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情況…這麼多魚蝦…」大胖子張大了嘴巴,驚呼不已。
「還不夠,都是些小蝦米,湖底久不出世的大魚呢。」騰欲心底喃喃中,並不滿意。
他的右手微微一動,施展出蜉蝣之術,凝聚了一絲帶著仙氣的氣息,飛快的衝進魚群中,水下近兩丈的深度。
「恩?」但見那數十丈開外的小漁船內傳來一聲輕咦。
騰欲根本不在乎被這魚宗的某些強者察覺,這蜉蝣之術,只存三息。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早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到時候,縱然有疑惑,也僅僅是疑惑罷了。
他要傳遞的,便是讓這湖底不出世的大魚眼紅!
相比表面上的小魚小蝦,這湖底的大魚定然聰明許多,甚至有開了靈智的魚類。
這些老而成精的魚類,就算聽到了騰欲的呢喃,也不會有什麼動靜。它們在這魚宗里日積月累的存活著,自然也想修行。
所謂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所以,騰欲要丟出一點讓它們為之心動的誘餌,比如,可得道成仙的仙氣!
在他這一絲仙氣凝聚的小蜉蝣達到極限的深度之後,頓時驚動了湖底的一些大魚。
這些魚隱藏的極深,體型巨大,模樣各異,或兇猛或猙獰。
此刻在聞到這絲淡淡的仙氣之後,一愣之下,頓時一哄而上,化為一道道水波,像離弦之箭般衝出。
這其中,速度最快的,赫然是一隻六爪章魚,漆黑如墨,長有一丈。從百丈深的湖底一飛沖天,一邊遙遙領先,一邊還噴出墨汁,似在讓緊隨其後的其它大魚知難而退。
一息已過,在那漁婆疑惑的一瞬,便被這突如其來的章魚打亂了靈識,心驚中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
嘩啦一聲轟響,六爪章魚一口吞下那白色的小蜉蝣,掀起陣陣水花,目中閃現出明亮的光,直勾勾的盯著騰欲。
章魚的後面,依舊跟上來幾個大傢伙。一隻磨盤大小的寄居蟹,一條蟒蛇般粗的電鰻!
「怎麼會這樣……」騰欲的目光有了凝重,這些浮現出軀體的湖底生物,分明都是來自海里!
章魚,電鰻,寄居蟹!
「這…天啦……」那大胖子嚇得一蹦,兩眼冒光。
「為什麼湖裡會有章魚……」
「還有寄居蟹…好大啊。」
在騰欲凝重的同時,這些尋常弟子都炸開了鍋一般,一個個都不可置信的看著,似乎對此一無所知。
「該死,此子怎麼把這些怪物引出來了……」漁婆看的可謂是心驚膽戰,這些弟子不懂,但她可是知道意味著什麼。
就在這時,這小山包的山腰上,有一個洞,洞裡盤坐著一個粗獷的大鬍子。大鬍子生的很是壯碩,一頭雞冠毛高高立起。此刻緩緩的睜開眼睛,微微的看了一眼下方的騰欲,有了興趣。
就在這大鬍子看去的瞬間,騰欲猛地抬頭,僅僅掃了他一眼,其目光繼續向上,看的是這小山包山頂上的那個唐突中出現的身影。
那是一個光頭小子,坐在山頭,目光輕佻傲慢的看著騰欲,手裡掂量著幾塊碎石頭,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臭小鬼,居然敢無視老子。」大鬍子神色微怒,不悅下起了身,摩拳擦掌中緩緩的走出了洞府。
騰欲的目光與那光頭對視了一眼便不再去看,山腰的大鬍子准聖級別,山頂的小光頭入聖修為,而那漁婆,不過超凡巔峰。
他轉而看向眼前的三個龐然大物,右手緩緩抬起,對著它們勾了勾,意思很簡單,若還想要方才的那小蜉蝣,就先認我為主。
「那是…那是王炸!」
「咱魚宗九大天驕之一的王大師兄?好多年沒有看到了…居然在這時出現……」
湖怪現身,王炸出現,讓這些尋常弟子頓時交頭接耳起來。
這些聲音被騰欲一一聽在耳朵里,暗暗心驚,這魚宗九大天驕,怕最弱的都是入聖。
這東西北三大千丈高山外,各有三座小山,一共九座,一座對應一天驕。
這主峰左側的千丈高山稱為王山,王山下的最強天驕便在這個叫王炸的光頭小子。
這些雖然都是動輒百丈千丈的高山,但其範圍卻是不大。似被大刀闊斧的削過一般,整體更像一座座拔地而起的石峰,山腰之上,都格外的陡峭。
山頂,更是如錐子一樣,如同一把把鋒利的長劍。
與四周的山脈截然不同,格外顯眼。
騰欲的心底大致有了數,他繼續誘惑著眼前這三個湖怪。它們雖然沒有修為,但其力量,殺幾個化凡甚至超凡都輕而易舉。
很強。
若是開了靈智,有了修為,怕會更強。
只是他依舊納悶,這三個明明來自海里的生物,為什麼會在這湖底。這魚宗的湖底,等入夜了他得下去看一看。
噗通一聲。
王炸打了一個哈欠,聊勝無幾的丟出一枚小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騰欲眼前的湖水中,濺起大片的水花,
見此,騰欲看著湖面的倒影,倒影中對方挑釁的神色,他笑了笑,沒有去回應。等他收服了這眼前的三隻湖怪,成了這魚宗的入門弟子後。
再去回應,也不遲!
反之,若是現在出手,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畢竟他現在還不是魚宗的弟子,只是一介外來修士。
騰欲每當對敵人忽然露出笑容的一刻,便是最不悅的時候。
這石頭落下,水花濺起,不僅僅是在挑釁他,更是讓把即將浮出水面的章魚頓了一下,停止了前進。
也就是打亂了騰欲收服它們仨的過程。
「此子倒真的了不得,居然把這幾隻湖怪引出來了……只可惜,遇到了王炸。」那個禿頭男子嘆氣中,搖了搖頭。
儒雅青年也微微搖頭,看著騰欲在王炸的挑釁之下,沒有回應,怕是慫了。
就在這時,只聽嗖嗖嗖之聲,王炸一連丟下三塊小石頭,撲通撲通不絕於耳。通通砸在騰欲的眼前的湖水中,水花四濺,濺了他小半個身子,驚的那章魚更是微微的後退起來。
騰欲的笑容依舊,卻是漸漸陰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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