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師,我有個問題。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祝雲謠舉手。
「說。」
阮誠豪微微點頭。
「你帶著這個碗,經歷了什麼?」
或許是問及了往事,阮誠豪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幾分懷念的神色,雖然說他一張面癱臉也不太看得出來。
什麼神色表情都是祝雲謠猜的,反正面癱沒人權。
「那時我還是個普通的弟子,受了師命下山歷練。」
「到了廉貞城的時候,我遇見了個凡人,那個凡人給了我這個,並且告誡我,若是想要什麼,就蹲在牆角,把它放在面前。」
「後來我只要這麼做,果然有人贈與我丹藥靈植靈符。」
「我就是靠著它,才一路完成了歷練。」
「那凡人想來也是個智者吧。」
「畢竟只有智者才有這樣的智慧。」
……老師,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人家是覺得你一個修士混成這樣太可憐了才給你丹藥靈植靈符啊喂!
祝雲謠十分心累。
但是顯然阮誠豪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特別認真的把碗交付給了祝雲謠。
「你可以的。」
可以個鬼啊!
這荒郊野嶺的,上哪裡去找人給她們東西啊!
祝雲謠嘴角直抽的從自己的空間裡往外掏東西,看著祝雲謠掏東西,阮誠豪默默收了碗,然後特別認真的感慨了一句。
「那老叟果然是個智者。」
智者你個球啊!
(╯‵□′)╯︵┻━┻
你以為這些東西是因為你拿出碗才有的嗎?
醒醒啊!少年!
這和你的碗沒有必然聯繫好吧!
祝雲謠現在十分懷疑,阮誠豪到底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
靠運氣嗎?
還是天天拜錦鯉大王啊!
反正肯定不是靠腦子就是了。
然而,等到祝雲謠擺完盤,她就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你是個什麼東西?」
祝雲謠木著一張臉看著涼菜裡面冒出來的銀耳精。
這東西只是長的像銀耳,口感也像,所以被白靜萱拿來拌涼菜了,但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涼菜里的銀耳還會說話啊!
「我當然是銀耳大王!」
銀耳精扒著盤子的邊緣,一臉自豪。
並不關心是不是銀耳大王此刻只想安安靜靜吃個菜。
所以……她的菜成精了嗎?
祝雲謠連忙把自己空間裡面的菜扒拉了一遍,還好還好,除了幾盤涼菜以外,沒有任何菜有成精的跡象。
然而涼菜成精也很驚悚啊!
阮誠豪歪著頭,看著盤子裡的銀耳精,然後……
一筷子就把銀耳精送進了嘴裡。
祝雲謠?!
老哥那是成精了的銀耳!
不是普通的銀耳啊!
「阮老師,你怎麼能就這麼吃了!」
祝雲謠大驚失色。
「不能吃嗎?」
阮誠豪歪了歪頭,把嘴裡的銀耳精吐了出來。
「他已經開了靈智了,自然不能吃了!」
祝雲謠連忙解釋,省得阮誠豪繼續覬覦這隻銀耳精。
銀耳精嚇的瑟瑟發抖,手腳並用的往祝雲謠的方向掙扎。
「哦。」
阮誠豪點了點頭。
祝雲謠心說這人是不是一點常識都沒有的?
開了靈智的靈植不可入丹,當然也不能像是普通的菜一樣吃了啊!
這玩意如果吃了,和殺人一個效果啊!
「你既然已經開了靈智,就走吧。」
祝雲謠把銀耳精拎了出來,又把空間裡面成精的那些銀耳精全都給一股腦的拎了出來。
……她空間裡面成精的是不是多了點?
祝雲謠抽了抽嘴角,心說不會她一覺起來,所有的菜都成精了吧。
那也太可怕了吧!
銀耳精們一個兩個如蒙大赦的跑了。
「好了,可以吃了。」
祝雲謠鬆了一口氣,夾了一筷子菜,這次動作卻小心了不少,生怕自己一筷子再夾出來一個成精的。
比如什麼紅燒肉精之類的,那就尷尬了。
阮誠豪約摸也是沒吃過這樣的飯菜,吃了一口之後就眼睛一亮,雖然動作依舊優雅,但是桌子上的菜下的那叫一個快啊。
不過是片刻,一桌子菜就被吃的乾乾淨淨了,連湯汁都沒給祝雲謠剩下一滴。
看著乾淨的跟剛刷完一樣的盤子,祝雲謠抽了抽嘴角,沉沉嘆了口氣。
阮誠豪是個飯桶嗎?
吃飽了,倆人繼續上路。
只是阮誠豪時不時就回頭看上祝雲謠一眼,那亮晶晶的目光連面癱臉都遮蓋不住。
祝雲謠心說這青雲學院都在哪裡招來的寶藏老師?
倆人又走了一段時間,就到了阮誠豪的小草房。
那可真是個小草房。
祝雲謠看著四根柱子撐著的茅草棚頂,還有兩邊拿草堆起來之後用靈氣固定的牆,愣是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果然,就不能指望阮誠豪有什麼生活技能。
趕巧這時候司馬清感受到阮誠豪的氣息出來,就看見了阮誠豪帶著祝雲謠,看見祝雲謠的時候,她表情頓時就變了。
阮誠豪好像毫無所覺似的,只是往身邊一側,露出身後的祝雲謠,板著一張臉看著司馬清。
「這是青雲學院的祝雲謠,接下來幾天要和我們住在一起,你好好照料她的起居。」說完,似乎是怕司馬清不懂似的,阮誠豪又補了一句,「就當照料一個寶寶一樣。」
祝雲謠……行,我差點忘了我是個去托兒所的寶寶。
司馬清一口銀牙咬的死緊,兩頰的肌肉都繃緊,看著祝雲謠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連師父也倒向了祝雲謠的那一邊!
那個瘸子到底有什麼好的!
司馬清恨祝雲謠恨的牙痒痒,但是如今她又能如何,哪怕這樣,司馬清也只能含恨應了。
畢竟阮誠豪是她的恩師,恩師有命,司馬清焉敢不從?
「祝小朋友隨我來。」
司馬清一個字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往外蹦的,偏偏阮誠豪聽不出來,還覺得自己的徒弟真是厲害,居然這就開始進入角色了。
不得不說,鋼筋直男真可怕。
簡直是所有女孩子的克星。
「好呀,謝謝司馬姐姐。」
祝雲謠咧嘴朝著司馬清笑,就是那句司馬姐姐,怎麼聽怎麼有些奇怪。
司馬清咬著唇,不甘不願的帶著祝雲謠往裡走。
她就說為什麼師父前幾日又蓋了一間房子!
原來是給祝雲謠準備的。
明明……她才是師父的親傳弟子,憑什麼祝雲謠能夠有何她一樣的待遇!
這個瘸子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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