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這可如何是好?」湯恩伯自從戰區長官部出來就心情煩躁,一直在自己的屋子裡踱步。書神屋 m.shushenwu.com眼下可真是個麻煩事兒,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的李長官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自己?
滕縣之戰的經驗之談?自己有個屁經驗可言,知道的人都清楚他那個戰功是撿人家122師的,是王銘章的,王將軍已經捨身成仁,難道自己下地府去問?
等等!湯恩伯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情報上來看,王銘章將軍陣亡後滕縣依然在抵抗,並造成日軍大量傷亡,甚至比攻城戰傷亡還要慘重,而那時正是陸維接替了王將軍指揮滕縣守軍,現在這個陸維不正是122師師長?突然,他算是明白了。還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哇!自己畢竟虧欠122師太多,這筆債可不是兩千條槍,數百傷員就能解決的。說起傷員湯恩伯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倆耳刮子,從委座侍從室中得知,委座對他如此決定很不滿。也因此,湯恩伯對於陸維專門針對他二十軍團的挖牆腳事件一直採取默認和迴避的態度,就算今天眾人望眼欲穿希望他出頭,他都強壓了下來。看來,這一切在李長官面前都還遠遠不夠哇,這又安了個名目讓陸維那小子敲詐,自己還不得不伸頭過去,這不明擺著是陽謀嘛!
想清楚這些,湯恩伯沒有遲疑,左右是個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沒有片刻停歇,湯恩伯立即動身前往122師駐地。李宗仁就在樓上目送他離開,向著122師的方向駛去,心中暗道:這傢伙還挺聰明!
等一路顛簸抵達徐州城外的122師駐地之時,距離駐地大門還有3-500米的地方被一個哨所攔下了,副官下去立即開路,可不管副官怎麼說,哨兵非要檢查他們的軍官證。
「你知道這車上座的是什麼人嗎?說出來嚇死你。車上座的是我們總座,預備兵團知道不?徐州預備兵團司令長官,國軍第二十兵團湯軍團長,趕快叫你們師長,那個叫什麼陸維的出來迎接,要是怠慢了,有你們好瞧!」話說二十兵團的副官就是牛氣,說話都不把陸師座放在眼裡,這讓哨兵如何能忍?心道:不就是預備兵團嗎?咱122師是什麼身份?那是戰區直轄,就連娘家人第二十二集團軍都不能指揮,你一個預備兵團,老子們122師跟你有個逑關係,你說你是二十兵團的老子就放你過去?這年頭小日本的奸細到處都是,要是放進來兩個自己還混不混了。
沒得說「證件!」哨兵也不惱,反正就盯准了證件,有證件通秉,沒證件就是戰區司令來了也要吃癟。
好話說了一通,連敲代詐唬,這人就是油鹽不進,還是那句話「證件!」這讓一向習慣橫衝直撞的副官如何能忍?他上前就抓住了哨兵的領口,右手摸向手槍,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信不信,老子斃了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話他相信,只要有槍,別說是螞蟻了,就是大象也是分分鐘搞定,不過你當踩死螞蟻不付出代價就算完事兒了?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別動!放下槍!」
剛才明明看見哨所才只有五個人,不知又從什麼地方突然竄出來十幾號人,瞬間副官的腦袋就被數條槍瞄準,就連車裡的湯軍團長也不例外。
湯恩伯坐在車裡,眉頭一皺,憑他那靈敏的嗅覺,此刻也聞到一絲殺氣。沒錯,就是殺氣!距離哨所水平位置300米處,那裡一定有人拿槍鎖定了自己。還真別說,那裡確實布置著一個暗哨,還是個狙擊手。槍口挑高大約兩度,只要他願意,那湯軍團長的腦袋必定開花。
他湯恩伯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但他沒有怪罪122師的人,反而是一個反手打了副官一個耳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滾開!」然後掏出自己的軍官證給那哨兵,說道「你們師長在不在?勞煩通秉就說二十軍團的湯恩伯前來拜訪。」
查驗之下,對方還真是二十軍團的湯軍團長,中將掛上將銜。雖然把人家給堵了,但哨兵一點都沒覺得害怕,因為他認為這是他職責所在。
一通電話,師部指示放行,哨兵向湯恩伯行禮抱歉道「對不起長官,職責所在,如有怠慢還望長官海涵!」
車隊再次前行,副官開始給湯恩伯上眼藥,怪裡怪氣的說道「這個陸維也真是的,他當自己是誰了?您瞧瞧他那哨兵的模樣就知道他牛氣成什麼樣子了。湯長官您親自前來,他不說提前迎接也就罷了,還整這麼一出讓人生氣,他陸維簡直目中無人。」
「夠了!你給我閉嘴!陸維是國軍少將還不是你一個區區少校能夠私下議論的。」
湯恩伯生氣了,副官就像是受傷的小媳婦一般,大氣不敢出一個,心中暗自盤算: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一向待人和善又極為護短的軍團長今天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副官搞不明白,不過在沒明白過來之前,他打算本本分分做人。
「哎呀!今兒個是什麼風把湯軍團長吹來了?」陸維在營門口迎接湯恩伯,湯恩伯馬上笑呵呵的回應道「瞧你說的,陸兄弟?哥哥這不是想你了嗎?大家同屬一個戰區,相互間走動走動實屬正常嘛!」
「說的也是!走!還請湯軍團長到我的師部一坐吧!」
「不了!我還是先瞧瞧吧,不瞞陸老弟笑話,老哥我是來向你取經的!呵呵!」湯恩伯被李宗仁長官點名傳授滕縣之戰的經驗總結,那時候陸維就在會場,雖然他有看湯恩伯的笑話的意思,但他卻沒想到湯恩伯會找上自己。看來自己對湯恩伯的了解還不夠,就是這不恥下問的架勢就不是其他長官能夠做到的。
「那就歡迎湯軍團長蒞臨指導了!」
走進122師駐地,這裡哪裡是軍營?儼然一處練兵場嘛!
