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過來啊,別睡了。」
不遠處的一個瘦弱的身影突然呼喊著處於淺睡中的楊剛,隱約間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楊剛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個猛烈的轉頭,他看到了坐在自己床沿的夢夕,不需要任何的考慮,他張開巨大的雙臂緊緊的擁住了十分瘦弱的夢夕,卻突然發現懷中的夢夕在不停的顫抖。
楊剛任憑心中滿懷歉疚的淚水滴答在了夢夕的肩頭,向來從來沒有如此脆弱的楊剛此刻淚水宛若決堤一般,沒能得到絲毫的控制。
「二姐,剛子對不起你,現在你回來了,剛子一定會用我的一生一世對你好,絕對不會頂你的嘴,傷你的心,哪怕為你做牛做馬,我都願意。」楊剛涕泗橫流十分苦痛的說道。
夢夕輕輕鬆開了楊剛的懷抱,凝視著楊剛渾濁但卻十分深情的眼神:「剛子!二姐怎麼捨得讓你為二姐做牛做馬,只要你聽話,不要故意欺負我惹我就行了。」
說著夢夕用她宛若白玉一般的雙手擦乾了楊剛眼角的淚水:「大男子漢,怎麼這麼愛哭,不要哭了,你在哭姐姐就要不高興了!」
楊剛突然破涕為笑,更加深情的看著眼前宛若天仙一般美麗的面龐,一時間竟然把夢夕看的低下了頭。
楊剛伸出了巨大有力的手將夢夕的頭死死的摁住,讓她無法掙脫,但卻不會給她絲毫的疼痛。
「二姐,嫁給我?」楊剛十分嚴肅誠懇的說道。
夢夕微動美眸動人的一笑,似乎用眼神抒發了自己的想法,這眼神分明就是答應了,楊剛憋了一口氣,他決定拿出自己的雄心豹子膽,強吻夢夕,不管她答不答應。
楊剛迅速將自己嘴唇火速貼向夢夕的嘴唇,同時含著微笑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
突然間,手中的觸感突然消失了,好像剛才把握的只是一團虛無的空氣,他十分慌亂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居然只是一團空氣,虛無的空氣,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楊剛失聲的哭了起來,隨後突然發瘋的咆哮了起來,一拳砸在牆上,牆上的物品突然掉落,牆體深深的陷了進去,一道鮮紅的血液從楊剛的指尖突然滑落,伴隨著若有若無的痛感。
楊剛再次揮動宛若雷雨一般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牆上,更多的血液不住的流了出來,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
一個和夢夕身材極其相似的女子突然從外面沖了過來,她就是南宮太靈,她迅速用雙手十分心痛的抱住了不住砸牆的楊剛。
楊剛宛若失控一般,根本沒有因為南宮太靈的阻擋而停止自己的動作,相反倒是更加的衝動瘋狂。
「不要攔我,滾。滾出這裡…」楊剛幾近失控的咆哮道,除卻夢夕好像任何人都不能平息楊剛心中的衝動。
南宮太靈並沒有因此放手抱住楊剛阻止他的自殘,突然楊剛停止了手中自殘的動作,抱著頭哭了起來。
南宮太靈也同樣伴隨著他哭了起來:「剛子哥,夢夕姐姐中毒,我們和你同樣很擔心他,可是我們沒有必要去傷害自己啊!」
楊剛突然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大聲笑了起來,笑的越來越詭異,好像是發自內心的笑一般…
這時狂琴猛然看到了抱著楊剛哭的南宮太靈,作為兄弟他並沒吃他的醋,他只是單純的同情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朋友。
南宮太靈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潤濕了,而且感覺很溫暖,她震驚的發現楊剛用一種看起來很天真的眼神傻傻的看著自己,給人感覺就像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而且還不停的傻笑著。
狂琴隱約感覺到一絲不祥的預感,楊剛的表現不應該是這樣,這種時候寧可讓他哭也不能讓他笑。
狂琴十分著急的坐到了楊剛旁邊,仔細的看著楊剛呆滯的雙眼,他的表情突然間緊張了起來。
這時楊剛低下去了頭將狂琴的手指頭含在了嘴裡,那感覺就好像一個瘋了的人一樣,莫非他真是瘋了。
一向沒心沒肺的楊剛居然為了夢夕這樣一個弱女子瘋了,這確實足夠震驚了,就算是瘋應該也是一個很脆弱的人,怎麼會是看起來很是頑強的楊剛,違背常理。
狂琴十分著急的瞪著傻笑中的楊剛,此刻他十分的肯定,楊剛絕對是瘋了,瘋的很徹底。
這下該如何向項天羽他們交代,在怎麼說也是自己沒有好好安撫楊剛的心,他瘋了在狂琴心裡覺得更多是自己的責任。
南宮太靈似乎也察覺到了楊剛的異樣,看著狂琴很是憂鬱的神情,再看看楊剛這傻笑的表情,她不禁想到楊剛到底怎麼了?
