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意劈過去時,在虛空中分化出數道來。
那面具男倉惶逃脫時,一個不慎,便被刀意割傷了右腳。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徐子墨冷哼道:「追。」
隨即便與謝長留兩人踏空追去。
…
九鬼學院的柳絮空間內。
這是九鬼學院的一片獨立的虛空。
傳說當年九鬼學院出現了一名很強的學生,名為柳祖。
柳祖巔峰之時,可與九大山鬼並列。
他乃是柳資與月痕山鬼一族的血脈結合而生。
本體化作柳樹時,遮天蔽日,橫枝能夠橫跨九鬼學院外,三旬谷與岳陽邊界數千萬里之地。
而豎枝更是通天連葉般高,有幾十萬米的,不可目視的高度。
當初柳祖坐化於九鬼學院內,身軀化作了這柳絮空間,單杆拖住整個虛空。
再到後來,九鬼學院打通柳絮空間與學院之地,將這柳絮空間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
此刻的柳絮空間內,外界雖是落幕的秋季在收場,但這裡依舊永遠四季如春。
一棵棵柳樹花枝招展的排列在一起,繞著柳絮空間能有十幾圈。
空氣中隨處可見漂浮的柳絮。
那白色的絨毛在翩翩起舞,無數條的枝葉抽著嫩芽,給這個世界一片生機盎然之感。
九鬼學院的院長吳道子正帶著一群人漫步在其中。
吳道子一身黑色的長袍,長袍有一半搭在了地上。
這長袍乃是由絲絨所做,它的衣領豎起,一頭白髮像是燙過般,全部盤旋在四周。
留著無須的灰色鬍子,打理的整整齊齊。
吳道子走到最前面,他的旁邊還跟著一名老者。
這老者看上去與他年齡相仿,穿的是一件顯著的白袍。
那白袍上印著七神兩個字。
長袍的尾部,畫的是一尊不怒而威的神靈。
身後的一群人中,白袍與黑袍皆是有,他們相互聊著天,個個都顯得身份不俗。
「夜彌,這次我們七神學院前來交流,你們九鬼學院可不要吝嗇賜教啊。」有白袍人輕笑著說道。
「既是交流,當然是共同賜教,其他倒是談不上,」夜彌搖頭回道。
「誰都知道九鬼學院乃是鬼神域當之無愧的第一學院,我們來此說是交流。
其實是抱著求教的心思來的,」那白袍人回道。
而在隊伍最前方,兩院的院長同排並走著。
「近些年不見,聽說封兄的七神學院在無海涯是聲名遠揚。
已經要蓋過我們九鬼學院了,」吳道子率先笑道。
封不朽謙虛的笑了笑,聲音爽朗的回道:「不敢當,不敢當。
學院之責任,只在於有教無類,做了多大貢獻。
從來沒有一二之分。」
吳道子笑了笑,內心暗罵了一聲「老狐狸。」
隨即抬手環視整個柳絮空間。
問道:「封兄覺得我們這柳絮空間如何?」
「柳祖之名,如雷貫耳,」封不朽笑道。
他只提柳祖,卻單單不提柳絮空間,可想而知內心還是瞧不上的。
「比試的場地可準備好了?」封不朽繼續問道。
「封兄以及諸位跟我來,」吳道子笑道。
他在前面領著路,眾人緊隨其後。
穿過了柳林的掩照,向前走了十分鐘左右,眾人來到了一處十分寬大的空地。
有一棵通天的柳樹映入眼帘。
站在這柳樹下,眾人只覺得浩瀚,又覺得自己渺小。
柳樹不像是柳樹,它的根部有幾萬米那般粗,所有的枝條都有幾千米般。
無數枝條盤旋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很大的戰台。
站台以柳樹為核心,而其他的一些葉子啊,都化作了四周的座位。
「好一個天斧神工,」封不朽看見這種戰台,感慨道。
只見那柳樹上,扶搖直上有一條神龍。
神龍乃是活物,它的身軀就纏繞著柳樹的樹枝,腦袋懸掛虛空中。
瞪著龍威盎然的雙眸看著來來往往的眾人。
「這是真正的點戰台,」吳道子笑道。
「我們學院內的那點戰台,也是仿造它而建立的。
封兄以為如何?」
「世所罕見,」封不朽也沒有吝嗇,直接讚嘆道。
「比試就是在這上面嗎?」
「那是自然,七神學院來此切磋,怎麼能沒有排面呢,」吳道子一揮手,笑道。
「封兄,請。」
兩人同登通天柳,身上的一行人也是陸陸續續的走了上來。
「這次切磋就不讓普通學生觀戰了,當是咱們內部知道即可,」吳道子邊走邊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封不朽笑了笑,思索少許。
突然說道:「吳兄,最近九鬼大人們有沒有留下什麼指令。」
「什麼指令?」吳道子不解的問道。
「半葬區域那邊,最近暴亂不斷,九鬼大人不打算出面嗎?」封不朽問道。
「怎麼?封兄有想法?」吳道子反問道。
「你也知道,無海涯那地方太偏僻了,我們七神學院最近有轉移的意願,」封不朽回道。
「九鬼大人們若是無意,我們想去半葬區域。」
「那裡的事封兄還是別想了,你們七神學院還不夠看,」吳道子不咸不淡的回道。
「吳兄誤會了,我們並非要平復叛亂,只是自保還能做到的,」封不朽回道。
「這事我做不了主,你自己去問九鬼大人吧,」吳道子回了一句,直接超過封不朽,朝最上方走去。
看著吳道字離開的身影,封不朽原本泛著笑容的面色瞬間陰暗了下來。
「院長,要不要…,」旁邊有白袍之人低聲問道。
「這姓吳的,有點自持身份了,」封不朽目光一凝。
回道:「等會好好打擊他們的威風。」
「我明白,」白袍人詭異一笑。
當所有人都坐定以後,只見那巨大的柳樹伸展開,將中心點移開,化作一道虛空禁地。
那頭頂的青龍則盤旋在四周,當做是界碑。
「不知九鬼學院出場的人選呢?」封不朽揮揮手,笑道。
隨著他揮手,七神學院這邊,一名青年有些不耐煩的走了出來。
「鴻羽,」那青年微微抱拳,無精打采的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封兄這是什麼意思?」吳道子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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