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正康其實挺喜歡待在野外的。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野外當然有很多不方便,不過對有法力的修士來說,克服起來還是很簡單的。
過度潮濕,氣溫不適,蚊蟲叮咬等等,都不是問題。不論是施法,還是單純用法力,都可以輕鬆解決。為了鍛煉自己對法力的操控能力,鹿正康還是決定用最直白樸素的方法去解決問題。
並不是把法力當作是什麼萬能材料去搭建個什麼庇護所一樣,那是另一回事了,他就是牽引五行的調和,讓環境的五行平衡了,自然就算是風水寶地。他周身三丈的範圍里,恆溫恆濕,沒有毒蟲害人。
這種調和的手段,更進一步,若是涉及到五運力,也就是五行的變化,結合卜筮,就可以創造一個洞天福地,再然後,自然還有進步空間,鹿正康以後若是去名山大川遊逛,總是可能遇到這一方面的高人的。
野外有一個問題是避不過去的,或者說,這個問題,在廉價紙張普及之前,都是不好解決的。當然,本身不是什麼說不出口的事情,不就是身體消化系統的清潔流程嘛,鹿正康腸胃功能很穩定,一餐吃完後十一到十三個時辰就能讓食物在五臟廟逛完所有景點。
到送客的時候,很尷尬,遊客雖然規矩,一個個也都是模樣周正的棒小伙兒,但留下的果皮紙屑之類的,得收拾呀。鹿正康尋思,不能直接用法力打掃吧?也不是說他就是那麼潔癖,但有些東西,是不得不潔癖。於是就用水唄,難不成還用樹葉嗎?這是松樹林!
試過幾次,有經驗了,於是就從一開始的簡單激流,到了脈衝射流,還有深海漩渦等等,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那體驗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人吃了東西,就得解決後顧之憂,除非不吃,辟穀了,那就沒有這種五穀輪迴的麻煩,又或者是貔貅,那也無可指責,畢竟人設如此,只進不出,還被俗人當招財的寶貝呢。
修士到了一定階段,飲食結構上必然是要有改變的,以後不論是餐霞飲露,還是服食丹藥,主要是得保證修行的效率和品質。
吃下去的東西,如果沒法完全吸收,還殘餘著一些東西,要麼順其自然,交給身體處理,或者,可以用真火把這些東西燒了?肚子裡的垃圾處理廠?
修士到了高級階段,會不會變成能量態生命?會的。不過到那時候,討論這種話題就沒意義了。
鹿正康現在遇到的問題,都是些貧弱者的小煩惱,不過也算是一程的風景,享受就完事了,別多想,什麼污穢、無德之類的話題,就像腦子裡堆積的食物殘渣,別理會就行了,也別試圖擺脫,沒了這些東西,還是能找出更多殘渣的。
同心印算是陸陸續續給余家的大部分男人種下了,剩下的女人小孩和幾個老頭,鹿正康並不著急。
工具人們該開始試著修煉起來,大赤天百勝魔君傳承里五花八門的東西都有。在鹿正康修成他化自在神通前,工具人們最好是修煉赤天一脈的功法,否則版本不兼容,鹿正康不方便抽稅。他要修煉赤天冥府,自然有對應的秘術,只不過這畫風著實是不怎麼樣。
修骨頭的《密燭白骨觀》,修血液的《赤河行法》,修七情的《怨鬼嘲風功》、《怒業明火道》,修魂魄的《智藏通幽真言》、《盡煩惱法》。
每一部都可以修煉到元神境,不過到金丹期就是一個坎,想提高就得找魔主灌頂,開放心印的權限,而過了元神期,就該找魔主傳授更進一步的法門了。
要不說是魔道,所有的功法都有速成的路子,而且差不多也是損人利己的,赤天冥府這一脈的功法想要快速提高,離不開屍體,骨骼、血肉、怨氣、殘魂都可以被利用起來,真要讓這群人辦理喪葬行業,那死者家屬恐怕連骨灰都見不到哦。
好在,不一定要用人的屍體,妖精鬼怪的也完全可以,那樣畫風就從停屍間大盜變成屠宰場大亨了。
總歸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該知道的奇怪知識。
鹿正康暫時沒給漁村人普及這些東西,別看他一天到晚就打打坐,練練氣,其實這兩件事還是很費工夫的,雖然過程還挺新奇有趣,那也是一開始,後來就無聊了。無聊,還得集中精力,雖然的確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進步,可該累的還是會累。
人總是要摸魚的。
鹿正康他修持了化生印後,就有些倦了。
第三天夜裡,把余家祖墳剩下的殘魂都用化生印點化,當時,墓地里滿是青碧色的鬼火,化生印是將這虛淡的魂靈賦予一個形廓,將它們從無形無質,跨越到有形無質的狀態,有了化生印,他也可以給修真的後輩們點化神念了。
當然化生印的妙用自然是遠不止於此的,每一個印法,都可以算是一個術式,這種路子在表現方面近似於符道修士,但本質上又有許多不同。
鹿正康把鬼火們團成一坨,繼續以化生印蘊養出來的法力祭煉,把它們的記憶洗鍊掉。
祭煉就是有祭祀儀軌參加的,當然不排除隨口一說的情況,通常祭煉也是需要手印、禱詞、符水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鹿某人出道不久,這個囊中羞澀,沒有那麼全套的施法裝備,好在窮有窮的過法,他就圍著鬼火唱經,跳大神。
也不能說是唱經,鹿正康覺得自己這是在洗腦循環一些廢話「你們生前是余家的人,死後是余家的鬼,現在讓你們聚在一起,受祭受祀,作余家的祖先神,保佑這一村的人安居樂業,保佑他們出海時風調雨順,保佑他們滿載而歸,要多子多福,人丁興旺……」
一邊唱,一邊還得跳舞,通過他動感的舞步,調節環境的元氣,吸引月華落下,在林間,一片森冷的白霜,鬼火幽幽浮蕩,一個穿著麻衣的男人念念有詞地繞著飛天的火焰狂舞。
他在這邊一個人發瘋,從北面山腳下跑來幾隻野猴兒,攀在樹梢上,沖鹿正康吱吱發笑。
鹿正康看到了,臉色鬱悶,但又不能停下,於是野猴們笑得越發猖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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