「琴!剛子這是怎麼了?」南宮太靈十分關切的問道,說是問,其實語氣幾乎已經接近呼喊了。
狂琴只是沉默不語,長長的嘆了口氣:「剛子!他…他…」說著狂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隨後十分痛心的抱住了自己的頭。
南宮太靈自然看到了狂琴的言外之意,那就是,楊剛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說白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傻子,和小孩子智商差不多的傻子。
南宮太靈緊緊的擁住了楊剛的頭:「剛子,你放心,不管你發生什麼!我們這群好兄弟,都會好好的照顧你,而且夢夕姐姐一定會沒事的,她只是多了個小傷口,沒什麼大礙,你就不用擔心了。」
一道道熱淚划過南宮太靈的眼角滴在了楊剛的頭上,此刻的楊剛又怎麼會理解南宮太靈心中的痛苦,他還是一如既往,天真的傻笑著,可笑的吸吮著自己的手指上剛才打破的傷口,絲毫沒有感到一絲疼痛…
突然,一道鬼魅的黑影划進了這裡,巨大的黑衣迎風而起吹起陣陣狂風,這速度,這個敏捷的身軀,在整個黑月教,恐怕就只有邪風能夠具有。
邪風赫然看到了被砸的千瘡百孔的牆,看了看此刻十分異常的楊剛,他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是不是瘋了?」邪風十分嚴肅的問道。
狂琴沉默不語,殊不知,這是一種痛苦的默認,一向不太為人情所動眼角居然閃爍著一滴晶瑩的液體。
「方才入教,我發現我教牢房裡多出了些許白龍教的教徒,他們身中劇毒,毒入骨髓,看起來是無藥可救,我教子民說這些人被狂琴你捉了回來,我離開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狂琴倚在了牆上:「你離教之後,有人派人來到這裡刺殺楊剛,夢夕撲過去擋了,然後她便中了毒,據說此毒無藥可救,她便和項大哥一起去了大金完成她的願望,然後楊剛心裡十分痛苦,然後砸壞了這個牆,而且傷心到了這種瘋了的地步,而那幾個人,就是最後被我捉回來的,他們歷經嚴刑拷打,一句話也不說,就像感覺不到絲毫痛苦一般,大概就是發生了這些。」
邪風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想到我離開幾日這黑月教中發生如此多的變故,早知如此我就暫時留於教中,起碼那樣就不至於發生這等事情。」
狂琴無奈的說:「事已至此,說這些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既然剛子瘋了,那我們就要努力把他治好,而夢夕那邊,相信在大金那邊金兀朮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她。」
「沒用的,白龍教的毒,大多其他人沒有解藥,縱使是我這種習衣之人也沒辦法對付他們!」邪風十分絕望的說道。
狂琴從衣服里取出了當日飛向夢夕的毒針遞給了邪風:「這就是那天夢夕中的毒,我希望你能看看,儘量盡力救救夢夕,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如果她死了,可以說我們就是失去了一個很好的兄弟。」
邪風十分仔細的看了看這針上雕刻的花紋,看了看那紫到發黑的毒斑,小心翼翼的聞了聞它的氣味。
「這並不是什麼珍稀的毒種,也就是說…」邪風喜出望外的說道。
「夢夕還有救!」狂琴十分興奮的說道。
「對,而且這毒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厲害,它只是一個能夠讓正常人在四日內失去精神,十分憔悴,像死人一樣,短時間內並不會奪取人的性命,但是如果八日之前沒有吃到解藥,恐怕她就會成為一個活死人,一個只有軀殼但是卻沒有靈魂的活屍體。」
狂琴十分著急的問道:「既然是白龍教下的毒,那他們就一定有解藥,邪風,我們可不可以潛入白龍教偷取解藥救人?相信以我們兩個的武功是不會害怕他們的。」
邪風思索片刻:「為了教主的女人能夠沒事,我決定一個人去,哪怕為了教主付出我的生命我都願意,而你留在這裡,保護好你的女人,替我和教主接管黑月教一段時間。」
「我答應你!」
邪風鬼魅的一笑,掠起巨大的黑衣,煽動猛烈的狂風風馳電掣般的消失在了這裡,連影子都沒有看清。
他當真是鬼影邪風,行走之際,不見其影,這等速度,非鬼魅之人無人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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