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幾名偽軍事,捅了馬蜂窩事大。
原本以為逃出合肥城就可以再圖南返的慕容沛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偽軍戰鬥力不強那是指遇到強硬對手的時候,可遇到弱的對手的時候他們也是豺狼也是虎豹。
他們遭遇到了偽軍的附骨之蛆般的追擊。
就在慕容沛以為打死了幾名偽軍已經嚇住他們的時候,剛回頭觀察了一眼情況的細妹子卻驚訝地喊道:「你們快看!」
於是同樣回頭的慕容沛他們看到了身後遠方那密密密麻麻的火把。
火把在黑夜中很是醒目,先如一字長蛇但很快便如平推的浪花,那定是先追擊出來然後再圍堵搜尋。
「快跑!」慕容沛喊道,然後四個女子便跑了起來。
「至於這麼大陣仗嗎?」唐甜甜氣惱地邊跑邊。
「因為我們同時招惹了兩伙人。」慕容沛道。
慕容沛所的兩伙人一夥是指軍統和國軍,另一夥卻是偽軍。
「兩伙人?後面有鬼子嗎?」柳玉問。
「未必。快跑吧,但悠著點,看樣子要被人家追很長時間了。」慕容沛答。
慕容沛現在已經認定軍統與偽軍有密切聯繫了,讓日軍追捕自己倒未必,偽軍這麼大動作完全可以對鬼子撒謊抓逃兵。
四個人不再話,開始悶頭疾跑。
他們並不熟悉這裡的山山水水,到了合肥站後,那個笑面虎以他們在武漢搞制裁行動太辛苦為由根本就不讓他們出合肥市區。
合肥地處盆地之中,地形平緩,此時他們不敢找地方隱藏。
他們只知道合肥一路向北離山區最近,那是江淮丘陵的一部分,這還是他們在地圖上看來的。
但他們顯然低估了對方一定要抓到自己的決心,在跑了近一個時後前方竟然也出現了在黑暗中晃動的火把。
「向東跑!」慕容沛喊道,於是四個人又扭頭向東。
好在前面的偽軍尚遠,後面的偽軍在之前的疾跑下又被甩開了些距離,他們暫時還沒有被發現。
又是一陣氣喘吁吁地奔跑,終於在回頭看到南北的火把會合的時候,他們已是逃出了偽軍的前後夾擊的大網。
可是依舊沒時間休息,再跑!
但剛跑沒幾步時就聽細妹子「哎喲」了一聲就側倒在地上。
「怎麼了?」其餘三人急問。
「腳崴了!」細妹子話聲里都帶著倒吸涼氣的聲音,顯然傷得不輕。
「還能跑嗎?」慕容沛又問。
「你們先跑吧!別管我了!」細妹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卻明顯的是一隻腳著地用力的。
「架著,甜甜掩護。」慕容沛毫不猶豫地道。
這時哪是磨嘰的時候,於是慕容沛和柳玉一左一右架著細妹子在前唐甜甜持槍掩護在後接著跑。
可沒跑上一百米呢,慕容沛發現壞了,因為她聽到了前方有嘩啦啦的水聲。
這裡不是冬季里冰天雪地的黑龍江,那江河一上凍足有一米多深,別過人就是過載重卡車也不成問題。
這裡是安徽,那河即使因為年份特冷結冰也是薄薄一層,決不能叫封凍,就是她們這女子的體重踩上去也肯定會掉下去的。
很快,黑暗之中,四個人面對那仍在流動的河水面面相覷了,河並不是很寬也就四十來米的樣子,關鍵是那河水的寒冷讓人生畏。
再回頭時,就見那後面原本會合在一起的火把群卻是再次分成了幾條長蛇,其中一條正奔他們所在的位置而來。
顯然,偽軍發現沒堵到他們四個後便已判斷了他們的走向又開始分兵追擊了。
「我過河開槍吸引偽軍,你們三個沿河向北跑!」慕容沛又下了命令,此時的她倒是覺得這河是讓她們脫身的好機會。
但這回卻沒有人執行了。
「我水性好,我過河!」細妹子首先不同意。
「我跟丫丫姐一起過河,甜甜帶細妹子跑!」柳玉也提出自己的意見。
「我也要過河,大家要死就死在一起!」唐甜甜也不幹了。
