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營五連確實是個妹子很多的班,或者可以尼姑庵了,七十多人七八個男的,和他們專業兩個班加起來一百多好人十來個女的異曲同工。
狗頭軍師又開始跟鄭傳博出謀劃策:「這是個好機會啊,跟商務英語班搞合連表演,你上次破冰行動去唱的我看就搞得行,你搞得表現好,絕對有女孩子過來搞你微信!」
風無理插了句話:「別學我話。」那個強調的『搞』字,絕對是學他弗蘭話,這人其實是個黑心舍友。
「可是不是婷婷……」
「這時候還什麼婷婷啊!」他恨鐵不成鋼。
那邊謝潔姝的舍友也嘰嘰喳喳,吵得她耳朵不得安寧。
婷婷眉頭一皺:「大敵啊潔姝,你看商務英語班那個班長,一直盯著你家無理看!」
「哪止啊!好幾個都是看無理的!」
謝潔姝一臉無語:「你們盯著他看還少嗎?」
「怎麼能這麼!我們又沒有非分之想!」
「那誰叫他那麼帥,我們看看你都不給了現在?你問問怡寶,她絕對也有看。」
怡寶是那個很文靜的舍友,她支支吾吾不出話來。
謝潔姝很是頭疼:「都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就朋友關係。」
「你就傲吧!被搶走了有你好哭!」
婷婷眉頭又是一皺:「來,你們有沒有發現無理頭像換了,是一個女生,不過應該是網圖吧……」
「你怎麼關注到他換頭像的?」謝潔姝忍不住問。
「哎呀這不是重點!」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要看,婷婷去跑到放水的地方拿回手機,點開一看確實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看起來像是站在月亮上,伸手舉著地球。
「這圖p得好厲害,跟真的一樣。」幾個女生都驚了,既為頭像里女孩子的顏值,也為這美麗的畫面。
「應該是網圖吧。」
「網圖也沒我們家潔姝好看!」
「不,我沒她好看。」
謝潔姝搖頭否認,看著這個頭像,很認真,自己跟這個頭像里的女生自愧不如,然後一直夸頭像里女生的顏值,如何如何完美,並讚嘆自己有她那麼好看就好了。
得她幾個舍友一愣一愣的。
教官不知道哪裡拖來了個音響和麥克風。
兩個連,將近兩百號人,一群迷彩服的海洋,找了個有些陰涼的地方展開合連表演,中間空出一大片地,幾個舍友在問他等一下要上去表演什麼,是不是又要表演魔術。
風無理想了想還是算了,那是晚上,而且人不多,現在光化日一百多號人,他不想當這個顯眼包,「我上去唱首歌吧。」
鄭傳博拉他胳膊:「大家都唱歌,你也唱歌那也太普通了吧。」
「那也沒辦法啊。」他只是不想寫檢討,現在已經拿出手機打開網易雲,看看等一下上去吼首什麼好,他唱歌不好聽,優點是不怕丟人。
隔壁班的妹子都很養眼,穿著寬大的軍訓服,丑笨的軍訓鞋也別有一番風采,又能唱又能跳,長得也很有營養,敢於出來表現自己的都很自信,自信的女孩子都很美好,風無理在靜靜欣賞。
男生們也很踴躍表現自己。
或許妹子多,比那晚破冰行動要精彩。
果然一開始就幾個人報名,漸漸就收不住場了,唱歌的,跳舞的,還有請示教官後回去把吉他搬過來,像個型演唱會,有表演魔術,還有連續後空翻,甚至還有鼠來寶的。
很熱鬧,很青春。
謝潔姝上去唱了首《蟲兒飛》,一個人就力壓商務英語一群女妖精。
下面很多跟著唱,唱著唱著謝潔姝視線落在人群里某個人身上。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a班的男生起鬨喊得很大聲,b班的人察覺到什麼,有人看著上面耀眼的女生暗然神傷。
