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榮譽 第三一九章 攻略盱眙（五）

    測試廣告1    「時間到，開始吧！」

    「是！」

    十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我軍直面盱眙北關，此地自然也就首當其衝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沖啊！～」「殺啊！～」

    外面突然響起衝殺聲驚醒了剛剛才小憩一會兒的橋本一郎。

    「怎麼回事兒？」

    話音剛落就見情報參謀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說道：「閣下！不好了！北關來報，他們遭到支那軍的大舉進攻！」

    「納尼？」

    還不等反應過來，東城關遭襲的消息也傳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猛烈的槍炮聲和兩地的呼求聲。這可嚇壞了橋本一郎，急忙致電官灘，詢問情況，得到的回覆是官灘的情況一切照舊，只圍不攻。如此說來，定是支那軍分兵了。攻勢猛烈，顯然盱眙這裡是主力，那麼官灘方面就是疑兵了。

    北關、東關的求援電報一封接一封，電話就從未停過，但此時的橋本一郎不敢輕易派兵支援，只能命令官灘方面的鬼子進行試探，要是能夠突圍就更好了。

    此時官灘方面的鬼子聽命於原炮艇大隊的尾崎四八中佐，別看兩人曾有些過節，但現在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接到橋本一郎的命令後，尾崎四八立即著手試探。

    然而，照明彈就一直在天上掛著，將管鎮照得如白晝一般敞亮，但有人影攢動便會立即招致我軍密集火力的掃射。在槍林彈雨里趟一遭本來就已經夠「可憐」了，可鄧子超卻還不滿意，又命兩門120重迫對他們重點關照。當14。6公斤的高爆榴彈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向人群時，四散爆裂的彈片雖說無法對趴著的鬼子構成太大威脅，但之後的高溫氣浪和衝擊波卻讓他們躲無可躲。高溫炙烤一閃而過，咬咬牙也倒還能挺得住，可有如重錘砸胸的衝擊波襲來時，著實令人難受。稍遠一些的鬼子已經有不少出現臟器異位，俗稱內傷，而在爆炸中心的倒霉蛋兒，被活活震死的也不在少數。更為要命的是，120重迫不僅威力大，射速還快，分分鐘就將尾崎四八拋出的試水小隊吃干抹淨。

    「八嘎壓路！」

    五十人的一個小隊連個水花都沒泛起來就玩兒完了，尾崎四八在震驚的同時，不由得暗罵一聲：混蛋！什麼的支那軍已經分兵，什麼的主力正在攻打盱眙，而官灘這裡只是疑兵？他媽的，全都是猜測罷了。內心有不滿，發發牢騷也是應該的，但要說就此而退縮，別說尾崎四八做不到，就是底下的士兵也絕不答應。畢竟他只是占了軍銜上的便宜，大多數士兵仍以102聯隊的利益為準。

    靜下心來想了想，首次試探之所以敗得如此之慘，很可能與他選擇的方向有關。假如支那軍主力選擇攻打盱眙，則勢必要在官灘留駐部分兵力，謹防所部南下搗亂，如此，南面必定是防守最為嚴密的一方。那麼，再行試探不妨反其道而行，到北面試試？

    而在實際操作時，尾崎四八雞賊的可以，北面固然是他重點檢驗的方向，但其它幾面也沒閒著，全都派了一個小隊做佯攻。然而這在絕對實力面前，終究是些小伎倆。四路盡出看似聲勢浩大，然並無卵用，又是一通胖揍，尾崎四八撞了個突破血流。這次他算是認清現狀了，他們被包圍了。一千多被六百包圍？是不是覺得很荒繆？其實不然！此時兩軍在火力上的巨大差距，已無法用數量優勢來抵消，現在的我軍就如當初日軍極盛之時一樣，以少打多並不新鮮。再者，真要鋪攤開來，鄧子超僅一個營未必能留得住尾崎四八，要怪只能怪他選擇了官灘，雖有防禦加持，卻也猶如困獸。

    ……

    尾崎四八指望不上，而北關和東關又紛紛告急，橋本一郎無奈，只能將手中的預備隊派過去頂當一陣，而就在此時，我軍突然的偃旗息鼓讓橋本一郎有種被戲耍的感覺，但一時又不敢掉以輕心，將派出去的人再撤下來，就只能讓他們連軸轉了。