「都反天了是不?都能做主了是不?按我的執行!」慕容沛怒了。
這下沒人吭聲了,卻依然沒人動。
「分開了才有機會,誰也別死,我都被鬼子追多少回了!行動!」慕容沛又道,然後她便開始脫棉襖棉褲了。
她自然聽霍山過,如果有可能在冬天裡過沒結冰的河一定要把棉衣除了,那是他在游長江時差點以生命為代價換回來的經驗。
此時偽軍人雖多網拉得雖大但並不差脫衣服這點時間。
雖然都是女子,但唐甜甜、細妹子、柳玉持槍戰鬥也早不是頭一回了,那三人見慕容沛在脫衣服料定她還是有些把握活下去的,否則脫衣服幹嘛?直接跳河裡就是了。
唐甜一跺腳,架起細妹子就向北跑。
柳玉將手中的一個包袱皮兒塞給了慕容沛,那個包袱皮是他們假裝去賣部買東西時順手拿的。
然後她跟著唐甜甜細妹子跑了幾步耳中聽到河裡有水聲響顯然慕容沛已經下水了忽然心中一動,卻是聲對唐甜甜道:「你和細妹子接著跑,我去河下游替丫丫姐吸引目標!咱們誰死也不能讓丫丫姐出事!」
柳玉的提議無疑讓細妹子唐甜甜無話可,只能齊道:「那你心!」
於是,柳玉卻是扭頭又沿河向南跑去。
冬天裡的河阻住追擊而來的偽軍的腳步,通明的火把照耀下是一條散發著寒意仿佛那水中也有著無數火把的河。
先趕到的偽軍紛紛讓路,從後面走出了兩人,那名偽軍軍官顯然是這次行動的主導者,而他身邊的卻是一名並未拿著步槍手中卻是攥著把擼子的普通士兵。
火光照亮了那士兵的臉,他卻分明是軍統合肥站的站長,那位笑面虎。
只是此時笑面虎的笑面已被獰笑替代了。
慕容沛他們四人竟然在自己堂堂軍統站長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這對他講絕對是種恥辱。
看來羅林慕容沛這個女子絕不可以瞧是有道理的,還是自己大意了,如果不是為抓出她的上線早些收網就好了。
此時那名偽軍軍官看向了他,那偽軍軍官可不是在徵詢他的意見,而是在聽從他的指令。
對!是在聽從他的指令!
因為,只有到了他這個級別的軍統特務才知道,偽軍之中的指揮官一半以上是他們軍統的人!
「分兵,過河的過河,上下游接著追!」笑面虎下令了,他不認為四個女子能在冬天裡泅。
可就在這時,來自對面的槍響了,一顆的手機子彈正擊中在了他的笑面上。
然後那子彈就旋轉著鑽進了他的後腦將他本來條理清晰有條不紊的大腦攪成了一團糨糊!
偽軍的火把太多了,幾十米的距離卻是完全可以讓對岸的慕容沛看清笑面虎那張曾經一直掛著高深莫測的笑的臉!
偽軍亂了,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們所追擊的人竟是到了對岸。
夜戰最忌諱火光,於是他們照明用的火把就齊刷刷地被擲到了河中。
偽軍開始射擊,儘管對岸只打了一槍,儘管不知道藏於對岸黑暗之中的槍手在哪?
那個偽軍軍官趴到地上再去探那笑面虎的鼻息時已感覺不到冬天裡呼出的熱汽,於是那軍官無可奈何地在槍聲中嘆了口氣。
曾經在軍統時的長官被打死在自己的面前註定了自己以後也是消停不了啊!唯有好好表現將功贖過了!
於是他高喊道:「停止射擊!過河!找橋的找橋能下水的下水,給我追!」
就在他揮舞著手槍驅趕著並不想在大冬天下河洗澡的士兵下水時,下遊方向又有槍聲響起來,一名士兵被一槍打在腰上。
「下面也有!」被逼得沒招磨磨蹭蹭不想下河的偽軍士後如釋重負,忙端槍向下遊方向射擊並又追了上去。
雖然他們不想被對方打死可也不想被那冰寒刺骨的河水凍個半死!偽軍就是偽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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