122師成份比較複雜,既有桂系的嫡系鋼七軍的一個營,又有絕對中央軍精銳二十軍團的老兵,還有四川補充過來的老鄉,也有于學忠部調配的東北軍,還有其它部隊挖來的老兵傷員,以及徐州城中招募的新瓜蛋子。總之天南海北,派系雜揉,共同組成了如今的122師。
122師本來就是地方雜牌部隊,現在就更像雜牌了,不過也正因為成份複雜,122師居然將各個部隊的優點都聚集在一塊兒了,再經過陸維的調教,儼然有股氣勢出來。
「殺!殺!殺!」校場之上,兩支隊伍正在用刺刀和大刀演繹攻防,一方是桂系鋼七軍調教出來的新兵,另一方則是五十九軍(張自忠部)的門徒。一方的拼刺快、准、狠,另一方的大刀也是上下翻飛,攻防有度。
湯恩伯畢竟是戰場上多年浴血奮戰的沙場宿將,他能看得出來,這不是表演,是真刀真槍的拼殺,可以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受傷甚至是身死。
「不錯!很有殺氣!」
又來到一處訓練場,這裡的士兵正在進行土工演練,他們大多出自中央軍系統的士兵,像這樣的土工作業,正是他們最為拿手的。透過望遠鏡,湯恩伯驚詫不已。自己統領二十兵團這麼久,居然不知道自己手下還有如此一支精通土工作業的部隊存在,真是失職啊!如果自己提前知道,這些兵就是拿一個團換也值得。
你看看,環形工事、散兵坑,防炮洞、z形塹壕,交叉火力點、交通壕,覆土指揮掩體、機槍陣地,這布置就是湯恩伯自己也未必勝過。不對!這不是二十兵團的傑作,很可能是陸維這小子搞出來的。早知道這傢伙不簡單,沒想到還是個行家。湯恩伯心中打底,對之後的觀摩更加上心了。
穿過工事群,來到一處射擊場。一個軍營中,沒有一個射擊場那就不正常。可這個射擊場在湯恩伯眼裡,依然不正常。
士兵兩兩一組,配有望遠鏡,或臥或半跪,眼睛時刻盯著三點一線,嘴裡叼著一根枯草,時不時抓起一把黃土,測風向測相對濕度,調節著步槍的標尺。這步槍也不一般,上面居然有瞄準鏡,湯恩伯回頭看向陸維。
陸維立即解釋道「湯軍團長!沒錯,這是狙擊步槍,自己改裝的,鏡筒還是花了大價錢從別處搞到的,就這麼十枝,用來練兵的。」
實際上,這是陸維從功勳商城裡兌換的。一戰的德國後期就大量裝備了一批毛瑟狙擊步槍,不過陸維並沒有整槍兌換,而是單門兌換了它上面的4倍光學瞄準鏡,回來之後改造的狙擊槍。兌換狙擊步槍有些大條,畢竟整個國軍之中都沒有幾枝,可瞄準鏡卻更易得來,有些甚至就是望遠鏡改造的。所以,陸維所部的狙擊步槍看著有些違和感,但用著還不錯。
標靶在600米開外,還是移動靶,隨機豎起,神槍手們只是簡單跟進瞄準就立即正中目標,即使主射手沒有命中要害,副射手也會立即補上。真是槍槍致命啊!這種訓練就不在乎環數多少,而是精準狙殺。看過他們的射擊,湯恩伯後背一冷,大概自己剛才就是被這樣的狙擊手鎖定了吧?
「精銳!真正的精銳!若是我國軍多一些這樣的武器,多一些這樣的神槍手,將日寇趕出中國指日可待啊!」
陸維白了一眼道「湯軍團長願望是好的,不過訓練這些士兵可不容易,每天至少消耗一百發子彈,說是拿子彈餵出來的一點都不過分。在遴選上面也極為嚴格,不僅要眼神好,還要體格健壯,能耐得住寂寞,懂得隱藏蹤跡避免暴露,還要能夠瞬間判斷影響狙殺的外部條件。地形、氣溫、相對濕度、風向、風力,能夠精準計算出偏差,沒有一定的文化功底,最多也就是打槍准一點罷了。我122師,全師上下數千人,也才選出這麼一個連的戰士,足見其彌足珍貴啊!
