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吃飽了的李專員,又在「青玉台」搓了一頓。
這讓化悲憤為食慾的陳國小青蛇很是得意,把秦國「賤人」都拋到了腦後,完全忘了還有這麼個「敵人」。
本就體態勻稱的媯蓁,懷孕之後,更顯得豐腴,入眼也好,入手也罷,都是極為的舒服。
那些個搓衣板一樣的小妞,完全不對李解胃口。
講白了,不管是少女、御姐、熟女、黑長直、傲嬌等等等等……像李解這樣的大型牲口,從來都是只選胸大的。
可愛在性感面前,那就是個……屁。
不堪一擊的玩意兒。
「最近還吐嗎?」
「嗯嗯嗯嗯嗯……」
嘴裡含著一顆魚丸,「小桃花姬」快速地搖著頭。
之前孕吐,簡直是苦膽水都要吐出來,隨著「元嬰」大成,這孕吐反應,反而越來越輕,就是抽筋比較頻繁。
每天的運動量也有,食補骨頭湯頓頓都不缺,但還是時不時抽筋。
「這次去新鄭,搜羅了一些寶物,有一枚寶玉,白若羊脂,是天子近侍給我的。」
「天子近侍?」
「洛京封我為『漢子』,只要我打到漢水,就能昭告天下。」
找到了一枚叉子,瓦罐之中,熱騰騰的大骨頭湯香氣撲鼻,媯蓁很是熟練地用叉子剔除了大骨頭上的肉絲兒,然後將大骨取出,用長著往骨頭洞裡捅……
最近一個月,她愛極了這骨髓,可惜也不能天天吃。
「送你的。」
攥著酒杯,李解側躺在媯蓁一旁,從懷中摸出一隻小小的錦盒。
錦盒打開之後,一枚圓形的白色美玉,系在了一根紅繩上。
沒有多餘的墜飾,只是美玉的本色,就極為奪人眼球。
見到羊脂美玉,媯蓁驚叫一聲,歡呼雀躍正要伸手去拿,只是發現手上有些油水,立刻又對宮婢喊道:「快快快,拿些溫水過來,我要洗手!」
宮婢也是驚訝於精妙絕倫的美玉,媯蓁打了一些淮中城特產的肥皂,洗乾淨手之後,濕漉漉的一雙手,胡亂地在李解身上狂擦,然後一把拿起羊脂美玉,輕輕地托在掌心,然後神神秘秘地對李解道:「夫君可知道,穆天子曾命秦伯出征瑤池,而得美玉、寶馬?」
「大禾那個穆?」
「正是。」
陳國小青蛇對這些事情門兒清,她將美玉拿起來,貼額一扣,系在美玉上的紅繩分成兩股:「傳聞貼額能辟邪,也不知真假。」
諸夏之國貴族女子的頭飾非常複雜,金銀器配合美玉、寶石,能夠做出很多種不同的器物。
媯蓁現在比劃的,便是其中之一。
「自周室衰敗,秦國便鮮有入貢美玉、寶馬,似夫君所贈這塊,只怕是天子祖傳的私藏。」
陳國小青蛇這時候興致勃勃,突然想起來一個東西,便對宮婢道:「阿青,去將香囊拿來。」
「是!」
宮婢連忙起身,繞過屏風,掀開珠簾,前往臥室。
臥室新添了一張梳妝檯,這是江陰邑特製的新式梳妝檯,女子化妝省得跪坐在地。
梳妝檯除了壘砌的大小錦盒之外,還有抽屜。
打開其中一隻抽屜,裡頭只有一隻香囊,上頭繡著一個歪斜扭曲的「李」字。
取出香囊,送到了媯蓁身旁,便見陳國小青蛇一把接過香囊,然後將美玉系在香囊一側,左看右看,她很是滿意,連連點頭道:「夫君以為如何?」
「說起來……你這『夫君』叫起來,還挺熟練啊。」
「……」
笑容瞬間僵住,空氣中瀰漫著詭異的尷尬,媯蓁一張臉憋得通紅,連耳朵都是紅得厲害,胸脯又開始劇烈起伏,眼神更是飄忽到了極點,完全像是發高燒燒糊了腦袋的模樣。
「你你你……你……住口!」
「……」
李解一愣,眨了眨眼,心中泛起了嘀咕:臥槽……怎麼會這麼大反應?!
看了看兩個宮婢,阿青鼓起勇氣,湊到李解身邊,小聲:「夫人適才言,以女裝而羞辱君子。」
「哈?」
一臉懵逼的李專員尋思著,你本來就是個妞兒,你女裝不是正常嘛。
要換成老子這模樣,來一趟女裝,大概才是真的羞辱人啊。
也就是這麼一想,李專員突然毛骨悚然,真要是有個自己這模樣的牲口穿女裝站面前,他一定打死對面,挫骨揚灰的那種!