    不一會兒，才剛剛消停的兩關衝殺聲再起，槍炮也接踵而至，再次牽動所有人的神經。可到頭來依舊是雷聲大雨點兒小，橋本一郎知道這是對面支那軍的疲兵之策，是正兒八經的陽謀，屬實沒有什麼好的應對辦法。所以，即便明知他們只是虛晃一槍，但也還是要在城牆上嚴陣以待。可落下的炮彈卻是實打實的，部隊依舊會有傷亡，這樣下去，他這千把號人非得耗光不可。橋本一郎不是沒想過反擊，可所部聯隊攏共只有四門聯隊炮（四一式山炮），那可是他用以壓陣的寶貝，容不得任何閃失，否則可就連這點兒威懾力都沒有了，那時候可就只有挨炸的份了。再者，就算橋本一郎捨得，這黑燈瞎火的，更難確定敵方炮位，若是不能予以摧毀，結果還是白搭。至於說壓制？四一式可沒有重迫擊炮那般的高射速，也沒有支那軍的財大氣粗，想了想還是忍了吧！

    然而，橋本一郎能忍，手下卻忍不了了。幾次三番的虛張聲勢，緊繃的神經和積壓的怒火徹底爆發，一時間兩關之上不受管控的火蛇紛涌而出，不過貌似除了徒增糜費外，也只當是個不錯的靶子。楊遇春見狀，心中竊喜。哈哈！正愁找不到機會狠狠的修砍一通，不成想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主動跳將出來，還暴露的一清二楚，點是點，面是面，機槍是機槍。如此，楊遇春就不好辜負了鬼子的好意，連忙揮手叫道：

    「來啊！快將咱的機關炮架起來，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得！」

    厄利孔20高炮已是軍中招牌之一，既可以防空，也能反步兵，反裝甲，當然反工事也是拿手的，簡直就是萬金油的存在。楊遇春命人架起機關炮，顯然是想趁機干一票。而不自知的小鬼子卻依舊沒有收斂，都沉浸在潑灑彈雨的快感之中。如此……？

    「開火！～」

    「嗵！嗵！嗵！～」

    盱眙有縣無城一說已有百年，其實這一說法有誤。所謂無城是指盱眙沒有了完備的城防體系，但此時北關、東關依舊有著成片的依山而建的城桓在起作用。大多是夯基外嵌磚石的腰線結構，最厚可達五米，但射擊孔所在的女牆最厚不過70公分，在厄利孔20高炮面前就好比豆腐渣，一捅就碎。爆破彈在穿透女牆的那刻擊發引信，內附八克起爆藥立即作用，瞬間十數枚彈片四散爆開，會同碎石瓦礫撲向躲在女牆身後的日軍，人的血肉之軀怎能抵擋的住？即便是成了流彈，也頓時將守城的日軍打得血肉模糊。

    「啊！我的臉！」「我的腿啊！」「媽媽！」……

    慘叫聲不絕於耳，而更要命的是隨即而至的重迫擊炮，無差別的轟炸卻又進一步加重了苦難。這還不算完，趁著城頭上的混亂，楊遇春大手一揮，大約一個營的兵力於北關、東關，大有一鼓而下的架勢。橋本一郎收到訊息不敢耽擱，連忙將他手中的所有預備隊全都派出去，就連聯隊附工藤新吾都被派到了前線。可這還不夠，楊遇春發了狠，兩關守軍傷亡慘重，即便已無人可派，可還是擋不住我軍凌厲的攻勢，橋本一郎真擔心這就是破城的前兆。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倘若尾崎四八所部在手，他焉能被逼迫到這般地步？可問題是現在盱眙只有一千多士兵和幾百漢奸武裝。皇軍自然是防禦的主力，可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如今僅有的預備隊都被派了出去，可還是力有不逮。至於說這幫子漢奸武裝？平日裡狐假虎威的做做壞事還行，真要將他們派到前線，保不齊會未戰先潰，弄巧成拙，想了想還是讓他們搬運彈藥，照顧傷員吧！可是無兵可派，前線已危如累卵，隨時有崩潰的可能。

