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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鐵勛抬起頭看向秦朗,沉默片刻之後,開口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殺字令,是不是你扔到姬家老宅的?」
「想要覆滅姬家的,是不是你?」
「你做這一切,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還有…」秦朗想到了紅色教堂的事情,語氣嚴肅起來問他:「紅色教堂跟你有什麼關係?」
「目前這四個問題,你回答一下吧。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秦朗把泡好的茶,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把茶壺放在一旁,他沒有給宗鐵勛和安道白倒茶的意思。
安道白笑了笑,也不放在心上,拿起茶壺先給宗鐵勛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在這期間,除了炭火咔咔的發出聲音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宗鐵勛再次陷入沉默之中,許久都沒開口。
秦朗一點都不急,一邊喝茶,一邊等待他的答案。
「若我不跟你說,你會怎麼做?」
宗鐵勛抬起頭,盯著秦朗,忽然這麼問了一句。
他沒有老實的說實話,而是試圖在挑釁?還是婉拒回答?
安道白皺起眉頭,看了眼宗鐵勛,自己這個老搭檔怎麼回事?
他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和秦朗說一說心裡話的嗎?
為什麼現在他私自改變主意了?這是在挑釁秦朗嗎?
他立即看向秦朗的臉,想要看一看秦朗的神色。
然而秦朗根本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流露出什麼憤怒的表情,依舊慢吞吞的品茶。
「不想說,現在你就可以走。」
「從此不要拿姬家老宅做棋子,做你圖謀的媒介。」
「但如果你真想滅了姬家,足以說明你這個人已經沒了人情,更沒了人心。」
「連自己岳父家族都想滅,連妻子家族的人都殺,可見你是一個失去了情義的混賬東西。」
「這樣的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你覺得我會如何對你?」
秦朗的幾句話下來,雖然沒有直接回應宗鐵勛的問題。
可已經側面的回覆了他,如果宗鐵勛繼續打姬家的主意,秦朗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不必考慮什麼血脈親情,父子之情,因為宗鐵勛早就不是以前的秦鑾嗣,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無情無義之人。
這樣的人,殺了,也就殺了。
秦朗也從不怕擔壓什麼殺父的臭名聲。
況且知道宗鐵勛是自己親生父親的人,少之又少。
宗鐵勛眉心一跳,他真切的感受到了秦朗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殺機,這股殺氣很真實,更加的直接。
他是真的敢殺自己的…
當然他從不懷疑,自己這個兒子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為了成大事,也從不拘小節。
再度氣氛回歸沉默,但他沒走。
秦朗也就知道,宗鐵勛是不能走,他肯定會把事情說出來,不需要自己問。
「主子,不如說了吧。」
在這個沉悶的氣憤之下,安道白終究是忍不住開口了。
他實在是不想再讓宗鐵勛一個人扛著,這件事也絕非是一個人能夠扛住的,這需要秦朗的幫助,甚至需要整個江湖古武界的幫助,需要國家的幫助。
「你不要多嘴!」
宗鐵勛瞪了眼安道白,然後繼續閉嘴不言。
安道白雖然和他的境界是一樣的,可他依舊當手下一般訓斥。
安道白也不惱怒,笑呵呵的看向秦朗說道:「秦王爺,不知道我那義子,在你手底下,表現如何?」
他提及的義子,自然是早就被他逐出門下的安七夜。
安七夜從小就是個孤兒,被安道白撫養長大,可以說是安道白的義子,而安七夜以前對安道白格外的孝敬。
只是自從安道白沒有把安七夜當成兒子,反而只是當成一條狗般使喚,安七夜便一步步的對他失望,最終投靠秦朗的陣營。
秦朗對安七夜的重用,自然不必多說。
而且秦朗也不是傻子,他可是考驗了安七夜很多次,包括也調查了很多次,等到他徹底放下心,才重用的安七夜。
他主要是怕安七夜投靠自己,是安道白的設計,是安道白的毒計。
只是隨著這幾年的接觸,才明白安七夜是真心投靠,而非假意。
「不必你掛念,七夜如今是煉骨境九重巔峰強者,更為我鎮守甌洲泰勒城,掌管著數萬億歐元的資本。」
秦朗瞥了眼安道白,淡淡的道。
「的確,七夜現在,真的了不起。」安道白的面色有些尷尬,也有些感慨,沒想到當年自己撿到的孤兒,被自己當棋子養大的安七夜,會有這麼一天。
秦朗的器重,讓安七夜在歐洲可謂是人上人,更成為了資本大鱷的代言人。
他在外國的時候,也時常聽說,甌洲的一些二三流小國家的國王或者首相,為了見到安七夜一面,不惜親自邀請啊。
只為了泰勒城能夠前往他們所在的國家投資。
這就是資本大鱷的恐怖之處,而安七夜作為秦朗的資本代言人,更是成為了甌洲無人敢惹的人。
本身安七夜的境界就有煉骨境九重巔峰,這更讓安七夜立於不敗之地。
只有同天會的個別強者,才能夠讓安七夜折戟沉沙。
可別忘了泰勒城,秦朗如今,可是同天會的金主爸爸,股東之一,投資了那麼多錢,同天會敢去泰勒城鬧事?
