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給本宮站住。」銀三歲也是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弄到一個好玩的東西,卻被對方硬生生的搶走了。
太氣人了。
「就你這無理取鬧的性子,再跟在我,會死的。」騰欲看著銀三歲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眉宇之間,厭棄頓生。
對方的這種無事生非的樣子,若等到他死劫降臨的時候,真的會是一個大麻煩。
「死?誰敢殺本宮?忘川大人一個手指頭戳死他,哼哼。」
「我如果現在想殺你,忘川絕對阻止不了。」騰欲忽然停了下來,猛地回頭,冷漠的看著銀三歲。
如看死人。
銀三歲驚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麼一會,看著騰欲,忽然有面對忘川的感覺。
就是那種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會有十足的把握去完成的味道。
「你,你想殺我?為什麼啊。」
「我只是和你提一個醒,出門在外,沒有人可以幫你。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忘川再強,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切,你是不知道忘川大人有多厲害,我告訴你,忘川大人……」
「你的廢話,依舊一如既往的多。」騰欲直接打斷了銀三歲的囉嗦。
他以為對方出門歷練了幾下後會成長一些,可沒有想到,對方依舊幻想在忘川的庇護下。
這種心態,真是無可救藥。
多說無益。
再看那人熊,至始至終都一副呆呆的樣子,似乎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有默默的跟在後面。
不遠處,在那皇宮的山腳下,站著一個鑲金戴銀的長毛大漢,不斷啃著金條,惹人注目。
正是金雄。
金雄似乎專程等待騰欲都出現,哪怕目睹了之前地獄拍賣會的驚變。可依舊相信騰欲的無礙,否則就真的對不起這高高在上的仙人之名了。
所以,他選擇了最為穩妥的地方等待騰欲,因為只要騰欲出現,就一定會去皇宮,就一定會路經此路,就一定會看到他。
相反,若在夕陽西下一刻,還沒有發現騰欲的出現,那就沒必要等待下去了。
如今,眼睜睜的看著騰欲出現,果真在他的意料之中。真正的仙人,在之前那些大風大浪中都堅挺了過來,又怎麼會在南城的腳下死去呢。
按照妖佛提供的一些消息來看,他隱隱覺得這眼前的上仙,更像是下凡歷練而來。歷經生死,一步步成長。
不管如何,能搞好關係,那才是最重要的。
「上仙大人,還記得在下不?」金雄的語氣很是討好,很是巴結的樣子。
但見騰欲微微的掃了他一眼後,抬起手,出其不意的按在對方的頭頂,直接轟擊出一絲仙力,控制了對方心神,隨後輕而易舉的翻出那血魔面具,最後用風力捲動著金雄一起收進了衣袖裡。
一切,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看的銀三歲一愣一愣的。
不留痕跡的做完了這些後,眼前,有一座山,上面建著諸多宏偉的宮殿。山並不是很高,卻極為雄偉壯觀,最上面,自然是皇宮。
四周還有幾座山峰,那南久的九宮,清晰明了,與夢裡的一模一樣。
在察覺到南久醒後,騰欲將他丟了出來。
「剛剛,是那蝶聖敲暈的我?」南久雖然被敲暈了,但如今甦醒過來,依舊記得一些,模模糊糊的。
他詢問中,頗為惱怒。才發現者蝶聖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目無王法。
「是本仙敲昏的,」騰欲淡淡開口。
「咦,怎麼可能,我記得不是這樣的,」南久摸了摸後腦勺,被騰欲這一句說的一頭霧水。
「你記得什麼?若不敲昏你,只會添麻煩。走吧,該去皇宮了。」騰欲的語氣平靜如止水,透著一抹讓人不得不去相信的味道。
南久沒有再回答,他的腦子很亂。
遠處的百姓止步於此,其中的一些還在議論著騰欲之前變出豬的那一幕。嘈雜一片,亂鬨鬨的。
騰欲直接飛起,瞬間出現在山頂,這裡,是皇宮。皇宮外,還有一些土生土長的百姓,與夢裡的一幕幕,太像了。
在他上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天色漸暗。
不遠處,站著齊王,似乎等他很久了。四周的百姓,都不由自主的下跪,比起下方的百姓,他們要更加的信仰仙神之名。
對於仙的嚮往,根深蒂固,由此產生衷心的尊敬。
騰欲默默的落下,向著皇宮一步步走去,所過之處,寂靜如斯。
在臨近宮門的一刻,皇宮守衛如同見到了皇子和陛下一樣,單膝下跪,以示尊敬。
「餓了,我要吃……」純純醒了,才七八個時辰,又喊餓。
騰欲將她放了出來,還有茹嫣和糖糖。只見小傢伙張大了嘴巴,像一隻小老虎一樣啊嗚啊嗚的東張西望。
似乎對於這裡感到相當的好奇,直到看到了宮門,在好奇心驅使下,蹦蹦跳跳的跑了進去。
「皇宮,真正的皇宮……」糖糖也在仰望著,面對恢宏尊貴的皇宮,只有在親臨一刻,才能發出真正的感嘆。
就像面對仙人一樣,那些遙不可及的,永遠也無法觸及到的感覺。
半晌,銀三歲和南久才跟了上來。
茹嫣倒是頗有一番大家閨秀的樣子,沒有像糖糖和純純那般大驚小怪。
「上仙,請。」南久恢復了平靜,和齊王一同,伴隨著騰欲踏進了宮門。
就在這時,皇宮裡,傳出一陣純純的抽泣聲,斷斷續續,很微弱。
騰欲神色一邊,身體就消失了,出現時,發現純純站在一處宏偉的宮殿前,這座宮殿,地處皇宮正中央,四周是一圈寬闊的廣場,左右兩側一共建著八座高台,都有至聖的氣息。
那是真正的聖人。
但見純純站在這宮殿前咿咿呀呀,眼眶似要滴出血來,眼淚打著轉,隨時都會落下。
其神色,極為悲傷。
言語之中,皆是抱怨,皆是指責,甚至是痛罵。
「為什麼,為什麼要離我而去,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啊,你說話啊,哥哥,哥哥——!」純純越來越激動,她話語中的哥哥並不是指騰欲,而是那眼前宮殿裡的一尊高大威嚴的石像。
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從純純的眼角流下,划過彈吹可破的潔白臉頰,滴落在大理石鋪砌的皇宮大地上。
天地轟鳴,似不能承受這一滴淚水之重!
雲層倒卷,似無法去衡量這一滴淚水積壓的多少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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