下一個風無理上去了,連里a班的同學呼聲很高,b班不太清楚問了問a班的人,知道這人表演魔術很神,於是也很期待,至於隔壁商英班的女生,就連不看表演低頭看手機的都默默抬頭,據他們觀察,這人是一大群男的里長得比較牛逼的。
他伸了伸手示意a班同學稍安勿躁。
然後上去唱了首《團結就是力量》,敷衍至極,下面一群人噓他,他也不在意。
反正檢討不用寫了。
有人喊他再來個那晚的魔術,他推辭今沒準備。
也有商英的女生過來問可不可以加個微信,他唱歌好聽。
風無理摸了摸自己的臉。
就在這時,色居然暗了下來,灰色的雲往這邊湧來,不出幾分鐘空氣中帶著潮濕的味道,眼看就要下雨了。
教官吹了哨子,喊著解散,不止他們這個方陣,操場上哨子聲此起彼伏,但雨來得突然,場面便顯得慌亂了些,有人一臉得救終於要下雨了,也有人遺憾著自己還沒來得及上去表演,兩個女生趁亂跑過來給他遞了一瓶飲料就滿臉害羞跑開,教官大聲喊下午幾點集合,下場雨所有人都變得兵荒馬亂。
風無理覺得,要是派他們去打仗可就完了,幸好他們只是大學軍訓。
不過下雨真好,不用軍訓了。
「回不回去吃飯今晚?」他過去問謝潔姝,謝潔姝正拿著背包里的紙巾擦拭被雨打濕的發梢。
「軍訓怎麼出去。」她看了他一眼,又拿了一張紙巾出來:「自己擦,等一下他們又起鬨。」
「也沒怎麼濕。」
「不擦乾,等著中年掉光吧。」
「翻牆出去不就行了。」
「你覺得我翻得過去?」
「我可以扛著你翻過去。」
「想抱我可以直接提,我可以找個沒饒地方答應你,一次一百塊。」
風無理表情很精彩:「王西樓不比你漂亮多了。」哪來那麼多自作多情。
「軍訓結束自由出入了再。」
「校」
中午吃了飯堂,飯堂的菜很普通,勝在油水很足,能吃得很飽。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運動量大,還是這種飯堂為了節約成本,用油和水兌出來的飯菜消化起來太快了,風無理每次吃飽後又很快就餓,他知道謝潔姝包里有很多零食。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生都會在包里放巧克力,餅乾之類的東西,王西樓的包里也會常備他時候喜歡的零食,哦,右皇那裡更多,不過右皇那裡基本都是過期的。
每次訓練休息的時候他跟她一聲,就跑到樹蔭下放水的地方翻她的包。
她的包不是雙肩包,是一個黑色挎包,上面有路易威登的logo,看起來就像那些名媛貴婦才會用的,裡面除了零食還放了紙巾、香水、口紅,風無理不禁感慨,這種跟王西樓截然不同的齡女孩子的美好。
太陽底下,連隊裡有男生看他肆無忌憚翻女神的包,明明知道自己是沒機會的,甚至心裡對謝潔姝都不一定有想法,但是還是心裡忍不住羨慕,哪裡止羨慕,簡直後槽牙咬碎!
謝潔姝太漂亮了嗚嗚嗚!
攏共十來個女的班裡,刷出了一個迪麗熱巴。
風無理往連隊裡走,提著謝潔姝的包像提著誰的首級,問幾個舍友,還有這幾和他玩得好的男生:「牛肉脯,吃不吃?」
幾個男生忽然覺得自己社會地位都提升了。
女神包里的牛肉鋪。
全都謝主隆恩。
鄭傳博蒼蠅搓手:「這多不好。」
「沒事,都是我買的。」
「謝謝風哥。」
蘇洄啃著肉脯:「我老家貴州的,下次讓我阿爸寄兩斤自己做的耗牛肉過來。」
花和尚接茬:「我老家粵東的,下次讓我爸寄兩隻胡建人。」
「我老家粵西,下次讓我阿爸寄兩隻表鍋。」
話題逐漸歪了,啃著牛肉脯有有笑。
下午解散後,翻牆。
一回到花店,一個不知道是魄奴還是王西樓的女人冬冬冬地氣勢洶洶跑過來,抓住他兩邊胳膊:「你昨晚和王西樓去月亮上面了?」
看來是魄奴了。
「是啊,上去一趟就下來了,上面真的沒什麼好玩的。」他輕輕掙脫開魄奴的手,給她歪聊圍裙扯正,花店裡好像只有她一個,哦不對還有一隻狐娘在櫃檯後面,拿著彩筆畫畫,旁邊一隻黑貓在看著她畫。
