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小桂子已經成了真武聖宗名望最高的首席大師兄。
他一身深藍色的長袍罩於身上。
留起了長發,長發順著腦後披散著,用一根蔚藍絲帶束縛。
他的神色顯得更加堅毅,儼然有一副上位者的氣息。
看到徐子墨出現,小桂子詫異的說道:「師兄,你出關了。」
徐子墨笑著點點頭。
「也對,算算時間快百年了,」小桂子點點頭。
問道:「師兄可有收穫。」
「還算有點,」徐子墨笑道。
「你這匆匆忙忙的,準備幹什麼去?」
「這不是今年的核心弟子準備比試嘛,我奉命去主持,」小桂子說道。
「要不師兄跟我一起去看看,咱們真武聖宗的年輕一輩也在蓬勃發展著。
有時候我都感慨自己老了。」
「如虎呢?」徐子墨問道。
「他跟你一樣,這百年不是在歷練就是閉關,我也好久沒有見他了,」小桂子回道。
「那就去看看吧,」徐子墨笑道。
「我這閉關百載,也有些朽木了,是要去人多的地方適應一下。」
人類畢竟是個群居動物。
別說百年了,如果讓你待在一個封閉空間幾天時間,估計你就會受不了。
走在這去往核心弟子大比的路上,許多弟子看見小桂子都是會問候。
但已經很少有人還記得徐子墨了。
如今的弟子都是新生派,他們來真武聖宗時,徐子墨早已閉關了。
因此不認識倒也情有可原。
「這幾年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徐子墨問道。
「能有什麼事,還不是哪裡又有天驕,哪裡又出現了秘地,」小桂子說道。
「這大陸亘古不變,我都看膩了。」
說到這,小桂子又說道:「不過咱們真武聖宗倒是出現了幾個好苗子,讓我起了培養的心思。」
兩人的身影來到了大比前。
這裡早已聚滿了許多的內門弟子。
還有無數四周前來觀戰的內外弟子。
這場比試在真武聖宗內可謂是十分的轟動。
「張師兄來了,大家都安靜些。」
「咦,張師兄旁邊那人是誰呀?好像是個生面孔。」
「能跟張師兄在一起,肯定身份不會簡單的。」
這比試的擂台被分為八塊。
徐子墨在上首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還沒等他坐穩,旁邊有弟子忽然說道:「這位師兄,這裡是張師兄的位置,還請你移到旁邊去。」
徐子墨看了那弟子一眼,隨即將目光看向小桂子。
「你是何人?」小桂子轉頭,皺眉問道。
那弟子連忙回道:「張師兄,我乃是內門弟子嚴興。」
「你可知他是誰?」小桂子指了指徐子墨,問道。
「我、我不知,」那弟子連忙搖搖頭。
他本就是耍了個小聰明,想在小桂子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有些人是你永遠也得罪不起的,滾吧,」小桂子擺擺手,有些厭惡的說道。
「啊、是是是,」那弟子愣了一下,有些慌張的朝遠處跑去。
「何必為了這種小事生氣,」徐子墨笑道。
「若不是看在他是同門弟子的份上,今日必讓他血濺三尺,」小桂子冷聲說道。
他坐在徐子墨的旁邊。
隨著他剛剛上台的講話完畢,底下的諸多核心弟子已經開始了比試。
「看見那青年沒,」小桂子指著其中一處擂台。奇書網
說道:「真武聖宗這幾年招收的弟子中,他是成長最快的。
也是最努力、最刻苦的。
我甚至有意培養他當接班人。」
聽到小桂子的話,徐子墨抬頭看去。
只覺得這天下之事,巧合真多。
這正在比試的青年他也認識。
之前回真武聖宗時,在山門處遇見的那半獸人少年。
他記得自己好像還給對方送了一本修練功法。
原本只是順手為之的事,沒想到這世間因果卻是如此巧合。
「師兄認識他?」小桂子好奇的問道。
「有過一面之緣,我記得他好像還有個妹妹,」徐子墨說道。
「別提了,他妹妹現在就一紅顏禍水,咱們真武聖宗許多弟子整天都無心修練。
就知道跑去獻殷勤,我也制止不了,」小桂子說道。
「貪財好色乃是人之本能,若是無欲無求,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徐子墨笑道:「只要不做違規的事,便一切好說。」
擂台之上打的熱火朝天,但徐子墨很少觀看。
這些人實力如何,勝負如何,他一眼便能夠看透。
這種戰鬥也就偶爾享受一下氣氛,其他的便沒什麼意思了。
也沒有辜負小桂子的期望,那半獸人的少年奪得了這次大比的第一名。
「他叫什麼名字?」徐子墨問道。
「張少莆,」小桂子回道。
「難得師兄感興趣。」
「記得替我傳話,就說他已經證明自己了,」徐子墨微微擺擺手。
小桂子上台宣發第一名的獎勵,自然也要說些鼓勵的話語。
徐子墨則要去告別父母,便離開了。
擂台之上,張少莆氣勢如虹,目光灼灼的看著四周。
此刻的他,就是真武聖宗最耀眼的弟子。
視線所及,他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只是驚鴻一瞥,然後就消失在人潮中。
張少莆內心一驚,似又回想起那山門前的一幕。
那本幾乎改變他命運的修練功法。
他準備去追,卻被小桂子給攔住了。
「現在是頒獎的時候,你這個第一名不在,可說不過去,」小桂子笑道。
「剛才那人是?」張少莆連忙問道。
「你以後就知道了,」小桂子回道。
「他讓我告訴你,你證明了自己。」
張少莆默然,朝那身影消失的方向深深拜了一下。
百年時間,
青山峰的花草樹木依舊是那般茂盛。
不曾改變。
唯一的變化便是上山的路上,種了許多紫楊樹。
與楊樹相似,但通體包括葉子都是紫色的。
漫山遍野的紅色與紫色交錯在一起,景象十分的美麗。
再見到父母時,徐子墨能明顯感覺到,父母似乎老了許多。
徐青山的兩鬢已經泛白。
聞人芸正在木屋做著飯。
事實上他們這種存在,早已經辟穀,不需要五穀雜糧。
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700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