一般來說有風校對,橫向和風,射擊100米目標,彈頭偏差3厘米,200米偏差9厘米,這樣都需要有個修正量,及時調整槍口。又比如:射擊300米外人體目標,強風從左吹來,則要修正半個人體,強風加一倍,斜風少一半,等於不加減,而瞄準點在向左移動半個人體。
此外,還有溫差下的射擊和行進間射擊,都有很大區別,需要從經驗中總結。」
陸維之所以能說得一套一套的,就是因為他後世曾看過大量的有關特種兵的電視劇,其中以《我是特種兵》介紹最為詳細,看得多了也就記住了。
陸維露這麼一手倒是讓湯恩伯吃驚不已,他這一套理論只怕是德國教官也未必有他詳細吧?
接下來的是來自五十一軍東北軍系統的那個營,正在進行攻擊和撤退的交叉掩護練習。東北軍師承小鬼子,在沒有退回關內之前,號稱是民國戰鬥力最強悍的部隊。對此湯恩伯頗為不懈,他十分看不起東北軍,自從退入關內,連軍人的血性都沒有了,見到小鬼子就像耗子見到了貓,一觸即潰。不過,不知道是于學忠調教的好,還是陸維手段高。這支東北軍倒是進退有度,頗有章法,交替掩護也算是老練。看著看著,湯恩伯便對其沒有了興趣,大概是對東北軍失去了興趣。
實際上這樣的訓練十分有必要,國軍歷次與日軍交手,真正死在戰場上的人不到三成,反而是在撤退過程中,被鬼子尾隨追殲傷亡慘重,有的乾脆成建制被殲,簡直是國軍恥辱。湯恩伯認為,國軍不善打敗仗,更不善撤退。
下一處訓練場,這裡是工兵的訓練地點。一直以來國軍中的工兵就是修修塹壕工事罷了,簡直一個苦力。可在122師不同,陸維極為看中工兵,再加上現在的工兵營長陳六如和營副耗子都是擺弄炸藥的好手,這工兵在戰場上的作用也就越來越大了。
現在他們正在各自長官的指導之下練習如何埋地雷、如何排爆、如何設置餌雷、拉發雷、詭雷,以及如何打包炸藥和正確使用雷管等等科目的練習。
光是在地雷的應用上就已經讓湯恩伯耳目一新了,更別說工兵營的看家本領,土掘攻堅和令湯恩伯極度震撼的飛雷攻擊了。
沒白來,湯恩伯將陸維拉到一旁,說道「陸老弟啊!哥哥今天沒白來,你兄弟也夠意思沒有藏私。咱哥倆是不是商量一下?你這些訓練方法計劃給哥哥勻兌一份?」
湯恩伯什麼主意陸維已經知曉,他知道這些方法那在戰場上可以挽救很多同胞,並大量殺傷敵軍。他也沒打算藏私,整個綱要給湯恩伯,由他出面推廣,效果上要比陸維好很多,再說陸維也不願意同湯恩伯鬧得太僵,畢竟人家日後是中原王,水旱蝗湯的名聲不是鬧著玩兒的,能不得罪就儘量不得罪吧!
陸維想了想,決定還是同意這傢伙吧!
可就在這個檔口,一個少校跑了過來。
「國民革命軍第2師少校參謀周崇禮參見湯軍團長,卑職請求歸建!」
湯恩伯一來陸維還以為是為了這個名叫周崇禮的少校而來,於是將他關了起來。這傢伙自從來了122師就沒消停過,人家鋼七軍一個上校都下放至營級都要削尖了腦袋往裡鑽,你說他怎麼就這麼不上道呢?
最可氣的是彪子,也不看有人,一上來就沖周崇禮屁股後頭一腳,罵道「你個王八犢子,吃裡扒外的東西,吃了老子那麼些好東西,怎麼就餵不飽你個白眼兒狼呢?還尋思著往回跑呢?你說你跟著你們湯軍團長有啥出息!」
陸維說著瞪了張大彪一眼,這傢伙也意識到闖禍了,都怪自己這張臭嘴啊!真想抽它一頓。沒想到湯恩伯今天倒顯得大度,非但沒有怪罪張大彪,反而對周崇禮說道:
「年輕人!好好跟著你們陸師座干,不要墮了我第2師的名聲,你的關係很快就轉到122師了。」說完又對陸維說道「陸老弟啊!哥哥的事兒就勞煩你上心點兒啊!你放心好了,哥哥絕對不會虧待你的,相信很快你的炮兵營就有著落了!」
湯恩伯走了,陸維還一個人傻愣那裡簡直不敢相信,這跋扈的湯大軍團長什麼時候改性了?呵呵!
「彪子!」可不能讓這傢伙再嗶嗶,一個不好可就將湯恩伯得罪死了。本來陸維還打算敲詐湯恩伯點東西呢,彪子的大嘴口無遮攔一咧咧,差點兒就壞事兒了。
陸維趕緊賠不是「湯軍團長勿怪啊!這是我炮營營長,不過只不過空有編制。他就是個粗人,還望湯軍團長海涵!」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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