魄奴一臉遭到背叛的表情,如泣如訴地抬頭看著他:「為什麼不帶我!」
這張和王西樓一模一樣的臉對他有特攻效果,風無理有點心虛:「真的一上去了就下來了。」
「你還騙我!你們昨晚一整晚都沒回來!」
「下次帶上你好不好?」他輕聲哄著。
結果魄奴語不驚人死不休,瞪大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你們是不是還在上面做了?」
風無理差點被口水噎著。
魄奴實在太生勐了,他有些招架不住,連連扯開話題:「王西樓呢,怎麼不在。」
「哦,咱媽中午過來坐坐,現在要回去了,文化街最近又不給開車進來,車停在外邊王西樓就過去送她。」
「她中午過來了啊,怎麼不跟我。」
「你不是要軍訓嗎,她也知道你在軍訓,還開車搭我們去五一廣場吃大餐了,那家蛙肉絕了!我們給尺鳧拍了好久馬屁,她才答應學來下次做給我們吃。」
「別老是欺負尺鳧啊……」
魄奴峰迴路轉:「不要扯開話題!你啊,你是不是在月亮上面跟王西樓……」
她話沒完就被風無理拿手堵住了嘴,魄奴可不依他,掙開後鬧著她也好想那樣,好想跟他去月亮上面試一下,什麼當著全地球人面……越越口無遮攔了。
「別瞎,在月亮背面的。」
「那下次我要跟你在月亮正面做!」
「閉嘴吧你。」他頭疼的要死。
「好啊,你還凶我了!」魄奴一臉憤滿,向風無理髮起進攻,學著電視裡的拳擊手,嘿嘿哈哈一頓粉拳快速打在風無理腰間。
風無理回頭看她一眼,她立刻向後一跳拉開身位,眼神帶著『殺氣』,甚至腳上還有拳擊時的步伐,一跳一跳的,同時雙手護在臉前,然後左右躲閃避開空氣,用著帶『殺氣』的目光看向風無理:
「我要對你用出——愛爾蘭十字鎖!」
那東西不是摔跤的嗎,跟拳擊有個毛關係。
魄奴腦子抽風沒有邏輯可言,誰也不知道她下一秒又在想些什麼東西,不過他覺得這個臭妹妹很好玩,時不時發神經的日子給平凡的生活添加了不少樂趣。
這人也是個戲精,嘴裡還有台詞的:「死渣男,我不會把姐姐交給你的!」著又一記直拳打在他背上。
風無理看樂了,問:「你都哪裡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請叫我ufc色魔——魄奴。」
她還在扮演著拳擊手,一臉嚴肅,腳下踏著學得不太像的泰森蝴蝶步,對著空氣一頓快拳,展示自己的武力,隨後直勾勾看著她的對手,隨時準備上去給這個男人一點甜頭嘗嘗。
風無理累了一,現在沒精力陪她玩。
夜姬沖了上去,使出了貓撲勐進!
被魄奴輕易放倒在地。
「不要!不要對吾輩使用愛爾蘭十字鎖!」
風無理也習慣了魄奴一到晚沙凋。
嘆氣看了看綰綰畫的畫。
「綰綰在畫什麼?」
狐娘有些不好意思,「畫的都不好看。」
「是夜姬嗎?」
「是夜姬大人呢。」
「挺像的,不過應該更胖一點點。」
「有的,這張看看。」她抽出一張畫好的夜姬畫像,這張就像很多了,貼近她最近的身材。
「不過夜姬大人一點也不像,她才不是這個球,就讓綰綰重新畫一張了。」
原來如此,綰綰現在畫的是夜姬心目中的自己。
他揉了揉狐娘腦袋,又走到花架子旁,拿著剪刀給盆栽里的花作修剪,噴霧,還要看看今的榨,和一些新增的訂單。
還有回信功能,對他們花店送花服務的反饋,其中一半是夸花,還有一半是夸送花的姐姐。
夸魄奴的是這樣寫的:
[問了送花使能不能加微信,送花使男朋友有八塊腹肌,悲!
[表白送花使!
他把這些便利貼用夾子掛到一堵帶網的牆,上面現在就了了無幾十幾張,想貼滿還要一段時間。
除了便利貼外還有照片,各種收到花後的饒照片,其中以情侶居多,都是幸福的樣子。
只要跟愛情掛上聯繫,商品的價值就能暴漲。
而那位廣受好評的送花使,現在正化名為色魔的拳擊手,一直在挑釁自己。
「綽綽!
「綽綽綽!
拳頭打在他背上還有配音的。
「綽綽綽綽!