這要是同天會撕破臉,不在乎金主身份,侮辱了金主。
那麼其他幾個金主,該怎麼想?
一旦大家都撤資了,你同天會真的有能力自己活下去嗎?一兩年可以,可久了怎麼辦?
這就註定安七夜在歐洲泰勒城,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曾經安道白對安七夜動輒打罵,時常辱罵他就是一條狗,一條沒出息的狗。
只怕現在再見到安七夜,自己會愧到自殺。
如果安七夜是沒出息的狗,那自己豈不是連狗都不如?
「行了,我的時間不充裕,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裡聊閒篇。」
秦朗已經喝滿了三杯茶,卻依舊沒有從宗鐵勛口中知道半點有用的信息。
他知道宗鐵勛是不好意思說,從剛才安道白的口吻之中,不難猜測,宗鐵勛應該是有所相求。
但面對自己,他估計求不出口吧?
畢竟自己從血緣關係來說,這是自己的父親。
而從敵我關係看來,兩個算得上是敵對關係。
所以宗鐵勛久久不開口,也是不願意開口所求。
但既如此,自己就不必勉強他了。
他站起身來,放下茶杯,準備走出茶室。
「且慢!」
或許是秦朗堅決的離開之舉,徹底讓宗鐵勛做好了決斷。
他立即抬手,攔住秦朗。
秦朗當然不會真的走,這不過是一種策略罷了。
主要是不想讓宗鐵勛墨跡和拖延時間,讓人覺得很水文。
「想好了?說還是不說?」
秦朗側目望著坐著的宗鐵勛,沉聲問他。
宗鐵勛深呼口氣,頃刻間挺拔的腰一下子就彎曲了些許,仿佛被抽出了一些氣力。
「那些殺字令,的確是我發的。」
「我這麼做原因,並非是殺姬家的人,而是希望讓他們警惕起來,最好有未雨綢繆的準備,應對真正的家族危機。」
「那些紅色教堂已經在龍國蔓延開來,少說也有幾十個上百座,而且不僅僅是在龍國,在其他國家,無論是東西方還是南北方,這四塊陸地內的二百多個國家,幾乎都有紅色教堂擴散的身影。」
「他們來自地心世界,是地心世界的一股勢力,名叫紅主教。」
「他們信奉的神靈為紅神,曾是地心世界誕生的一尊偉大的神,據說出生於地心海,出生之時全身火紅之色,後才有紅神之稱。」
「這一百年間,紅主教在地心世界的生存環境惡劣,已經開始遷移教徒,通過地心世界的海洋漂流而上,乘坐著海陸一體的ufo,從沙拉母嬰海出來,擇機選擇地表的生存地。」
「前面的幾十年,他們很是低調,因為遷徙出來的教徒終究是少數,加上初到一個陌生環境,他們很難不謹慎。」
「只是…」
說到這,宗鐵勛停頓了一下,故意賣官司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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