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差點沒認出來。」
黃志益看到朱達貴後,愣了一下才認出朱達貴。
朱達貴在黃志益面前轉了一圈,臭美地說:「是不是帥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我確實不想說什麼。」
方婧雅沒理會朱達貴的自戀,問黃志益:「老黃,你覺得他可以麼?」
「可以,你們很合適。」
黃志益本想用「般配」來形容,話到嘴邊還是換了一個詞。
朱達貴打趣道:「黃叔,要不你給我們做個媒?」
方婧雅柳眉倒豎,瞪著朱達貴說:「你再胡說八道,我讓你倒霉。」
「說正事吧,首先申明,第一,我不能有危險,第二,我有什麼好處?」
方婧雅說道:「每個公民都有配合我們辦案的義務,至於危險,基本上沒有,就算有,我也會盡力保護你。」
朱達貴問:「你們來澳門辦什麼事?」
「原本老黃和我扮成一對夫妻,我們要以賭客的身份進入賭場……」
朱達貴馬上說道:「這個沒問題,每個公民都有義務配合你們辦案嘛,我就吃點虧,當你的臨時丈夫吧。」
方婧雅遞給朱達貴一份文件:「我們要接近一個叫鄭若拙的人,這是他的資料,你先看看。」
朱達貴打開一看,裡面有一張男子照片,長得有點油膩,梳著大背頭,穿著西裝卻看著猥瑣。旁邊是他的資料:鄭若拙,男,現在四十八歲,國內某精工儀器集團的董事長,從事進口精密儀器。好賭,好色。
朱達貴擔憂地說:「這是個色鬼,你跟他接觸豈不要吃虧?」
黃志益在旁邊說道:「鄭若拙這次來澳門,是與境外某組織接觸,並且有份重要資料要傳出去。我們要阻止他的資料傳遞,並且要掌握與他接頭的人員情況。」
朱達貴問:「這老小子是個間諜?」
黃志益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朱達貴又問:「他的資料是什麼樣的?」
「應該是個u盤。」
「把他抓起來審問不就知道了嘛。」
「要是這麼簡單的話,還要我們幹什麼?你的任務只有一個,讓我進入鄭若拙的視線,如果能引起他的興趣就更好了。」
朱達貴問:「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鄭若拙好賭,我們可以用賭客的身份與他接觸。只是他賭得很大,至少要有五百萬以上的籌碼,才能與他同台。」
「他喜歡玩什麼?」
「梭哈。」
朱達貴搖了搖頭:「玩這個五百萬可不夠,而且還得進貴賓室吧?」
如果本錢不夠,連開牌的資格都沒有。有的時候,拿到一副好牌,反而會輸。最重要的,一般這樣的牌局都會在貴賓室,普通人都沒機會見到。
方婧雅篤定地說:「五百萬可以玩一局,他們限額五百萬的。鄭若拙要與人接頭,就在公共房間玩。」
公共房間也不是普通人能進去的,進去的人必須有五百萬以上的籌碼,而且進去必須玩不能看。
朱達貴想到一個問題:「那就好,如果我去賭,贏了算誰的?」
方婧雅說道:「贏了是國家的。」
朱達貴又問:「輸了呢?也是輸國家的吧。」
方婧雅說道:「輸贏與你無關,你只是配合我來賭。」
朱達貴故意提醒道:「賭博可是犯法的。」
「我這是執行任務!」
黃志益見他們三句話就抬扛,笑了笑,說道:「你們以前就認識,相互之間很熟悉,很快就能形成默契。」
「好吧,我該怎麼稱呼你呢?老婆?還是夫人?或是太太?總不能叫親愛的吧?」
「叫我小雅就可以。」
方婧雅明知道朱達貴是逞口舌之快,可也沒辦法阻止。黃志益得了重感冒,整個人精神萎靡,臨時從內地調人來不及了。
朱達貴突然摟著方婧雅的肩膀,微笑著說:「親愛的的小雅,現在可以下去玩幾把麼?」
方婧雅突然一個後肘,頂得朱達貴臉色大變:「規矩點。」
「我現在是你老公呢,要是被鄭若拙看到破綻,可不要怪我?」
「在下面不要減鄭若拙的名字,就以『三哥』代表吧。這是隱藏式耳麥,這是通訊器,我們三人要保證可以隨時溝通。」
「我們現在下去會不會遲了?鄭……三哥說不定已經與人見面了呢。」
「他們約好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還有一個多小時。」
朱達貴陪著方婧雅又進了賭場,這次他是綠葉,方婧雅才是紅花。來之前,方婧雅應該受過衝突訓練,對賭場的規矩很清楚。她已經換好了五百萬的籌碼,帶著朱達貴在各個賭檯轉著。
她只有五百萬籌碼,不能太早進公共房間,否則一把輸了,她就得走人。
朱達貴走到一個骰寶賭檯前,突然摟住方婧雅,幾乎是貼著臉問:「小雅,我能不能玩幾把?」
方婧雅嫣然一笑,暗地裡卻掐了朱達貴一把:「當然可以,我們就是來賭的嘛。」
她可以陪著朱達貴玩,畢竟他們也要消耗時間。但朱達貴突然摟著她,還貼得這麼近,她就得「出手」。
朱達貴與方婧雅坐下後,朱達貴拿出一張五萬的籌碼,押到了大上。他原本還想猜個點數,可下午的經驗告訴他,在賭場要悄悄地贏錢,裝逼的不要,否則只會被賭場列入黑名單。
「開門紅!」
等荷官開寶後,三粒骰子正好是3、4、5,大於或等於11,就算「大」了。
玩了二十幾把,朱達貴贏了二十多萬。他每次下注,都想選一個點數,但都忍著了。如果他贏得太明顯,就算賭場不注意,旁邊的方婧雅也會懷疑。
朱達貴之所以坐下來玩,不僅是想贏錢,主要是因為他的感應已經找到了鄭若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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