!」
……
等王西樓插著兜從外邊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店裡糟了兩個拳擊手打比賽。
旁邊兩隻動物給他們喊加油,魄奴選手身材嬌,但拳速驚人,一秒能打出不到十萬拳,風無理選手身強體壯,勢大力沉,但是敏捷不夠,不容易抓住魄奴選手的破綻。
王西樓白了一眼:「兩個沙凋。」顯然她也已經習以為常,別打拳擊了,他們兩個在家裡最多就是研究怎麼打倒自己。
「讓開讓開,別把道擋著。」她過去坐在一邊嗑瓜子。
風無理抓住魄奴一次失手機會,將這臭妹妹狠狠逮捕,反扣雙手押在背上,看向旁邊的綰綰,讓她宣布這一次ufc冠軍是誰。
「樓,你手機落我車裡了……」外邊,蘇欣追了過來,只是回來看到這一幕有些茫然。
來慚愧,過去大半年了,她兒子女朋友是哪個她還是分不出來。魄奴和西樓穿著服飾都一樣,她現在就分不清哪個是魄奴哪個是王西樓。
如果坐在旁邊嗑瓜子看熱鬧的是王西樓,那自己兒子和她妹妹現在身體接觸可是很曖昧的程度了,而且她妹妹看自己兒子的眼神那沒點意思根本不過去,而如果被擒拿的是王西樓,還可以理解為情侶玩笑打鬧。
魄奴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啊!謝謝阿姨,估計中午坐你車落上面了。」
王西樓知道自己又成替身了。
蘇欣微笑和幾人打著招呼,風無理也乖巧喊媽,她開心點頭,但不禁疑惑問:「你不是在軍訓嗎?」
「離得近,就晚飯回來吃了。」他發現自己有點老實巴交的,怎麼好像做壞事被人抓到。
看向旁邊,夜姬在對綰綰使用愛爾蘭十字鎖。
「這樣啊,曬黑了不少。」她把手機遞給魄奴,然後留意了一下,發現她指紋解鎖了手機屏幕……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笑了笑問:「你們剛剛這是幹什麼?」
魄奴想都沒想:「練武。」
「練,練武?」
魄奴一本正色:「阿姨,實不相瞞,其實我們不只是在雲麓宮學道,平時還練拳。」
著,她又做了個拳擊動作,打了一套快拳,蘇欣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她和王西樓。
魄奴立刻意識到王西樓好像沒有自己沙凋,咳嗽兩聲身上氣質又一變,:「哈哈,其實剛剛就跟他鬧著玩,他不是軍訓嗎,就想看看他軍訓學了些什麼,你看他長本事了就直接把我擒住。」
「這樣啊。」她話聲音輕柔:「不要欺負樓啊。」
「耍著玩的。」他解釋。
「阿姨要不晚飯還是留下來吧,尺鳧等一下就送飯過來了。」
「不用了……」
「反正她肯定有煮你的飯。」
蘇欣始終感覺有些怪怪的,視線總是隱晦在王西樓和魄奴身上來迴轉,不過當魄奴有意識扮演王西樓時,連風無理都分不清他們誰是誰,那不該叫扮演,應該本色出演。
語氣,口癖,話時肢體的動作都一模一樣。
一旁的風無理看著覺得很精彩,他真的在此時的魄奴身上感受到一股從到大,那種有些怕王西樓的壓制福
但是蘇欣還是覺得很怪。
那種感覺就像床墊隔著幾十層軟墊下面有一顆扁豆,你要是不知道下面有那顆扁豆那還好,依然能跟平時一樣睡得舒服,但是知道後,就算睡上去感覺不到那顆扁豆,卻還是心裡覺得硌得慌。
這時王西樓站了起來,「姐夫,你看看這花是不是遭蟲害了。」
「咳,哪裡,我看看。」
蘇欣的疑慮降低了一點,她真的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念頭,感覺自己都不太正常了一樣。
「姐夫你看,這個是不是白蜘蛛的網?好可怕呀!」王西樓扮演起魄奴時也是本色出演,或者戴上面具何嘗不是摘下面具,不定她自己也很喜歡這種女生作態。
聽到白蜘蛛,風無理一下子變得很嚴肅。
可不能遭了那種賤逼蟲子。
蘇欣覺得自己真會胡思亂想,她見風無理和王西樓在弄花,本來都要走了,見到自己兒子又想再留一會兒,就過去問他們在幹什麼。
夜色暗了下來,外邊一個姑娘自行車蹬得飛快,一個帥氣的急剎車,酷酷地看向花店,沒想到阿姨還在,頓時老實巴交過來:「阿姨,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對對,嘗嘗尺鳧的手藝,比我和魄奴還要好。」魄奴。
尺鳧疑惑看了她一眼,沒選擇揭穿。
「吃飯囉吃飯囉。」綰綰去搬板凳。
蘇欣了句打擾了,並沒拒絕,笑著看自己兒子現在的生活,覺得他比自己厲害,把日子過得很好,很溫馨,並且由衷感謝王西樓。
吃過飯,她準備離開了。
魄奴連忙去送送她,她也沒拒絕。
兩人邊邊聊,基本三句離不開風無理,魄奴表現得完美無缺,王西樓那種『一直風無理哪裡哪裡不好,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炫耀』的語氣,她也學得一模一樣。
「就送到這吧,我車就在那裡。」蘇欣。
「哦哦好的,阿姨路上開車慢點,有空多過來坐呀!」
「嗯,知道了。」
「對了,樓。」蘇欣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問:
「上次我跟你那本書,三毛的《撒哈拉沙漠》,不知道回去你看了沒有?」
「啊,哦!」魄奴一臉不好意思:「最近都在忙,一時忘了。」
蘇欣淺笑:「沒關係,那我先走了。」
「阿姨下次來提前,我讓尺鳧給你做大餐!」
「走了,拜拜。」
「嗯!」
蘇欣跟她揮別後回到車裡,坐在駕駛位上,發動車子後把空調開了,手握著方向盤,過一會兒又放下,想抽根煙但是已經戒了有半年了,坐了大概有十來分鐘,才嘆口氣。
鐲子還得再買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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