    果然！真是好的不靈壞得靈！增派兵力這份愁腸還沒著落，北關的情況就急轉而下。

    「閣下不好了，北關防線已出現漏洞，並有擴大之勢，還請閣下早作打算！」

    「納尼？」當聽到這個消息後，橋本一郎頓時感覺天旋地轉，但隨後情報參謀的一句早做打算將他拉了回來。原本所謂的早作打算是指放棄城桓防禦這種呆板的戰術，轉而以城市巷戰和游擊戰等靈活戰術為主，以彌補裝備和兵力上的劣勢，儘可能多的殺傷敵有生力量，以達到保衛城市的目的。然而，豫皖蘇魯戰區本來就極其擅長巷戰，崎田支隊的慘敗又證明其在游擊作戰方面也頗為擅長，加之人員、裝備上的優勢，這種情況下放棄城桓只會死得更快。思前想後，他最終還是決定從南關方向抽調兵力。一來南關一直未受到衝擊，卻牽制著他手中三分之一的兵力，屬實浪費。二來，抽調南關兵力，即便造成些許空虛也不怕，必要時他們可以用特種彈封路。總之，關鍵時刻，南關不能置身度外。

    沒錯！這樣一來等同於優化戰力，北關、東關兩地危勢迎刃而解。還真是這樣，當鬼子再度增兵兩關，抵抗也越發激烈，楊遇春見狀下便下令撤退。

    不是他沒有一鼓而下的信心，而是即便拿下城桓這道防線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城桓沒了還有山頭，山頭拔了還能打巷戰。雖說巷戰是我軍強項，可這樣一來，傷亡必定是他不願承受的。所以，與其硬拼，倒不如這般虛虛實實逐步消磨，為內應創造條件，反正先前的進攻，城桓的薄弱點我軍已經探明，裡應外合之下還能以最小的傷亡達成目的。

    於是，就這樣虛虛實實的又打了幾個小時，北關、東關的壓力一直未見輕減，而西關、南關也始終沒有狀況，如此橋本一郎只能不停的從西關、南關抽調兵力。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要用特種彈封路了，西、南兩關兵力薄弱一些也不打緊。於是抽調起兵力來也愈發大膽，以致不知不覺中，連同退下來的傷兵，橋本一郎竟然擁有了一個近兩百人的預備隊，如此就不必再為前線吃緊而手足無措了。

    然而，不等他過上愜意日子，最終決定他命中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報告師座！922團來報，他們已經奪取穆店，923團也已進駐馬壩，兩部均在加緊構築工事。此外，突擊營楊建林部會同新四軍張連水也已成功渡過淮河，已摸到上龜山淤道，請求師座示下！」

    「好！很好！」

    這幾則消息來得太及時了，現在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師座！要不要發動總攻？」

    此時204師內部對王養吾以及新四軍普遍不太信任，覺得師長楊遇春一心等待的內應是虛無的，徒勞無功的。除此之外，還會浪費寶貴的時間和戰士們珍貴的生命，以及更為寶貴的時機。他們認為，有了先前的嘗試，如果我軍發動總攻，盱眙必將一戰而下。然而，楊遇春卻沒他們那麼膚淺。楊建林按兵不動倒提醒了他，日軍之所以能夠不斷抽調兵力增援兩關，而不顧西、南，必有所恃，此時冒然發起總攻，指不定有什麼陰謀詭計等著他們呢！所以，越是這種時候越要依仗這種裡應外合的奇謀。若是單純的王養吾，楊遇春肯定不敢下大注，但要是有中共地下黨新四軍參與，他還是很有信心的。故而，楊遇春擺擺手，說道：

    「不急！內里應該快有結果了！命令部隊停止進攻，進入一級戒備，你們嘴裡的嚼煙啊，泡泡糖（口香糖）之類的不能停，都給老子打起精神，加緊補充，蓄積體力，隨時準備接應城內友軍！」

    大多數人並不明白師長怎麼會下達這種命令，但當聽說嚼煙、泡泡糖不能停，瞬間就來了精神。這兩種物資既是應軍事要求滿足癮君子們的癖好（前線不得出現明火），還有減壓，提振精神的作用。一經推出就深受廣大官兵們的喜愛，尤其是在新兵當中。但此時它們還未在軍中普及，只會優先供應最精銳的一線作戰部隊，大多數士兵也只是在新兵訓練營體驗過那麼幾回，今天這幫傢伙們算是享福了。看著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楊遇春就放心了，可日軍那裡可就未必了。