臥槽……好噁心。
突然,李解被自己的腦補噁心到了,自己長相太過分,再換上女裝,不忍直視,不忍直視是啊。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你怎可如此侮辱李某!」
李解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一臉悲憤,「你我『君子之交』,李某贈君美玉,君以女裝羞辱,這讓李某……如何行走於諸侯之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
「……」
倆宮婢也是快瘋了,她們以為媯蓁這個神經病公主已經夠奇葩的了,心想這世上得是何等的奇男子,才能收服她。
現在看來,還是當初的味道,還是當初的感受。
吳國的牲口,果然非比尋常,非比尋常啊。
心頭凌亂的兩個宮婢都是瑟瑟發抖,這種「大佬」之間的戰鬥,實在是於無形之間,讓她們的智商徹底崩壞。
明明是個女子,卻又以「女裝大佬」來示人。
明明是個莽夫,卻又以「謙謙君子」來標榜……
一定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姿勢不對,要不就是醒來的時候,眼睛睜得不夠開。
見李解一副很是屈辱的模樣,「小桃花姬」頓時心花怒放,揚著下巴有些小得意:「你……你可知『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次,就是小小教訓,還望日後牢記在心。」
陳國小青蛇又大模大樣地走到了李解身旁,將手中的香囊遞了出來:「我修習『漢字』許久,這便是第一個認識的,相贈於夫……李君。」
香囊上那個「李」字歪歪斜斜,繡花功夫顯然是不到家的,不過針腳細密,李解看得出來,這是很小心很認真地在穿針引線。
活兒很糙,但態度可嘉。
作為紡織學院畢業的優秀畢業生,李專員只是略作端倪,便知道這妞肯定是費了不少心思。
列國紛爭,諸侯之間還有這樣的奇葩女人,李專員自忖是撿著寶了。
當初南下淮水干蔡國一炮,還真是幹得對。
要不然,怎麼把息侯的老婆給搶了?
「君寬宏大量,堪比方伯太宰。」
李專員將香囊揣到懷中,還隔著衣服拍了拍香囊的位置,「有云:宰相肚裡能撐船。君之肚量,可比太宰、國相。」
作為一個接受貴族教育方向是「治術」的小公舉,對媯蓁來說,這世上最香的彩虹屁,就是誇她有治國之才。
最不濟,誇她有輔國之才,那也是極好的。
之前羞憤交加,恨不得挖一個地洞鑽進去,這光景被李解一通狂吹,又是飄飄然忘乎所以,覺得李君簡直小嘴兒抹了蜜。
什么元嬰大成、元神出竅……那是事兒嗎?!
那是嗎?!
倆宮婢一看她們服侍的公主殿下,居然這麼輕鬆就被「降服」,頓時心中無比震驚,覺得不愧是吳國王命猛男,恐怖如斯……
李解這頭大牲口也是機智的很,一看就知道陳國小青蛇自己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索性也就不去提,起身握住了媯蓁的手,難得柔聲道:「有云: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君為明鏡,照我得失。以後還要多多叨擾陳君,身著女裝羞辱於我,使我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
「……」
倆宮婢徹底大腦當機,她們只覺得吳國王命猛男一張嘴,那簡直畫風妖艷,完全和禽獸形貌大相徑庭。
兩句「有雲」一出,直接讓陳國小青蛇喜不自禁,心中暗道:對對對,就是如此,我要時時女裝,才能警醒他!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此誠乃至理名言,還未請教是何人所說?」
「先王。是先王說的。」
李專員張口就來,他歷史課的水平,大概就是給杜甫頭像下面畫一輛摩托車。
不過還是知道這句名言,大概是唐太宗李世民誇了哪個大臣來著。
是哪個大臣不重要,反正連唐太宗也不重要了,以後還有沒有唐朝還兩說呢。
「先王稱霸天下,果然是有其道理!」
「那肯定的,先王無所不能,無往不利!」
給老妖怪加多少戲都不怕,反正老妖怪又不會從黃泉爬回來找他算賬。
說話間,李解已經摟著了媯蓁的身子,入手軟綿又富有彈性,逐漸豐腴起來的身軀,還真是讓人心癢難耐。
只可惜盤玉不得,稍作撩撥要是讓孕婦動情高漲,弄不好會流產,只能自我克制一下。
想到了盤玉,也不由自主地腿酸起來,仔細想想,再過幾個月,只怕這玉,又得主動盤過來,反而又有點心生畏懼。
患得患失之間,這對狗男女已經相擁在了一起,狗糧撒了一地,外人倒是沒看到,兩個宮婢卻都是面色發懵,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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