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魂 第十二章 不服

    當正確兩字從審判官口中脫出，眾才子目瞪口呆。連個下人都知道地東西，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答對，這對他們的打擊非常之大，想他們寒窗十年苦讀，現在卻連一個家丁下人都比不上，可想而知他們此時的心情多麼複雜。

    有人喊道：「大人，我等不服。」

    「對，我等不服！」

    審判官巡視四周青年才俊，在他的目光下剛才叫嚷的才子逐漸安靜下來，只聽他開口道：「你們有什麼不服的？」

    無人回話，半晌才有一個才子小心開口詢問道：「大人可否把答案讓我等一觀？」

    眾人點頭，他們確實想看看那個下人給的答案是什麼。審判官沒有回答他，而是望著徐磊道：「你可願意把答案給他們看？」

    徐磊接過令牌，心中喜悅嘿嘿一笑道：「可以說不願意給他們看嗎？」

    判官點頭：「可以。」

    為了防止作弊行為，每一個判官得到答案的時候都會把答案收好，燈謎留著給下一個人來猜，要是直接把答案公布了，題目就不夠這些才子們猜了，誰叫每年元宵節猜燈謎的人這麼多，出題的人卻只有那麼幾個，因此他們早就想好了回收利用的辦法。

    要是你說，答案可以給自己要好的人來繼續猜，那你就太小看古人了，他們那些讀書人真的是很正直的，寧願猜不到，他們也不願意聽從別人的答案，他們有自己地尊嚴，那是讀書人地尊嚴。當然也不排除極個別會這麼做，不過越到後面題目越難，誰還願意跟你分享？誰不想自己拿第一？人也都是有私心的，最終還得靠自己才行。

    答案一般都是在燈會結束的時候才會公布出來，因此判官詢問徐磊地意願，他願意公布答案的話，這個燈謎就直接取消，不再作為燈謎讓人繼續猜。

    徐磊見判官點頭，嘿嘿直笑就要開口，這時怕他說不，有人喊道：「兄台，可否公布答案給我等看看？」

    「老兄，別急，我也沒說不願意嘛。。。」徐磊拍了拍那人地肩頭，對判官道：「願意，怎麼不願意，反正燈會結束了也會公布答案的。」

    徐磊一點都不擔心他們能看出什麼門道來，因為答案就在兵書上。要是沒有仔細讀過，壓根就不會記得當中的一句是什麼。

    判官把答案拿出來，彩帶上寫著「進而不可御者」幾個字，才子們看著答案也無可奈何，因為那真是兵書上地句子，他們怎會記得那麼清楚兵書上的原句？

    有才子不甘繼續問道：「大人，這等燈謎與往年差別太大，既不說人，也不說物，還有就是兵書陣法，與當今朝廷章法完全不同，讓我等如何去猜？」

    判官搖頭道：「這是城主大人的主意，諸位有何異議可以直接去找城主解答。」

    「如何能見到城主？」

    「連過三關者，自然就可以見到城主。」

    眾人失望搖頭，不再相問。徐磊跟何旭兩人站在旁邊嘿嘿直笑，徐磊笑是因為方才那人說那句『既不說人，也不說物，還有就是兵書陣法』「兵書陣法好啊，這才是本少爺擅長的領域，看來今晚第一名非我莫屬了」徐磊想著自己拿到燈謎第一名，得到城主大人舉薦，實現之前在門口豪言壯語，內心激動站在那傻傻笑著。

    有人望見徐磊在那笑，似乎在嘲笑他們，於是開口諷刺：「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徐磊回神正好聽到這句話，怒問：「你說誰？」

    那人打開手中摺扇隨意道：「誰應就說誰咯。」

    徐磊兩步追上他跟前：「有種你再說一句看看？」

    這青衣小帽年輕人一下站在自己跟前，這人驚得沒站穩急退兩步，見他氣勢洶洶的模樣，這人呼聲道：「你，你要做什麼？」

    「此處不得大聲喧譁，不得聚眾鬧事。」徐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維持秩序的守衛過來了。

    他沖那人比了比拳頭，轉身離開。只聽那人在後面嚷道：「家丁下人，粗野武夫。」

    「粗野武夫？那也比你這尖嘴猴腮讀書人強，這還沒開春就拿摺扇出來，冷死你丫的，裝什麼才子？就你這模樣也都敢自稱才子的話，那我就是當今狀元郎了。家丁下人，粗野武夫怎麼了？我猜得中的燈謎，你怎麼猜不中？我要是你的話，我都不敢出來丟人現眼了。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回家寒窗苦讀去？」徐磊回頭反罵回去。

    那人被徐磊罵得臉紅脖子粗，差點沒兩眼一翻暈過去，不過也差不多了被旁邊兩人摻扶著離開。

    何旭聽得哈哈大笑：「磊子你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嘴利的？」

    徐磊喘了口氣：「真爽，從來沒有這麼爽過。我道怎麼這麼多人都去念書，原來念書以後罵人會更爽。」

    「你爹要知道你念書是為了罵人，他會不會被你氣得吐血？」何旭笑著調侃道。

    徐磊翻白眼：「你放心，他不會知道的。走了，去幫我看看其他兵書陣法地燈謎，今晚本少爺的豪言壯語就要實現了，你可要見證啊。」

    「那我們分開找，找到我叫你。」何旭牽著葉萱小手走向另一邊。

    見他走得那麼瀟灑，徐磊撇了撇嘴：「重色輕友的傢伙。」

    這些燈謎好像都跟軍事有關，好像也有一些愛國主義地燈謎。難道真被我說中了，戰事將起城主在選會兵法陣法的人？選來又有什麼用？又考不中狀元，得不到皇上的賞識也沒用啊。

    繼續猜到幾個燈謎，徐磊腦筋急轉，想到了很多，他也在揣測城主心思，現在他倒不怎麼擔心有人能夠連過三關了，他相信第三關一定還是有關軍事的問題，這些才子們平常詩詞歌賦都念傻了，開口閉口之乎者也，根本過不了這種關，他現在只想知道城主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好不容易拿到九個令牌，只差一個徐磊鬆了口氣，尋找何旭看他有沒有收穫，尋了一周也沒找到。徐磊狠罵：「阿旭，你這重色輕友的傢伙，算你狠！」

    何旭跟葉萱本就沒打算去第三關，能進第二關看看就滿足了。因此在跟徐磊分開那時，何旭就帶著葉萱離開了這內院。

    徐磊知道他們約會去了，也不打算再去打擾他們，只好留下來繼續猜燈謎，今晚非得拿下這頭籌不可。沒一會，他找到了第十個關於兵法的燈謎，把答案寫好交給審判官。

    「正確！」

    他順利拿到了第十個令牌，問道：「大人，請問這第三關往哪進？」

    判官沒想到第一個闖進第三關的居然是個青衣小帽的下人，這下人看起來挺面熟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下人這麼了不得，他愣了一下，指著前面道：「直接往裡面走就到了。」

    能不熟悉嗎？江陵府首富家的公子，在江陵府雖然不是橫行霸道的主，但也是個不安分的主。

    徐磊拿著令牌，往那判官指的地方走去，幸好那些才子們沒注意他去了第三關，不然肯定又大呼，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