    就在楊遇春下令停止攻擊，城桓上的鬼子是左等右等，等的花兒都謝了，還是沒等來我軍的又一次進攻。按理說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應該緊繃神經才對，可問題在於現在已是凌晨三點多了，是一個人身心最為疲憊的時候，稍微得空在大腦的作用下就要丟盹，遠不是那種緊湊激烈的戰時狀態可比，這或許就是死於安樂的道理吧！所以，儘管有軍曹不斷提醒，但還是有人開小差。也難怪，從今早開始就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入夜後更是高強度的作戰，就是鐵打的人此時也抵不住小眯一會兒的誘惑，更何況支那人停止進攻，機會難得，逐漸的軍曹就是再怎麼控制也已控制不住。而恰在此時，一眾漢奸走狗擔漿而來，引起橋本一郎的注意。

    「哎！什麼的幹活？」

    漢奸頭子二賴頭帶著眾人剛要靠上來就被衛兵喝止，正巧與橋本一郎的眼神對視在一起，二賴頭見狀連忙像條狗一樣搖尾諂獻道：

    「閣下！是我！小的二賴頭哇！」

    「二賴頭？讓他過來！」

    「嗨！」

    橋本一郎揮了揮手，衛兵就直接放行了，等到了橋本一郎跟前，他問道：「二賴頭！你這是要幹什麼？」

    說著就指著木桶很不解，二賴頭的任務只是運送彈藥和傷員，部下不抬擔架，挑著木桶幹什麼？

    「太君！您說這個呀？」或許是擔心橋本一郎誤會，亦或是急著進獻，二賴頭連忙說道：「這仗打了這麼久，想來皇軍們也是累了、餓了，小的就帶人熬了點兒熱茶，可去乏解困，這不剛出鍋就給您送來了嘛！」

    二賴頭極盡諂媚，說著就到桶邊端了一碗，順帶還有幾塊兒點心。橋本一郎本想拒絕，因為皇軍在作戰當中是不許進食或少食的，以免腹部受創後食物污染臟器，要補充體力，只能吃兵糧丸和牛奶糖、果糖，達到飽腹感和快速充能的目的。但戰至現在，空空如也的胃已不是兵糧丸可以填補的，他略微有些發顫的兩股和涌動的喉頭，以及周圍滿是企盼的眼神暴露了他們真實的想法。一杯熱茶再配上一塊點心，不光可以將疲憊一掃而空，還滿滿都是能量，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抵禦支那人的進攻。

    「咕嘟！」橋本一郎吞咽一口唾沫，顯然他迫切想要接受這番好意，但還是謹慎的看了一眼二賴頭，將茶水推給他，說道：

    「你也辛苦了，這第一碗茶就賞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二賴頭想要推脫，但橋本一郎一再堅持，推脫不過這才明白過來，心道：這小鬼子是怕他下藥啊！為了安小鬼子的心，二賴頭千恩萬謝，說道：

    「謝謝閣下的賞賜！小的必將竭力為皇軍服務！」

    說著便嘿嘿一笑，將茶水一飲而盡，同時還不忘咬上幾口點心。

    如此乾脆，絲毫不見猶豫，難道這果真只是一碗熱茶，一塊點心？當然不是啦！事實上茶和點心裡都加了料，二賴頭之所以不見猶豫，一來是為了取信小鬼子，二來也是因為這藥並不致命，頂多也就是腸絞痛，外加躥稀而已。再者，距離藥效發作，少說還得一個小時，可真要發作了，一切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勢不可擋，絕對能在半個小時內讓一個壯男喪失戰鬥力，這可是他們的經驗所得啊！

    見二賴頭沒有反應，橋本一郎這才放心的品味起來。二賴頭見狀連忙將茶點分發給東關諸軍，連傷員和預備隊都沒拉下，可就偏偏沒有給同是一線的北關守軍。這也難怪，東關的壓力最大，又是橋本一郎親自指揮，二賴頭要討好橋本一郎，自然優先東關嘍，至於說傷員和預備隊，只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托福了！這一通分配下來，沒有北關什麼事兒也很正常。

    可當聯隊附工藤新吾聞著味兒過來，看到的是傷兵和預備隊都在大快朵頤，而他們北關連帶著他這個聯隊附卻毛都沒有，他作何感想？不患寡而患不均！這是赤裸裸的藐視，是態度問題！工藤新吾不作他想，上去就給二賴頭一耳光。

    「八嘎壓路！我們的呢？」

    二賴頭也是很無辜，捂著臉委屈的哭喪道：「太君息怒！小的這就下去給您準備！」

    這一耳光抽的著實不輕，二賴頭半邊臉立馬便腫了起來，可心下卻高興壞了。這樣安排是他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要名正言順的給其它幾關也送茶點過去，這樣一來不易被橋本一郎察覺。果然！聯隊附工藤新吾有怨言，把氣撒到二賴頭身上，為了內部團結，橋本一郎連忙擺手說道：

    「還不快去？莫讓工藤君等急了！……順便給其他人也送去些！」

    「是！是！小的這就去！」

    有了一個工藤新吾就不能厚此薄彼，乾脆當作全軍福利得了。實際上即便沒有橋本一郎的指示，二賴頭的目的也已達到，現在聯隊長發話了，運作起來就更是得心應手了。很快，其餘三關，甚至是必要的留守人員都享用到了茶點，二賴頭則心滿意足的率領手下眾人，朝南關處集結。

    「哎呦！」又過了不到一個小時，二賴頭突然腹中絞痛，心道：還真他媽的準時！他是第一個吃下的，自然第一個起反應。雖然身心遭罪，可卻痛並快樂著。對手下人說道：

    「給大軍發訊息吧！你們趕緊搶占南關，我得先去解決一下了！」

    說著便提褲跑開，動作甚是滑稽，卻無人哂笑，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一仗至關重要，便在共產黨人黃培學的帶領下，朝南關殺去。

    ……

    「噗！～」

    城內一枚禮花綻放，雖然不是先前約定的烽火，但依然讓王養吾手舞足蹈。

    「楊長官！快看！不負眾望，內里終於有回應了！」

    是啊！多美的禮花啊！為了等它，楊遇春頂著多大的壓力？終於在望眼欲穿之際給等來了，如此還有啥好說的？干就完了！

    「命令各部立即發起總攻！」

    與此同時，城內突然出現的禮花令橋本一郎深感不安，而之後傳來的槍聲也印證了這種不安。

    「什麼情況？」

    話音剛落情報參謀便急匆匆的跑來，說道：「閣下！不好了！二賴頭所部叛變了，他們突襲了南關，守軍已傷亡殆盡，請求聯隊長火速發兵！」

    「納尼？」橋本一郎簡直不敢相信，二賴頭等一幫烏合之眾竟然對皇軍造成如此慘重的殺傷。其實也好理解，南關被不斷拆借，本來就沒剩多少人，又被二賴頭等「自己人」背後捅一刀，敗亡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有「重劑」（南關的用量加倍，不僅起效快，還來勢猛）襄助，結果也就顯而易見了。

    「八嘎壓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二賴子這一手深深的刺激到了橋本一郎，他狠狠的攥著指揮刀，心底發誓一定要將二賴頭碎屍萬段。可剛要起身就絕腹中疼痛難忍，還不及發聲，**便一泄如注了。

    「嗤！～」

    聯隊長出了洋相，儘管所有人的笑意都死死的頂在牙槽上，但腹腔的顫抖還是暴露了。可還不等他們平復，一個個就也如同聯隊長那般狼狽不堪。此時他們才意識到，驚恐道：

    毒倒未必，瀉藥卻是真的，而且是精心調配，獨家定製！一時間盱眙城內哀嚎遍野，臭氣熏天。而恰在此時，得了總攻命令的我軍，四下出擊，腹部絞痛，上吐下瀉的鬼子哪裡還有精力阻擋？很快，東、北兩關便已告破。南關的我軍突擊營第一時間接應內里，不僅南關告破，還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控制了大半個城區。西關雖是麻煩點，讓小鬼子放了毒，可情急之下卻沒用對地方，除了門戶「玻璃門」成了禁地，穿越淤道的楊建林部也很快肅清了敵軍。

    至此，盱眙四防皆破，橋本一郎已意識到無力回天了，他想過逃走，奈何成了軟腳蝦，只能閉目等死。突然遠處東南方向傳來了轟鳴聲，所有的鬼子精神為之一振，但再看四面八方不斷湧現的我軍士兵，神情便驟然暗淡了。橋本一郎不由得面若死灰般的說道：

    「牛島閣下（十一師團師團長牛島滿）啊！你再早來一個小時那該多好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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